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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听得武当掌门人北星小道土笑道:「公孙掌门人既然吝啬,贫道只好以『惊鲵金剑』代劳了!」
他也是刚刚才想起自己师门之宝「惊鲵金剑」,剑上宝光,可以照明,於是抢先出手,以为师门争取颜面。
公孙小凤风头被人抢去,气极之下,闷声下响,娇躯向前疾射,直到看不见了剑光,这才取出自己的「七彩明珠」,照路前进。
这条甬道,有似一条曲折迂回的肠子,走了数百丈,依然只能容一人通行,如果对面有人回来,便得陷入相持之局了。
这也就是说,只要有一个功力相当之人,守在甬道之中,便谁也免想冲得过去。
幸好甬道两侧,光滑如镜,并无积尘,想系通风甚畅之故。
公孙小凤憋着满肚子气,身如离弦急矢,一味向前猛冲。
但觉两耳之中,轰轰之声,越来越大,显见距甬道的彼一端,已经不远。想像中的飞瀑,就将呈现眼前。
公孙小凤脚下加劲,速度又快了一倍,可说已施出了全身的功力。
就这也疾奔了不少的时候,这才忽觉心胸之间一畅,珠光冲霄直上,已置身在甬道之外了。
人一出了甬道,那飞瀑的奔腾之声,在感受上,反倒不如在甬道内那般令人有震耳欲聋之感。
甬道外,是一块宽广约二三十丈的平地,遍植苍松翠柏,夹有奇花异草,看形势显然有经过一番人工布置。
这片平地且依山傍水,对面便是一片广约百十丈的大湖。
大湖彼岸的山腰间,倒垂下一道银色匹练,直达湖心,把整个湖水激荡得翻滚沸腾,一片飞珠溅玉。
公孙小凤抬头,看了一看天上稀落的星星,打量着四周的形势。
她这才发现,眼前乃是群峰环抱中的一处大谷地,周围高峰壁立,无处可攀。
脚下的平地,和对面翻滚沸腾的大湖,封死谷地中间,只有背後那条甬道,才是唯一出入的通道。
她心中想道:「这地方好不隐密。」
刚想到这里,身後人声传来,各派掌门人均已走出甬道。
公孙小凤气怒未消,不予理会。
长白掌门人病仙女古秋芸轻笑道:「啊!好一处完整的洞天!」接着又微微一叹道:「只是被剑气珠光一照,未免使人有俗气之感。」
北星小道士一笑,收起「惊鲵金剑」道:「古掌门人说得甚是,贫道虑未及此。」
因为此话是由病仙女古秋芸口中说出,公孙小凤气无处使,不声不响地也将「七彩明珠」藏入怀中。
珠光剑气一敛,星光倏炽,四周景象果然顿变。
公孙小凤不由嗔念尽除,笑道:「广寒天下,也不过如此吧!」
宇内樵子朗声道:「瀑布在望,我们且将息一番,候天亮之後,再作进一步探查如何?」
此情此景,大家正为之陶醉,且都早感疲惫,自是全无异议,各自觅地打坐,行功调息。
一夕易过,次日清晨,各人运功完毕,先後收功站起。
光天化日之下,更发现沿着两傍山麓,自立身之平原起,有二条小道,绕湖而过,通向瀑布之後。
长白掌门人病仙女古秋芸放心地道;:「这样就更好了,否则穿瀑而入,一身衣服势必要被打湿。」
於是,大家有说有笑的循着湖边小路,向飞瀑下走去,刚绕过瀑布,大家不禁又是一阵惊叹。
原来,整个瀑布的後面,竟是一块二三十丈大的平整青石,瀑布从上面倒翻下去,青石上竟出奇的没有半点水迹。
这时,初升的阳光,正好照在瀑布之上,那片激射的飞瀑,顿时形成一条锦带,五颜六色,变幻无常,叹为观止。
後侧山壁上有座岩洞,洞口青石为门,居於正中,顶端横书曰:「韬光洞」。
左右一副对联:
一边是:「养天地正气」。
一边是:「法古今完人」。
公孙小凤见了笑道:「看那语气,敢情还要我们在此韬光养晦一番不成!」
公孙小凤此话,原是出於玩笑口吻,不想她语音刚落,洞内立即传出一阵朗音道:「不错!老夫正要你们重新做起!」
公孙小凤冷哼道:「大言不惭!不怕闪了舌头么?」随着话声,莲步轻点,纤腰猛拧,射入洞中。
