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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笑和唐雷已在溪岸,他们走来,涉溪而过。唐雷站看着自己的妹妹,只有长叹。唐笑走到苏小魂面前。
唐笑道:“我来了!”
苏小魂也笑道:“你来了!”
两个男人无言,该说的、想说的,都已在他们双手紧握中说尽。男人和男人之间,并不一定要用话来沟通。唐笑明白,苏小魂明白,可是唐羽仙不明白。
唐羽仙道:“哥——,你们为什么要阻止我?”
唐雷显然也明白,道:“我们为武林、为唐家。”
唐羽仙冷笑道:“你又怎么知道苏小魂愿意?”
唐雷道:“我知道,因为唐伯伯已经委托了他,而他也答应了。”
“你怎么知道?”唐羽仙犹恶狠狠瞪着苏小魂的背。
“因为这是男人对男人的委托!这事,女人不太懂。”说话的是大悲和尚。不空大师则已经站在一个极有利于出手的位置,目标是苏小魂!“喂!师兄,可别刚照面就想演全本铁公鸡啊——!”大悲和尚的反应真快,立即挡住不空大师的出手位置。
不空大师道:“师兄,你别急,小僧不过是想问问苏施主几句话。”
苏小魂闻言,朝不空大师抱拳道:“不知大师有何指教?”
不空大师道:“施主今日身负数十条命案,不知施主的作法将是如何?”
苏小魂笑道:“大师心中八风大动,不知大师又将要如何?”
不空大师微笑道:“老衲心中是第九种慈悲风,是为天下苍生而怒,恐怕是施主心动,而以之看老衲……”
苏小魂点头道:“大师禅机如此之深,又为何执着是非?以大师大智眼难道不可测出有人阴谋加害?”
不空大师微笑道:“老衲『观心』,心中唯识!”
苏小魂接道:“观者何人?心是何物?”
不空大师一愕道:“观者是佛,心本无物。”
苏小魂大笑道:“既是佛,何来执着于有观、无观?心无物,又何须强调慈悲?”
不空大师一愕,正想接话,只听见苏小魂又大喝道:“你是谁!”
不空大师闻言如遭雷震,当时呆若木鸡兀自对一空浮云发愣。口中喃喃自语:“我是谁?我是谁?……”
大悲和尚见景,突然悠悠道:“四大皆空,四大为何?”
苏小魂接道:“风火水土,本是无相!”
大悲和尚道:“禅的道理在那里?”
苏小魂道:“在目前。”
大悲和尚道:“我为什么看不见。”
苏小魂道:“你心中有一个我,当然看不见。”
大悲和尚道:“我因为有我看不见,你看见没有?”
苏小魂道:“你不但有『我』,水有『你』的观念,在你我二者困扰之中,怎么会看见?”
大悲和尚道:“假使我没有你我的观念,能否见禅?”
苏小魂道:“没有你和我的观念,那谁看见了禅?”
这是当年中国佛教史上着名的惟宽禅师和一名和尚的谈话。不空大师既是少林壮年一辈中有数的高僧,自然对此段禅门公案甚为熟悉。只是平日是由书入目,看来是一番思索,而现在自己正濒临思维界限,而听得此一公案,当下便如当头棒喝,一下子醒悟人间纠缠,恰如天上白云过隙,本就是勿须用什么心留住。
如是众生真如之法,体性空净,而有无量烦恼垢染,若人虽念真如,不以方便种种薰修,亦无得净。以垢无量,偏一切法,故修一切善行以为对治。若人修行一切善法,自然归顺真如法故。
不空大师想到这里,竟仰天长笑,对苏小魂和大悲和尚长作一揖,也不说话,双袖一掠飘然便往西而去。
苏小魂赞叹道:“不空大师由执着之中解脱出来,尔后成就当真不是我们所能量计的了。”
大悲和尚也道:“今日他能明心见性,以后少林一派自可身负起武林重责。”
大悲和尚的话隐有深意,这个少林重责并非指武学而言,而是指仁义的侠风。可以看见的,是继当年达摩东渡之后,所遗下少林寺面壁九年的天地气机,已由离去的这位不空大师所承绵。
另一端,唐羽仙可不管什么禅机不禅机,好不容易等到苏小魂和不空大师谈完了。唐羽仙走了过来,站到苏小魂的面前,道:“我问你,你心中真的只有锺玉双,而容不下别人?”
