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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时只听到闵东源一声闷哼,天乐星也正刚刚站稳,立即转身回顾,闵东源竞已脱身死圈之外,但却卧伏远处草地之上,一动不动,身旁多了一人,竟然是那功力罕绝的披发怪客!
天乐星在惊愕之下,立即注目闵印卧处,那知竟已无踪,不由一凛,身后突然传来闵印的声音,道:“老朋友,我没事。”
天乐皇放心的一笑,回顾闵印就在丈外,奇怪刚才怎么没看到他,随即走近闵印问道:
“小老弟,这是怎么回事?”
闵印不答所问,却一笑说道:
“老朋友,扔出喷筒凌虚一击,而使毒汁喷射的手法,令人拍突叫绝。”
天乐星眉头一皱,正待开口,远处那披发怪客已大步走了过来,天乐星心中已对怪客敬佩万分,从怪客披发偶露的空隙之间,看到怪容双目射出令人不敢相对的威凌,天乐量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暗皱眉头,他无法判断怪客的来意,只好小心戒备,以防发生变政。
披发怪客在天乐星身前数尺之内停步,天乐星立即含笑拱手说道:
“今朝幸蒙阁下仗义相助……”
天乐星此时仍然不敢肯定,暗中制住闵东源所有手下的就是怪客,但因并无他人,是故存心一试,哪知话未说完,怪客已冷冷地接口说道:
“这不是为了你们,而是我不能再容西王子为恶害人,所以你不必认为这是恩惠,不过你已成名多年,遇事对敌大可不必赶尽杀绝,迫人行险,闵东源当发觉手下被制之时,只想如何脱身,是你必欲置其于死地……”
说到此处话锋突停,怪客沉重的叹息了一声,接着说道:
“我实在不应该怪你,闵东源行事确实的过份了一些,我对你在极端危险之下,拼死维护闵印的义举,十分敬佩。”
天乐星平常谈吐珠玑,现在他却竟然不知如何答话才好,披发怪客此时声调一变,道:
“以你拼死维护闵印之事看来;闵印似是已得你与令兄弟及五老的垂爱,他小小年纪获此机缘,自是难得,不过若按适时发生的事情来说,此子心情过份聪慧而刻薄,因此我要问他几句!”
天乐星回头看了闵印一眼,闵印毫无所惧的扬声说道:
“说我刻薄正欲请教高明,阁下有话问我,敢不洗耳恭听,不过我对阁下也有一个批评,那就是‘刚愎自用,是非不明’!”
披发怪穿长发倏地飞扬蓬起,刹那却又恢复旧观,沉声说道:
“闵印,你本可救助天乐星脱出毒汁死圈之外,为何不作?”
闵印冷冷地说道:
“是你抢先一步出手,怎能怪我?”
“你既然行动自如,何故装作无法挪动?”
“这是我闵印自己的事情,阁下多此一问!”
“哼!闵印,杭州松林外面,你曾对闵东源说过,令祖迫你发誓不准和闵东源动手,对否?”
“不错!”
“因此你想借天乐星杨仲之手,以毒汁将闵东源杀死对不?”
“不错!”
“闵印,大丈夫行事应该光明垒落,令祖之谕必含情由,况闵东源乃尔伯父,杀之与尔何益、何得?”
“哼哼!我说你是非不明半点也不错,请问阁下,难道你觉得闵东源作恶是对?
他还不该死?”
“闵东源即便是该死,也不该死在你的策谋之下!”
“如此说来,我闵印就该惨死在闵东源阴毒恶谋的手中下?”
天乐星一旁听得两人答对,此时不由接口将闵东源派人夜袭客栈,以七步化血散的毒水意图杀死闵印等情说出,披发怪客似是极受震惊的哦了一声,声调转为柔和的又对闵印说道:“我不知此事,错怪了你,不过你仍然不该借杨二侠之手杀人,莫忘以德报怨和令祖的谕令!”
披发怪客说到这里,对天乐星拱手为礼,转身而去,走向闵东源身旁,天乐星却低声问闵印道:
“小老弟,是这个怪家伙把我一掌震出毒汁死圈范围来的?”
