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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何筝一脸困惑。
“别装纯情了!阿篱脖子上的吻痕是你弄的吧?他还真疼你呢!好羡慕啊!弄的我也想结婚了……”
吻痕?脖子?
何筝看着远处站的笔直的背影,霎时变了脸色。
——那不是她弄的!
“……阿篱感冒了,我给你俩半天假,去好好培养感情吧……”
卫空远的声音依然在耳边响起,何筝只是木然的听着,水亮的明眸一片空洞。
很痛!全身都痛,他分不清倒底那个地方更痛一些。
喉咙如同火灼般,每次呼吸都像被刀子割过,热的不止是喉咙,甚至整个身体都如同掉进熔炉,热的他喘不过气来。
连清篱勉力睁开酸涩的眼,格子花纹的日式工艺吊灯,立刻闯入视线。这是哪儿?他皱眉苦思,混沌的大脑很久才理出头绪,他痛苦的闭上眼眸,低哑的叹道:
“何筝……”
“你晕过去了!烧到39度,我让医生给你打了针。”何筝的脸出现在眼前。
她显然一直坐在床边,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她憔悴的样子让他的心中猛的一痛。
“抱歉让你看到这些……”他试着用颤抖的手臂支起身体,好不容易坐起,被何筝轻轻一推,便又倒在床上。
“你干什么?”她皱着眉不悦的叱道。
“离开这里。”他痛恨他的无力,竟然连简单的坐起都显得力不从心!
“你现在虚弱的像婴儿一样,如果想死你就尽管离开!”何筝厉声叫道,眼圈渐渐红了起来。
连清篱侧过头,沉默半响,才道:
“我很抱歉。”
眼泪终于流了出来,何筝俯身捧住他的脸,强迫他看向自己,喊道:
“你为什么要道歉?这又不是你的错?发生这种事不是应该我们两个人一起面对么?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冷漠?你生我气了是不是?我只是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阿篱,我只是心疼你啊!心疼到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连清篱一震,抬起手,轻轻的抹掉何筝脸上的泪水,无奈的笑道:
“我不想让你厌恶啊——”
烙满肌肤的吻痕、齿痕,清晰而鲜明,只要稍稍拉开领口,就可以清楚的看到。女性不可能留下这般深浓的痕迹,这一点,何筝轻易便可看出。
“被男人强暴,这种事情,即使是你,也会很难接受吧……”
“是很难!但是我会试着接受,我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这种痛苦!我爱你,阿篱!不管有什么样的痛苦,我都会陪着你!”
“……”
他痛苦的闭上双目,还来不及睁开,便又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到了晚上。那种瘫软无力的感觉已经好了许多。何筝一直守在他的身边,见他醒来,一脸喜悦。
“我去给你拿点粥,好歹吃些东西。”
“好。”
他点了点头,看着何筝飞奔而去的背影,胸口一阵发痛。
“我当时看到你晕倒在办公室的地板上,吓得连魂都没有了,还好当时我没有立刻叫人来……”
何筝将米粥吹凉,小心的喂进连清篱口中,边轻轻的道:
“除了我,没有人看到你身上的痕迹,空远也没有。我只让医生给你打了针,其它什么检查也没做。空远直骂我蛮不讲理,你到时候可要帮我说说好话。”
她的表情已经恢复了自然,仿佛下午那场惊怒不曾发生。
“麻烦你了。”连清篱道。
“为什么烧得这么厉害?伤口感染了么?”何筝状似随意的问。
这种男人间的情事监狱见的不少,她自然知道会有什么伤害。
“没有伤口……因为冲了半天冷水澡,又吹了冷风,才会发烧。”连清篱道。
何筝一惊,立刻嚷了起来:
“你有没有脑子?这么冷的天你冲凉水澡,你……”焦灼的叱责,在看到连清篱的表情之后,停了下来。她叹了口气,放柔声音:
“阿篱,你一定要保重身体,就算不为你自己,也请为了我……好么?”
连清篱沉默着点了点头。
又喂了几口,连清篱推开何筝,示意自己吃不下了。
何筝拿起手巾,轻轻擦去他嘴角的残渍,将碗放好,然后沉吟片刻,看着他,肃然问道:
“告诉我是谁做的?”
