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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却偏偏怪!饶是凶僧见状,马上封闭不迭,仍被她如影随形,拦不住,躲不脱,硬生生的达到目的。
七煞头陀顿感一股冷不可耐的潜力急涌到,自己真气立散,右目一阵剧痛,马上心知不妙,为了性命要紧,也顾不得同伴,迅即扭翻身躯,朝庄外飞逃。
群贼也顿时大乱,各自脚底揩油,仓皇四窜。
宗岳见状,忽然舌绽春雷,一声高喝道:「慢着!」
此际二小的烕势,已使贼徒个个胆寒,闻言赶忙大家停步,宛如待宰的羔羊,同声哀告道:「少侠饶命!」
宗岳摇摇头,和善的说道:「你们不必惊惧,适才舍弟已经出口,今天暂饶一次。」
立刻俊脸一整道:「我只劝告尔等几句话:天理昭彰,报施历历不爽,你们为人鹰犬,鱼肉江湖,已罪恶如山,死有余辜,也该迷途知返,放下屠刀了呢!」
群贼个个俯首无言。
一旁老镖头三绝手,也插口亮声道:「少侠说的都是好话,咱们地属近邻,同为武林一脉,诸位怎能不凭良心,助纣为虐,毫无乡土之情,前来血洗本庄哩?」
贼党中有的巳面现愧色,只是仍无人开口,分明暗有忌惮,不敢毅然反正。
於是宗岳顿又微叹道:「良言尽於此,何去何从,你们不妨多作考虑,若是怙恶不悛,下次再犯我手,便是死期了,诸位去罢!」
他「去」字出口,群贼马上如同丧家之犬,颓然离去。
最是敌人这等狼狈之状,一时看得雷老镖头,满心称快,忍不住纵声呵呵大笑道:「痛快痛快!即此老夫死也瞑目了。」
并霍地转身朝二小高拱双手道:「今天寒门一场惨祸,荷承二位少侠仗义援手,得免於难,老朽只好大恩不言谢了。」
二小连忙答礼道:「老英雄不必客气,这都是晚辈们份所当为之事哩!」
老镖头又侧顾爱女叹道:「英儿适才说的不错,为父的今日果对二位少侠看走眼了!你还不快端正酒食去?」
这时雷英姑娘,似乎有说不出的喜悦,立刻回眸向二小一笑,翩若惊鸿的,便飞进了後堂。
雷老镖头更马上肃客入室,大家重新见礼,分宾主而坐。
片刻之间,走游的家人,也闻风赶回,欢腾四室,在他们来说,谁也没有料到竟然救星从天而降,不但全庄化险为夷,反打了一次多年未有的,扬眉吐气胜仗,这怎叫人不个个兴奋!
不多久,就酒菜齐备,主客入席。
老镖头此刻已一扫愁颜,面对佳宾,谈笑生风,显得心情愉快无比。彷佛又回复了当年仗剑江湖,威名远振的豪迈气概。
酒过三巡,忽然把盏向孔素棠肃容道:「少侠适才克敌的那种绝世之学,老朽乃是生平仅见,叹为观止!」
孔素棠连忙谦逊道:「不敢当老英雄谬奖。」
且微瞟心上人一笑道:「其实若说绝世之学,只怕唯有家兄所长,才庶几乎近之呢!」
她这是不愿自己掠美个郎,所以特加扬誉。
此言一出,立刻老镖头失惊高问道:「难道宗大侠的身手,还二侠更高明么?」
孔素棠点点头。 ·
宗岳慌不迭俊睑飞红分辩道:「老英雄别听舍弟瞎说。」
孔素棠又含笑接口道:「这里又没有外人,大哥怕什么嘛?」
雷英姑娘,更面带娇羞,向宗岳道:「小妹还希望大公子能露—手,给我们开开眼界呢!」
老镖头也呵呵大笑道:「不错,不错!宗大侠千万赏脸。」
孔素棠且代作主张,告诉雷仁,请在席前丈外,分别陈设一盆热水,和一束乾薪。
自然这种简单之物,不难立办,只是主人长幼,却不知要它何用?