闵印点头说道:
“是他,他为了先救你,又不愿闵东源惨死,将你救出之后,时间已来不及再救闵东源了,逼得他施出绝顶功力,一掌将闵东源震飞出去了两丈,因此,闵东源身受重伤,他才恨我……”
披发怪客适时竟然扬声说道:
“你说的都对,不过我并不恨你,现在你不会懂,杨伯和五老已经返来接应你们了,我不愿在此处再和他们见面,先走一步,闵本源一干手下,自会回醒,今后至盼你莫忘忠厚久长的古训!”
说着,怪客挟起闵东源飞身而去,五老恰正一步赶到,不过怪客已然去远,这才由天乐星和闵印二人,说明始末经过,自然,闵印仍旧隐藏起他故作受制的事情。
凌风老人瞥了闵印一眼,道:
“是那怪客拍你被封穴道的?”
闵印道:“我不知道,也许杨二侠晓得!”
天乐星杨仲对闵印露齿一笑,道;
“小哥儿,我老头子这条命还不知道是谁救我的呢,你的事我哪还有心注意。”
闵印闻言心中一笑,天乐星连对自己小老弟的称呼都改成了小哥儿,此老确是有趣,明知天乐星不愿实说经过,又不肯虚言搪塞,所以故作不知不晓,但是闵印却不能不提前事,因之神色一沉对凌风老人说道:
“老前辈名满武林,杭州乱坟岗上突施指法的作为,闵印实感遗憾。”
凌风老人神情郑重而诚恳的说道:
“此处相距老朽兄弟的五老村已近,小哥儿可能容许老朽到时详谈原因,并致歉意么?”
闵印自始故作受制,为的就是要侦得内情,如今他自然不肯半途而废,不过却又不能慨然应诺,因此沉思半晌并未答凌风老人的问话。
天乐星早知闵印心意,笑嘻嘻地说道:
“小哥儿,我要是你,就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下来。”
闵印自然知道天乐星话中之意,眨眨眼说道:
“为什么?”
天乐星道:“小哥儿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闵印故意左右顾盼了久久,方始皱眉说道:“我汲到过此处,想来距离杭州不会很远!”
天乐星喜得闵印会心,于是笑道: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远是不远,端在个人灵犀一点,小哥儿,此处是三湖岳阳府区,杭州吗……过去已经有不少日子了,要不五老怎说此处相距他们居所不远了呢?小哥儿,你久居京华,既到三湘,何不稍留再去,况……”
闵印目睹天乐星突然中断了话锋,不由问道:“况什么?”
天乐星神秘的一笑,道:“话说多了可就没意思啦,总之,我要是你,决不糊里糊涂的来到,又糊里糊涂的回去!”
闵印故作沉思,天满星杨伯一旁突然说道:
“也许小哥儿认为五老和我兄弟将有不利你的意思,其实恰恰相反,只说五老兄弟好了,他们视若性命的‘一神丹’,你吃了不知多少……”
闵印接口道:“是谁给我吃的?绘我吃神丹干吗?”
天乐星立即示意闵印,继之说道:
“小哥儿你有内疾,五老偶然发现,所以用神丹来……”
闵印道:“我有什么严重的内疾呀?”
凌风老人这时正色说道:
“小哥儿虽怀一身罕奇技艺,但却生而有两处经脉倒易,若无……”
闵印哈哈一笑,大步走近凌风老人身前说道:
“敬请老前辈细代闵印按探一下经脉,看看如何。”
凌风老人皱眉伸手,讵料按探之下,闵印非但已无经脉倒置的现象,并且试出闵印真力充沛的令人震惊,不禁愕然说不出话来!
闵印却缩回手臂,道:
“不管怎样,闵印对杭州之事仍觉遗憾,不过现在既然已到三湘,设不前往五老村中走走,非但虚此一行,也难以心安,只是闵印目下应系客人的身份……”
他话未说完,天乐量已知其意,哈哈一笑说道:
“我老头儿的马匹让给小哥地乘骑,这总可以了吧?”
闵印颔首一笑,事已决定,人寰双星共乘一骑,一行人立即催马前行,顺江水而南下,直达湘阴。
湘阴西北芦林潭西二十四里处,有一座面水背山助世外山庄,就是三湘五老的族届之地——五老村。
五老并非同胞兄弟,但却同姓同族,如今五老村中,都是五老的子孙和同族晚辈及门下弟子。
五老的出身和门户,目下已经无人知晓,因为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自建五老村后,五老已经成名天下而隐归山庄,晚辈们无人想到此事,外人自更问不到这些,五老兄弟又始终不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