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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微微一凛,道:“没有,稍等我便直赴进角堡后之三羽庄院,寻找那四条漏网之鱼!”
李三义忽然沙哑的笑了起来,伸出血迹满布的手指着楚云,嘴唇不停的嗡合。
楚云冷然道:“你笑什么?”
李三义喘息了片刻,孱弱的道:“楚云……你所说的四……条……漏网……之鱼,可是……三……三羽公子与……与那萧韵婷!”
楚云面色倏沉,道:“不错,但这并不值得好笑。”
李三义蠕动了一下身躯,断续的道:“是的……我……我只是笑……你劳师动众之下……却将与你结仇……最深的人……放……放走了。”
楚云双目微耸,森冷的道:“流我血的人,我必流他的血,没有人能在陷害我楚某之后仍能消遥自在;只要他尚在人间,李三义,你的蟒龙鞭曾在楚某身上染血,今天,楚某已得到偿还了,假如楚某记忆不错,那蟒龙鞭扫过你躯体的部位,亦正是三年多以前你攻击过楚某的部位。”
李三义强烈的痉挛了一下,呢喃道:“是的……是的……你已……已得到偿还……天啊……这是谁的错?
他瞳孔的光芒已有些散乱,白色的眼仁不住的往上翻,呼吸也逐渐微弱:
“我……我的眼眼发黑……我看不见你了……楚云,我……我要……去了……楚云……我要去了……”
楚云冷漠得似一尊大理石像,他毫无情感的道:“这就是死亡前的滋味,李三义,你享到了?你受到了?你怕么?你想到自此后,就永远不能再见天日,不能听到一切声息么?世上的一切与你将永无关连,你所爱、所恨的对你俱不能再起作用,你的抱负无法施展,亲人的啼笑亦永不能使你有丝毫感触,无边的黑暗即将到来,永恒的寂静会包围在你四周,泥土的气息多浓啊,朽木中的虫蚁多恶心啊,你恐惧了?李三义,当你的白骨与黄土同腐之日,你的幽魂更会为你多年前所做的事而呜咽……”
李三义蓦然睁大眼睛,凄厉的惨叫:
“血,血,到处都是血,啊!我看见夜空中勾魂使者的黑纱了,那是事实,啊!上面坐着另外几个幽灵,天啊,楚云,我错了,我不要死啊……”
楚云冷沉的闪身上前,用手一拍李三义晕穴,左手食中二指捏了一颗碧绿的药丸,为其塞入口中。
李三义“吭”了一声,又瘫痪般软在地上不动。
楚云缓缓站起,凝望着李三义那张扭曲得变了形的面孔,轻轻低语:
“李三义,我已饶你一命,但是,在你肉体上,你将永成残废,在你精神上,你亦将永远无法摆脱恐惧的阴影,这对你已经十分宽大了,三年多以前,你除了直接参加截杀我的行动之外,更在我垂危时欲置我于死地。我忘不了你,是的,我对你可算是太仁慈了……”
这时,侧旁不远处一声惨号倏起,一团黑影被摔出寻丈之外;另一个浑身银芒闪闪的高大个子,则向楚云身前跑来。
“主人,主人,啊!今夜杀得真过瘾!”
楚云冷然回首,沉声道:“哈察,副盟主他们呢?”
来人果然正是那蒙古武土哈察,他那身软甲已被汗水浸得半透,颈旁有着几条血痕,双手上也有着数处创伤,这时,他抹了一把汗水,大声道:“副盟主正在和两个一胖一瘦的小子打得火热,另外还有个中年汉子在旁边抽冷子突袭,真是不要面皮!”
楚云一笑道:“其他各人如何?”
哈察道:“他们总共约有百八人,但大概是吓晕了头了,一点章法也不顾,我们一冲进来,当头便尝了他们三十枚火龙弹,又一鼓作气干掉对方四五十个,再就开始了混战,我们大约伤亡了五六人,其他没有什么损失!”
他说到这里,又向晕死于地的李三义一瞪,怪道:“主人,这小子一身本事不坏,我手上的伤痕便是被他那条乌鞭所伤,主人,你宰了他了!”
楚云沉声道:“哈察,他永远也无法再伤你了,我已将他四肢骨骼震碎,更重创他内腑五脏,不过,我又喂了这人一粒‘保气丹’,留他一条残命,让他以这一生的时间来忏悔他以往的罪恶!”
哈察愣愣的想了一下,恍然道:“对,这叫受活罪,喂,活受罪!”
