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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平静。「我从导师那里听说,好象还查不出是什么病……?」母亲一面从洗手台下取出花瓶,一面点
头同意悠一的问话。「不管检查多少次,都查不出任何异常。医生说,这可能是脑部受到强烈的压力所
致。……会不会是我太逼着他念书了?竟然让他产生那么多压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母亲
彷佛强忍泪水,声音哽住了。悠一若无其事地抚上她的肩膀。「不要紧的,齐藤一定会马上好起来的。
为了齐藤的家人,身为母亲的您必须更坚强才行。」「嗯……是啊。真是对不起,我竟然在学的朋友面
前这样失态……」母亲偷偷用围裙擦了擦湿润的眼睛。「对不起,我连茶都没招待。比起茶,咖啡会不
会更合你们的口味?」
「不,我想您也累了,我们差不多该告辞了。」悠一重新抱起大衣。柾也跟着做。
「唉呀……要走了吗?」
「我们还会再来看齐藤的。要是有任何能够效劳的地方,请随时联络我们。
母亲的眼睛再度涌出泪水。「谢谢你们。学有这么好的朋友,真是太幸福了。」
「医院内禁烟吧?」一离开病房来到电梯前,悠一就摸索着大衣的胸部口袋。刚才的模范生模样不知消
失到哪里去了。受不了的柾按下电梯按钮。
「回家之前忍耐一下啦!」
「医院的味道实在让人受不了。我到顶楼去吸恨烟好了。阿冈,午餐怎么办?」
「回家再吃。我没钱了。」
「我也是。那就在这里分手吧!」正好上楼的电梯抵达,两人就在这里分手了。柾漫不经心地等着下楼
的电梯,邻近的病房突然「碰」地打开,病床发出噪音被推了过来。一个中年女性披头散发地紧贴在病
床边。
「亲爱的!振作一点!」
「太太,请不要妨碍急救!到第二手术室去!」
「请让开!」柾虽然闪过病床,却被护士的屁股给弹飞,在楼梯口处一个踉跄,接着踩了个空。
「哇!哇!哇!」要掉下去了!柾缩起身体。可是,预期的冲击并未到来。应该落下的身体因背后的支
点轻轻浮起,就这样在地板着地。不知是谁的大手触感支撑在背后——充满野趣的男中音跟着从天而降
。
「呆呆站着的话,可是会受伤的。这里的护士可有小鬼的两倍壮哪!」比起被扶着确实站到磁砖地上的
安心感,惊讶更胜一筹。同过头去的柾的视野中,映入一个穿著老旧皮革外套的壮硕肩膀。延着凹凸明
显的喉咙看上去,高高的头上,是一张极为和蔼可亲的笑容及淡淡的胡渣。
「啊啊——!草薙佣!」
「嗨!怎么啦?来检查痔疮吗?告诉我一声的话,我就帮你做直肠检查了说。」
「谁有痔疮啊!智障!」柾的拳头打上草薙发达的腹肌,顺便踢上他的背。草薙笑着,丝毫不为所动。
「喂、喂,会痛的耶!」
「啰嗦——!这是报校庆的仇!竟然多管闲事……都是你,害我吃了那么大的苦头!」
「哦,那张晚礼服的照片是吧?照得很棒吧?事实上,我也受到那张照片不少照顾……」
「你脑袋烂掉了是吗?顺便入院治疗算啦!然后,把妳的烂老二也跟着切掉,这定为了世人除害!」
「臭小鬼,你才是该去治治你这张坏嘴。」草薙笑着,用粗壮的手指捏起柾的嘴唇。
「来探病的?」
「嗯。我朋友住院了。」柾瞥了一眼齐藤的病房。草薙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收起了笑容。
「情况不好吗?」
「我想是吧!他陷入昏睡状态,被送到医院,依旧意识不明。」
「是吗?那真是糟糕呢!」
「你也是来探病的吗?难道又是来取材的…」
「嗯……差不多啦!」
「真的?是什么?有政治家住院吗?还是违反医疗法?逃税?不会又是麻药吧?」
「喂、喂,真是个好奇心旺盛的小鬼哪!」
柾闪烁着眼睛逼近过来,草薙一面往后仰去,一面苦笑。
「那么久没见面,聊生更有情调的话题吧!还没吃午饭吧?要不要一起?」
「可以是可以,当然是你请客吧?」
「是~是~。不过,八百圆以内啊!」二楼的咖啡厅客满了。正巧一对老天妇用完餐离席,柾和草薙便
