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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亲属依靠,如蒙不弃,就把师兄当你的亲哥 哥吧。待你将息好,我们遵师遗命,把铁盒交付货主之后 同扶师傅灵柩回乡,让他老人家遗骨得返故土,师傅在九泉 之下,也能暝目了。”
这一席款言细语,打动了肖芝的心。是啊,人生只有患 难之交才见真情。师兄过去一心爱我,我不是不知,但爹爹 不喜欢他,我不能违抗父命,一直对他冷眉冷眼。如今爹爹已死,方耿秋背叛离去,前途艰险,我一个年轻女子,虽会些武功,毕竟未谙世事,也必须找个终身依靠之人.师兄如此真情待我,人非草木,我岂能不报他一片真心……想着想着,她不禁深情而又羞涩地看着宋正卿,感激地点点头。
宋正卿喜不自禁,忘情地握住肖芝的手,低声问道: “师妹,到那时,我们俩……你愿意么?”
一抹红云掠过姑娘的脸颊,她想把自己的手从宋正卿掌中抽出来,但他却越握越紧。羞涩之中,她更加显得娇艳动人,高高的胸脯也剧烈地起伏着。这更激发了宋正卿的欲望,他感到全身血液都在沸腾,呼吸逐渐短促。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发疯似地扑到姑娘身上,狂吻着她……
肖芝又羞又急,拚命挣扎着。她的衣扣已被解开,宋正卿的手正摸向她雪白的胸脯……
她脸涨得通红,恼怒地用力一掌击去,把宋正卿打倒在床前。
“你!……”她委屈地哭了起来。
“师妹,是我不好,我……我太爱你了!”宋正卿想起来,站在床前赔不是。姑娘转过身去不搭理她。他只得讪讪地走了。
宋正卿走后,肖芝忙起来整理衣裳.一颗心犹自突突地跳个不停。宋正卿也太无礼了,你既然爱我,就应该尊重我。况且爹爹热孝在身,岂能苟且?她越想越气,心想:宋正卿虽然爱我,但太轻浮,不诚实,还不能轻易以身相许啊!
突然,她感觉头顶一股寒风掠过,她叫声“不好!”赶忙把头一低。只听见“笃”地一声,猛抬头,发现床楞上明晃晃插着一支“响金镖”!
咦!这支“响金镖”为什么没有哨声?她顿时勃然大怒,方耿秋狗贼子!你想暗中伤我,居然阴险地把“响金镖”的竹哨拆去。你这武林败类,我拿住你定要碎尸万段!
肖芝气忿地把那支“响金镖”摘下来。仔细一看,却发现竹哨还在,但里面塞了一张纸条,因而不能发出哨声。她把那纸条扯出来,在灯下展开来看。上写着:
“灵官渡有埋伏,货送斗笠阁。此事勿予别人知道。”
显然,纸条是方耿秋写的。你这贼子,竹林中想用金镖伤我性命,谋夺铁盒未成,现又报假信,引我上钩,真是毒如蛇蝎!纸条上的所谓“别人”,显然是指宋正卿。灵官渡送货之事,只有我们三人知道。宋正卿虽然轻薄,但在此患难之际,毕竟还未背叛武馆。即使宋正卿不能完全信赖,但你方耿秋劣迹已昭,肯定是你勾结青鹰帮在斗笠阁候我,想—举夺取铁盒,宁信灵官渡有贼,也不信斗笠阁无贼,去灵官渡送货是爹爹临终前嘱咐的,现在既然你们俩谁也不可信赖,我只有照爹爹的遗言去做,即令灵官渡布有刀山火海我也要去闯它一闯。但愿爹爹在天之灵保佑我……
肖芝越想,越觉得自己判断无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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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027
第二十七章 灵官渡肖芝遇险 三湘馆力擒叛贼
波刺,波刺……湘江水轻轻拍打着堤岸.
波光粼粼,
瘦月如眉.
灵官渡码头上,七八条乌蓬船紧紧靠在一起。被起伏不 定的江水如摇篮般不停摇动。
有一条船上不知死了什么人, 桅杆上挂着一块白绫孝布。孝布下吊着一盏风灯,灯光忽灭忽明,随着江面的波涛起伏一摇一晃,在黑暗中活象招魂的 鬼火。船头上盘膝坐者一人。
膝前船板倒扣着一只酒杯,上面 交叉架着一双竹筷,一把酒壶壶嘴对着筷头。船舱中伏着五六 条精壮的汉子,他们手压钢刀,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黑乎乎的渡 口。邻近的几条船上也埋伏兵丁,都是经鲍起豹精心挑选的骠 悍枭勇之徒。他们乔装江匪,随着罗汉冲在此蛰伏多日了。
今日罗汉冲传话下来:三湘武馆的肖芝今晚必到,谁活捉 了肖芝,夺得她身上的铁盒,赏银五百两。俗话说,“重赏之下, 必有勇夫。”此刻,这班兵丁一个个磨拳擦掌,跃跃欲试。
盘膝坐在船头的人当然是罗汉冲,他发现渡口处隐隐约 约有个人影,即在船板上轻轻叩了三声.众兵丁闻讯忙罩上 蒙面布.
