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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一黯,应天晴抓住玉羲的腕,把微愕的玉羲门椅子上扯起,揽在怀里,眯眼轻语:
「谁说要以成为我的人的这个代价来与我换王位的?」
玉羲望着应天晴凑近的脸,撇过螓首,任对方将炽烈的唇吻上他的颈,霎时,玉羲的眼中因而快速闪过一抹厌恶光点,却也不挣扎的任应天晴放肆。
「喏!以你自己来换这永远的王位和我的忠心,值得了吧?」讽笑的扬起唇角,应天晴在玉羲的耳边轻声呼道:「多划得来呀……」
玉羲垂眼,「你以前不是这个模样的。」
「呵呵!不然你以为呢?」应天晴抬首对住玉羲那张思案的美颜半天,笑了,「你真的明白我是哪种人吗?笑话一桩!」眼眸一转,无情扬起唇角,动手扯过惊讶的玉羲与之对视,「人只要有欲望,那欲望就会驱使自己变成鬼!而我想要你的这个欲望,正是使我改变的原因……呵呵呵!」
「……你疯了……」玉羲瞪眼喃喃。
闻言,应天晴阴森的哈哈大笑,「是呀!我亲爱的皇上人人,我是因你而疯……」
玉羲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望向应天晴的眸底带着同情。
你永远都得不到你最想要的!
看着眼前人儿不语的瞧着自己好半天,应天晴终于止住大笑,以正常的态度说:
「怎么了?吓着你了吗?可是这才是我真正的面貌啊……以前的我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欲望,不想让你感到害怕,没想到……」
玉羲摇头,「不是怕。」望着应天晴因这句话而露出愕视表情之时,玉羲方才缓缓启口,「我在想,如果我原来想把一桩很重要的事交给你回王城去向大神官传达,要是他见到我风国的宰相已经变成了疯子,不知道他还会不会以为我也疯了,因而不相信我的话……」
应天晴抿唇望向玉羲,「重要事?什么重要的事?」
玉羲见应天晴上勾的产生了好奇,一边听着他的回问,一边把木箧交给应天晴。
「是这一样,但是我已经在封口处下封印,除了大神官之外没有人可以解,我想托你快马送回王城去让入神官公布。」
应天晴嘴一掀,「不是要退位吧?」
闻言,玉羲便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话而捧腹呵呵笑了起来,「我干嘛多此一举?」
「……是吗?」
「老实告诉你吧,这张其实是我要你回去调遣兵马的紧急书令。」玉羲摆手又回坐在桌前,「光以现在的兵马是打不过火奴奴国的十五万兵,所以我要请调整个驻守王城的兵马来,这种动摇国本的事,当然得要大神官也同意。」
「好吧!」听毕,应天晴马上一个旋身,踏步踱出帐外,「我回去带兵。」
「快去快回!」玉羲不假辞色的吩咐着。
皎洁弯月如钩挂在天边,军营里处处无声,仅有几篝火焰静静烧于空气中,一袭便衣的玉羲一手牵着马儿漫步走出营地,偶尔仰望着今夜穹苍中那满满的星斗,无言。
绕过岩壁,出了青龙岩,玉羲于阿恰子母河的沿岸上骑着那匹自水无痕手中牵来的爱驹,漫步,微沁凉的晚风将玉羲一身月牙白袍吹得四处飞扬,月光半洒于他的半身,让黑暗盖住了他半张秀丽的而孔。
为了一抒已怨,我把自己卖给了风国与应天晴,利用他们来报复水无痕对我所做的侮辱,但是……这样做真的是我的本意吗?我已经弄不清楚自己的想法了,既然承认水无痕在心底占据着一小部分的是自己,可焦虑否定他的人也是自己,我真的很矛盾!我到底在想些什么?
