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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士公经验虽然广博,但也是看不出这白梅花的来历,望了林寒青一眼,道:“兄弟,
这朵白梅花,从那里来的?”
林寒青摇摇头道:“不知道!”忽然想起离开那群英楼时,被人撞了一下,接道:“咱
们离开那群英楼时,兄弟在店门口被人撞了一下,也许就在那时候,被人在袖口上插下这一
朵梅花。”
韩士公拱手对秦飞虎道:“秦兄,这白梅花是何用意?”
秦飞虎叹道:“韩兄当真不知道么?”
韩士公被绿绫在那桃花居中,囚禁了数年之久,对江湖上新近之事,目无所闻,当下说
道:“兄弟自是不知,难道还要故问不成?”
秦飞虎突然抓过酒壶,仰起脸来,一口气,把一壶陈年的佳酿,喝个点滴不存,才长长
叹息一声,道:“这白梅花,雕工精巧,雅致异常,但却是死亡的标识,这白梅花出现的地
方,决不留一个活口……”
林寒青剑眉耸扬,道:“有这等事?”
秦飞虎惜那壶老酒,壮了不少胆子,道:“兄弟目睹这两件惨事,都是和这朵白梅花有
关,有次还是和童师父走在一起。”
快刀童山道:“不……错……这……回事……兄弟是一辈子……也……忘不……了,”
他牙齿打颤,这几句话,说的结结巴巴,困苦无比。
林寒青道;“两位可否见告详情?”快刀重山摇着头,抢先说道:“我瞧是不用说了,
不怕林兄见外,你也该去准备一下后事了……”
他颤抖的目光,缓缓由秦飞虎的脸上扫过,道:“咱们是都该有……挖目之罪……”
秦飞虎黯然点头,道:“自挖双目,可免惨死……”童山突然一探手,从腰间摸出了一
把锋利的匕首,直向右腕刺去。
林寒青身子一探,右手疾出,扣住了童山的肮脉,一翻掌,夺下匕首。
韩士公一掌拍在桌子上,冷冷说道;“咱们江湖上混,终日里在刀下求生,先死何足
畏,杀了头也不过是碗大个疤,两位吓得这等模样,那是趁快收山的好,不用开这缥……”
林寒青接道:“那人把这朵白梅花,插在兄弟的袖口之上,自然是找上了我,这和贵局
何干?两位……”
他本想说两位这等害怕,不知何意,但话未出口,那快刀童山道:“因为兄弟看到了这
白梅花,见者挖目,触者断手,妄谈者拔舌,妄听者刺聋双耳。”
林寒青冷冷接道:“这是什么人立的规矩?”
童山道:“那白梅花的主人?”
林寒青应声说道:“谁是这白梅花的主人。”
快刀童山,口齿启动,却是不敢说出声来,从他神色之间看出,显是心中十分忧急。
林寒青轻轻叹息一声,道:“想是你怕那拔舌之苦,不说也就算了。”
童山果然闭上双目不言。
韩士公突然说道:“兄弟,你可看到那撞你的人?”
林寒青道:“是一位身着德衫,手摇折扇的书生人物。”
秦飞虎讨然失声道:“是位书生?”
林寒青道:“是啊!不对么?”
秦飞虎闭口不再答话。
林寒青眼看场面尴尬至极,回头对韩士公道:“咱们走吧!”
韩士公想到这段时日里,遇上的故友、知友,个个都已非昔年的面目,太平堡的连环梭
钱大同,把自己诱人罗网,差一点连林寒青也连累被害,这铁旗金环秦飞虎,盛名卓著,神
武嫖局,号称当今第一大嫖局,行嫖遍及大江南北,秦飞虎独创神武缥局,以一双铁旗,和
十二金杯称雄武林数十年,交游之广,认人之多,一时无两,想不到竟然对一朵小小的白梅
花,畏如蛇蝎,愈想心中愈火,忍不住拂袖而起,冷哼一声,说道:“堂堂的神武缥局总缥
头,竟然是这样贪生怕事这辈,算我韩某人瞎眼,认人不清,咱们数十年的交往之情,也就
从此一刀两断,今后各不相干。”袍袖一挑,一阵兵乓乱声,席上的酒杯、酒壶,落了一
地。
此老性格,一言不合,竟然是要拂袖绝交而去。
林寒青看的有些过意不去,低声说道:“韩兄,这又何苦呢?也许秦总缥头,确有难言
的苦衷。”
韩士公冷哼一声,一把拉住了林寒青,道:“兄弟咱们走!我不信,这样大的徐州府,
除了这神武镖局之外,就没有咱们兄弟的安身之处。”
只见秦飞虎脸色连变,突然站了起来,双手向腹中一探,左手摸出了一把手叉子,右手
却摸出了五枚金环,托在手掌之上,说道:“韩兄留步。”
韩士公回头望了秦飞虎一眼,看他脸上默然的神色,忽生不忍之感,付道:我这当面叱
责于他,不留余地,实是过分了一些,当下微一抱拳,道:“秦兄有何见教,只管清说,咱
们多年兄弟,只要我力能所及,自当为秦兄代为分劳。”忽觉此言太过冒昧,当下住口不
已。
秦飞虎轻轻叹息一声,道:“韩见不用自咎,其实你骂的很对,大不了一个死字……”
忽听快刀童山,大叫一声:“白梅花!”
