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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嘴角微撇,冷漠的道:
“叫你旁边这头疯狗滚远一点,我有话要问你。”
叫黎嫱的少女,闻言之下粉面陡地一寒,萧煞的道:“你有些过份了,谢虎,给他留点记号。”
彪形大汉早已怒火满腹,跃跃欲试,此刻大喝一声,两只拳头有如一对铁锤,猛然击向楚云太阳穴。
少女轻蔑的一挑柳眉,转过身去——
正当她的身躯才转到一半的时候,一声狂叫起处,牯牛大的一团黑影,如一堆稀泥般摔落在她的身前。
这少女——黎嫱,惊异的转眸望去,倒在面前的,竟然是她那武功不弱的跟随——谢虎!
楚云则闲散的背负双手,宛若那彪形大汉的狼狈像全然不是他的杰作一样。
黎嫱微微一怔,又清脆的笑了起来,脱着楚云道:
“哟,还看不出你倒是个练家子啊,我哪些时得罪了你呀?却这么狠心,一点面子不留……”
楚云双目半闭,冷冷的道:
“难道说金钩银鞭与姑娘你就有什么过不去的地方不成?”
黎嫱神色一凛,水汪汪的眸子左右一瞟,轻声道:
“朋友,你是谁?”
楚云剑眉一轩,毫无感情的道:
“别管我是谁,我的问题还没有得到答复!”
忽然,黎嫱又咯咯笑了起来,俏皮的道:
“年轻人,对一个女孩子问话,是这种问法么?”
“不要自找难堪,这一套你拿去应付别人吧,在下见多了!”楚云生硬的道。黎嫱嘴角抽搐了一下,仍然笑道:
“年轻人,你若也是在江湖上闯的,应该听过‘大洪二子’的威名吧?否则,‘凤目女’黎嫱可能也不太陌生?他们都不是随便容人放肆的呢。”
楚云心头微震,面前的风目女黎嫱他虽然未曾闻及,但湖北大洪山的“鬼狐子黎奇”“左拐子宋邦”却是闻名已久,这“大洪二子”俱是鄂境黑道领袖人物,在江湖上,更是两个煊赫一时的霸才!
黎嫱眨了眨她那双细长而美丽的丹凤眼,轻笑道:
“年轻人,你或者知道很多事,但是,你去吧,我不会难为你的,记着别向他人泄露,你这一身功夫还很不错,要知道在一照面之间能打倒我的跟随,却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呢。”
楚云微微一笑,笑意中流露出极端的轻藐与不屑,他沉声道:
“其实,打倒‘大洪二子’也不会比收拾那块废料困难多少,现在,你最好乖乖将那座翠佛拿出来——”
风目女黎嫱花容大变,柳眉倒竖,她气极而道:
“你……你竟敢侮辱我的父亲……你……”
楚云安闲的一拂衣袖,道:
“如何?你能不顾金钩银鞭死活,乘狐偃罗汉与半面鬼使皮昌拼斗之机,坐收渔人之利,难道在下区区便不能做个黄雀之后的隼鹰么?”
凤目女黎嫱怒道:
“我问你!你是否与狐偃罗汉是同路之人?”
楚云闭目道:
“虽未全中,相差不远。”
“远”字适才出口,五股劲风,已突然袭向他面部七窍,来势奇快,狠辣无比!
楚云仍旧没有睁开眼睛,颈项巧妙的微微一侧,左手五指弯曲如钩,闪电般扣向敌人腕脉,虽未细瞧,时间位置却是拿捏得奇准!
凤目女惊呼一声,急退三步,纤掌微晃,又拍向对方中盘七处重穴。
楚云听风辨位,猝然横移一步,又是单出左掌,略一伸缩中,一连串的掌影己如漫天花雨般泻向凤目女身前!
于是,凤目女黎嫱又身不由主的后撤五步,方适险险躲过,她粉面涨得嫣红一片,俏目瞥处,发觉有些闲人远远驻足观望,气得她一跺脚道:
“你——你欺人太甚,我今天拼了一死也不饶你,走,到僻静地方去分个胜负!”
楚云缓缓睁开眼睛,一笑道:
“老实说,就凭你这两手,再多上三五个也不够瞧,算了吧,还是乖乖地交出翠佛,扛起地下这个草包,回去哭诉‘大洪二子’,他们既然是你的尊亲长辈,必然会替你出头的!”
风目女黎嫱气苦得目蕴泪光,娇躯轻颤,恨声道:
“我恨死你了,我一定要杀死你,你要是个男子汉便跟我走!”
