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夜风强劲,松涛如啸,深山的静夜,是这股的幽沉、凄冷。
那一座筑建在山道要隘的茅屋里,突然开亮起一片灯火。
两人距那茅屋,虽还有一段极长的距离,但夜暗灯倍明,在灯火照明下,隐隐可见那茅
屋中的动静。
韩士公低声说道:“兄弟,老哥哥的看法不错,试想那座茅屋,乃通往连云庐的要道,
依理而言,隐密也来不及,夜半之间,却在室中燃起了灯火,分明是别有作用。”
林寒青点头应道:“老前辈所料不差。”运足目力,向那茅屋望去。
果然,那茅屋中有了变化,一盏红灯,高高升起在室外一株高大的松树之上。
夜风中,那盏红灯,不停的摇摆。
韩士公低低叹息一声,自言自语的说:“啊!震动江湖的大秘密,即将要在咱们四目之
下揭穿了……”
林寒青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韩士公,低声说道:“老前辈禁声,有人来了。”
夜风中,传过来一阵轻微的步履之声,两条人影,急如离弦弓箭一般,急急的奔了过
来。
林寒青纵目望去,只见两个道装佩剑的童子,疾奔而至,闪电而过,奔向那茅屋中去。
韩士公低声说道:“如若我判断不错,这两个道童,可能是查询咱们的行踪。”
林寒青道:“咱们既未经那茅屋出去,定然是隐在此山之中,狭谷不长,两侧绝壁,只
怕要被人查出隐身之处。”
韩士公道:“据老夫的看法,只怕他们已没有很多的时间搜寻咱们了。”
谈话之间,遥闻衣袂飘风之声,又有两条人影,疾奔而来。
林寒青凝神望去,只见来人中,一个道装佩剑童子,和一个青色劲装少女。
那少女和寒月的年龄相若,但举动俐落,奔行的速度惊人,看武功似是要较寒月高出甚
多。
两个迅快的由韩士公和林寒青隐身的虬松前面奔过,冲入那茅屋中去。
韩士公低声说道:“看样子他们倒不像是在搜查咱们,哈哈!这是一幕精彩紧张的好
戏,咱们倒可以大饱一场眼福了。”
说话之间,突见那些奔入茅屋中的三个道童,和那青衣少女,重又退了出来,拔剑在
手,分成两路,搜寻两侧的草丛、矮树,挥剑拨着,找的甚是仔细.
林寒青低声说道:“老前辈,咱们这藏身之处,只怕难以逃过他们的耳目,还是早些换
个藏身之处吧!”
韩士公道:“这道狭谷,宽不过两丈,两侧峭壁,有如刀削一般,除了草丛松叶之外,
那里还有可资藏身之地,万一被他们寻着,也只有挺身而出了。”
这时,两个道装仗剑的童子,已然搜寻到两人隐身的虬松之下。
阴云掩月,星光暗淡,这株虬松,枝叶又极茂密,两个仗剑道童,虽然停身松下,也无
法看到两人。
但那密茂的虬松,已引起了两人的怀疑,左面一人俯身捡起一块山石,抖手投出。
山石挟一片啸风之声,割开了密茂的枝叶,飞掠韩士公头顶而过,击在陡立的峭壁上。
韩士公一面运集真气,凝神戒备,一面闭住呼吸,不作理会。
只听右面一个道童说道:“这虬松茂技密叶,乃极好的藏身之所,你替我把风,我上去
瞧瞧。”
林寒青暗暗忖道;这虬松枝叶虽密,但不过一丈方圆,既难免被他们找到,倒不如堂堂
正正挺身而出的好,正待现身跃下,突听遥遥传过来一声呼喝道:“在这里了。”
松树下两个仗剑道童,应声疾奔而去。
韩士公长长吁一口气,道:“好险,好险,差一点就被他们找到了……”心头突然一
动,接道:“奇怪呀!难道这狭谷之中,还隐有高人不成?”
林寒责分开枝叶,凝目望去,只见一条人影,风驰电闪一般,奔行在狭谷道上,两条人
影紧追身后,但山谷狭窄,那人只能直线奔行,势非要被这两个迎截过去的道童拦住不可。
那人大概已看出无法再逃,索性选择了一片较为宽敞平坦之地停了下来,准备迎敌。
眨眼之间,追兵已至,两柄长剑打闪,齐齐刺去。
林寒青、韩士公虽有着过人的目力,但在幽沉的夜色中,也无法看出双方动手的详细情
形,只见三条人影,奔闪追逐,起落翻腾,剑光明灭,一看搏斗的情势,似是十分激烈。
韩士公轻轻叹息一声,道:“兄弟,那人的武功不弱,只不知在这等生命相搏的险恶局
势下,他何以仍不肯动用兵刃?”
