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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他我用过‘银月飞霜’!”
秦忘我微微点头,道:“银月飞霜,就是你这柄会飞的短剑?”
说时向她斜插腰间的短剑一指。
萧姣姣的短剑从不离身,她手按剑柄,笑道:“它不会飞,只是剑柄连有天蚕长线,可
收发自如而巳。其实我也不知道,它的威力如此惊人……”
秦忘我道:“此剑太霸道,且杀气过重,干万不可轻用。”
萧姣姣顺从道:“好!我听秦大哥的话,以后尽量不用它就是了。”
秦忘我莞尔一笑道:“说实在的,当时我还以为你会驭剑之术呢。不过,黑白无常作恶
多端,死有余辜,杀了他们也好,只是这条线索巳断……”
萧姣姣接口道:“那个划船的,可能就是要见的常九!”
秦忘我眉头一皱,道:“黑白无常目标显著,此人则神龙见首不见尾,连他是谁都不清
楚,如何去找他?”
萧姣姣灵机一动,道:“咱们先听韩老伯口气,看他们赶去龙门滩是否找到常九再说。”
秦忘我也正有此意,因当时三更将届,心知韩伯虎等人将赶至,不及等候常九出现,即
匆匆离去。
如果常九有所顾忌,不欲与秦忘我相见,纵然去了龙门滩,也绝不会贸然现身。
二人来至内厅,桌上已备好丰盛早点。
韩伯虎不知何故,迄今仍孑然一身。这时正一人独坐,若有所思,见秦忘我偕萧姣姣到
来,始打断思绪,招呼他们入座。
萧姣姣已在此作客数日,且其双亲与韩伯虎乃是多年旧识,交情颇深,是以比较随便,
从不拘束。
她端起碗筷就吃,发觉韩伯虎又在深思,不禁问道:“韩老伯,你好像有心事?”
韩伯虎忽道:“黑白无常昨夜巳死!”
萧姣姣、秦忘我故作惊诧,相顾一愕。
韩伯虎接着道:“昨夜秦老弟与萧姑娘睡后,老夫临时得到消息,说常九可能会出现龙
门滩,与黑白无常见面。老夫因不知消息是否可靠,末便惊动你们,决定先去一探虚实。哪
知赶到龙门滩时,发现黑白无常竟已双双毙命河边!”
萧姣姣明知故问,道:“是常九杀了他们?”
韩伯虎摇头道:“不可能!常九的追踪术、易容术,堪称举世无双,若论武功,高出老
夫有限,一举杀死黑白无常,他还没有这个能耐。”
秦忘我表情逼真道:“会不会是江南三侠?昨日在此愤而拂袖而去,故意露一手让咱们
瞧瞧。”
韩伯虎又摇头道:“他们三人加起来,也不见得比一个常九高明!”
萧姣姣偷瞥秦忘我一眼,若有所思道:“那会是谁呢?……”
韩伯虎道:“当时老夫几乎以为是你们……”
秦忘我接口道:“在下昨夜很早就睡了。”
萧姣姣也道;“晚辈也是。”
韩伯虎一脸困惑之情,道:“所以老夫在此苦思,实在想不出……”
萧姣姣忽道:“韩老伯,会不会是那砸匾之人?”
韩伯虎沉吟一下,始道:“老夫也曾想到他,但不尽合理之处甚多。首先,他亲来炫耀
武功,砸匾伤人,又留下大木箱,似决心欲置老夫于死地,既然如此,他就不会杀黑白无
常……”
未容他说完,萧姣姣已驳道:“不对!不对!韩老伯,你邀江南三侠来此,原是要对付
豫西五鬼,跟黑白无常扯不上关系,而黑白无常是要劫持白姑娘,迫查常九的下落,自知不
是秦大哥对手,才临时找来豫西五鬼相助。由此可见,那人不可能与常九之事有关,也就是
说,他与黑白无常并非一路的,也许是豫西五鬼一死一伤,窝被抄了,镖银被韩老伯追回,
心有不甘,请出这个高手,找上门来,纯是为了报复!”
韩伯虎不解道:“那他为什么杀黑白无常?”
萧姣姣有条不紊分析道:“这也许是个巧合,可能他也要找常九。黑白无常既放出空气,
要常九去龙门滩见面,连韩老伯都获知这消息,那人自然会风闻。所以他抢先赶去,杀了黑
白无常!”
韩伯虎听她说的头头是道,不禁赞道:“萧姑娘的判断极有可能,说不定在老夫等到达
之前,他已见到了常九!”
