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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屠手库司望着这三栋灯火熄灭,悄然无声的巨屋,又看看坐在天井中的几名灰衣大汉,沉声道:“盟主,他们为何不以坐骑代步?”
楚云一笑道:“蹄音杂乱,容易传远,更能引起敌人注意警惕。”
大漠屠手恍然道:“原来如此,盟主,我们这就跟去么?”
楚云双目一眨,笑道:“更待何时呢?”
大漠屠手又向四周寻视了一番,以双手作成喇叭状,凑于唇间,发出一阵低沉而断续的古怪声音。
于是,隔着不远的一片屋舍之上,亦传来相同的声息,遥遥应和。
楚云目光注意下面,口中道:“库环主,可是已将行动方向告诉彭堂主他们了?”
大漠屠手颔首道:“是的,本座告诉彭堂主,请至城外相候会合。”
楚云笑道:“这种传讯方法倒是十分别致,现在,我们走吧!”
两条人影,如闪电般在夜色中一晃,仿佛两头大鸟般忽然飞出。
大井中,数名灰旗队的大汉正仰站观望;其中一个高声道:“怎么着?我说是夜猫子叫吧?你他妈偏疑神疑鬼,你看,这不是被我们惊飞了么?”
另一个摸着后脑,愣愣的道:“奇怪,在这城镇屋顶怎会有夜猫子?”
原先一人呸了一声,嚷道:“既不是夜猫子,难道会是人不成?人哪有这样飞法的?我看你是前晚上赌钱输昏了头啦!……”
劫后恩仇三十二、水火难客 兵戈以见
三十二、水火难客 兵戈以见
大柳坪是这小城外的一个城方,没有人居住,有的,只是千百株枝叶如丝如带随风飘拂的杨柳,一条寻丈宽的小河,静静的自旁边流过,河水清冽,游鱼可数,在盛夏,这却是一个纳凉休憩的好去处,只是,现在的夜幕深垂,万籁俱寂,小地方的人习惯早眠,已没有再逗留在这里的了,可是——
若你仔细注意,却可以发觉在那一片摇曳的杨柳之下,伏着一条条隐约的人影,他们身上所佩的兵刃,偶而会在深夜中闪过一抹寒光,假如你看清了这一切情景,那么,这里便没有丝毫幽雅的气氛,代之而起的,却是令人窒息的紧张与疑虑。
于是,在远处,又有无数条黑影疾奔而来,到近了,柳林中迎出三条大汉,快步向那些奔来的人影行去。
疏弱的星光下,映出那些迅速移近的黑影,为首一个,正是灰旗队的瓢把子——银戈飞星常大器。
自林中行出的三人中,一个身形魁梧,方面大脸的黄脸老人,连忙行前五步,低沉的道:“瓢把子,一切已准备妥当,莽狼会盟友亦在其二当家‘鸣天断碑’霍敬率领之下埋伏于侧,只待敌人前来,即可举事。”
银戈飞星常大器目光四处环扫,沉声道:“二当家辛苦了,五岳一剑班沧大约就快来到,一切照老夫指示行动!”
这黄面老人,正是灰旗队副首领,号称“银扁担”的罗奇,他身旁两人,一个缺少一只右耳,细眉巨眼的中年汉子,是灰旗队的二刽子:“百步蛇”朱瀚,另一个面色苍白,死眉死眼的大汉,则是灰旗队的高手之一:“玉金刚”赵麟!
跟在银戈飞星身旁的金菩提曹功,微一沉吟,忽道:“瓢把子,关于人手方面,是否需要加以分配一下?”
银戈飞星颔首道:“正是,容老夫考虑看看。”
他向肃立眼前的众人逐一瞥视后,迅速的道:“右使者曹功,左使者安栋,与雷掌法,大、二刽子等跟随老夫与对方正面谈判,总舵属下之四羽土,玉金刚赵麟,黑旗手郑明,毒烽包有德,及灭魂骑队潘队领等人,随二当家隐伏暗处,待令行动!”
众人齐齐轰略,片刻问,已各自站伏四周。
于是,银戈飞星下令燃起预先挂置在柳树上的八盏风灯,晕黄的灯光,蒙蒙陇陇,随风摇曳之下,更增恐怖之气。
两张座椅,分置对面,一幅灰旗插于林前,另有二十名灰衣大汉,抱刀肃立于后,一派“刀头宴”的气势!
