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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说,二姑娘萧湘明等人也纷纷围了上来,莺声呖呖的抢着说道:
“恭喜祖师婆婆!”
“恭喜祖师婆婆。”
白发老妇蔼然笑道:
“祖师婆婆全仗狄相公相助,才能冲开经穴,你们快来见过狄相公。”
五位姑娘眼看狄明扬年纪比她们还小(她们的老么七妹萧湘云和狄明扬同年,都是十七
岁)但祖师婆婆这么说了,她们只好纷纷和狄明扬见礼,口中叫道:“狄相公好!”
狄明扬被她们几位姑娘叫得俊脸通红,眼花缭乱,只得连连拱手,说道:“姑娘们
好。”
二姑娘萧湘明因自己用捆仙索绑着狄明扬来的,在船上虽经五姑娘、七姑娘说情,她都
不肯答应,说要让狄明扬吃些苦头,如今连祖师婆婆走火之躯都是他打通的经络,她一时见
了狄明扬感觉到不好意思,因此冷漠的别过头去,连看也没看他一眼。
七姑娘萧湘云听祖师婆婆称赞他,就好像称赞自己一样,心头这份喜悦,简直无法形
容,喜孜孜的道:“狄明扬,谢谢你治好了祖师婆婆。”
狄明扬道:“没……什么。”
白发老妇看看大家,蔼然笑道:
“你们是在这里给我护法了?若是大姐真的闯进来了,你们就算一拥而上,也休想拦得
住她,好了,你们都跟我出去吧!”
大家巴不得去看看明月宫来了什么样的人物,连师傅都会不是她(缎袍老婆婆)的对
手,这就轰应了一声,簇拥着白发老妇和狄明扬朝前走去。
这时前进情形,比后进更显得紧张,身穿青布劲装的岛上武士,一个个手持钢刀,三三
两两的来回巡行,如临大敌!
白发者妇仍由萧湘月、萧湘晴两人搀扶而行,从屏后走出大厅,目光一动,只见客位上
坐着三个人。
坐在最上首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文士,面貌斯文白皙,生得长眉朗目;只是眼神不
正,身穿一件青纱长衫,手摇摺扇,举止潇洒,踞坐上首,却有目无余子的安详。
缎袍老婆婆坐在第二把椅上,她身后依然伺立着两个十三四岁的红衣女孩,左首一个手
中捧着她一支朱红的鸠头杖。
第三个是须发苍黄,面目熏黑的黑袍老者,身子瘦小,紧闭着嘴唇,看去有些古怪。自
发者妇目光一瞥,心中不禁暗暗奇怪,忖道:
“大姐一向自视甚高,她居然会坐在这中年文士的下首,由此可见这中年文士,定是大
有来历的人了!”
心念转动之间,萧飞凤(岛主)已经很快站起身来,说道:“家师出来了。”
那坐在上首的中年文士立即脸含微笑,站了起来,黑袍老者也跟着站起。
只有缎袍老婆婆依然端坐不动;但她看到白发老妇连杖也不柱,就走了出来,倒是大出
她意料之外的事,心中暗道:
“昨晚看她明明走火入魔,不能行动,怎会一下子就能复原了呢?”
白发者妇含笑道:
“大姐统率明月宫,昨晚怎的没和小妹提起,这倒是可喜可贺之事,这二位想必是贵宫
的高人了,小妹迎近来迟,还望多多恕罪。”
一面朝中年文士和黑袍老者颔首笑道:
“二位远来是客,老身已经失迎了,快快请坐。
说话之时,已在上首一张靠背椅上坐了下来,一面回头含笑道:
“狄相公,你是咱们渔山岛的客人,也请坐下了。”
狄明扬随着白发者妇走出,目光抬处,发现厅外走廊上站着八九个汉子,高高矮矮,各
具异相,而且年龄也有老有轻,衣衫各不相同,不是渔山岛武士装束,那自是缎袍老婆婆带
来的随从了。一面躬身道:
“晚辈站一会就好。”
那中年文士先前因白发者妇身后随着走出来七八位姑娘,狄明扬杂在众人之中,他并未
看清楚,经白发老妇一说,两道目光不禁朝狄明扬投来,只觉这少年人,眼中神光内蕴,脸
上神采飞扬,自然生辉,心中暗暗奇道:
“这少年人年事甚轻,但一身修为,居然已臻上乘境界!”