萧姣姣皱起眉头道:“现在棘手的是,白姑娘是被黑白无常所掳去,他们既已被杀,就
更无法查出白姑娘下落了。”
秦忘我忧形于色道:“万一藏在隐蔽山洞或人烟绝迹之处,黑白无常被杀,无人发现白
姑娘,她岂不将活活饿死!”
韩伯虎起身道:“老夫立即派人去跟地鼠门的人联络,请托他们分头搜寻,相信一定会
找到的!”
等他出了内厅,秦忘我立即轻声道:“萧姑娘,你怎么把杀黑白无常之事推在那砸匾之
人身上?”
萧姣姣笑道:“咱们查那人不容易,让韩老伯去查!”
秦忘我这才恍然大悟,不得不佩服,这个比他年纪还小的少女,确实称得上是个鬼精灵!
二人会心地一笑,顿时胃口大开,端起碗筷来,轻松愉快地吃着早点。
常九有没有出现龙门滩,无人知晓。
地鼠门的人己接受韩伯虎请托,分头搜寻白菊花下落,实际上他们更急,也在找她。但
一整天下来,侦骑四出,疲于奔命,仍然毫无所获。
秦忘我心急如焚,守在房间里等待消息。
萧姣姣自告奋勇,为他去了趟“洛阳客栈”,回来时神色有异,紧张道:“秦大哥,有
个女的在你这房里!”
秦忘我吃惊道:“她们还没走?”
萧姣姣道:“只有一个人,听店小二说,中午就去了,等了你一整天!”
秦忘我急问道:“你见到人没有?”
萧姣姣回答道:“没有,我是故意问店小二你在不在,他说你两天没回去了,有个女的
中午就在你房里等着,我一听吓得赴快离开客栈,哪敢上楼去看她啊!”
秦忘我思索一下,道;“唔……大概她们是一个出外找我,一个留在客栈,守株待免!”
萧姣姣忽道;“秦大哥,会不会是白姑娘呢?”
秦忘我猛然一怔,若有所悟道;“对!我怎么没有想到,如果是我那两个阿姨,店小二
不认识她们,绝不会让她们进我房间去等的!”
萧姣姣振奋道:“走!咱们一起去看看!”
二人出了镖局,直奔“洛阳客栈”而来。
秦忘我惟恐撞上两个少妇,被逮个正着,不敢贸然进客栈,守候在街边墙角,让萧姣姣
进去,把店小二叫出来。
店小二曾受重赏,一见秦忘我,立即巴结道:“公子爷,这两天上哪里去了?小的为您
好担心……”
秦忘我迫不及待道:“有人在等我?”
店小二瞥了萧姣姣一眼,似有顾忌,讷讷道:“是,是……”
大慨他担心一男二女,会争风吃醋。
秦忘我急切道:“快说呀!是什么样的人?”
店小二只好陪着笑脸道:“就是那晚上跟公子爷住一个房间的姑娘……”
秦忘我一听,心知是白菊花,不等店小二说完,一把拖了萧姣姣就走。
冲进客栈,直奔上楼,闯进客房一看,呆呆独坐床边的,果然正是被黑白无常掳去多日
的白菊花!
秦忘我喜出望外,冲至白菊花面前,惊喜道:“白姑娘!你怎么逃回来的?”
白菊花一怔,霍地站起,扑入泰忘我怀里,仿佛受了莫大委屈,伤心欲绝地痛泣起来。
萧姣姣正好跟入,见状颇觉不是滋味,悄然退出房外,匆匆冲下了楼。
秦忘我浑然未觉,安慰白菊花道:“不用怕,黑白无常已经死了。”
白菊花惊诧道:“啊?是你把他们……”
秦忘我道:“说来话长,你先告诉我,是怎么逃回来的?”
白菊花定了定神,道:“我被他们掳去,关在一处小渔衬里……”
秦忘我接口道:“是不是龙门滩?”
白菊花摇头道:“不,在龙门滩上游,距离好几里。”
秦忘我关切道:“这些天,你一定吃了不少苦。”
白菊花犹有余悸,目光闪动道:“他们日夜逼问我常九在何处,我是真的不知道,这几
天,两个人就轮流看守,逼问,昨天夜里,他们突然同时离去,就此一去未回。今天一早,
我末见他们人影,趁机挣开捆住手脚的麻绳,逃出渔村,回到洛阳就来找你,才知道你也两
天未回客栈……”
秦忘我即道;“白姑娘能逃出魔掌,实要感激萧……”哪知一回身,始发觉萧姣姣并未
跟进房内。
白菊花诧然道:“还有谁?”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