肖芝果然来了!
罗汉冲心想,鲍起豹算得真准!他今晚差人送来消息,说肖长庭的女儿肖芝三更之后带铁盒来船上接头,要他做好准备,务将她擒住,截获那铁盒。现在三更未到,那小娘儿果真来了。这一次定可把那铁盒的秘密弄个水落石出。如果铁盒中是庆亲王的珠宝,当然不能染指,可把盒子给王爷送去,把谋夺铁盒之罪,转嫁到鲍起豹头上。如果事实真如鲍起豹怀疑的那样,三湘武馆的肖长庭是长毛党羽,铁盒中是长毛贼党窃取的军事情报,那我罗汉冲截获有功,日后湘南剿贼,朝廷论功行赏,我又能官运亨通,花翎顶戴了。
稍顷,只见那黑影飞身一纵,从数丈高的河岸上跃起,“刷”地一声落在船头板上,小船轻轻一晃.这轻微的晃动,罗汉冲若不是盘膝坐在船板上,也难于察觉。他不禁暗道一声:
“好俊的轻功!”
罗汉冲脸上罩着蒙面布,肖芝看不清他的面孔,双手朝罗汉冲一拱道: “在下三湘武馆馆长肖长庭的女儿,奉爹爹之命前来接头送货。”
罗汉冲不慌不忙站起身来,拂拂衣袖,眼珠子朝肖芝滴溜一转, 这才拱手道: “在下姓罗名冲,奉主公之命在此接货。只因湘春楼风云突起,接头未成,故按与肖馆长之约,轻舟泛水在此等侯多时了。”
“有劳罗壮土了.”肖芝缓缓地从怀中掏出铁盒, “请罗壮士验货。”
罗汉冲喜不自禁地伸手去接,不料肖芝猛地往回一缩,笑着问: “请问壮士,货主是谁?”
罗汉冲接了一个空,心中又气又恼,这小妮子如此刁滑!不过,罗汉冲生性奸狡.加之多年来—直与江湖上绿林好汉周旋,已磨练得更加奸狡。他不动声色地回答道: “货主?
肖馆长没有交待你吗?”
肖芝正要回答,猛然听见船舱里有刀剑碰击声,她警惕地急抓剑柄,准备应付意外.说时迟,那时快,罗汉冲“呀”地跃起,右手撒开五指, “雄鸡啄粟”,一把将铁盒勾住,左手“推山填海”,一掌直击肖芝胸前。 “啊!”肖芝撒手丢开铁盒,身子从船头上斜飞出去,然而,半空中,她竟能身形一变,一个斤斗化去力道,同时抽剑出鞘,寒光一闪,碧霄剑划了半个圆圈,趁势刺向罗汉冲手腕。罗汉冲赞了—声“好”,一闪躲过。肖芝足刚沾地,几十个蒙面汉早已从各条船上跃出,将她团团围住。面对数十个凶神恶煞般的蒙面汉,肖芝格外小心地将身一蹲,一个弓马步,将剑横在胸前,眼光迅速地一扫四周地形。她在思量从哪个方向出手,才能杀出重围.可是对手一个个如狼似虎,虽无十分了得之武艺,却都身手矫健,无一弱者。而且同进同退, 配合默契,甚是难得对付……
罗汉冲铁盒到手,万分高兴。这神秘的铁盒中究竟藏的是什么“货”,他急忙小心地撕开铁盒上的封条.五指扣住铁盒的边缘,一运功力, “咔”地一声,盒盖应声而开,黑暗中他圆睁双眼一瞧,顿时呆了:原来盒中空空如也, 什么都没有!
上了那丫头的当了!见过多少大风浪,小河叉里翻了船,罗汉冲恨得牙关格格直响,脖子上青筋直暴,脸上的刀疤象一条小毒蛇在蠕动。他手往腰间的“追魂夺命金针”袋上一按,眼光射向正在渡口上与众兵丁酣战的肖芝身上,此时,肖芝已如青蛇缠身,被蒙面兵丁逼到渡口的一个石磴旁。石磴后面是垂直的陡壁,旁边是一个陡坡,肖芝若要施展轻功跃上陡坡,身体必然腾空,陡坡上空空荡荡无物遮掩,必被暗器或利箭所伤。看来肖芝已如瓮中之鳖,即将被擒,不需他罗汉冲亲自动手了。他吩咐过手下兵丁,要活捉肖芝,不许伤她性命。待会儿把她捉到船舱,他就要尝尝这又漂亮又泼辣姑娘的滋味……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