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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耐冬还想说话;谢寒月阻止她道:“娘,说这些干什么呢?我们两家谁都不想死,所以在不碍规定下,大家都用些方法以求自保,这是很合理的事,第一道测试通过了,还是进行下一场吧!”
谢耐冬这才不开口了,王非侠轻叹道:“大小姐说得很对,大家都有儿女,都有舍不得立刻就死的理由,但是必须死一个人时,大家只好靠运气了,韩庄主,请示知第二道测试吧!”
墙外的谢寒云又低哼一声道:“他有个屁的儿女,除非他能活过今天,跟娘再生一个。”
杜青轻叹一声。拍拍她的肩膀,叫她别出声!
韩莫愁叫第二名捧烛台的侍女出场道:“这一场考较剑法,都是规规矩矩的真功夫,应试者必须在三剑之内,将灯罩内的烛火用剑风逼熄,并使灯罩恢复原状,除烛身外,其他物件都不得损坏!”
王非侠道:“次序是否有规定呢?”
韩莫愁道:“以往都是第一剑挑开灯罩,第二剑劈熄烛火;第三剑灯罩归回原位。”
王非侠道:“最后一剑很难,灯罩归回原位,必须一丝不差,否则就安不住了!”
韩莫愁笑道:“是的!这灯罩的座口比烛台大,只有三个卡笋扣住,如果对不好,灯罩就会掉下去,这个规定是前人留下来的,用意也是鼓励后人勤练剑功。兄弟为了要通过这一关,曾经下了三四年的功夫才练得纯熟!”
王非侠道:“花这么久的时间在一招上,似乎太浪费精力了!”
韩莫愁道:“算起来倒也不浪费,把这二招练成后,再从事其他招式的演练,都能收事半功倍之效,前人的规定的确是具有深意。剑法之要在于出剑的沉稳与手法的凝练,这一招是定基的最佳磨练方法,我们两家的剑法虽不见于江湖而与一般高手名家比起来毫不逊色,多半是靠了这一招的关系!”
王非侠笑笑道:“在下没准备会代表决斗,因此未能在这方面多下工夫练习,临时赶练也来不及了。”
韩莫愁笑道:“王大侠又说客气话了,凝稳二字是任何武功的基本要求,以大侠的造诣,即使不加练习,也早也达到此等境界了!”
王非侠道:“在下的功夫多半是在拳掌方面立的基础,剑器已非所长,因此照章举步,在下实在没有多少信心,如果次序没有成规,在下想另外换个方法!”
韩莫愁道:“前人只规定了合格的条件,并没有规定出手的次序,只不过以前都是这么做,兄弟自然更希望能一新眼界,武学之道最忌于守成不变,必须不断翻新,才能精益求精!”
王非侠朗笑道:“那王某就献丑了!”
话说完了,笑声却未曾停止,而且更转为高亢,手中的剑虽然伸了出来,也没有任何动作!
四周的人都为之一愕,渐渐明白王非侠是在施展一种最深奥的内家气功,将丹田之力化为声响,掺杂在笑声中发出,根基差一点的人,光是听了他的笑声,就会气血浮燥,不战自败,即使是功力深厚的对方,也很难不受影响。
可是此刻只为考较剑法,并不是找人对阵,他使出这等极为耗力的鹰唳九霄的音响功夫,不知有何用意。
韩莫愁听了一下,只感到有点不舒服,可是他的妻子和两个女儿却已眉头深锁,显出很难过的样子。而那几名侍婢,更是有难以支持之状,不禁蹙额道:“王大侠神功果然不同凡响,可是这一阵仅为考较剑法,大侠何必徒耗精力呢?而且这几名侍婢仅受过粗浅的武功训练,也当不住大侠的气功!”
他的话是用如同金石的振声发出,也掺人了内家的气功,显然是抵制王非侠的笑声而发。
王非侠等他说后,笑声顿时一收,那手捧烛台的侍女因为距离最近,笑声刚发之后,也拚命用凝神的基本功夫去抵御,笑声一停,精神一松懈,手中的烛台立刻失去控制,台身一歪,烛罩掉了下来,她又连忙伸手去接,虽然将灯罩抓住了,却忘记身心都在极疲备的状态中,猛然低头弯腰,只感到目眩脑晕,几乎栽倒下来,王非侠连忙用剑身平过来一托扶住她道:“姑娘小心一点!”
那侍女经他一托,总算没有摔倒,满脸通红,将灯罩放回原位,眼睛偷瞧着主人,唯恐受到责骂!
