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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士公知她难以说出个所以然来,也不再多问,目注那五彩神简,暗中提气,准备应变
。
只听砰然一声轻响,那五彩神筒,突然暴烈,一阵浓烟,弥天而起。
这浓烟起势极快,片刻间,已然扩大有数丈方圆,林寒青和韩土公等停身之处,尽为浓
烟掩去。
夜色幽暗,虽然无法清晰的分辨出那浓烟的色彩,但谈浓不同,看上去决非一色。
一阵强烈兰花香味,挟杂在那浓烟中飘飞过来,扑鼻沁心。
韩士公嗅了嗅,道:“好一股兰香气味……”
寒月凛然一震,急急说道:“老前辈,快些闭住呼吸。”
韩士公道:“怎么?这香味之中有毒么?”
寒月道:“这个我家姑娘没有说过,只要我在施放过五彩神简后,闭住呼吸,心中暗数
,到了一百,就可以往外冲啦!”
韩士公已觉出头脑有些晕胀,知她所言非虚,赶忙提气闭住了呼吸。
那暴起的浓烟,扩散迅快,片刻之间已然散掩了六七丈方圆。
这时,寒月已暗中数到了一百之数,一拉韩士公和林寒青,急步向外冲去。
浓烟中响起了一片混乱的喝叫,那些埋伏在花树后面之人,已然章法自乱,糊糊涂涂的
自己打了起来。
三人闭住了呼吸,快快脚步,澳忽之间,冲出了浓烟弥布之区。
韩士公奋身一跃,跳上围墙,回头看去,隐隐可见那浓烟中人影乱闪,来回冲击,不禁
放声大笑起来。
寒月一耸柳眉儿,冷冷说道:“你笑什么?咱们还未冲出险地……”振块一跃,飞上围
墙。
凝目望去,只见溪道交错,流水深瀑,一片茫茫白水,环绕着这片庄院。
忽听韩士公大叫一声,呼的一拳,捣向林寒青。
林寒青挥掌一接,两人齐齐被震的由围墙上摔了下来。
林寒青一跃而起,飞起一脚,踢向韩士公。
韩士公一闪避开,反臂又拍出一掌。
林寒青这次不再闪避,右手食、中二指一骄,点向了韩士公的脉门,迫的他劈出的掌势
,重又收了回去。
两人都带着枷锁手铐,掌指运转之间,甚不灵活,但那攻拒之间的招数,却奇奥猛恶,
兼而有之。”
寒月很看两人打的十分激烈,但自知功力不足以生生地把两人拆开,心中大感焦急,却
是无法可想,走来走去,大声呼叫,但两人迎战正烈,对她那喝叫之言,恍如未闻。
正感为难之际,忽觉脑际灵光一闪,急急跑到溪边,捧起一把冷水,猛向二人脸上泼去
。
两人受那冷水一激,一齐停下了手。
寒月微微一笑,道:“我倒是忘啦,我家姑娘早已告诉过我,施放这五彩神简之后,如
若自己人中,也有了神志迷乱之人,那就浇他们一头冷水,神志就可以清醒了。”
韩土公举手排拭一下脸上的水珠,望着林寒青道:“怎么?
咱们打了一架么?”
林寒青道:“老前辈掌力雄浑,晚辈不是敌手。”
韩士公笑道:“是啦,咱们嗅到那兰花香味,神智就有些迷乱了,六星塘中那般匣弩手
,想来仍在自相恶斗中。”
寒月听他夸赞那五彩神筒的威力,不禁微微一笑,道:“怎么样?我没有骗你们吧?”
韩士公哈哈一笑,道:“老夫在江湖之上行走,会过的高人甚多,各种迷魂的药物,无
所不知,但却从未见过此等药物,女娃儿,这叫什么名字?”
寒月道:“五彩神筒,就是五彩神筒,那里还有什么名子。”
林寒青目光四顾,看溪道纵横,有如蜘蛛之网,环绕过这座广大的庄院,五十丈外,有
一座占地亩许大小的水池,心中甚觉奇怪,暗暗忖道:“此地名叫六星塘,难道由六个水塘
,环绕这庄院不成,但这些纵横交错的水道,分明由人工开凿而成,不知有些什么作用?”
心念转动,回目望了韩士公一眼,道:“老前辈见多识广。
可知道纵横交错环绕这庄院的水道有什么作用么?”
