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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既往不究?”
冯直脆生生的一笑道:“老毒物,你想左了,我不吃你这一套!”
“黑心国手”气冲顶门,暴喝一声,飞身疾扑……
冯真一晃身,往相反的方向掠去,身法之快,骇人听闻,宛若流星曳空。
“黑心国手”展尽身法,竟然无法把双方距离缩短。
顾盼之间,奔出了三里地面,“生死庄”憬然在目。
“黑心国手”狂吼道:“小鬼,你自投死路!”
冯真遥遥应了一声道:“老毒物,后会有期!”
话声中,身形一偏,没入道旁林中,绕了半个圆弧,向宫仇所奔的方向驰去,他心悬宫
仇的安危,这一奔行,连吃奶的力气都给用上了。
且说,宫仇一口气奔出了十里左右,才停下身来,心里却在挂念着冯真如何脱身。
蓦地——
一声阴笑入耳,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道:“小子,山不转路转,我们又碰头了!”
宫仇陡吃一惊,循声望去,不由暗道一声:“苦也,这真是冤家路窄了!”
第 三 章 第二剑手
宫仇奔前道等候冯真,忽听一个阴冷话声入耳,回顾之下,不由暗道一声:“苦也,这
真是冤家路窄了!”
身前,站定了一男一女两条身影,男的身穿青衫,五绺长须飘拂胸前,女的徐娘半老,
风韵依稀,腮边一颗豆大的红痣。
对方,正是“乾坤双煞”。
“乾煞西门琛”嘿嘿一声栗人冷笑,道:“小子,你这身打扮不俗,的确找不到‘尸’
气了!”
显然对方仍认定宫仇是“黑白双尸”的传人。
“神煞吴莺莺”风情万种地一笑道:“臭男人,这小子骨格清奇,你看……”
“乾煞西门琛”一瞪眼道:“贼婆娘,你别大白天做梦,自身都难保,还动这歪念
头!”
“坤煞吴莺莺”笑容一敛,道:“该怎么办?”
“迫出东西再说!”话声中,转向宫仇道:“小子,看你人还不笨,应该识相,爽快点
交出来吧!”
宫伙心中暗自焦急,他知道要想脱出“双煞”之手,难比登天,而冯真又不见动静,吉
凶未卜,当下恨恨地道:“在下再次声明,不是‘双尸’的传人!”
“坤煞吴莺莺”道:“也许你真的不是,不过,小子,仍得交出‘一元宝箓’!”
“办不到!”
“那你不否认你得到那半本秘笈了?”
“在下没有承认!”
“乾煞西门琛”冷哼了一声道:“小子,你且先说出‘双尸’的生死下落吧?”
“不知道!”
“你真的找死?”
宫仇偏激之性大发,怒吼道:“下手吧,我宫仇誓不皱眉,不过……”
“不过怎么样?”
“不杀我你们会后悔!”
“后悔,什么意思?”
“有一天我会杀你俩!”
“哈哈哈哈,小子,口气不小,凭你这句话,我今天决不杀你,留你一条小命,等你将
来报仇,不过,话说回来,你仍须交出‘一元宝篆’!”
“神煞吴莺莺”双眼不停的四下游盼,忽地道:“臭男人,别再撞上那老怪物,我们换
个地方吧!”
宫仇心中暗忖,老怪物?莫非就是冯真仿他口音惊走“双煞”的人?
“乾煞”似乎也极忌惮“坤煞”口中的老怪物,闻言之下,毫不思索地道了一声:
“好!”抄起宫仇,弹身飞逝。
“就在‘双煞’带走宫仇之后不久,三条人影,疾奔而至。
来的,正是“黑心国手”的女儿黄淑惠,和两名剑手,三人当然不知道宫仇已被“双
煞”带走,略不稍停地追了下去。
不旋踵间,又一条小小身影,飞射而来。
“呀!”
惊叫声中,身影陡地停了下来,他,正是骗走“黑心国手”拚命赶来的冯真。
冯真伸手从地上拣起一物,栗声道:“这是仇哥哥的头巾,怎会遗落在此,莫非
他……”
于是,他开始在地面上搜寻,希望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但他失望了,路面上除了些新旧的车辆,蹄痕,脚印之外,他一无所见,也没有打斗的
痕迹。
他捧着头巾,在当地发呆,眼眶里泪水一转一转的。
破风之声传处,黄淑惠一行三人,去而复返,一见冯真之面,齐齐刹住身形。
两名剑手,刷地抽出长剑,一左一右抢占方位,把冯真围在品字形中。
黄淑惠显然十分震惊,骇然扫了冯真一眼,脱口道:“你竟然脱出我爹之手?”