楚云目光四扫,静静的道:“哈察,你去协助本盟各人清除敌方残余,我去看看副盟主!”
哈察连忙颔首,用手一指右方道:“副盟主他们就在那边,他吩咐过不准我等插手相助。”
楚云一笑而起,几个起落,已可看见眼前正有四条黑影,在电光石火般交相扑击。
紫心雕仇浩内力深沉无匹,出手之间,更是威猛得令人咋舌,但是,与他对手的两个胖瘦迥异的老者,一身本领亦非同小可,这二人不但面目寒如冬霜,毫无表情,甚至连一丝最起码的叱喝声也没有,可是,尽管他们武功高强,以极度的合作做最严密的攻拒,却已显然渐处劣势,而且,看情形不会支持得太久了。
在紫心雕仇浩身旁游走不停,专做牵制性攻击的人,是一个神色冷沉精悍的中年大汉,只是,任他使尽浑身解数,如何向敌人诱引,却依旧不能挽回已经形成的败局。
楚云的目光牢牢注视在这中年大汉脸上,双手紧握,但是,这却不是仇恨的表示,从他目光内激动的情绪看来,我们可以觉出,其中包含了绝大多数感恩的成份在内,当一个人在骤然见到他的恩人之时,表情的显露也与在见到仇人时是相同的,但是,其中的神韵却是绝然迥异的!”
那容貌冷沉精悍的中年大汉,不是外人,正是曾以豪义待敌的青印掌胡桑!
这时紫心雕仇浩眉宇间的心形紫痣蓦而闪出一点煞气,他石破天惊的大吼一声,雷霆万钩般劈出六掌,罡风旋回中,身形有如一头巨雕腾空而起,四肢各自划了一度美妙的弧线,又奇异无伦的扑身而下!
那一胖一瘦的两名老者,在敌人雄浑的六掌中,已经拼出生平之力招架,正在一口气尚未喘息过来之际,对方却又自空中扑落!
二人武力深博,见多识广,一见之下,俱不由脱口大呼:
“雕翼击云!”
呼叫中,这两个从来不紧不慌的老者,也不由赶命般俯身地上,奋力向外滚出!
紫心雕仇浩大笑道:“泗水双寒,这种把戏二位也使得出来么?”
笑声中,身形微妙的做了一个急速的折转,原式不变的续扑而至!
楚云目不转瞬的注视着场中战况,他十分清楚,紫心雕此刻所施展的“雕翼击云”一式,乃是当年无畏金雕武血难所亲传,也是无畏金雕仅留的四大煞手散招之一!此式一出,除非功力已达登峰造极之境的武林高手,否则休想躲开!
眼看着紫心雕的四肢仿若无数条纵横夜空的长虹,无尽无绝的交织而下,似是千丝万缕,无从找出端倪,更无从寻懈而击!
泗水双寒齐齐闷叱一声,以背靠背,闪电般各出十四掌倾力迎拒而上!
侧旁一声巨吼起处,青印掌胡桑亦似疯虎般猛扑而至,运起他的成名绝技——青印掌,拼命劈向紫心雕肋下!
楚云见状之下,大吃一惊,他知道那式“雕翼击云”狠辣非常,不但对敌时有如漫天巨锤突降,而在攻击者本身也由于四肢的挥动而布成一道气墙,使寻隙而至的其他敌人遭受到无可挽救的猛烈反震。
就在楚云意念方起之时,他那瘦削的身形已若闪电般掠向前去,双掌猛递,一片劲气巧妙的将青印掌胡桑兜出两丈之外!
同一时间,一连串的紧密巨响过处,两股血箭急喷五尺,两条人影已跄踉不堪的窜向夜色之中。
紫心雕仇浩大喝道:“泗水双寒,如此一逃,岂不显得二位太没有骨气了么?来来来,老夫再陪二位戏耍一阵!”
但是,紫心雕仇浩身形起处,却并非追向泗水双寒,在空中一个大偏身,如狂风般反扑向适才站稳的青印掌胡桑而至!
青印掌胡桑这时惊怒交集,他自是心中有数,知道自己刚才被能人所救,躲过一次丧身之危,但是,却不容他再细想下去,一大片如山岳似的劲力,已经搂头压到!
他大叫一声,明知不敌的拼命推出六掌相拒——
正当此时,一个冷沉的喝声传来:
“仇副盟主,掌下留人!”
紫心雕仇浩已聚足功力,准备一举毙敌,这冷沉的语声适才入耳,他已知道是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