缎袍老婆婆听得神色微变,说道:
“我老太婆不过是应明月宫之聘,忝任宫中副总护法职务,你这统率明月宫这几个字,
我可担当不起。咱们今日前来,是正式跟你商量来的,明月宫希望能在这里建立一座分宫,
要我老太婆承担分宫主一职,我老太婆昔年是七姐妹门的门主,三妹谅来不至放不同意
吧?”
说着她话声一落,双手轻轻击了三掌,门外两名汉子立即抬了一只十分沉重的檀木箱子
进来,放在地上。
缎袍老婆婆抬了抬手,那箱子的盖子忽然缓缓自动开启。
这一开,在座的人但觉眼前一亮,原来檀木箱中装满了金光灿烂的金元宝,这一箱金元
宝,少说也在万两以上。
缎袍者婆婆没有待白发者妇开口,接着说道:
“三妹,这是宫主要我带来的不腆之仪,黄金一万五千两,三妹和岛上的人,有了这笔
黄金,可以到任何地方,盖起比这里更好的庄院,甚至可以建造十个比渔山岛更大的村落,
大家仍可相聚在一起;如果岛上的人,不愿迁居,明月宫也欢迎他们仍住在这里,和老太婆
合作,自无不可,不知三妹意下如何?”
白发者妇气愤的道。
“大姐一向从不屈居人下,原来只是明月宫的一个副总护法?”
缎袍老婆婆脸色微变,哼道:
“明月宫宫主,何等身份?大姐我能当上明月宫副总护法,已是天大的荣幸,哼!就算
天下武林九大门派的掌门人,也未必能当得上明月宫副总护法呢!”
白发者妇道:
“那倒是我做妹子的孤陋寡闻了!明月宫主要大姐携来这一箱黄金,那是来收买渔山岛
的了?”
缎袍老婆婆道:
“三味可是同意了?”
白发者妇冷冷一笑道:
“渔山岛的人,以打渔为业,做妹子的无权出卖别人的基业,我这座庄院,也值不了这
许多金子,再说金子对我们也并无用处。”
这话已是完全拒绝了。
只听那青衫文士发出清朗的笑声,说道:
“老岛主许是误会了敝宫主的意思,宫主要萧副总护法前来担任分宫主,是因萧副总护
法和老岛主乃是同胞姐妹,凡事可以商量,明月宫没有霸占渔山岛的野心,在这里设立分
宫,也是为了方便起见……”
白发者妇没待他说完,问道:
“这位是明月宫的……”
缎袍老婆婆道:
“他是朋月宫的总护法公孙先生。”
“原来是公孙先生。”白发者妇人又朝那黑袍老者问道:
“还有这位呢?”
缎袍老婆婆道:
“他是总巡哪济川。”
白发者妇道:
“大姐是老身同胞姐姐,不用说什么客气话,但二位远道而来,老身实在深感抱歉,明
月宫主的盛贩,老身不敢拜领,就请二位覆上宫主,渔山岛都是安份良民,除了打渔,从不
在江湖行走,在渔山岛设立分宫,实有未便。”
缎袍者婆婆佛然道:
“在我前来渔山岛之前,曾向宫主一力承担,你这是不给我大姐的面子了。”
白发老妇道:
“大姐和做妹子的,都已是风烛残年之人,何苦为了区区一点小事,伤了姐妹之情?老
实说,做妹子的不问俗事,已经有二十年了,今天是因大姐亲来,做妹子的不好不出来奉
陪,其实妹子早就不管岛上的事了。”
缎袍老婆婆冷声道:
“你既已不管岛上的事,那是萧飞凤在管事了,那好,飞凤,你把这箱黄金收下了,我
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你们搬出渔山岛,我要来这里筹建分宫。”
萧飞凤(青衣妇人)裣衽道:
“大师伯吩咐,晚辈本当遵命,但晚辈还有师傅在上,师傅已经明白表示不能出卖渔山
岛,晚辈怎敢出卖渔山岛呢?”
缎袍老婆婆重重哼了一声道:
“我老太婆说出来的话,一向从不收回,你们不卖也得卖,不搬也得搬。”
白发老妇道:
“大姐这么说,好像是有动武之意了,这叫做妹子的好生为难。”
“不错!”缎袍老婆婆霍地站了起来,说道:
“你既然不听好言相劝,那只有武功上分个高下,江湖上原有强者为胜这句话,你们胜
了,咱们立即就走,如果咱门胜了,这箱金子还是你们的,但必须立即搬离渔山岛,这样还
算公平吧?”
“不公平。”狄明扬忍不住道:
“这渔山岛本来是老岛主栖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