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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忘我也跟着“清醒”,由于身穿黑色骷髅服,睑上戴着骷髅面具,并未被识破。
随着众人进入岩洞,只见昏迷不醒的杏花,已被全身剥光,置于祭坛之上。
秦忘我惊怒交加,但同内聚有数十之众,使他孤掌难鸣,不敢贸然轻举妄动,只有等待
机会。
祭旗大典将要开始时,他已按捺不住,正待伺机而动,突见蓝袍中年三人不速而至。
来的竟是那疯狂杀手!
秦忘我更不敢轻举妄动了,心知以眼前的情势,既不能力敌,只有智取。
尚未思出万全之计,想不到这疯狂杀手,居然认出了杏花!
更想不到的是,他居然情急生智,能把疯狂杀手骗出洞外,趁机解开杏花穴道,抓起丢
在地上的衣服,来不及穿上,拖了她就走。
杏花也不知道,救出她的这黑衣骷髅是谁,更顾不得全身一丝不挂,一口气逃向密林。
秦忘我这才将衣服塞给她,急道:“快穿上!”
杏花窘迫万状,接过衣服急忙穿上。
秦忘我背转身子,发现蓝袍中年已追来,不禁情急道:“你快走,我来阻挡他们!”
杏花自知武功不济,只好顺从地转身逃去。
蓝袍中年追至林前,怒斥道:“你好大的狗胆!竟敢……”
秦忘我出手就攻,来了个先发制人。
他学艺博杂,精通各门各派武功,一向是让对方先出手,看出路数,才出奇制胜加以克
制,屡试不爽。
但此刻的对手是疯狂杀手,拥有银月飞霜及青虹剑两件杀人利器,绝不能让他兵刃出手。
这—掌攻来,挟雷霆万钧之势,凌厉迅疾无比。
蓝袍中年一时竟未料到,对方会是秦忘我,只道是骷髅教的人,突然倒戈相向,不免存
了轻敌之心。
怒呼声中,扬手一掌迎去,只用了七成真力。
双方掌力撞个正着,只听得爆出轰然一声巨响,顿时飞沙走石,天惊地动。
蓝袍中年全身一震,竟被震的倒退数步!
秦忘我只被震退一步,即时双脚一蹬,腾身而起,凌空双掌齐发,猛向蓝袍中年当头劈
下,势如秦山压顶。
一掌吃了闷亏,使蓝袍中年不禁惊怒交加,不闪不避,也以双掌迎去,真力骤发至十成。
双方再度以真力相拼,又是接连两声破空巨响,声势较方才一掌更为骇人!
但这次势均力敌,旗鼓相当。
蓝袍中年对作准备,两脚站稳马步,虽保住颜面,未再被震区,却是双足下陷数寸。
秦忘我则是全身—震,凌空一个鹞子大翻身,倒射出两丈,始落足地上。
那一男一女赶至,正待双双出手,却听得蓝袍中年喝令道:“不用管这里,去追那女
子!”
秦忘我认出,这脑满肠肥的中年,正是那夜在罗家庄,饮酒作乐的罗庄主,他不由地怒
从心起,哪容他们入林去追杏花,身形一晃,挡住了去路。
男女二人急欲去追杏花,无意跟秦忘我力搏,分从两旁闪身冲了过去。
秦忘我无法兼顾二人,旋身一掌劈向大腹贾男子。
这一掌去势极快,且大腹贾占计错误,以为秦忘我强敌当前,自颐不暇,不可能分身去
追击他,是以毫无防范。
等他惊觉掌风袭到,已措手不及,背上硬生生捱了一掌,一个踉跄,扑跌地上,顿时口
喷鲜血。
秦忘我掠身而至,正待一把提起大腹贾,突闻“嗖”地一声,身后似有飞刀射到。
他猛可一惊,想到了银月飞霜!
情急之下,猛提一口真气,身形拔起两丈七八。
一道寒芒自脚下疾射而过,立即旋转飞回,果然是那霸道无比的杀人利器!
蓝袍中年旨在抢救大腹贾,无意要取小伙子的命,否则不会一击未中,即将银月飞霜收
回。
秦忘我心知银月飞霜厉害,手无寸铁,不敢轻沾其锋,凌空一拧身,飘落在数丈之外。
其实这个距离,仍在银月飞霜威力范围之内。
蓝袍中年并不急于出手,振声喝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胆敢放走那女子?”
秦忘我急中生智道:“奉教主之命放人!”
