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范叔寒迟疑的道:“他们劫持大师兄,总有个目的吧?”
夏鸿晖深沉一笑道: “四师弟总有耳闻,对方劫持大师兄,还不是为了‘形意真解’吗?”
刚说到这里,伙计切了一盘卤莱送上,接着又端上两碗面来。
范叔寒等伙计退去,才道: “大师兄若是得了,形意真解,怎么会从未跟小弟提起过?小弟总觉此事,也许是外面的谣传罢了。”
夏鸿晖嘿然道: “大师兄没和四师弟提过,形意真解,并不能证明大师兄没有得到,就算大师兄真的没有得到,但外面言之凿凿,外人怎么知道,是真是假,他们劫持大师兄,目的不是很明显吗?”
范叔寒点头道:“三师兄说得也是,目前该怎么办呢?”
夏鸿晖道: “咱们和二师兄会合了,再作计较,四师弟不是和天华一路的吗,天华怎么没来?”
范叔寒道: “小弟是四天前追踪一个黑衣人,被他‘九阴爪’所伤,幸蒙这位于贤弟相救,养了三天伤,并没回到庄上去,小弟觉得天华毫无江湖阅历,还是留在庄上的好,因此没和他同来。”
他因贼人假冒三师兄的话,不好说出来,才轻轻带过。
夏鸿晖点头笑道: “他留在庄上也好。”
三人匆匆吃完了面,范叔寒取出一绽碎银,会过面帐,就站起身道: “三师兄,咱们可以走了。”
夏鸿晖望望于立雪,朝范叔寒问道: “这位于兄弟也去吗?”
于立雪没待范叔寒开口,就抢着道: “小弟和范大哥一路,范大哥的事,也是小弟的事,小弟自然也要同去,就是帮不上忙,多个人手打打接应也好。”
夏鸿晖笑道: “于兄弟好说,夏某原因这是敝门的事,不好麻烦于兄弟,有于兄弟同去,多一个人手,那是最好也没有了。”
三人走出松棚,范叔寒问道: “三师兄,杜家园……”
夏鸿晖不待他说下去,就接口道: “四师弟随我来。”
他走在前面领路。
范叔寒、于立雪紧随他身后,一路往北行去。
三四十里路,以三人的脚程,自然不须半个时辰,夏鸿晖却领着两人折入一条小径,来至一座茅舍门口,才脚下一停,回身道: “二师兄就在这里落脚,你们随我进去。”说着,举步跨了进去。
范叔寒,于立雪跟着走入。这间茅舍,只有一间堂屋和左首一个房间,堂屋后面就是厨房,堂屋中只有两条板凳,就别无他物。
夏鸿晖跨入屋中,就叫了声: “二师兄,四师弟来了。”
屋中没人答应。
夏鸿晖口中“咦”了一声,迅即走到左首房门口,探头望了一眼,就朝后面走去。
堂屋不大,后面的厨房当然更小,他只看了一眼,就回身走出,说道: “二师兄这会到那里去了?”
范叔寒道: “三师兄,这里离杜家园远不远?”
夏鸿晖道: “不过一二里光景。”
范叔寒道: “二师兄会不会一个人找去了?”
夏鸿晖道: “这不可能,二师兄和愚兄约好了的,愚兄赶去听涛山庄,最迟上灯以前一定可以赶回来,咱们在这里会齐了,再商量救人之事,他不可能一个人找上杜家园去。”
于立雪道: “那会不会是贼人得了消息,知道端木大侠一个人在这里……”
她底下的话,就不好说出口来,意思自然是说端木让对方擒去了。
夏鸿晖道: “这也不可能,二师兄一身武功,胜过兄弟甚多,纵是对方人多,要把二师兄擒去,也得经过一场拼搏,这屋子里没有丝毫打斗痕迹。我看二师兄可能有事出去了,好在咱们救人之事,至少也要等到入夜之后,才能行动,我想二师兄一定会赶回来的。”说完,拉过一条板凳,坐了下来。
范叔寒和于立雪也各自坐下。等人是最令人不耐的一件事,三人一直等到天色渐渐昏暗,依然不见端木让回来。
范叔寒不禁替二师兄暗暗耽心,攒着眉道: “二师兄会不会出了事?”
