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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道:
“果然是明月宫出来的,你们不是她对手,给我退下。”
四个青衣汉子各自抱刀后退。
萧湘云披披嘴道:
“亏你是金枪将,连我使的是什么剑法都看不出来,我说过不是明月宫的人,就不是明
月宫的人,你要自己出手,尽管出手,不用说什么藉口了。”
石开化点头道:“好,石某正要领教。”
他一双大袖一展,右手多了一支二尺长的金枪,左手也多了一支二尺的铁棍,枪杆和铁
棍一接,双手旋动,瞬息之间,就变成了一支四尺长的金枪,呵呵一笑道:
“小丫头,你小心了。”
喝声中霍地跨上一步,手腕一振,金枪嗡的一声,划起斗大一个枪花,迎面点出。
萧湘云从没和长枪大戟这一类兵刃交过手,可不敢丝毫大意,身随剑转,急走偏锋,没
待对方变招,立即展开“七姊妹剑法”精妙招数,乘隙进招,剑势斜削石开化脉门。
“七姊妹剑法”原以快速为主,所谓只争瞬息先后。
石开化没想到这女娃儿剑招如此辛辣,幸他经验丰富。一个大弯腰,斜插柳,身向右
转,金枪划了个圈,疾挑她左腰。
萧湘云剑法展开,青钢剑闪闪含光,着着急袭,一剑七式,连环进招,使得一招快似一
招。
金枪将石开化在她一轮抢攻之下,手中长剑几乎有尾大不掉之感,一时不由被激得大
怒,口中狂笑一声,枪法一变,左挑右挽,忽前忽后,把他成名的六十四路。‘天罗枪法”
施展出来。
只见枪尖颤动,化作万点金星,真如寒涛卷地,浪花飞空,日照金波,霞光万道,使到
疾处,重重枪影,竞如交织了一面光幕,罩住了萧湘云银蛇乱闪的剑光,而且还在紧紧收
束,把对方的剑光压缩下去。
萧湘云究竟只有十七岁,内力不如石开化远甚,先前只是仗着“七姊妹剑法”精妙招
数,把一支剑使得轻灵快速,抢得了先机,时间稍长,对方金枪上的压力加重,她剑势就渐
感滞重,有些施展不开。
武功一道,强弱之分,有不得悬殊,萧湘云一经被石开化逼落下风,想要扳回劣势,努
力发剑,但觉四面八方尽是流动的枪影,愈逼愈紧,纵有精妙剑招,再也撑不开去,心头不
由大急,剑法也是更见凌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耳中但响一阵连珠般“当”“当”巨响.身外压力立时大松,定
睛看去,正有一道人影,抡杖如飞,把金枪将石开化一片金枪攻势,全都接了过去。
不!这一阵金铁狂鸣,直震得石开化枪影尽敛,往后连退了三步之多!
他对面赫然多了一个手挟一支黑黝黝李公拐,满脸于思的蓝褂老人!
萧湘云几乎要叫出来,那不是刚才和自己一起喝豆浆的老人家么?
石开化本来白皙的脸上,经这一阵连珠般八九招硬打硬砸,震得血气翻腾,满面通红,
双目几乎要冒出火来,大声喝道:“明月宫狂徒,报个万儿来。”
蓝褂老者仰首大笑道:
“我老头不是明月宫的人,亏你还是大名鼎鼎的金枪将,人家小姑娘已经一再声明不是
明月宫的人,你居然以大欺小,仗着几手金枪,要把她置之死地,我是看不过去才出手的。
我老头不是什么有名的人,也用不着亮什么万儿,石大侠要是不服气,不妨出手试试,但别
乱扣人家帽子就行了。”
石开化方才和他连接了几招,已觉对方功力胜过自己甚多,即使动手,也讨不了便宜,
这就嘿然道:
“只要朋友不是明月宫一伙,石某就不用领教高招了。”
话声一落,朝随来的四个汉子打了个手势,回身就走。四个青衣汉子紧随着他身后而
去。
萧湘云也收起长剑,朝蓝褂老者拱手道:“多蒙老人家援手,晚辈感激不尽。”
蓝褂老者呵呵一笑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萧湘云道:“晚辈云啸湘,老人家呢?”
蓝褂老者道:“老朽没有名字。”
他看了萧湘云一眼,又道:
“云姑娘,你随老朽来,老朽有话问你。”
萧湘云道:“老人家要晚辈随你到哪里去呢?”