林寒青一皱眉头,道:“在那里……”目光转处,果见那筵席之上,端端正正的摆着一
朵白梅花。
这朵梅花,来的无声无息,室中这多高手,竟然不知那白梅花何时出现在筵席之上。
秦飞虎站起的身子噗通又坐了下去。
那快刀童山更是全身瘫软,摇摇欲倒。
铁腿陈进突然伸出右手,扶住了童山的身躯,低声说道:“童兄,镇静些,人不了一个
死字,世之难道有比死还可怕的么?”
快刀童山大大的瑞两口气,重重的咳了一声,道:“陈兄说的是,大不了一个死……”
话还未完,突听一阵阴森的冷等,传了过来,这声音从远处传来,但听却如在耳边响起
一般。
林寒青心头微微一震,暗道:这人竟能凭仗他精湛的内功,施展“千里传喜”之术,把
一声冷笑传送入室,武功之高,的确是不可轻视。
快刀童山刚刚稍复镇静的神情,突然又变的迷乱起来,挣脱了陈进的右手,放腿向厅外
奔去。
林寒青左臂一伸,挡住了童山的去路,喝道:“童兄要到那里去?”
快刀童山,面目惨白,上气不接下气,叫道:“快放开我。”右拳一幌,直对林寒青捣
了过去。
林寒青健腕疾翻,一招“金丝缠腕”,扣住了童山右腕脉穴,随手一指,点了他的穴
道,目注秦飞虎朗朗说道:“秦兄请恕在下失礼。”放开脚步,直向厅外行去。
这时,夜幕已垂,星辰微观,厅外一片寂然,不见半点可疑的事物。
韩士公大步追了出来,道;“兄弟,看到了人么?”
林寒青道:“没有,他用千里传育之术,把那声冷笑,送入厅中,感人耳目,武功虽是
惊人,但用心却是诡诈。
忽听秦飞虎大叫道;“秦某无知,多有开罪,愿按先生立下的规法自处,先挖双目,再
断腕拔青。”
林寒青心头大骇,翻身一跃,重人大厅,只见秦飞虎靠在一张木椅,双手抱拳,面如死
灰,正在向人求饶。
转目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黑衣的人,面壁肃立在大厅一角,袖口长垂及地,不言不动。
那大厅角边,光线暗淡,如不留心,很难看得出来。
林寒青轻轻咳了一声,道:“阁下能把一声冷笑,施用‘千里传音’之法,送入这大厅
之中,足见武功高明。”
那黑衣人生似未曾听得两人之言,仍是静静的站着不动。
秦飞虎突然举步行来,身躯晃动,步后不稳,显是惊骇过甚,全身都已没了气力。
林寒青暗暗叹息一声,付道;“这白梅花主人,不知是何许人物,竟然能使这秦飞虎震
骇如此?”
那秦飞虎越过林寒青三步后,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说道:“在下冒犯大
驾,那是罪该万死,挖目、拔舌,皆是咎由自取,但望能恕在下家小之罪,免予追究,秦飞
虎纵然是死在九泉之下,那也是感激不尽!”
林寒青突然大行两步,一把抱起秦飞虎,冷然接道:“阁下可就是那白梅花的主人
么?”
那黑衣人仍然不言语。
林寒青怒道:“你装聋作哑,那可不要怪在下得罪了。”扬手一掌,劈了过去。
秦飞虎大为震惊,欲待出手拦阻,却已不及。
林寒青心想:这一掌遥击,掌风极是强猛,那人如不闪避,定将回手封架,那知掌力将
要近身之际,那人仍然站在原地不动,有如不知身后有人施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