冯真没好气地道:“你爹算什么东西?”
黄淑惠秀眸一张,喝道:“你胆敢……”
冯真狠狠地道;“你爹死了!”
两剑手同时惊呼了一声,黄淑惠芳容大变,厉声道:“你说什么?”
“我说老毒物死了??
就在此刻——
一个暴雷般的声音道:“小鬼,老夫把你挫骨扬灰!”
冯真回头一看,赫然是“黑心国手”追了下来,一弹身,朝道旁林中遁去,其势如电,
两剑手和黄淑惠连转念头的余地都没有,别说截阻了。
且说,宫仇被“乾煞西门琛”挟着,电闪飞奔。
他在被带走的瞬间,故意遗下头巾,目的是希望冯真能看到而知他已遇险,这期间,他
并没有存在任何奢望,第一,冯真是否能脱出“黑心国手”之手,尚成问题。第二,即使冯
真侥幸得脱,见到头巾,也仅只知道他可能遇险而已。第三,“双煞”功力深不可测,落入
他俩之手,一切等完,纵令冯真知道,又将奈何?天下事可一而不可再,冯真势不能再像上
次那样模仿别人语音,再度惊走“双煞”,而且,“双煞”到底要把自己带到什么地方,尚
在未知之中。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来在一片穷山恶岭之中。
“双煞”绕着那绝壁悬岩奔驰,一失足使将尸首无存,令人怵目惊心。
不久之后,来在一座三面绝壑,仅有一线石梁连通边峰的险恶峰头。
峰头约半亩地大小,怪石磷峋,虬松遍布,四周雾气蒸腾,那唯一的通道石梁,半隐雾
中,长约百丈。
宫仇甚是纳辛,何以“双煞”专拣这类险峻的绝地存身?
“乾煞西门琛”一松手,放了宫仇,阴冷地道:“小子,在这‘一线峰’头,就算你长
了翅膀也飞不出去了!”
宫仇生死已置之度外,闻言只冷哼了一声,口中仍念念不忘冯真。
“坤煞吴莺莺”接口道:“小子,说,‘一元宝箓’现在何处?‘黑白双尸’的下落如
何?”
宫仇恨得牙痒痒的道:“不知道!”
“小子,我虽答应过不要你的命,但活罪够你受的?”
“贪婪无耻,武林败类!”
“乾然西门琛”反而哈哈一笑道:“小子,骂得好,现在你先尝尝‘侏儒神通’缩骨抽
筋的滋味!”
话声中,人已向宫仇身前缓缓移来。
宫仇亡魂皆冒,如果被这种邪门功夫所伤,这辈子将生不如死。
随着“乾煞”的近逼,他步步后退。
一退再退,不自觉地已到了绝岩边沿。
“乾煞”嘿嘿一声冷笑道:“小子,再退你就尸首无存了!”
他满心以为这句话会使宫仇止步,然而,他失策了,如果他立即下手,宫仇的确没有丝
毫反抗的余地,他存着一种猫戏老鼠的心理……
宫仇生性高傲偏激,当然不愿在“双煞”手下生死两难,骤然之间,他有了一个疯狂的
决定,暴喝声中,奋力击出一掌。
他承受了“白尸”的全部内元,这拚死一击,力猛如鲸波怒涛。
“乾煞”冷笑一声,故伎重施,双掌圈划之间,把如山劲气,引向一边。
“隆!”然巨响声中,峰头岩石飞射。……
几乎是同一时间,宫仇纵身跳下了无底绝壑。
他这一跳的动机,旨在寻死,他不愿任由“乾坤双煞”宰割。
如果他交出那半本“一元宝箓”的话,或可保全性命,但他不屑如此。
人,在面临生死抉择的一瞬间,根本没有深思熟虑的余地,全凭一时的直觉,而这直觉
观念的产生,基于一个人的性格。
宫仇就是如此,他不愿落入人手而出此下策,这是一念由行动,一切后果和利害的影
响,他没有考虑。
“乾坤双煞”做梦也估不到对方小小年纪,竟然性烈如火,视生死如无物,齐齐惊叫一
声,电闪前掠,但,迟了,“双煞”纵使功力通天,也无法挽回这突变的悲剧,宫仇已消失
在深沉无底的绝壑之中。
宫仇一念轻生,身形如殒星飞泻,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