而且,我发觉了,除却我除了害怕他只是骗骗我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也在其内……身份!他是敌国王爷,而我却是风国的正统……就算我愿意抛弃过往,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于月下伸手轻解罗衫,玉羲缓步涉入冰凉河水中,把身子一弯,泡进凉凉的河水中,接着再把螓首一低,将整张睑埋进晃动的缕缕水波中,只觉的水由脸上的五窍猛的灌进,一阵的没气与呛咳随之而来,猛然自水底下抬起头,一甩发,神色显然很痛楚,任脸上残留的水滴滴缓淌下,伸出双手把脸埋进双掌间,发出低微呻吟。
就在此时,一阵刻意放轻的脚步于玉羲与焰的后方慢慢接近,等到玉羲的腰被人一个抱住后,玉羲这才后知后觉的一愕,接着使力挣扎,沉声怒斥:
「放开我!胆敢袭击朕的人,报上名来!」
「是我……」声音的主人令玉羲很是熟悉,但是印象不太鲜明,当玉羲蹙着眉头想回眸探看时,却被出言制止,「你以为你这么做的话我会开心吗?凭七万军的你是赢不了火奴奴十五万大军的,火奴奴国主已经派精锐来要取你的项上人头了!」玉羲本想发声,却仍然被对方抢先回话,「你快走,明天晌午以前快离开!」
玉羲震愕的发不出声,因为他已然猜到声音的主人是谁,就是那个夜夜拥抱他的男人,水无痕!
忙不迭转回身,玉羲望着眼前那张熟悉的面孔,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冒险潜入风国军营里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话吗?为什么?如果是这样,那么我还有什么好理由可以说服自己要恨他?
为难与埋怨在玉羲的小脸上一闪而过,想说什么,却在水无痕忧心仲忡的注视下再度止住话头,并且,好不容易说出口的却是与他想说的话差个十万八千里。
「我……不当逃难皇上。」玉羲难堪的撇首,想要自河水底起身。
「不、不是这样的,玉羲!」水无痕一把拖住玉羲的手,焦急想要说个清楚,「我是怕自己到时候保不了你!」人吼的抱住玉羲,玉羲的胸口被水无痕给震得上下起伏,
「如果……如果我是火奴奴的帝,那么,一切都会很好解决!」
什么?他竟为了我说要当王?
被紧拥的玉羲只觉得呼吸一窒,「你懂你在说什么吗?」造反是谋逆罪名,是连诛九族的王罪。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无法失去你,玉羲,即使要我拿命换你的,我愿意!」
玉羲复杂的眼神缓缓闭上,唇角微微扬起,像是解脱般的轻嘘一声,缓慢低语:「是吗?但是我仍然要领军作战,界河的事是一定要解决的,因为我现在还是风国的帝。」
「玉羲!」水无痕爆怒低吼。
怎么我说了那么多他还是不懂?
闭眼,玉羲再度打开眼时,眸中的温暖已经全数撤下,转而换上冰寒,他推开水无痕的揽抱,眼瞳底尽是无情。
「从明日起,我们就是敌人!」
正以快马加鞭前往风国奔驰的应天晴,在不眠不休赶路下,于第二天到达风国境内,王城。
疲惫不堪的应天晴骑着快马,神情萎靡不振,一路上一直赶路的他,因为玉羲的嘱咐而不得不使尽他所有力气回到风国;两军交战就在一触即发,应天晴不得不为玉羲请来援兵,否则玉羲领队的七万大军将全会葬生在与火奴奴国的这场战役里头。
一想至此,应天晴望着马颈上那包装着玉羲亲笔所写的求援信件与证明身份的玉玺,微微抿唇。
现在想来,我的皇上梦只做了短短一阵子,虽然我以王位为要挟交换条件,也因此如愿得到玉羲,可我却没有半点真实感……
以刻不容缓的速度飙回王宫,应天晴马上召来大神官与各级重要官员们,各个都面色凝重地望着阶上应天晴手中正捧着的木箧,等待着公告重要事项。
「首先……」应天晴望了望身边的大神官,在得到同意之后继续往下说:「我在边界的时候派人找到皇上,也已经把王位交还给皇上,皇上要我带着我手中的这个木箧回国让大神宫当众宣布一件事。」
大神官严肃的点一点头,转身接手木箧,「我在此刻奉命宣读皇上密令。」伸子刊开木箧,大神官于众人瞪大的眸子下取出一卷金绢与一封密件,还有一枚玉玺,逐一摊开后始读:「奉天承运,皇上召曰:朕欲将皇位禅让给宰相应天晴,青龙玉玺为证,大神官与众臣为证……」
「什么——!」
一时之间,众人听得马上傻眼,讨论声音此起彼落,惊讶与惊叹声交相回响在整座殿里,连大神官也变了脸色,转身瞪住应天晴,却没料到应天晴比他更为吃惊,僵在原地大退几大步,背脊撞上一旁的宫柱。
「宰相,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大神官与众人的责备声音与目光皆直指应天晴,但他仿佛是未闻般的失神、震愕着,「这……怎么可能?他不要王位……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