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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变成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连清篱首先放弃的叹了口气。
“舒庆,你今晚跟石头就住下来吧!”
舒庆面上立刻显出得尝夙愿的喜色。
连清篱选择视而不见,接着道:
“你跟石头睡卧室。”
“什么?”舒庆立刻跳了起来,对着连清篱大皱眉头。
“能睡觉的地方只有床和沙发,我明天要上班,你跟石头睡卧室,我走的时候也不会吵醒你们。”
连清篱觉得这样的安排再合理不过。
“不行!”舒庆恶狠狠的瞪着石头,一脸不情愿:
“石头睡觉又打呼又流口水,还会打人,我绝对不跟他一起睡!”
石头被瞪的低下头,不敢吱声,只能在心里大呼冤枉——庆哥,你这绝对是货真价实的诽谤!
看了看表,已经凌晨四点。
如果再纠缠下去,就不用睡了。
连清篱揉了揉抽痛的额头,只得无奈的道:
“那你跟我睡好了,石头睡沙发。”
“唔!”
这回舒庆不再吱声。
将两人的脏衣放进洗衣机,设定好自动功能,然后安排好石头。等他走回卧室,舒庆已经躺在了床上。
如果有选择的话,他会毫不迟疑的睡在地上。可是他单身多年,家里只备了两床棉被,一条给了石头,另一条就盖在舒庆身上。
看着舒庆亮晶晶的眼眸,连清篱突然觉得有些后悔。
不过,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以为连清篱的迟疑是嫌自己身上气味难闻,舒庆立刻一脸邀功的道:
“快上来吧!我刚才冲过澡了,身上没有味道。”
他以为自己会得到夸奖,哪知连清篱却变了脸色。
沉着脸一把揭开棉被,胸前的纱布竟然没湿!
他诧异的伸手摸了摸舒庆的发,湿的,肌肤上也残留着湿意,可是纱布却是干的,不过粘贴的位置好像跟之前有些不同。
果然,舒庆更得意的道:
“我冲澡的时候,把纱布撕下来了,冲完才粘上,厉害吧?”
说完之后,他的脑袋立刻中了一拳。
“白痴!”
连清篱怒道: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伤口不能见水,你怎么就是记不住?”
“都十年前的事……谁记得住啊!……喂,你怎么又打我?”
第 14 章
等连清篱再次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一粘枕头就沉沉睡去。
至于他以前设想的“跟舒庆离得太近一定会很别扭这回事”,连出现也不曾出现。
事实上,他根本没精力注意到身边睡了个裸男的事实。
直到第二天醒来,他才意识到这个事实,而且是非常深刻的认识。
因为他正被这个裸男紧紧的抱在怀里,而且用了足足五分钟时间,才将那只箍在自己腰上的手掰开。
而那个始做蛹者,只是翻了个身,不耐烦的咕哝了一句“烦死了”,便又睡死过去。
恼怒的瞪了半天,连清篱最终也只得无奈作罢!
早上时间紧张,实在没有多余的浪费在这家伙身上,而且,这家伙恐怕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吧?
十年前便有这样的习惯,睡熟后便会像八爪鱼般巴在自己身上,怎么也甩不脱。只是那时他还是个孩子,此时却已是成熟男人。
连清篱无奈的摇头,没想到十年过去,他依然保留着这样的习惯。他总是对自己所给予的温暖表现的如此饥渴,让他根本无法狠心拒绝,后来,渐渐的,也就习惯了。
不过抱的那么紧,不会影响到他的伤口吧?
一边想着,连清篱一边燎开棉被,雪白的纱布虽然有些皱,却没有看到血迹。他放心的将被角掖好,转身走出了卧室。
他没有注意到,有双眼睛一直注视着他,黝黑深邃,没有半点睡意。
七天后,又是在凌晨时分,被手机吵醒。
同样是石头焦灼的声音,告诉他——舒庆受伤了。
这次伤在肩头。然后理所当然的,舒庆跟石头又住了下来。
五天后,舒庆再次受伤。
此时连清篱已经非常确定——舒庆是故意的!
他没有直接问当事人,只是将石头拉到一边,状似随意的道:
“石头,你说舒庆很厉害?”
