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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门而拒,敌人势必会分散在每一个地方设法抢登越墙而入,那就必须用相等的人手去防卫了。可是堡中并没有这么多的人。
李靖敞开了门户,听任敌人攻入,对方就不会舍易就难,全由门户中进堡了。
进入堡中之后,他们也不会乱窜,多半从已有的道路推进,这样一来,至少已控制了对方的行动,相机设伏而击了。
李靖的计划是十分成功的,他看见大部份的敌人差不多全进堡了,里面杀声震天,他即奋勇杀退纠缠的人,与张出尘双双回到堡中,反而落在敌人的后面了!
大批的敌人进堡后,遭到伏击者的突击,已经乱成一团,张豹带着二十个人,分散成四组,守在四条通路上,成功地阻止了敌人推进。那些通路都很窄,有四五个人挡住肠口,就可以挡住全部敌人。
反而是人多的一方吃了大亏,自己把自己挤住了。
李靖与张出产两人奋勇杀上碉楼,然后叫张出尘守住楼梯口,不让敌人冲上来。
梯子很窄,仅容一人登临,张出尘居高临下,以她的剑技,拒敌自是游刃有余。
李靖则在碉楼上了望,对全局都了然目中,挥剑司令,指挥进退,守伺埋伏的另一半人也出动了,有的用绳网近拿,两头一堵,把敌人全部挤在夹道中,进退维谷。
战争结束得很快,不过才顿饭时光,百余名来犯的敌众至少有八十多名被活捉擒获,伤了一二十个,只有十几个人,舍命逃窜而去。
检点一下战果,四十名弟兄只有五名受伤,其中一人较为严重,其余都只是轻伤而已。
这是一场空前的大胜利,因此李靖再次把张豹召来,询问战果时,每个人都对他表示了极度的尊敬。
这些人对李靖本来也没有不敬的,只是以前是为了虬髯客的命令,现在则是发自内心。
这两种尊敬差别很大的。
问清了成果之后,李靖显然的还不满意,轻轻摇头道:“大家可能是没有受过训练,超出了我规定攻守的范围,否则我们连一个人都不会受伤。”
张豹低头道:“是的,那五位弟兄贪功心切,冲出了二庄主所定的范围去追杀敌人,被其他的敌人所伤,但他们决不是故意违抗二庄主的命令,而是一时杀红了眼难以自制,属下回头一定严加惩处。”
李靖摇摇头道:“算了,这也怪不了他们。他们若是受过战阵的训练,就不会失去自制了。战阵的运用是整体的,逞个人的匹夫之勇,不特于事无补,而且还足以误机,这次我可以不责怪他们,以后就不行了。”
张豹恭身称是。
李靖又问道:“前面的战事如何?你去问问庄主,看看是否要我们增援。”
“不必了,前面早就结束了。”是虬髯客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原来他早巳在后面隐身观战,这时哈哈大笑着走出来,握着李靖的手,先是一阵摇撼,然后才兴奋地道:“兄弟,了不起!了不起!愚兄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以前愚兄知道战阵的运用,可以少胜多,以寡击众,但是一直不明白其妙何在,今天在兄弟指挥运用之下,总算是看到了它的妙处。”
李靖笑道:“大哥夸奖了。这不过是一点策略的运用而已,还说不上是战阵布置。”
“我知道,但是就凭这一点已经了不起了。现在我才明白,何以乌合之众,不能与正规训练的军旅相抗。前几年,江湖道上有个号称不败天王的黑道巨寇,聚集了几万人,在琅琊山之寨,意图大举,但是与大将军韩擒虎相遇,韩擒虎只有八千人马,却将琅琊山寨一击而溃,那时我还想不透,现在总算明白了。”
李靖笑道:“韩擒虎为当世名将,不仅本人武艺高强而且对兵法谋略也有独到之处,琅琊草寇,岂能与之抗衡!”
虬髯客笑道:“贤弟,你也别太谦虚,你只是没机会,若是让你带上几万人马,又何尝不是一支无敌劲旅!”
李靖庄重地道:“大哥厚爱,兄弟也不敢妄自菲薄,兄弟对这方面很有兴趣,也下过一番苦功,但最多只能说小有所得而已,一个将才不是熟读兵法就能培养出来的,还要经过多次的实地体验,记得心得与教训,才能够略有所成,小弟还差得很远。”
虬髯客点点头道:“兄弟说的是,你年纪还轻慢慢地历练一下,不怕没机会出头。”
张出尘关心地问道:“大哥,你前面究竟如何?”