说罢急一转身,顺着小路如飞而去。
楚云深沉的一笑,俯身提起那摔得人事不省的谢虎,轻若无物般飘身跟上。
劫后恩仇十二、巧戏凤女 三鸿飞现
十二、巧戏凤女 三鸿飞现
这条碎石小路的尽头,是一片稀疏的竹林,自竹林的隙缝中往外瞧去,可隐约看到一栋十分气派的黑门巨宅,黎嫱窈窕的身影,到了竹林前已骤然停止,粉面含煞的转过身来。
但是,当她忿恨的目光回扫的时候,却没有发现楚云的踪迹,来路上一片寂然,静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
黎嫱惊异的四处搜寻,修篁迎凤摇晃,日光之下,只有她自己映投在地上的长长影子,那寒伦而狂傲的年轻人呢?她气得猛一跺脚。
“你当在下临阵脱逃了么?笨丫头。”
一个冷沉的语声自她背后响起,黎嫱霍然掠出三步,脚下一旋,又转身过去。
只见楚云嘴角噙着一丝淡漠的笑意,眼帘半阖,正立于五尺之外,悠闲的向她注视着,地下,如死猪般躺着那大汉谢虎。
黎嫱心中一跳,想道:
“这年轻人到底会是谁呢?自己的一身武功全然承自父亲,在小一辈的武林人物之中己算上流之列,但是,比起来却较人家相差得太远了,甚至连他摸到身后五尺之近尚不自觉——”
楚云早已注意到黎嫱迟疑与迷惑的神色,他故做不察,沉声一笑道:
“便是养一只狗,大概也会与主人之间多少有点感情,但是,你这位跟随忠心耿耿的结果,却换来你毫无人情味的摒弃,看来,若非在下将他提至此处,只怕现在还躺在路上晒太阳呢。”
黎嫱面色紧板,冷冷的道:
“姑娘不妨老实告诉你,大洪山的属下只有一条心,永远效忠‘大洪二子’,不问其本身的利害遭遇,谢虎如不幸牺牲,他也会毫无怨言的死去,你这伦俗寒生,岂知大洪山的仁规义矩?”
楚云冷然地一哂道:
“一意专横,私利图己,尚有一篇大道理夸耀,可笑亦复可悲。”
黎嫱悄无声息的移前两步,忽然展颜娇笑道:
“你尽情的骂吧,谢虎这半条命,自会有人代他索还。”
楚云双手微搓,倏忽身形暴转,双掌极快的一晃,已将黎嫱全身三十六处大穴罩于掌影之下!
黎嫱估不到对方会在此种情形下突起发难,她尖叫一声,手忙脚乱的退出寻丈之外,方始勉强站稳。
这时,楚云并未乘势追击,仍然一派洒落的卓立原处,望着黎嫱嘲弄的一笑。
虽然,这一笑是如此的轻淡,却不啻是一把尖刀,深深扎人这位倔强的风目女心坎之内,不错,在行道江湖以来,只有她嘲笑别人,似目前的狼狈处境,在她尚属首次。
于是,黎嫱怒极的娇喝一声,雪白的双手挽起一道美丽的弧圈,似片片梨花般飘舞攻上。
楚云双脚钉立不动,身躯在静止中做着不易察觉的闪躲,刹那间,已将黎嫱每一掌躲过,好似平地突起的长虹,他神速无比的在黎嫱掌势消竭之际劈出一拳,是那么恰到好处,又将这位凤目女逼出七尺之外。
楚云自从出手开始,始终是轻描淡写的未尽全力,但是,饶是如此,已将这位大洪二子之首的爱女逼得捉襟见时,招架无方。
黎嫱此时粉面煞白,小巧的鼻翅微微翁动,她又习惯的一跺脚,“呛卿”一声,隐于衣衫之内的兵刃已翻手拔出!
银亮的寒光里泛射着秋水也似的澄莹,锋芒闪缩不定,明眼人一看即知,这是一柄吹毛截铁的利剑!
楚云双目微微一睁,笑道:
“好剑,可惜有灵神兵,却操诸于一个无能而庸碌的女人手里!”
黎嫱断叱一声,高叫:
“你胡说!”
剑光随即如匹练般暴卷而上,寒气森森,宛似晶雪莹冰,漫天盖地的攻上。
楚云脚尖拄地,猛然一个大盘旋,已在瞬息间脱离了这片剑网,他绝不迟疑,双掌交叉,电掣般挥出十几掌,掌掌凌厉,一气呵成。
黎嫱心中一凛,娇喝连连,手中剑时如龙腾,或如凤舞,倏似风起,继似花落,招中套招,式中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