蓝褂老者道:“不远,就在前面。”
说完,以杖拄地,朝前面走去。
萧湘云跟在他身后,发现这位老人家右脚须以杖代步,却行动矫捷,走得很快,只好紧
跟着加快脚步。
哪知蓝褂老者看她跟上来了,脚下也随着加快,萧湘云先前只是加快脚步,渐渐加快脚
步已经跟不上了,只好奔行,后来连奔行也迫不上,只得施展轻功。
蓝褂老者没有回头,但他好象脑后长着眼睛,你快,他更快,你施展轻功了,他脚下也
更加速,一路但听“笃”“笃”铁拐点地的声音,每一记“笃”几乎就掠出三丈来远,任你
萧湘云提气疾行,总是还差了他一大段,永远休想跟上。
这样一前一后,也不知奔行了多少路程,萧湘云已经跑得面红汗滋,娇喘吁吁!
蓝褂老者忽然脚下一停,回头笑道:
“小姑娘可是跑不动了?那就坐下来休息一会吧!”
萧湘云道:“还没有到么?”
蓝褂老者笑着伸手一指,道:“就在前面,快到了。”
萧湘云道:“既然快到了,那就不用坐了。”
蓝褂老者点点头道:“好吧!”
拄着铁拐,回身就走,这回他走得没有先前那么快了,但萧湘云还是半跑半走才跟得
上。
不多一会,已经到了一座山峰脚下,蓝褂老者朝一条山径上走去,拐了一个弯,前面山
坡间出现了一座茅屋。
蓝褂老者回头笑道:
“现在真的到了,小姑娘到屋里坐吧!”
他柱着铁拐,一手推开柴门,走了进去。
萧湘云跟着跨进茅屋,蓝褂老者拉过一把竹椅,含笑道:
“真难为你,这一阵工夫,差不多奔行了五六十里路,快坐下来意息吧!”
他自己在一张板凳上坐了下来。
萧湘云依言在竹椅上坐下,问道:
“老人家,你不是有话要问晚辈么?”
蓝褂老者含笑道:
“不错,老朽想跟你打听一个人,在那里不便多说,所以把你领到这里来,这是老朽一
个朋友住的地方。
萧湘云问道:
“老人家要打听的是什么人呢?”
蓝褂老者道:“狄明扬。”
萧湘云道:“老人家认识狄大哥?”
蓝褂老者道:“他是老朽故人之子。”
萧湘云想到狄大哥说过,石开化是父执辈,这就抬目问道:
“老人家也认识石开化了?”
蓝褂老者大笑道:“太熟了。”
萧湘云道:
“那么刚才石开化怎么会不认识老人家呢?”
蓝褂老者又大笑一声道:
“从前老朽不是这个模样,他自然认不出老朽来了。”
萧湘云问道:“老人家要问狄大哥什么呢?”
蓝褂老者道:
“老朽想知道他的近况,小姑娘,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好了。”
萧湘云想了想,说道:
“老人家,我知道你是好人,你刚才又救了我,晚辈自该知无不言,但……狄大
哥……”
蓝褂老者不待她说完、点点头,笑道:
“小姑娘,你的意思,老朽懂,你是不是想先知道老朽的来历?哈哈,你是他义妹,老
朽也毋须瞒你了,六年前,你狄大哥到委羽山去,就是老朽送他去的……”
“啊!”萧湘云啊了一声,喜道:
“晚辈知道了,我听狄大哥说过,送他上委羽山的,是骆叔叔。”
“没错!”蓝褂老者点着头,说道:
“老朽正是骆长青,但小姑娘,老朽这姓名,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以后切莫跟人提
起。”
萧湘云眨着眼睛,问道:
“连狄大哥都不能说么?”
蓝褂老者道:
“最好暂时不说。”
萧湘云问道:
“为什么呢?”
蓝褂老者道:
“因为时机还没有成熟。”
他不待萧湘云追问,接着道:
“老朽本来连你都不想说的,但老朽若是不说,只怕你就不肯告诉我狄明扬近况了,此
事关系极大,所以老朽不得不说了。”
萧湘云道:“老人家,什么事关系极大呢?”
蓝褂老者道:“小姑娘,你知道老朽为什么要把你引来此地么?”
萧湘云道:“老人家方才不是说过了,这里说话方便。”
蓝褂老者笑了笑道:
“这不过是理由之一,最大的原因是老朽缺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