语冷,人更冷。唐笑和唐雷都紧张的提满全身的功力,随时准备接下唐羽仙的突然出击。
苏小魂叹口气道:“唐姑娘天仙丽质,尤其聪慧机敏天下少有,又何必……”
唐羽仙接口冷声道:“我只问你,是不是?”
苏小云悠然嘘一口气,道:“姑娘早已明白,又何必心不死?心不死于情结,徒自惹烦恼。”
唐羽仙脸色一黯,复又坚决的注视苏小魂一字一字道:“心不死于情结,徒自惹烦恼。
好,天下总不会只有一个唐羽仙是这样。”唐羽仙说完,转身飞奔,跃溪而去。唐笑和唐雷想阻止时,只见唐羽仙的身影,留下白蒙的影象,逐渐、逐渐消失在树林内。
唐笑对着唐羽仙离去的身影,长叹一声,回头对苏小魂抱拳道:“苏大侠请勿与羽仙计较,是唐家缺乏家教……”
苏小魂急阻止道:“唐老切莫这么说,晚辈于危难中受唐姑娘伸手义助,再加上这十来日的照料,心中只有恩而已,岂敢有什么计较?”
唐笑道:“苏大侠海涵,唐笑在这儿多谢了。况且苏大侠对唐门的恩情,羽仙这孩子这么做也是应该的。”
一旁的大悲和尚看他们两个一番客套,早就不耐烦啦。于是插口道:“喂!唐老儿,咱们苏兄弟可是身子虚的很哪!快给他补一补吧!”
唐雷插口道:“以我所知,前面就有我们唐家的分舵,不如请苏大侠前往疗伤吧!”唐笑也附和道:“对,就是那儿最好。”
大悲和尚没好气的道:“对对就走啊——”大悲和尚说完,当先俯身下去,背了苏小魂在背上。苏小魂感动道:“和尚什么时候这么好心啦?”大悲和尚冷哼道:“好心?我什么时候心不好啦?”苏小魂闻言一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俞傲和北斗他们怎样啦?”
大悲和尚边走边道:“死啦!”
苏小魂惊道:“什么?”
大悲和尚冷冷看了苏小魂一眼,突然笑了起来,道:“放心——,祸害遗千年,他们那里会死得那么快!”
“阿弥陀佛!”苏小魂笑道:“出家人不打诳语。”
大悲和尚道:“可是有一个人却也在四下找你。”
“谁?”
“还有谁?”
“锺玉双?”
“不错!正是那位天下最具有妇女美德的女人。”
苏小魂一下子满心浮现了锺玉双的情影,多少甜蜜的往事,尽是由心里浮到眼中来。大悲和尚转头看看背上的苏小魂一眼,道:“那个锺玉双锺丫头,平日是一副刁蛮泼辣的样子,我还当真怀疑她那个『最有妇女美德』的外号怎么来的,到那天看她急切的样子,唉……”
苏小魂笑道:“和尚你叹什么气?”
大悲和尚道:“心不死情结,自是烦恼生。”
在一旁的唐雷不禁好奇道:“那位锺姑娘是怎样一个人?想来必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姑娘?”
“温柔体贴?”大悲和尚叫道:“下回你遇见她你就明白。”
“为什么?”唐雷转头讶异的问唐笑。
唐笑苦笑,摇摇头没说话。他现在担心的是唐羽仙如果由爱转恨而去找上了锺玉双,那将会怎样?唐笑不敢想像那个后果,因为以唐羽仙的个性,她是会这么做的。如果唐羽仙被锺玉双杀了,那么唐家的脸摆那?可是如果是锺玉双被唐羽仙杀了,那唐家又如何向苏小魂交代?唐笑长叹一口气,抬头,唐家分舵已近在咫尺的城内。
冷明慧看着黑衣老鬼,心中的笑意涌到脸上。一旁的冷知静,则肃立着等待父亲下的命令。冷明慧盘算着,如何让老鬼吐露实话?他伸出手,古手中间三指搭住老鬼的太阳穴,小指压住身垂之下,拇指则压住眉心之上。老鬼全身穴道被制,看来也不着急,就等着冷明慧看有什么把戏。突然,冷明慧脸上表情一愕,复又露出讶异的样子。
在旁的冷知静见状,急问道:“爹,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冷明慧脸上浮现冷笑,突然脸色一变,身体剧烈摇动,“哇!”的吐出一口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