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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举动,极似凑巧得天衣无缝,让过金荔青一掌。
金荔青不由一愕,暗诧道:“我这拍出一掌,虽不是出手如电,却迅快异常,哪来这么巧法。”
荆门一怪云和也为之惊诧,却瞧不出雷啸天是有意躲过此招。
这时,夜色低垂,江岸一片苍茫,渔火明灭,轻涛拍岸,江风悠悠。
立在岸卜的驻地金刚王吉与石峰秀十赖朝元已是不耐烦,王吉大叫道:“金老大,何必徒费唇舌,打发了糟老头子不就结了吗?”说时,两条人影离地飞起,直向舱面掠来。
两人飞到中途,突感膝弓一麻,真气一竭,身形立时往水面坠下。
赖朝元与王吉身形一沉,立觉不妙,猛然提气,岂料麻得更厉害,下坠得更速,噗通两声,水掉飞溅,两人堕入江中。
金荔青云和两人大惊,欲待搭救,无奈一身功夫在水中也是一筹莫展,云和只得喝命舟子抢救。
忽然雷啸天起了一种极冷峻的声音道:“朋友,算了吧!
别在老头子面前张牙舞爪,支使别人。”
两人知走了眼.不由各个打了一十寒噤,双双跌落水中,幸亏江边水浅,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石峰秀士赖朝元与驻地金刚王吉二人救起上岸。
舱内起了一阵格格银铃笑声。
赖朝元王吉穴道兀自未解,且又瞧不出点上何穴,这时已忖出这船定有高人在上,吃了暗亏,心内咬牙切齿痛恨,空自发怒。
荆门一怪与金荔青商量了几句号便背负赖王二人匆匆逸去。
雷啸天与谢云岳两人走回舱内,谢云岳便埋怨道:“二哥,你无事招怨,途中只怕有麻烦。”
雷啸天一瞪眼道:“老三,你难道不知道雷老二是江湖道上有名的阴魂不散,赖朝元阴手杀害我雷猴子的好友,一避十年,龟缩不见,天幸今日撞见,试想雷老二怎会甘休。”
“谢云岳冷冷说道:“你杀掉他不是好得多!戏弄他们作甚?”
雷啸天翻着白眼道:“撞上雷老二的手,那有这么便宜的事,老三,你瞧过猫捉老鼠没有?”
“三女见状忍不住格格娇笑,谢云岳无可奈何,耸肩笑了笑。
舱外船老大与众舟子唧唧喳喳一阵,走了进来说道:“诸位乱子可惹大了,汉水红旗帮出没无常,方才四人说不定就是红旗帮手下,小的可惹不起,所以……所以……”
谢云岳微笑道:“船老大,此事无庸你烦心,一切自有我们担当,你出外去吧!”
船老大嘴皮动了几动,最后还是无言哈腰走去。
江瑶红把嘴一撇,作轻屑无比之状道:“雷老师专说大话,你不过仗着云哥所言的“凌空制穴”,及上乘口决“潜心于一,以不变应万变,”被你叁悟,用来对付他们,倘他们事先有备,哼哼!这话就难说了。”
雷啸天摇了摇头说道:“瑶姑娘,谁不知道你那云哥功力绝顶,大树下面可遮荫,雷老二能胜粗气壮,姑娘,姑娘,积德,可别给雷老二下不了台,将来还得请雷老二帮助的日子有的是,罗姑娘,你说是么?”
两女由不得白了雷啸天一眼,心中暗骂捉狭鬼。
一晚平静无事,谢云岳心中纳闷不已,与雷啸天、桑禄踏出舱外一瞧,不由互相一望,只见晨雾轻障,清流咽石,附近船只均已解续远去,只剩下自已座舟孤零零停在江岸傍。
船老大及舟子数人俱蹲在船头,不发一声。
雷啸天江湖经验本就丰富,希奇古怪的事见得多,一望之余,便已明白,遂朗声大笑道:“内方山双杰光明磊落,不暗算偷袭,果然不愧好汉子,何不请出相见。”
声一落,江岸上忽现出五人,除昨晚四人,外尚多出一个狮鼻广颔疏须的青衣道人,背插两柄闭穴镢。
桑禄见这道人一现身,微微惊怔,悄声对谢云岳道:“这道人是粤西桂山木龙子,太乙奇门手法,当年推称武林独步,功力卓绝,久未出现江湖,少侠,你对他多加注意。”
这时舱内走出罗湘梅江瑶红两文,傅六官傅婉病体初愈,遵谢云岳之嘱静养不出。
内方山双杰等人一现身了之后,谢云岳等人先后跃起,疾如流星地望江岸上一落,轻飘飘地悄无声息。
这种上乘轻功一展出,内方山双杰等不由面现惊容。
荆门一怪云和首先发话道:“咱们无冤无仇,昨晚为何突施暗算?”