占据了阳光照耀的窗边座位。地板擦拭得整洁无比,观叶植物配置在各处,透过高至天花板的玻璃窗,
可以俯瞰中庭的喷水池。「不输给饭店哪!」「这里可是政治家及艺人专用的藏身处哪。直到上周前,
厚生省(卫生署)的某官僚不理会国会的证人传唤,以糖尿病为由入院了……看,就是那个角落。电视
新闻中有出现吧?」草薙指向最顶楼拉上窗帘的窗子。这么说来,柾记得他曾经看过。「那里的特别病
房,设备媲美帝国饭店的豪华套房哪!厕所、厨房,甚至还有大理石浴室。要是能在那里的豪华双人床
,让五个可爱的男护士陪伴着死在床上……那真是我理想的死活哪。」
「……是喔。」
草薙佣,二十九岁——锻炼过的一八八公分身躯、短而凌乱的头发、也不能说不帅的浅黑色脸上生着胡
渣……这个色迷迷的男人虽然外表这副德行,却是个自由『干练』的采访记者。加上括号,是因为他的
评价因人而异,有着云泥之差。——可能是『拥有坚实文笔及冷静观察力的一流作家』……但也有可能
是『空有自由记者之名的勒索者』。不过,柾的看法则是——(史上最差劲的色情魔人。)只对十五岁
以上未满二十岁的美少年有兴趣——嘴里说着这种话,却对某制药公司的菁英社员施以毒牙的无节操男
子。另外,一定还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过那就不在柾所知道的范围了。和草薙在一起,永远不怕
无聊,只是实在没啥好处……再怎么说,柾都是因为这家伙,不但遭到了在校庆时扮女装的极大耻辱,
还被迫与王子亲吻了。
「那……小鬼的朋友,已经住院很久了吗?」喝光自助式冷开水,草薙问道。「没有,两周前才入院的
。他母亲早上去叫他起床,可是不管怎么叫都叫不醒,所以才叫救护车把他送来的。之后,就一直没有
恢复意识……医生说可能是由于强烈压力,脑部发生异变……也有这种事吗?」
「不清楚哪。脑这玩意儿可是很纤细的。」
草薙叼住香烟,用百圆打火机点燃。「那孩子朋友多不多?除了学校之外,有没有和其它人交往?」
「不清楚,我和他感情也不是那么好……他有去上补习班,可能也有补习班的朋友吧?」
「哪里的补习班?」
「我怎么知道?」
「那,他在学校有没有特别亲密的朋友……」
「等一下,到底是怎么了……你说的取材,该不自是……齐藤的事?」
草薙「呼」地低喃一声,噘起含着CAMEL的嘴唇。「真敏锐哪!」
「被你那样问,连猴子都猜得出来。可是怎么了?为什么?那家伙用了什么奇怪的药吗?」
草薙有许多关于药物的著作,也得过著名的奖项。和柾认识的时候,他也正在采访秘密贩卖麻乐的事。
这样说的话……柾兴奋地就要探出身子,草薙以夹着否烟的手制止他。意识到周圈还有他人在场,柾压
低了声音。「会让你出马的,是什么样的事件?」
「还不到事件这硬程度啦!只是有点……牙齿痛。」
「牙齿痛?」
「只要闻到可疑的味道,我的智齿就会痛。」
「野兽!」柾受不了地啜饮咖啡,草薙满不在乎地点了点头。
「没错。学生时代,我可是被取了个下半身英国纯种马的别号哪!」
「那是什么意思?」
「和马一样大……」……把咖啡喷到他脸上算了。柾瞪了一眼拧笑的草薙,催促他继续说下去。
「现在是瞎扯淡的时候吗?然后呢?」柾拉过用完的午餐托盘,将身体探出桌面。
可是,草薙悠闲地吸着烟,削弱了柾的急躁。「没什么然后不然后的。还没形成事件哪。只是……增加
了而已。」
「什么增加了?」
「这两个月之间,『觉醒障碍症候群』——和小鬼的朋友一样,突然陷入昏睡状态然后死亡的患者,以
大都市为中心正急速增加中。」
草薙一面说着,一面叼起新的烟。「从上个月起,光是这间医院,就住进了十个这样的患者。患者的年
龄、性别和生活环境都不同。共通点只有身体健康、无药物反应、无患病原因而已。也有人提出这可能
是重度发作性嗜睡症的说法。」
「发作性……?什么?」
「发作性嗜睡症。就算像我们这样交谈着,也会突然像开关切掉一样倒下去睡着的痛。思春期发作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