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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六如不亢不卑道:“白女侠既然坚持,那就请明告,礼物为何,带交何人?倘有此必
要,在下虽有要事在身,亦当先为白女侯效力。”
白玉仙冷声道:“好!阁下听着,礼物是一个女子的尸体!”
施六如猛然一惊,强自镇定道:“哦?一个女子的尸体,也能算作礼物?”
白玉仙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人家既将她当礼物送来,咱们自当送还,不同的是,送
来的是活人,送回的却是尸体!”
施六如心中一凛,仍然力持镇定道:“你们礼尚往来,与在下何干?”
白玉仙冷哼一声道:“因为她是阁下送来的!”
施六如神情人变,惊怒交加道:“白女侠岂可信口雌黄,张冠李戴……”
白玉仙突振声道:“王兄,张兄,假冒秦忘我者,就是此人!”
张岚、王守义意外地一怔,相顾愕然。
施六如情急拼命,出其不意一掌,突向白玉仙劈来。
白玉仙不闪不避,急以兰花拂穴手,反向对方腕脉部位疾扣。
其实施六如哪敢力敌三个强敌,原是虚晃一招,掌出即收,掉头拔脚狂奔而去。
张岚、王守义欲阻不及,急起直追。
此时尚是清晨,街上行人稀少。
施六如狂奔如飞,张岚、王守义、白玉仙在后紧追不舍。
想不到施六如的轻功,竟在三人之上,张岚等虽使出全力急追,仍然落在三丈之后。
一路追出北城,距离始终未能拉近。
三人之中,以白玉仙轻功较高。她哪甘示弱,猛提一口真气,突然施展出“凌空虚渡”
身法,连连几个起落,距离已不足两丈。
正待加紧追上去,一眼瞥见路旁凉亭内,如痴如果地坐着一个人,在那里垂头丧气,赫
然竟是金鹏!
白玉仙意外地一怔,身形一顿,施六如已达去七八丈外,欲追不及。
她只好放弃不追,一转身,掠向凉亭。
张岚、王守义也已发现金鹏,双双掠身而至。
白玉仙惊诧道:“金少侠,你在这里干嘛?”
金鹏一抬眼,深深叹口气,又将头垂下。
王守义急忙赶前,问道:“没有找到瑶儿?”
金鹏沮然道:“也许我根本不该找她!”
王守义不解道:“怎么回事?”
金鹏摇摇头,叹遭:“唉!不必再提她了……”
王守义振声道:“不!你一定要说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金鹏乖戾地一笑,激动道:“晚辈自叹无此福份,不能跟瑶姑娘缔结良缘,金杨两家始
约,就此解除!”言毕,冲出凉亭,狂奔而去。
王守义身形疾掠,急起直追,拦住了金鹏,喝问道:“你去哪里?”
金鹏愤声道:“晚辈已无留此必要,即返金陵!”
王守义道:“瑶儿究竟……”
金鹏怒哼一声,掠身而去。
王守义犹待追去,白玉仙已赶来,劝阻道:“由他去吧!”
就这片刻之间,金鹏已狂奔如飞,逐渐去远。
王守义不禁沮然叹道:“唉!这孩子本性不错,是个可造之才,在下倒是挺喜欢他的,
跟瑶儿很相配,只可惜……”
张岚赶来,诧异道:“白女侠,你怎知方才逃去那人,即是假冒秦忘我的家伙?”
白王仙道:“昨日假冒萧姑娘的女子,被扬姑娘揭开真面目后,妾身就已肯定,伪装救
她回来及强暴杨姑娘的秦忘我,必然也是假冒的!”
张岚、王守义连连点头。
白玉仙接下去道:“但妾身又想到,假冒秦忘我者,又是何人呢?苦思之下,猛然想起,
那夜假冒的秦忘我负伤逃走,次日凌晨,真的却回来了,显而易见,他并不知那夜发生之事,
否则绝不会自投罗网,送上门来。”
对她的分析,二人又微微点头。
白玉仙又道:“一个假的去,一个真的来,虽相隔一夜,时间上仍太巧合,一试想,为
何假的不去,真的就不回来?由此可见,必是有计划的安排,配合的天衣无缝,而发现秦忘
我昏倒山下之人,就是那姓施的!”
王守义若有所悟道:“白女侠是否认为,方才那人逃回去后,恢复本来面目,再等秦忘
我清醒,两人结伴同回洛阳?”