雷啸天冷冷说道:“什么人暗算于你们,有谁瞧见吗?”
荆门一怪立时被雷啸天问住,明知是他暗算赖朝元王吉,可又找不出据证来,胀红着胜张口结舌。
金荔青跨前一步,笑道:“昨晚实在是我们理屈在前,明人不打狂语,我们心照不宣,不过我这师弟与赖大侠吃了暗亏,心有未甘,想各凭真实本领印证几招,不敢说找回颜面,只说以武会友二字。”
雷啸天轩眉方欲作答,谢云岳已抢先答道:“金老师这番襟怀,令老朽颇为感动。”
说到老朽二字,两大吃吃窃笑不止,谢云岳略皱眉头接道:“只是金老师未免捕风捉影,帅出无名了点,老朽等实未暗算偷袭,两位老师落水,不过是真气受阻,适逢其会而已,要知练武人最难者就是任督二脉不能打通,气血便未能循穴全部通行,偶有气血交逆时,老朽臆测,落水两位老师一定是飞身掠空时,心浮气燥才有此事。”
这番话言简意精,深含内功要诀,固然对事有意椎说,然而确是至理。
赖朝元与王吉互望了一眼,忖道:“理虽至确,但也不至于这么凑巧。”
雷啸天腹中明白谢云岳不欲多事结怨,故说此话。
突然,狮鼻广颔道人冷冷地说道:“此话骗不倒贫道。
千百年来就未闻有此事发生,倘均依施主所言,武林中未能打通任督二脉的人,谁敢在江湖上奔走,予人毙命之机,你们这种鬼域技俩,贫道不胜替你们羞惭。”
这番讥讽之言,谢云岳听来心中平和,微微一笑,但江瑶红那能忍得下去,娇叱道:“丑老道,别自命不凡,只道我们怕你们不成,讲实在的,我们这方任谁一人就远非你们所能敌对的。”
狮鼻广额道人眼中突露寒芒,冷冷说道:“女施主竟大言不惭,贫道武功虽不敢自诩天下第一,但武林中堪与贫道匹敌的寥寥可数,真是井蛙之见,贫道尚不屑教训女施主,自会有人让女施主吃吃苦头的。”说着用眼望望赖朝元。
石峰居士赖朝元是木龙子师侄,立时大踏步出来,笑笑道:“大嫂通名,赖某不伤无名之辈。”
江瑶红暗中面色一红,叱道:“暂难奉告,等你再落水时告诉你也不迟。”
赖朝元由不得怒气上涌,冷笑一声:“你是找死,怨我不得。”左手一翻,五指疾张,迅如流星奔电一般,向姑娘右臂曲地穴抓来,右掌同时向姑娘“心俞”穴疾按而去。
出手端的疾党无比,阴柔凌厉。
江瑶红轻叱了声,不闪不避,左右两手“分花拂柳”而出,一上一下,骈指若剪,沉肘扬腕而出,指风迎向赖朝元.一只“腕脉”穴划去,奇奥难测。
“八九玲珑”手法中暗含“截筋斩脉”绝招。
赖朝元不禁大吃一惊,赶忙飘身疾返五尺。
雷啸天笑向谢云岳道:“想不到瑶姑娘领悟天分极高,半日间居然运用得天衣无缝。”
此时对方齐齐现出惊诧之色,尤其是本龙子目光低垂,心中思索这奇奥手法出自何人门下。
赖朝元眼中尽是狠毒之色,一飘身后退,倏又疾纵向前,快速无伦攻出了四掌,掌影纷纷,劲风四涌,跟着将一套奇门掌式施展开来,漫天掌影将江瑶红笼罩其中。
江瑶红一招得手,心中暗喜胆壮,亦将一套奥蕴不测的奇学展开,右掌左指,相辅相生,掌化封粘引闭,指出扣拿戳斩,疾如电光石火。
二十招以外,赖朝元不禁手忙脚乱,姑娘所攻方位却是杂乱无章,又快得令人眼花综乱,虚实互用,一招未满,一招又到,逼得赖朝元左飘右闪,四下逃避。潇洒神态立变寒冰青白。
狮鼻广颔道人不由眉梢浓皱,这时姑娘左指用了一式“流星奔月”直截赖朝元“腹结”穴,飞快凌厉。
赖朝元疾向左侧横飘三尺,可是姑娘一掌“金豹露爪”
已按向赖朝元胸隔而去。掌未按实,劲风潜力已然及身。
赖朝元吸了一口冷气,横移之势尚未定住,又忙向后翻了出去。
闪避更快,但姑娘出掌若电,劲力已击实了赖朝元,但闻他低哼一声,脚步不稳一连进退三步,只感气血一阵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