在距离这两张座椅之侧,约有寻丈左右,在两棵纠结生长的柳树上,仿佛与那些飘动的柳丝连成一体,有四条人影紧紧附着,除非你已知道那是四个人,否则,你一定会以为那只是柳树上较为粗大的枝杆罢了,是的,他们正是浪子楚云,狂鹰彭马,大漠屠手库司,以及剑铃子龚宁等人。
楚云等在灰旗队各人出城之后,立即迅速而小心的跟缀而至,大柳坪这地方十分易寻,甚至在银戈飞星等尚未到达之前,他们便先行赶到,找着这两棵容易藏人的柳树,神鬼不觉的掩了上去,没有给灰旗队任问一个人发现。
这时,楚云以细若蚊蝇般的声音,道:“吾等注意,好戏即将上场了,在未得到在下示意之前,各位切勿擅自行动!”
狂鹰彭马等人微微颔首,每双眼睛,俱皆毫不转瞬的注视着林外。
这时,站在银戈飞星身旁的金菩提曹功,有些不耐烦的道:“瓢把子,五岳一剑怎的还没有来?眼看天色已交二鼓了。”
银戈飞星那双炯然的目光向来路注视,迂缓的道:“他不会不来的,这小子狂得厉害,焉肯以此事留人口实?”
正在他话声收住之际,来路上己遥遥响起一阵清脆而密集的马蹄声,得得之音,远近可闻。
灰旗队诸人自银戈飞星常大器以下,全部凛然动容,紧张的望向来路,片刻间,六乘骑影,已风驰电掣般疾奔而来!
金菩提曹功哼了一声,怒道:“好小子,这么狂!”
二门神雷望亦双目如铃,低吼道:“简直是目无余子,欺人太甚!”
银戈飞星微微摆手,神色沉凝,缓缓向前跨出一步。
于是,六乘铁骑逐渐接近,为首一人,是一个青衫飘拂,一脸书卷气息的中年懦生,眉宇之间,却自然的洋溢着一股令人震慑的萧煞之气!
在这中年儒生身后,紧跟着一个身穿紫袍的虬髯大汉,及另两个长发披肩,狮鼻虎口的黄衣怪人,再后面则一个是白发皤皤的七旬老者,与另外一个全身白衣,面无表情的俊逸青年。
六匹骏马,在距离大柳坪三丈之前,缓缓停住,马背六人一个动作,迅捷利落无比的翻身落地,青衫儒士则双目如电的向四周扫视了一遍。
银戈飞星常大器咳嗽一声,大声道:“五岳一剑果然信人,老夫已于此恭候大驾多时了!”这中年儒土,正是盛名赫赫的五岳一剑班沧!
他冷冷一笑,气度雍容的大步行上,沉朗的道:“不敢,班某与人有约,自来重信,只是有劳贵瓢把子久候,倒是深觉难安。”
银戈飞星常大器向班沧身后的五人一看,不由暗里皱眉,忖道:“好家伙,跟着班沧这小子来的,竟然全是些难惹的人物,‘紫袍铜拐’公孙雄亲至不说,就连那老而不死的‘七弩神手’步元也到了,那身着白衣的小子,可能便是新近扬名江湖的‘白衣秀士’陶光!”
他心中想着,又启口笑道:“嘿嘿,班兄言重了,且请林内详谈如何?”
五岳一剑班沧微拂衣袖,洒脱的行向林内,与银戈飞星常大器二人,分别坐落那两把椅子之上。
跟在他身后的五人,则一字排开,每人相距三尺,肃立在五狱一剑椅后,而灰旗队方面之右使者曹功,左使者安栋,掌法雷望,大刽子贾大川,二刽子朱瀚,亦柬手环立于侧。
隐于树上的楚云微微一笑,心想:“嗯!这五岳一剑端的一副好气派,自己早年素闻其名,未见其人,料不到此人却有恁般威势,看情形,稍停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呢!”
这时,前面传来银戈飞星常大器宏亮的声音:“班兄,吾等毋需客套,先论正题,那卧马山双首谷内的产金山溪,乃为本队属下首先发现,而班兄亦必然知晓那条山溪内的金砂对本队发展之重要,班兄名震江湖,家财万贯,且与世无争元件,何苦定要占取那条山溪呢?灰旗队与班兄本无瓜葛,若班兄肯于罢手,则以前为争此溪所结之怨,自可从此一笔勾销……”
五岳一剑冷电似的目光微微一闪,冷冷的道:“常大当家,阁下此言未免有些断章取义了,卧马山双首谷内的那条产金山溪,据班某所知,乃是班某手下首先发现,又插上班其‘龙凤山庄’之标志,但待班某再度遣人前往时,贵队之人却已加以占取,更将斑某‘龙凤山庄’之标志毁坏弃置,非但如此,竟又不分皂白,以群殴方式,再伤班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