林寒青也觉着有些奇怪,一个武林人物行动时,大都应该带着自己顺手的兵刃。
突然间,从那入山要道的茅屋中传入来一声长啸,紧接着又是一盏红灯升起。
幽暗的幽色中,那红灯显得特别的夺目,也充满著神秘和诡奇。
两个迎上去的道童,初时并无出手之意,但闻那长啸声,和目睹升起的红灯后,突然齐
齐挥剑攻上。
韩士公冷哼一声,道:“天鹤道长的属下,竟然是仗多为胜之辈。”
他心中已对天鹤道长有了极深的成见,再见这诸多诡秘难测之事,已认定了天鹤道长是
一位故作清高,笑里藏刀的伪君子,是以,对连云庐上所有的人,都有了极深的恶感,眼看
他们以多欺少,四柄长剑,合力斗一个手无兵刃之人,激动的油然生出了不平之气。
寒山静夜中,四剑编织出一片森冷的剑幕,把一个赤手空拳之人,包围在中间,力斗了
十余回合境仍是未能分出胜负。
这时,那位居入山要隘的茅屋,又升起了第三盏红灯。
林寒青望着摇摆于风中的三盏红灯,心头甚感奇怪,不知这一盏盏升起来的红灯,有何
作用?
回头望去,只见韩士公正自全心一意望着那五人凶恶的搏斗,口中不停的低声喝骂,一
时间,倒不便惊扰于他。
但情势演变,一桩接一桩的发生,三盏红灯升起,立时又响起了一声长啸,紧接着那茅
屋中行出来一列人影。
林寒青运足了目力望去,也只隐隐辨出那似是一座奇形轿子,由四个人抬着,上面好像
是坐着一个人。
另一边,也出现了几条黑影,疾快的奔来,一时间情势突变,使得他目不暇接。
双方的来势,均极快速,倏然之间,已到了恶斗之处。
那当先而行之人,道施飘飘,正是天鹤上人,目光一掠场中那恶斗形势,低声叱道:
“住手!”
三个道童,和那少女应声而住,停下了手来,各退五尺。
这时,那奇形轿子亦行得极近了,已清晰可见,林寒青仔细一看之下,心中登时一动。
原来那远远看去形如软轿之物,竟然是一张长方形的软榻,四个抬轿之人,也都是娇小
玲戏的女子。
软榻上坐着一个身披红纱的女子,山风中垂纱不停的飘飞。
这时,天鹤上人已然和来人照上了面,彼此相距,也就不过是七八尺远,在天鹤上人的
身后,紧随着那白发童颜的老人,另一个全身黑衣,面目冰冷,身躯瘦长的中年大汉,紧傍
那童颜白发老人而立,手中倒提着一把长剑,正是拦阻两人登山的那个冷漠的中年大汉。
只见天鹅上人单掌立胸,欠身对那软榻上的女子一礼,转脸望着林寒青和韩士公停身之
处,高声说道:“两位既然赶上了这场事情,还是请出来看吧!”
他的声音不大,但却清亮异常,字字如泄地水银,钻入了林寒青和韩士公的耳中。
林寒青甚觉奇怪,低声对韩士公道:“怎么?天鹤上人一眼就看到了咱们?”
韩士公道:“没有,但他已判断出咱们隐身这株虬松之上,这就是江湖的阅历,咱们既
被发现,倒不如索性大大方方的走出去。”
林寒青道:“晚辈亦有此意。”
纵身一跃,飞下虬松,大步向前行去。
韩士公紧随在林寒青身后而行,两人行速甚快,眨眼间,已近天鹤上人身侧。
那白发童颜老人,回顾了两人一眼,欲言又止。
这时,满天的浓云,已被天风吹散开去,云隙中透出来一片月光。
月光照着软榻上那身披红纱的女子,呈现一副绝美的画面。
只见那飘拂的红纱之内,只穿了一件兜胸,和一条长仅掩及双胯的短裙,粉腿玉臂,红
白相映,赤着一双足,披着一肩长发,柳眉弯弯,瑶鼻樱唇,微闭着双目,端坐不动。
天鹤上人重重的咳了一声,道:“贫道有失远迎,还望仙子恕罪。”
那身披红纱的女子,突然睁开双目,两道冷电一般的眼神暴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