北星小道士也是心中不悦,道:「何人如此嚣狂,不把咱们这多掌门人放在眼下。」大步跟进洞去。
接着,其余各人,也都抢身涌入。
但见这座石洞之内,整体浑圆,中央放着一张青石大圆桌,圆桌四周,排放着十张青石太师椅。
洞顶一团雪光,照得全洞通明透亮,比洞外白日,尤胜数倍。
此外全室空空,再无一物。
是的,不但没有其他的物件,就连那发话之人,亦不见存身何处。
七人不由同时怔住,说不出话来,正当他们惊疑不定之际,忽然,从对面那张太师椅上,发出人声道:「你们怎地都不开口?身为掌门人,竟如此见不得世面!」
少林小掌门人悟果口宣佛号,道:「施主藏身何处何不现身相见?如此戏弄下去,未免太过份了。」
上首那张太师椅上,又传出人语道:「你们的眼睛都长在颈项上,难怪看不见老夫,难道不会低头一看么?」
青石圆桌本已够大,再加正中那张太师椅,除了椅背露出桌面外,本就看不到全部,大家只好低头从桌底下望去。
这一低头望去,只气怒得人人变了颜色。
原来,那张首席太师椅上,竟是端坐着一只拳头大小的白麻雀,正向着他们摆首弄姿。
这只白麻雀,六位小掌门人虽未见过,却听宇内樵子说过。它不但诱走了斑衣神童,且宗岳的失踪,也与它的出现有关。
公孙小凤轻率躁急,当即柳眉一竖,破口骂道:「小畜牲,竟敢戏弄本掌门人,敢是活得不耐烦了!」身形一晃,已经绕过圆桌,粉臂一扬,便向着那白麻雀拍出一掌。
她气急攻心之下,恨不得一掌把白麻雀震死,是以竟用上了五成真力。
谁知掌风过处,白麻雀竟纹风未动,反怒目而视道:「公孙小凤你也太野了,敢对老夫无礼,还不与我退下!」语落,小翅膀轻轻一挥,立有一股极大的力量涌向公孙小凤,把她当场震出四五步。
公孙小凤何等骄狂,眼看被一只白麻雀挥骂震退,这口气,叫她如何咽得下去,当时小性子一发,身形再起,双掌交错,用出十二成真力,亡命地向白麻雀扑去。并咬牙叱道:「小畜牲,我和你拚了。」
白麻雀跳身站上椅背,也是双翼齐挥道:「你和我拚?还早得很哩!就是你母亲铁观音公孙兰,甚至你祖母公孙大娘来,也不敢对老夫稍有不敬!」
公孙小凤全力一击之下,不但仍未伤得白麻雀分毫,而且又被反震之力逼退五步。
在此情形下,她再是野性,也不由得心头发麻,对眼前这只白麻雀,再也不敢小视,当下反手拔出长剑,戟指怒叱道:「本掌门人就让你死在剑下也是一样!」
白麻雀一昂首,看向洞顶光源,不予理会。
这种态度,显然毫不把公孙小凤看在眼内。
公孙小凤莲足一跺,人剑合一,直向白麻雀冲去,不料身形甫动,忽觉一阵微风掠体而过,前面已多了一个身穿银色长衫的中年文士。
中年文士挡住公孙小凤的去势,含笑对她道:「姑娘何必与它一般见识,请看在老夫薄面,恕过一遭如何?」
公孙小凤气怒几近疯狂,那肯就此罢休,劲势不减,仍想直冲过去。
可是任她使尽全身劲力,那银衣人周遭,就似竖着一道铜墙,怎么也莫想逾越一步。
公孙小凤直急得口角泛白,跺足经叫道:「你们为什么不帮忙呀!」
银衣人连忙摇手笑道:「各位不要误会,请先听老夫一言。」
宇内樵子跨前一步道:「老前辈莫非天羽秀士朱一民?晚辈宇内樵子这厢有礼了。」
天羽秀士朱一民笑指宇内樵子道:「好!老樵子你怎可眼看着钢羽和他们胡缠,而不从中化解?」
宇内樵子笑道:「老前辈数十年不现侠踪,而钢羽兄又已毛色全变,我真还把它当着一只怪异麻雀哩!」
异鸟钢羽扑翅插口道:「老樵子,你不认识我,我当然小看不起你们这批乌合之众啦!」
天羽秀士朱一民笑骂道:「钢羽,怎可对各位掌门人无礼!」表情间,并无深责之意。
宇内樵子因深知异鸟钢羽的来历,故对天羽秀土这种态度,并未放在心上。但各派小掌门人脸上却都有了激愤之色。
天羽秀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