虬髯客大笑道:“我不是告诉你们了吗?早就解决了,人都集中到后面,前面早巳平静了。”
张出尘道:“大哥不是说来敌有四五百人吗?我们遭遇的不过百余人,还有大批的敌人呢?”
虬髯客笑道:“妹子,这虽是要衢通道,但是聚结个四五百人械斗,毕竟还是太招摇了,没有那么多人,总共就是那么百来个,而且是专为对付你们的。”
张出尘犹自不解,问道:“怎么是专为对付我们的呢?我与李郎并未在江湖上结怨呀!”
李靖却已经听懂了,笑道:“出尘,那些人确是为了我们而来的,如果我们守前面,他们就在前面进攻,我们守后面,他们也拥到后面来了。”
“这……他们专找我们干吗呢?”
“唉,出尘,你怎么还不明白?他们都是大哥的手下,奉命来测试我们的应变能力。”
张出尘怔了一怔问道:“大哥!是真的吗?”
虬髯客笑道:“是的,小妹,请原谅大哥跟你们开了这么一个小玩笑,不过大哥还是有用意的。”
张出尘怫然道:“什么用意!是不是要看看我们够不够格做你的妹妹妹婿!”
虬髯客忙道:“小妹,你别误会,结义之情,已经一拜而定,永远也不会改变,在任何的情形之下,你都是我的小妹妹,这点你可以放心。今日相戏,却是为了另外的一个目的。”
“什么目的?是否要测验一下我们的剑技修为?”
“不,我知道你们都有一身好本事,但剑为一人敌,成就再高也有限,相信你们也可以看得出来,我这些手下的弟兄儿郎,个个都有一身好本事,一个比一个,也许此不上你们,两个敌一个,已能不相上下,三个对一个,绝对可以胜过你们,这点你们总承认吧?” 李靖淡然道:“兄弟从未以武艺自许,所习几手剑法,仅只为防身,更不是仗此以取功名。”
虬髯客忙道:“当然,当然。愚兄知道兄弟是位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胸罗玄机,你精擅的是万人敌的兵法,今天我也就是要贤弟展示一下这方面的才华,使我这批儿郎们心服口服。”
李靖连忙道:“兄长,承蒙不弃与出尘结义,小弟也高攀而为姻娅之亲,但也仅及你我而已,对你的这些贵属弟兄,小弟并不想跟他们产生什么关系。”
“怎么能没关系呢?他们也都是你的部属。”
李靖一怔:“这个小弟却万不敢当。”
虬髯客道:“兄弟,你别客气了,我已经宣布过,把这些人归属于你了,因为我即将有一次远行,一时没精神来照顾他们,能得贤弟这样的一个人来管理,实在是再好也没有了。当然,我交待一声,他们也不敢不敬贤弟的。但是他们出身草莾,敬的是英雄豪杰,让贤弟表现一下,他们会更虔敬。”说完又对那些被掳的群众道:“现在你们对二庄主的才华该没话说了吧?”
那些人都跪了下来,由一人领头代表答道:“二庄主神机妙算。英勇盖世,属下等深以追随为荣。”
“好,今后你们都归於二庄主节制,要像对我一样,服从二庄主的命令,忠心不二,如有违者……”
百余人齐口同声接道:“但死无怨。”
虬髯客笑道:“兄弟,你看,你的部属已经向你示忠了,你该对他们表示一下。”
李靖对这种近乎强迫入伙的方式很不满意,他正待表示反对,张出尘却知道这不是僵持的时候,获罪官兵或杨素,他们还可以出亡,还有江湖朋友会翼护他们,如若开罪了虬髯客,则天下之大,几无可容身之处。
因此她一笑道:“大哥,你也未免太急性了吧!今天是小妹和李靖的花烛之夜,我们还是在洞房中被你拉出来的,放着喜酒不去喝,却要谈这些问题,不太煞风景吗?”
虬髯客大笑道:“小妹说的是,愚兄太不该了,如此良辰,只宜饮酒,弟兄们,先去喝二庄主跟我妹子的喜酒去,明天再谈正经的。”
那些人的捆绑自然都被解开了,一阵欢呼后,蜂涌而前。
张出尘道:“还有几个受伤的呢?”
虬髯客笑道:“小妹你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