白玉仙微徽颔首道:“妾身原只是怀疑,方才再见那姓施的,体形与秦忘我相似,且口
音极熟,似曾听过。所以灵机一动,故意用话激他,试探其反应,结果他做贼心虚,被妾身
歪打正着,才敢确定是他!”
王守义不由地赞道:“白女侠果然高明,令在下由衷地佩服!”
白玉仙意犹未足,叹道:“唉!可惜被他逃掉了!”
张岚忧形于色道:“他这一逃回去,必然告知疯狂杀手,假冒的萧姑娘已死,只怕恼羞
成怒,迁怒于真的萧姑娘……”
王守义急道:“事不宜迟,咱们快回去,跟大家商议出一个对策!”
三人哪敢怠慢,急急赶回虎风镖局。
郭兆南已赶来,又回去指挥地鼠门弟子,全体出动,追查骷髅教的行踪了。
韩伯虎见三人回来,迫不及待问道:“没有找到金鹏?”
王守义争先道:“不但找到了金鹏,还发现了假冒秦忘我之人呢!”
韩伯虎惊诧道:“哦?是谁?人在哪里?”
王守义苦笑道:“老兄,该让咱们坐下来喘口气吧!”
韩伯虎忙赔笑道:“抱歉!抱歉!在下实在是迫不及待,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三人坐定后,仍由王守义发言,将前往洛阳客栈,撞上施六如之经过,及追出城外,发
现金鹏情形,述说了一遍。
再听毕白玉仙的分析,韩伯虎不禁愧疚道:“唉!咱们竟错怪了那位秦老弟!”
王守义忧形于色道:“现在咱们要担心的,是萧姑娘跟杏花的安全……”
韩伯虎道:“郭兆南已来过,除非咱们硬闯百香庵,只好等候地鼠门的消息了。”
谭三姑忽道:“玉仙,以你的估计,咱们如果合力对付天竺魔女,能有几分胜算?”
自玉仙沮然摇头道:“毫无胜算!”
谭三姑犹自不服道:“老身倒不信这个邪,天下任何一门玄奇高深武功,皆含五行相生
相克之理,必有可破之法!”
白玉仙正色道:“谭老前辈的话不错,妾身也曾听恩师提及,玄阴寒甲功,有一聚功凝
气总枢,亦即全身唯一弱点,倘能攻击正中此处,功力立散,非死亦必重伤,但除本人之外,
找出其弱点极为不易。”
谭三姑若有所思,喃喃自语道:“老魔女练的是阴寒之功,这聚功凝气之处……”
众人知她正在苦思,不敢出声惊扰。
谭三姑突然双目精光暴射,向白玉仙道:“玉仙,尊师北海阴寒叟,练的亦是阴寒奇功,
可知其聚功凝气之处何在?”
这一问,无异是要她揭开不宣之密!
白玉仙面有难色道:“这……”
谭三姑郑重其事道:“玉仙,老身并非强人所难,问所不该问之玄机隐密,但事关咱们
生死,甚至祸延天下武林,不得不如此啊!”
白玉仙正左右为难,犹豫不决,突闻黄小玉欢呼道:“杨姑娘回来啦!”
众人闻声一怔,齐向拱门看去,果见杨瑶闯入。
白玉仙正好解了围,趁机起身迎上前去,紧紧执起杨瑶双手,关切道:“杨姑娘,你跑
到哪里去了?”
王守义也赶过来,抱怨道:“唉!你这孩子,可把大舅我急坏啦!”
杨瑶眼光一扫,却向白玉仙道:“白女侠,晚辈可否单独与您一谈?”
王守义又道:“你这孩子,有什么话不能当大家说的,若有困难,咱们也好替你拿个主
意,为你解决啊!”言下之意,似暗示杨瑶与金鹏的婚约。
杨瑶却断然道:“不!此事只能跟白女侠一人谈!”
白玉仙道:“好,杨姑娘,咱们回客房去谈。”
王守义不便阻止,其他人更不便反对。
但各人心里都在想,她究竟要跟白玉仙谈什么,居然如此神秘?
白玉仙偕杨瑶,避开他人,回到了西厢客房。
关上房门,白玉仙即道:“杨姑娘,有话直说吧!”
杨瑶却绕着圈子道:“白女侠,您对秦大哥印象如何?”
白玉仙微微一怔,心忖道:原来这姑娘,已爱上了秦忘我,莫非求我成全?
她当即笑道:“杨姑娘已经知道,他原是无辜的,何必多此一问。”
杨瑶又道:“如果他身受重伤,虽性命可保,但若无功力深厚之人,为其运功疗治。武
功将废,白女侠可愿助他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