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出息的么?”
心意及此,立即看定方向,施展轻功,宛如一溜轻烟,一幌而逝。
日落日出,再落再出时,宗岳已经到邛峡山下,抬头看去,只见峯高入云,形势十分险恶。入山处一片参天古木,老枝虬蟠,叶密遮天,的确是个幽深静僻的所在。
宗岳唯恐撞着出入十绝谷的人,不敢过份暴露行迹,仅只向谷内瞄了一眼,便向斜刺里纵去。
甫行窜入树林,尚未踏上山脚,忽见眼前一花,斑衣神童已笑立面前。
宗岳连忙迎上两步,抱拳道:“我正愁找你们不着呢!”
斑衣神童引他走向半山,边道:“你在数里以外,我们便已知道你来了,你来看,我挑选的哨兵站如何?”
宗岳随他奔上半山,只见山腰有块突出如角的巨石,巨石尖端,尽为矮树祈盖,栖身其间,山脚以下,数里以内景色尽收眼匠,邛睐山的出入口,无论一单一木,也都难逃视线。
宗岳赞不绝口,同时问起其他的人藏身之处,斑衣神童笑而不答,拾起身旁一棵粗逾人臂,长约丈余而事先折断的连叶树枝,竖起来在空中摇了一下,然後放下道:「循待片刻全都会到。」
果然,不出片刻工夫,公孙小凤、悟果小和尚,还有黄山葫芦童牛千里、昆仑玩铃童萧士麟都几乎同时奔来。
宗岳一眼瞥及,先向众人施了一礼,然後道:「萧、牛二位掌门人怎也来了?」
斑衣神童说是途中相遇,并问宗岳追赶其师十全老人的结果。
宗岳摇了摇头,道:「十全老人没追到,却追出另外一个掌门人,南海派的,你们猜猜,他右多大年纪?」
众人七嘴八舌,有的猜比七个掌门人都小,有的猜跟斑衣神童差不多,总之,没有一个猜他超过二十岁的。
宗岳一摆手,道:「都错了!南海派掌门人,绰号宇内樵子,我不知姓甚么,管他叫老掌门人,没有八十至少也不会少过七十,将来跟我们一道,那才有趣呢!」
公孙小凤小嘴一噘,道:「这才煞风景呢!咱们都是小孩,忽然加入个七老八十,老气横秋的老家伙……」
她话还未完,陡然,忽听一苍老声音道:「老家伙?没有老家伙,那来的你们这些小家伙?身为掌门人,竟连尊老敬贤也不懂,哼——」
众人闻声一惊,宗岳听出声音甚熟,运眼一看,便已明白,当下朝众人丢了个眼色,示意大家勿惊,这才手一指,道:「白天莫说人,晚上莫说鬼,说曹操曹操就到,咱们的老掌门人来了!」
斑衣神童等循宗岳手指望去,只见宇内樵子一步步地,缓缓步上山来。
宗岳为众人引见,介绍到公孙小凤时,公孙小凤曾经背地駡人,深感不安,低头福了一一福,身形一扭,转到悟果身边去了。
大家谈笑了一阵,接着便讨论拦截夺草之事,众人并公推宇内樵子主持指挥调度之事,宇内樵子倒也并不推辞,指定宗岳夺草,斑衣神童护驾,其他人对於随行之敌,由他机动接应,玄阴草到手,他则改为断後。
宇内樵子分配得十分适当,尤其是自己独挑重任,一个个无不认为此老为人甚是公正,确堪担任众掌门人之领导人物。
这时,宇内樵子更自愿替代斑衣神童,负起守望之责,嘱各人利用时间休息。
宗岳连日奔劳,本也十分困累,加之即将面临大战,必须养精蓄锐以待,故此闻得宇内樵子吩咐,随即步至一边,打坐调息去了。
斑衣神童也感心事沉重,悄悄随着宗岳之後,一声不响,坐在一边穷思乱想。
葫芦童牛千里和玩铃童萧士麟两人头碰着头,不知在嚼啥舌根。
唯独公孙小凤紧紧跟着悟果小和尚身边,边行边侧着头,右手握拳,不住击向左掌,口中频频说道:「奇怪!奇怪!」
悟果小和尚不知她奇怪甚么,问道:「公孙掌门人发觉了些甚不对?」
「真奇怪……」
牛千里和萧士麟也闻及公孙小凤呼怪之声,双双回过头来,道:「甚么事如此奇怪?」
公孙小凤不答,仍然自言自语:「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但这件事却奇之又奇。」
斑衣神童见他三人围着公孙小凤,一个个神色迷惑,像有重大莫解之事,连忙也凑了近来。
忽见公孙小凤缓缓转过头,凝视悟果小和尚的光头一眨不眨。
这一出奇的举动,更使悟果恍如丈二金刚,摸头不着。