宗岳无可奈何,惟有任听爱侣摆布,缓缓起立,道声:「献丑!」
倏地双掌各向目标物,隔空微扬。
说也不信,立见那一堆乾薪,突然浓烟四起,火舌飞扬,一盆热水迅即结成寒冰,凝为一个整块。
这种奇事,一时看得雷家长幼,目瞪口呆。
半晌三绝手老镖头,才倒抽一口冷气,离座起立,满脸庄容,朝宗岳拱手道:「少侠,你可是用的仙法啊!」
孔素棠不待个郎开口,马上朗声一笑,代答道:「这叫做两仪神功,既可衍生先天五阴之精冰魄真气,又可以凝聚乾天五阳之英离火潜能。刚则化铁溶金,开山裂石;柔则无声无形,伤人於不知不觉之间。虽十绝老魔,亦未能兼备,所以我称之为绝世之学呢!」
老镖头又疾到席前,亲手摸摸盆中寒冰,拨拨薪堆烈火,果然半点不假,顿时惊喜得乐不可支,连答道:「确是绝世之学,确是绝世之学!」
并重新抱拳向二小为礼道:「老朽垂暮之年,尚能得逢二位奇人,从此武林重光有日,幸何如之。」
孔素棠又微笑答道:「晚辈索性明告老英雄,我大哥便是此间终南派的真掌门,此番正拟回山扫荡妖氛呢!」
老镖头耳闻「终南派真掌门」八字,立刻直视宗岳,急问道:「令尊可是人称蓝衣侠?」
听口气,好像他对宗家还不陌生。
宗岳迅即接口答道:「正是!老英雄曾和先父相识吗?」
雷老镖头陡地抢上前去,一把紧握宗岳手腕,热泪盈眶,颤声叹道:「当年终南三杰,名满江湖,何人不知,老朽岂止和令尊相识,还交非泛泛呢!」
立又看了孔素棠,面现困惑之色,低问道:「据老朽所知,合堂仅生你一人,闻说自幼失踪,此後府上便满门遭难,怎会有个兄弟呢?」
宗岳正苦对自己家世,仅由恩师在临难前不久才作简告,不甚了了,现在一听雷老镖头竟是亡父好友,所知甚详,不禁又悲又喜,马上如见至亲,咽哽的躬身答道:「小侄容当细禀!」
孔素棠见状,迅即向雷仁、雷英拱手道:「世兄世姊!小弟早就料到咱们不是外人!」
这样一来,彼此关系又接近了一层,感情也猛跨了一大步。
雷家兄妹马上亲切的改口称唤世弟,尤其英姑娘,喜在心头,笑在脸上,越发温柔体贴,殷勤招待。
大家重新入席。
老镖头这时彷佛有说不出的快感,首先连乾三大盏,手捋苍须目视二小,朗爽的大笑道:「今天老朽太高兴了!到底皇天有眼,终南终於後继有人。」
且无限感慨的轻叹道:「我雷明远被迫洗手江湖,只道此生已无重见天日之日,想不到迟暮之年,还能有这么一天啊!」
随即如数家珍,高谈当年终南三杰英风往事。
宗岳凝神静听,无限黯然!
倏地,老镖头又眉峯一扬道:「今日贼党惨败,乃是十多年来彼辈未有之事,依老朽逆料三花贼道闻报决不甘心,必将大举前来找场,二位贤侄设或能在荒居小住,以逸待势,痛歼彼丑,实在强於直上终南呢!」
更正色道:「这乃是利害相权。就我所知,彼辈已在灵霄观设有各种埋伏,勤练什么玄阴大阵,占尽地利,虽然贤侄们身有盖世绝学,总难免不无万一之失?留寒舍则反客为主,形势互易,使贼党无险可守,并非老朽自私,为一己身家性命安全打算啊!」
孔素棠连忙高赞道:「老伯说的对,这确是上策!」
只是宗岳却缓缓接口道:「如此岂不更连累世伯了麽?」
他这说的也是实情。
可是老镖头立刻不悦的答道:「孩子!世伯难道是贪生怕死之人不成?」
顿时又豪气万千的一抬脸道:「假如不出我所料,能天从人愿,贤侄们重掌终南可登高一呼,老朽当立返长安纠合昔年同道,大家共举义旗,进而扫荡华山、少林,则天下有心人,必将闻风响应,正胜邪消有日矣……哈……哈……哈……」
他愈说愈兴奋,连眼泪都笑出了。
由此足见这位老英雄,往日是何等的气概!
英姑娘也听得满心激动,妙目微瞟宗岳,插口道:「家父确非仅为寒门打算,世弟信得过麽?」
又嫣然一笑道:「若能如此,连愚姊都要大沾光彩呢!」
宗岳一想果有道理,慌不迭高答道:「世伯老谋深算,小侄一切如命!」
老镖头呵呵大笑道:「不敢当,不敢当!」
有道是,快乐的时光易过。
他们宾主双方,相见恨晚,有说不完的话,论不完的事,一场酒,从午到晚,直吃得夜阑人静,依旧余兴未减。
只见院中渐渐飘下雪片,寒气转浓。
不料正当英姑娘,托故离席,意欲亲为两位世弟布置宿处之际。
忽然孔素棠游目厅外,蓦地一声清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