“那当然!”像平时一样,只要一提到自己偶像的丰功伟绩,石头便忘形起来:
“庆哥是最厉害的!想当年……”
“是啊——”连清篱随随便便的点了点头,明显敷衍的样子。
“连先生,石头可是一点没说谎!”自己的偶像被污蔑,石头的眼睛立刻瞪的大如铜铃。
“抱歉,我是很想相信,不过……动不动就受伤,好像有点……”
“那是庆哥故意的……”话说到一半,石头连忙捂住嘴,露出的两只眼睛里写满惊惶。
“故意的?居然会有人故意受伤,这么有趣的事情,你一定要好好讲给我听听!”
连清篱微笑着看向快哭出来的石头。
“舒庆,你就那么想跟我一起住?”
被揭穿谎言,舒庆也只是一愣,然后他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笑的一脸嚣张。
“没错!跟你睡连梦都不做一个,简直舒服死了!”
连清篱无言。
当然,他大可将舒庆赶出去,任他继续为这种荒谬的理由伤害自己,反正痛的人不是他!
可是,前提是——他够狠心!
买了新的棉被,在书房给石头搭了张单人床。
又在客厅的公用卫生间里装了一套新的洗浴设施,原本空间宽敞的屋子,立刻因为多了两个入住者而显得拥挤起来。
不过也是有好处的——至少房间的卫生,再也不用连清篱操心,石头会收拾的妥妥帖帖。
先这样吧!
然后慢慢劝导舒庆,让他住回自己的地方,他总不能在自己这里住一辈子吧?这样告诉自己,连清篱认命的让属于舒庆的东西侵占着自己的空间。
他也给舒庆买了一条棉被,两人一人一条,即使躺在一张床上,也不会觉得有多尴尬。
舒庆当时没说什么。
第二天早上,连清篱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被舒庆牢牢的抱在怀里,属于舒庆的那条棉被,则可怜兮兮的被丢在地板上。
他根本不知道舒庆是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上床?
是因为舒庆的动作太过轻巧,还是自己睡的太死?他最终也没弄明白。
同意舒庆跟他睡在一张床上,必定会出现这种情况——关于这一点,连清篱自然清楚。
但问题是,他真的太习惯舒庆的存在了。
身体竟然没有一点抗拒的反应,仿佛舒庆一直都那么睡在他的旁边,那样紧紧的抱着他。
每每想起,便会惊出一身冷汗。
总觉得有种危险在暗暗酝酿,他却抓不住丝毫头绪。
舒庆管理的场子很多,但是近来已经很少有人闹事。
鸡毛蒜皮的小事自然劳动不了舒庆的大驾,所以他最常做的,就是找些人打打牌,飙飙车,赌赌马什么的。不过最多的还是去拳馆练拳击。
这些天连清篱似乎有些心事重重的,弄得舒庆心情也不好起来,所以就找了一群人打麻将。
他不迷赌博,但是喜欢赢的感觉。
“胡了!”
舒庆将牌一推。一手漂亮的十三么呈现在众人眼前。
“舒庆,还是你高明!”
“舒庆,手下留情,我年纪大了,可经不起刺激啊!”
众人呵呵的笑着,将牌推进自动麻将桌的凹槽。
舒庆懒洋洋的眯着双眸,嘴里叼着香烟,不时冒出乳白色的烟雾。
听了众人的话,他不怎么在意的扬了扬眉,然后伸手按下掷骰子的按钮。
骰子在盘子里滴溜溜的转了起来,一个二,一个三,他又伸手按了一下。
“石头,去给我拿瓶啤酒,要凉的。”
“是!庆哥!”
石头急忙把手里的钱整理到一起,放进舒庆面前的抽屉里。弄好一切,他才推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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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包间,还没到吧台,便被人拦住。
“石头等等!”
眼前的女人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美目流转,足以勾魂摄魄。
“莉姐!”
石头急忙躬身行礼。
这绝世尤物是炎青的干女儿,也是被大家公认的舒庆的“女人”,自然马虎不得。
“庆哥在玩牌……”
炎莉笑道:
“我就是来找你的——给个面子吧?”
原本便长相艳丽,此时一笑更是美的让人不可逼视,石头急忙眼观鼻,鼻观心。
“庆哥要啤酒……”他嗫嚅着道。
“只耽误你一会儿时间。”
炎莉的声音又娇又媚,表情却很强硬,石头只得随着她走进不远处的一个包间里。
坐到沙发上,炎莉熟练的拿出一支烟,含在唇间,石头连忙为她点上。氤氲的烟气中,她涂着绿色眼影的眸分外的妖异。
“我听大富豪的瑶姐说,舒庆前一阵因为一个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发了好大的脾气,害得最后不管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