悟果小和尚本就对女人不敢直规,如今当着众多人前,公孙小凤独独对他表现特异,不禁既羞又慌,低下头,不断念佛不已。
斑衣神童道:「公孙掌门人,你倒是怎么啦?」
葫芦童牛千里等得不耐,亦道··「你究竟觉得甚麽奇怪呢?说出来大家听听呀!」
公孙小凤倏然一笑道:「小和尚,你知道我奇怪甚麽吗?」
悟果小和尚低头不敢仰视,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公孙掌门人的心事,小僧如何能知!」
公孙小凤环视了众人一眼,笑道:「这件事不但我觉得奇怪,就是你们,相信也会有同样的感觉。」
「究竟是甚麽事啊!」
「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呢?」
「……」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问了半天,公孙小凤方始又侧头,朝悟果道:「小和尚,和尚是不是不能娶老婆的?」
这一问,慌得悟果冷汗直流,不断念道:「阿弥陀佛,善哉!善战!」
葫芦童牛千里不解她的话意,脱口而出道:「和尚当然不能娶老婆,这还用得着问他吗!」
公孙小凤一拍玉掌,道:「对呀!和尚不娶老婆,这些小和尚又从那儿来呢?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斑衣神童情知她在欺侮悟果老实,打抱不平之心,油然而起,遂道:「大家都在为如何夺取玄阴草而担心,你却挖空心思,想出些话来作贱老实人,身为一派掌门……」
公孙小凤听斑衣神童带有教训的口吻,那受得了,未待他把话说完,便道:「人家就是见你们一个个心情沉重,气氛过份严肃,所以才想出个笑话来调剂调剂,好让大家轻松一下,用得着你老气横秋,像教训小辈样地八面威风,这算什么?」
她这一番话,说的倒也理由充足,斑衣神童当初不了解她的用意,这时话已出口,要收已来不及,可是,好胜之心,人人有之,纵然自己理缺,当着众人面前,也不愿就此下台,总得想法争回点面子,於是,他缓缓走开,口里却道:「天下女人多长舌……」
「甚么!你说甚么?」
玩铃童萧士麟本已转身随在斑衣神童之後退出,这时一回头道:「他说天下女人多长舌,这话不是很有道理吗……」
「说我是长舌妇,你还认为有道理?你倒说说看理由何在,说得出理由便罢,说不出理由连你也不得过门!」
玩铃童萧亡鳞闻说找上自己,乾脆回过身来,一本正经道:「顾兄说天下女人多长舌,这句话当然夸大了一点,不过,这也是铁的事实,不容否认,公孙掌门人请别生气,我说这句话,有根有据,绝不是单凭我个人的观点来说,请问,自古以来,只听说有长舌妇,可曾听说过有长舌男的?」
公孙小凤听了这番解释,顿如火上添油,气得混身发抖,正在忖想如何报复之际,陡然,忽听悟果小和尚气急声厉道:「别吵!老掌门人有消息了!」
此话一出,众人霎时将争论之事忘得一乾二净,就连正在打坐的宗岳也一跃而起,十二道眼光齐往宇内樵子藏身之处射去。
只见宇内樵子手中树枝,正朝身前笔直伸着。
这是敌人进入监视范围以内的信号,众人连忙目光一移,向山下远处扫去,只见尘头起处,十余匹快马,争向入山山口飞驰而来。
众人待宇内樵子来到合齐,互相一抛眼色,各自飞般向山下掠去。
那十余匹快马,正是十绝魔君手下,三公主卞无邪等人所乘,文士仪和她并辔而驰,後面紧跟的是与文士仪同时投身十绝谷的毕少凡,另外还有毒蜂金庸,七海毒蛟蓝海臣……
三公主卞无邪看了看手上黑布包着的千年寒冰所孕「玄阴草」,得意地笑道:「士仪,这次夺草成功,你的功劳最大,回谷以後,神君必然另眼相待,不久你在十绝谷,恐怕只在一人之下,千百人之上了,到时候可别忘了赠铃引你入谷之人才好啊!」
文士仪面有喜色,却谦虚道:「那里!那里!这次出马,三公主居功最伟,文士仪不过沾光罢了……」
说话之间,马已进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