韩莫悉叹了一口气道:“蠢材,凭你们这点功力,还想去抗王大侠的鹰唳九霄神功,真是太自不量力了!”
他看见谢耐冬与谢寒月都十分从容,好像一点不受影响,初时颇为不解,因为这二女的功力绝不可能比他深,而自己都感到很不舒服,她们怎能如此轻松呢?稍加思索后才明白,王非侠的鹰唳神功只为扰乱心神之用,如果不去理会,不用功去抵制,反而不受影响。
这些侍婢如果也聪明一点,就不会如此失态丢人了,所以先前倒是很生气,继而一想运功抵制外力侵犯乃是练武人的本能,谢家母女是知道内情的,才能不闻不问。
自己的妻女与他本人在内都在所不免,又怎能怪那些侍婢?所以只轻轻斥责了一声,就没有多说下去,静静地等待王非侠施展。
可是王非侠用剑比着烛台,良久仍无动作,他忍不住道:“王大侠,你先用内功使她们的内力受损,又这样干耗下去,等她们支持不住,失手将烛台掉到地下,即使熄灭了烛火,仍是不能通过的!”
他从王非侠的动作上,看出王非侠的心意,未免有点不高兴,所以干脆用话点破了。
王非侠笑道:“在下自知剑法生疏,很难达到这个标准,所以才想取点巧,庄主先前不是规定只要用剑砍熄烛火,并不限定手法吗?”
韩莫愁道:“不错,可是大侠忘了熄火后,灯罩仍然要在原位上。如果等她失手坠落烛台,即使大侠能及时砍熄烛火,使灯罩还原却更难了。因为这灯罩只有三个,极小的定点,位置稍偏就无法安定了。”
王非侠哦了一声道:“原来灯罩还是特制的,如非庄主提出,王某几乎铸下大错。”
韩莫愁一笑道:“前人定下这个规例,就是要与赛者名符其实地够上资格,所以必须杜绝一切取巧的方法。
王非侠道:“如此说来,王某只好拼尽全力一试了,请庄主叫她们把烛火重新地燃起来!”
韩莫愁移目一看,那烛火因为刚才歪斜时已经被风吹熄了,在月光之中,未曾注意到。
虽是无心之失,却也显得自己过于疏忽,不禁脸上一红,沉声喝道:“你们真是混帐,还不快把烛火点上!”
这句话虽是骂侍婢,也等于骂自己。所以他的脸涨得更红,那名侍婢以为是主人动了怒,吓得面容失色,手忙脚乱地放下烛台,取出火石绒绳,好不容易,点燃了,烧着纸媒,揭起灯去点火。
点了半天,烛火仍未点燃,韩莫愁厉声道:“你是怎么了,这点小事也做不好!”
那侍婢颤声道:“回禀主人,烛芯太短了,必须要等烛油化后才点得着!”
韩莫愁看那烛芯果然只剩下一点点的根蒂,连半分都不到,这倒是怪不得她,于是哼了一声道:“蠢材!这么粗的蜡烛靠一个纸媒要化到几时,你不会换一根吗?”
那侍婢道:“奴才从来没有想到这种事,只带了一根蜡烛!”
韩莫愁怒叫道:“混帐东西,你不会进去拿,难道韩家庄连一很多余的蜡烛都拿不出来吗?”
那侍婢放下纸媒,正待回身去拿,一旁的韩夫人道:“相公!蜡烛放在后面的库房中,一来一去所费的时间更久,倒不如把烛心削长一点!”
韩莫愁讪笑一声道:“夫人说的是,我是被这些蠢材气糊涂了……慢来!慢来!不必削了!”
那侍婢刚拿出小刀,被韩莫愁一把抢了过去!
那侍婢不知道又犯了什么错,吓得躲过一边,韩莫愁拿着小银刀在地上找了一遍,然后用刀尖挑起一段半寸长的烛芯笑道:“这烛心粗约寸许,即使被风吹熄了,不会连烛心也吹断了;原来王大侠早已施展过剑法了,何必还跟兄弟开玩笑呢?”
说时用手一弹红烛,那枝蜡烛又断下寸许长一截,断处齐整,他才点点头笑道:“王大侠太谦了,一剑断烛削芯,手法之快,把兄弟都瞒过了,还说剑法不精呢!”
王非侠这时才放下剑笑笑道:“王某对剑法的确太生疏,刚才胡乱发了一剑,连自己都没把握,所以不敢说出来,很想找机会再试一次,现在被庄主看破了,王某一番心思算是白用了……”
韩莫愁笑道:“这一剑超出标准有余,王大侠何必如此客气呢,请继续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