韩士公久年在江湖之上走动,足迹遍及大江南北,见识之广,甚少人能够及得,他虽然
不解那纵横交错的水道之用,但推想定有作用,留心一看,果然看出那水道似是隐隐含着八
卦方位,当下说道:“这环绕的水道,定然是此庄主人排好的水阵,当世俊杰,参仙庞天化
,用翠竹重柳,排成一座奇阵,武林中人,视若畏途,此庄主人,引水成渠,在庄外排了一
座水阵,不解个中变化之人,只要行入阵中,东行西奔,永无出阵之日。”
林寒青听他说的头头是道,心中甚是敬佩,暗暗忖道:“姜是老的辣,今后真要多多学
他一些阅历。”
忽听寒月娇声说道:“老前辈既知这水阵之妙,那就快些带我们出去啦!”
韩士公呆了一呆,说道:“老夫虽然略通八卦易理,但概而不精,只怕难以破阵而出…
…”
一声冷笑,起自身后,道:“你倒是还有自知之明,别说你不过略解八卦、易理,纵然
精于此道之人,也难道出我们南斗星水阵。”
三人回头望去,只见围墙之上,站着那面容严肃的少年。
韩士公等已在被囚静室之中,和他动手相搏数招,知他的武功十分奇奥,平凡的招数之
中,却寓着凌厉诡奇的招数,乃不可轻视之敌。
只听那严肃的少年,接道:“自六星塘开创基业以来,还无人能够闯过那花树阵的拦阻
,诸位能够平安而出,在下甚是敬佩。”说话中,飘身而落。
韩士公一拱手道;“好说,好说,贵庄能筑建出这等南斗六里水阵,自非平常之人,请
教大名。”
那面容严肃的少年道:“在下皇甫岚……”声音微微一顿,便道:“适才家父接得快马
飞报,那事件已然证明和诸位无关,但其间尚有部分细节,未尽了然,估计在一十二个时辰
之内,当可查个水落石出,如若诸位能再屈驾多留一日?”
寒月冷冷接道:“既然和我们无关,为什么还要我们多留一日?”
皇甫岚道:“如若没有在下相送,恐怕三位难出这南斗六星水阵。”
韩土公一拱手,道:“盛情心领,贵庄这南斗六星水阵虽然奥妙无方,我等却甚愿见识
一番。”
皇甫岚冷然说道:“在下是一片好意,如若三位不吃敬酒吃罚酒,那未免有些不够面子
。”
林寒青突然接口道:“少庄主就是凭借这水阵之力,拦阻我等么?”
皇甫岚道:“如若诸位急于要今宵脱身,在下还可以给诸位一个机会。”
韩士公道:“请教?”
皇甫岚道:“诸位中只要能有人胜过在下,立时恭送出阵。”
韩士公、林寒青适才和他动手相搏过数捐,知他武功甚是奇诡,在平凡的招式中,蕴藏
着凌厉的攻势,面对着这样一位高深莫测的强敌,谁也不敢存有轻敌之心,相互望了一眼,
默不作声。
要知这一战关系着三人的生死存亡,谁也不便擅作主意。
皇甫岚目光一掠三人,冷然说道:“如若三位自知无能胜过在下,那就屈驾再留一日。
”
林寒青剑眉耸动,缓缓接造;“我们三人虽然同沦劫难。彼此却是萍水相逢,谁也难代
别人作主,兄台武功高强,在适才已经领教,如若在下无能胜过,任凭处理,但对他们两位
,却是难以擅作主意。”
皇甫岚目光一扫韩士公和林寒青道:“两位手有铁铐,有枷锁,联手齐出,也不算有失
身份,至于那位姑娘,最好袖手旁观,在下生平之中,不喜和女子动手。”
寒月怒声喝道:“女人怎么样了?哼!日后若有机会,必让你好好吃点苦头。”
韩士公似被皇甫岚言语激怒,厉语喝道:“老夫先来领教。”呼的一拳,劈了过去。
此人脾气暴急,说打就打,出手一击,极是凌厉。
皇甫岚身躯微微一闪,让过拳风,说道:“两位最好是一齐出手。”
只听一阵衣袂飘风之声,四条劲装大汉疾掠而至。
林寒青目睹四人飞越那围墙的身法,干净利落,来势虽快,落足知稳健异常,分明都是
内外兼修的高手,心头微微一凛。
韩士公已然连发四拳,招招都带啸风之声,沉重刚猛,潜力激荡。
皇甫岚却是轻描淡写的挥掌化解,指点掌封,着着恰到好处,不慌不忙的封架开韩士公
四拳猛攻。
林寒青并未出手相助,反而退后三步,全神贯注两人拳路的变化之上,似是想从两人动
手相搏中,瞧出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