“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连清篱闭上双目。
“我定要让他付出代价!把你害成这样……”她的声音哽咽起来,眼圈开始发红。
“何筝,没有相关条文,你没有办法立案。”连清篱静静的道。
“难道就这么算了?”何筝愤怒的喊了出来,双拳握得死紧。
沉默片刻,连清篱道:
“是我不好,误导了他。所以……即使能告,我也不会告他。”
何筝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连清篱,良久,才颤声问:
“阿篱,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喜欢他?”
“不!”他不知她哪来这种想法。
“他是谁?我认识么?”她继续追问。
“你不认识!就是我说的那个,住在我家里的朋友……”
何筝痛苦的闭了闭眼,哑声道:
“我早该去认识一下的……总是说忙……我根本就……根本就没好好关心你……”
“何筝……”连清篱伸手握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心一片湿冷:
“你别这么说……”
何筝突然扑进他的怀里,将他紧紧抱住,不顾一切的叫道: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阿篱……你是我的……”
怎么又听到这种话?
连清篱抱住何筝颤抖的肩,感到胸前一片濡湿,他拍抚着她,苦笑道:
“好好好!我是你的!是你的还不行?”
连清篱的身体一向不差,这场高烧虽然来势汹汹,休息了两天,也就恢复的差不多了。然后他便返回了自己家中。
何筝没有阻拦。
伤痕总要时间去慢慢修复,他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第三天晚上,连清篱穿着新睡衣,盖着新棉被,躺在崭新的床单上,告诉自己一切都会慢慢回到正常的轨道上,一切……
然后,他发现,那只是个奢想。
第 21 章
粉红色印着金色桃心的信封,庸俗到刺目的程度,信封上还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给亲爱的小篱宝贝。
这样的信一天一封,从不间断。
除了信,还有花。
连清篱顺手将信扫进抽屉里,起身踱到窗前。太阳光亮得刺眼,他微微眯起眼睛,却懒得转开视线。
门被轻轻敲响,他转身返回桌旁,坐下,才道:
“请进。”
何筝垂着眼睛走了进来,将一叠文件放在桌上。
“这是你要我帮你找的资料。”她轻轻的道。
打开文件,细细看过,连清篱点了点头。
“就是这些,谢谢你。”
“不客气。”
从那天起,两人的关系就变成这样,既生疏又冷漠。他却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做,才能改变这一切。
何筝坐着没动。
“还有事么?”他柔声问。
沉默片刻,何筝道:
“晚上一起出去吃饭好么?我们很久没在一起聊天了。”
连清篱点了点头,道:
“好。”
何筝显然有些心神不宁,一杯卡布其诺被她搅的面目全非。
“阿篱,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她怔怔的看着桌上飘浮在水中的彩烛,突然问。
连清篱想了想,道:
“我在想——你要不要来点茶。”笑了笑,解释:
“因为你好像不是很想喝咖啡的样子。”
何筝勉强勾了勾嘴角,做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连清篱叹了口气,不再故作轻松。
“有什么事说出来,心里会好受点。”
他看着她道。
“并不是所有的事……”何筝低低呢喃。
并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坦然说出。
她没说完,但连清篱已经领会。
两人又沉默下来,空气显得分外的凝滞。
何筝将小勺一扔,靠向椅背,看向连清篱。这是她今晚第一次直视连清篱的目光。
“为什么不来找我?”
“……”
“想给我自由选择的权利——你是这样想的吧?”
“……”
看着连清篱一径的沉默,何筝咬了咬唇,眸中掠过清晰的痛楚。
“我今天在你秘书的桌上看到一束百合,是那个男人送的吧?情书,礼物应该也不会少……”
连清篱依旧沉默。
何筝显然没想得到回应,自顾接道:
“都已经二十三天了,你却什么行动都没有,如果不喜欢他,为什么不拒绝?为什么不阻止这种无聊的把戏?阿篱,你一向都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为什么这一次,你却……”
何筝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深吸了一口气,才能继续说下去:
“其它人怎么想,我不在乎,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总是告诉自己,要相信你,一定要相信你,我也一直是这么做的,只要是你的决定,我一定会支持下去,可是这一次,我真的受不了的……”
她拼命的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