夏鸿晖笑道: “咱们已经等了这许多时候,不如再等上一回,二师兄为人沉稳,出事的机会不多,咱们等到天色全黑,二师兄再不回来,咱们就不用再等他了,现在不妨在这里多坐息一回。”
于立雪忽然感到范大哥这位三师兄目光深沉,笑的时候,皮笑肉不笑,不像是个好人,因此,对他说的话,心中颇觉怀疑,但他和范大哥是同门师兄弟,自己不好多说,只是对他暗暗留神。
天色只要一昏暗下来,就黑得很快,现在天色已经全黑了!
范叔寒站起身道: “三师兄,我看二师兄准出了事,咱们还是早些去吧!”
夏鸿晖点点头道: “早些去也好,天色已黑,差不多是时候了。”
三人出了茅舍,仍由夏鸿晖领头,往北奔行。
这时夜暮低垂,田野间一片昏暗。三人奔行极快,不多一回,已可看到面前不远,矗立着一座黑压的庄院。
夏鸿晖朝身后两人打了个手势,老远就避开庄院正面,朝左首绕了过去。
这座庄院,占地颇广,四周围以高墙,三条人影很快就绕到后园,夏鸿晖脚下一停,低声道: “四师弟,你们在这里稍候,愚兄先上去看看,你看我手势行事。”
说完,一伏腰,嗖的一声,一道人影宛如夜鸟一般,一下跃登墙头,迅快伏下身子,目光朝左右一瞥,左手向后打了个手势,就倏地往下跃去。
范叔寒低声道: “贤弟随我上去。”
双足一点,人随声起,跟踪跃登墙头,于立雪也相继跃上。
但见偌大一片花园,敢情已有多时无人整理,不仅到处杂草丛生,一片荒无,也使人有阴森之感。
夏鸿晖早已落到三丈外一条小径上,高举右手打着招呼。
范叔寒、于立雪立即纵身飞落,跟了过去。
这是一条花林间的小径,曲折通幽,三人半俯着身子,穿林而走。不多一回,前面即将穿出林去,走在前面的夏鸿晖忽然身子往后一缩,迅快的伏下身去。
范叔寒紧跟在他身后,也急忙隐住了身形,凝目看去,只见林外不远已是一条通往水榭的石桥,这时正有两条人影从水榭飞起,掠空而逝,只需看他们飞掠的身法,武功显然极高了。
夏鸿晖站起身低声道: “我们快过去。”
急步往石桥上奔去。
范叔寒想问他: “水榭中会没有人吗?”
但话未出口,三师兄已经急匆匆奔了出去,也只好随着他身后奔去。
这是一座三面都有地雕花门的水榭,里面果然没人。
夏鸿晖毫不怠慢,轻轻推开两扇长门身而入,一面又朝身后两人招了招手。
范叔寒,于立雪迅快的跟着闪入。
夏鸿晖回过头来压低声音道: “快把门掩上了。”
于立雪走在最后,依言掩上了门。夏鸿晖已经奔近里首一座神龛的右首,用力向左椎去。神龛缓缓向左推开,地面上露出一个长方大洞。
夏鸿晖急急说道: “四师弟,你们快先下去,时间无多,我还要把神龛恢复原状。”
范叔寒略为迟疑,就举步走了下去,于立雪只好跟着下去。
夏鸿晖也迅快跟着下来,伸手摸到左首一个钢环,缓缓拉动,上面的神龛果然随着移动,盖住头顶洞口。
夏鸿晖吁了口气,从身边摸出一个火筒擦擦的一声打着了,才道: “现在好了,不虞被他们发现了。”
于立雪朝右壁上看了一眼,原来左右两边各有一个钢环,方才夏鸿晖拉动的是右首一个,神龛就恢复原状,那么拉动左首一个,就是移开神龛之用了。
范叔寒道: “三师兄,大师兄就囚在这里吗?”
夏鸿晖点点头。
范叔寒又道: “三师兄怎么会知道此处的机关呢?”
夏鸿晖已经越过两人,走在前面,说道: “愚兄是听二师兄说的,他已经来过,看到有人送饭下来,所以知道,你们快随我来。”
地道一路往下,走了个数丈后,渐渐平坦,再前行数丈,地势渐逼,前面地道尽头,已有一道铁门拦住去路。
夏鸿晖激动的道: “大师兄大概就被囚禁在里面了。”
他手中火筒照处,看到铁门上锁着一把铁锁,不禁一怔: “咱们没有钥匙,这该怎么办?”
因为他走在前面,没有钥匙开锁,立即把火筒交到左手,右手五指运劲,一把抓住铁锁,用力一扭,早听“喀”的一声,铁锁果然被他一下扭断,但口中却在此时轻“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