他这一着相当聪明,也相当厉害,存心离间蓝袍中年与骷髅教之间关系。
蓝泡中年果然一怔,惊怒交加道:“什么?是他……”
正好金银二骷髅,挥众飞身赶到。
蓝袍中年脸色霍地一沉,道:“教主,此人可是贵教的人?”说时向秦忘我一指。
这身服装及面具,自然是骷髅教的人。
但金衣骷髅却为之一怔,诧异道:“这……使者可是怀疑……”
蓝袍中年冷冷一哼,沉声道:“此人说是奉教主之命,放走那女子的!”
金衣骷髅猝然道:“使者相信?”
蓝袍中年道:“在下一向只相信事实!”
这寸黑、青、绿三色骷髅,已从四面八方拥来,团团围住。
秦忘我心知不易脱身,也不打算逃走,因他决心要夺回银月飞霜及那柄青虹剑。
此刻正是大好机会。
金衣骷髅要证实,并未“背叛”蓝袍中年,向秦忘我怒问道:“你是谁?”
秦忘我故意道:“教主,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这话是说给蓝袍中年听的,好加深他对金衣骷髅的怀疑。
蓝袍中年果然冷哼—声,铁青着脸,冷眼看金衣骷髅如何给他交代。
金衣骷髅勃然大怒,喝令道:“把他拿下!”
一声令下,黑、青、绿三色骷髅六七十人,立即一拥而上,向秦忘我扑去。
秦忘我成竹在响,等他们扑近,突然身形一掠,冲入一二十名黑衣骷髅之中。
由于服装、面具完全一样,他一混入,顿时情势大乱,一时无法分辨出哪一个是他了。
黑衣骷髅既难以分辨,青、绿两色骷髅自然无从下手,不知该抓哪一个。
金衣骷髅见状大怒,振声喝令道:“住手!”
黑、青、绿三色骷髅即时停止,肃立待命。
金衣骷髅道:“请各位把面具摘下!”
他这一着,可使各人露出真面目,秦忘我即无法遁形,可谓相当高明。
秦忘我不禁暗惊,心想:好家伙,这下只好全力一拼了!
但黑、青、绿三色骷髅,却是相应不理,未见一人将脸上面具摘下。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竟敢抗命?
金衣骷髅沉声道:“各们没有听见?我说把面具摘下!”
一名黑衣骷髅挺身而出,只见他服装、面具并无差异,仅响前多挂一白色小骷髅,以资
识别,显然地位较其他人为高,大概是位堂主吧。
他虽执礼甚恭,却当仁不让道:“教主,咱们曾有言在先,加入骷髅教,除对教主一人
之外,不需向其他任何人暴露身份来历,现在教主要咱们摘下面具,岂不有违当初约定?”
金衣骷髅微微一怔,驳道:“现下情况特殊,有人混入,本座不得不查明!”
黑旗堂主建议道:“那也不需当众摘下面具,教主可个别以暗语相询,便知分晓。或个
别带入洞内,验明正身……”
金衣骷髅尚未置可否,蓝袍中年已接口道:“何必如此麻烦,既已加入骷髅教,就无须
担心暴露身份来历,如果谁不愿摘下面具,一律格杀毋论!”
此言一出,所有在场之人,无不为之震惊。
金衣骷髅身为教主,不禁悻然道:“使者岂可……”
蓝袍中年冷冷一哼,状至不屑道:“有何不可!贵教虽值用人之际,但应重质而不重量,
求其精而不在人多。像派去罗家庄的那批人,全军覆没,再多也无济于事!”
金衣骷髅道:“这……”
蓝袍中年冷森森道:“那批饭桶,全是黑旗堂的人,现在又是黑旗堂出了问题。教主应
该切实检讨整顿,不可姑息包庇了!”
金衣骷髅道:“使者之意……”
蓝袍中年断然道:“很简单,如果他们不愿摘下面具,就一律格杀,混入的人也无法幸
免!”
一二十名黑衣骷髅,包括秦忘我在内,无不心中大骇,但却敢怒而不敢言。
金衣骷髅犹豫之下,无奈道:“各位都听见了,就请把面具摘下吧!”
黑旗堂堂主不服道:“教主,骷髅教的事,为何要听命于外人……”
话犹未了,蓝袍中年手一扬,银月飞霜疾射而出。
寒芒过处,只见血箭飞溅,黑旗堂堂主已人头落地!
在场的六七十人,见状顿时胆魂俱裂,无不禁若寒蝉。
蓝袍中年收回银月飞霜,嘿然冷笑道:“哪一位还有意见?”
众人目睹身首异处,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