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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鸠婆不想和他们硬接,急忙身形向旁边动,一指朝冉蓬春点去。再一闪身,避开三人的拳拳,又从一指点倒了况神机。
现在五位山主已经倒了三人,照说剩下的两个,应该容易对付了,殊不知方才人影乱闪,就象走马灯一般,谁也没有一定对手,胡乱出手,反正只要你出手,就会有人和你硬拼,不愁没对手。
现在一下减少了三个对手,眼睛可清清看到石窟中有三个人影,(青儿手中拿着火简)(这句又是一句罗嗦话。编者:寒星子按)你不去找他,他就来找你,羊乐公,应天生同时把桑鸠婆当作了目标,一个“北冥神功”掌力如潮,汹涌卷来,一个又是一记“五岭掌”掌风重叠,压顶击倒。
这两人同时出手,威势非同小可,桑鸠婆吃了一惊,急忙施展移形换位,朝羊乐公身后闪去。
两人一掌落空,目光转动,发现石窟中只剩了他们两人,不约而同大喝一声,举手朝对方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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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 》》 《武林状元》
第二十一章 弃邪归正
桑鸠婆闪到了羊乐公身后,一时可也不敢出手,因为你刚一出指,点住了羊乐公的穴道,应天生一掌劈来,羊乐公无法还手,岂不送了老命?
因此她屏息蹲身,静待两人掌力接实,耳中听到蓬然一声大响,羊乐公上身晃动之际,急忙点出一指,双足一点,身如脱弦之矢,贴地从旁射出!
应天生掌力虽强,但比起羊乐公的“北溟神功”,还逊了一筹,因此羊乐公仅是上身晃动,应天生却被震得后退了一步。
被震后退,乃是身不由己之事,就顾不得身边有人闪出。(若在平时当然可以顾得到,但此刻神志迷糊,就顾不得了)
桑鸠婆在这电光石火之间, “乙木指”已经出手,这两下当真快得无以复加,两个人几乎同时应指倒地。
桑鸠婆长长吁了口气,举步走出。
龚天发迎着道: “桑婆婆身法之快,叹为观止,老朽佩服得很。”
桑鸠婆呷呷笑道: “龚老丈夸奖,这五人一身功力不在老婆子之下,若在平时,那有如此顺利?”
一手提起桑木杖,喝道: “夏鸿晖,走,领老婆子找夏非幻去。”
夏鸿晖连声应“是”,果然乖乖的走在前面。
桑鸠婆跟在他身后,喝道:“你给我听着,只要你稍存和老婆子捣鬼的想法,老婆子的“乙木指”就会射穿你后脑,你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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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阮天华听到前面一阵兵刃交击之声,循着掠去,他身法何等快速,转眼就奔出十数丈远近,忽见前面横亘着一条岔道,那兵刃交击之声,似是从右首一条岔道传来,他脚下丝毫没停,一个轻旋,就朝右首岔道上追去。
这条岔道,同样宽阔平整,他奔行之间,仔细谛听,再也听不到什么,好象那一阵兵刃交击之声突然隐去!
就在此时,忽然听到前面不远,传来一阵轻微的呻吟!
阮天华心中一动,暗道: “莫非有人在方才动手之际负了伤?”
这就循声寻去,走了不过四五丈远近,只见右首石壁下果然有一团人影倚壁坐在那里。
赶紧一个箭步掠到那人影身边,凝目看去,那正是于立雪,头巾跌落,长发披散,身躯缩成一团,好象冷得不住的颤抖,连牙齿都上下打战!
阮天华忽忙问道: “于姑娘,你怎么了?”
于立雪没有作声,但这时身后来路上却响起了一阵兵刃交击之声!
阮天华并不知道铁若华跟着自己身后而来,如果没有看到于立雪负伤,他一定会转身过去,看看是什么人在动手?因为他就是追踪兵刃交击之声寻来的。
但如今发现于立雪负了伤,他岂能弃之不顾,何况于立雪是和爹、二师叔、四师叔等人一路的,她负了伤,爹和师叔等人却—个不见,他更要向她问问清楚。
因此就没去理会来路上的兵刃交击之声,俯下身去,又朝于立雪问道:“于姑娘,你究伤在那里?”
于立雪除了口中发出轻微的呻吟,依然没有作答,她似乎冷得已快要冻僵了,那里还说得出话来?
阮天华攒攒眉,心中暗道:“她好象已经冻得说不山话来,自己又不知道她伤在那里?这怎么办?哦,看她抖得这么厉害,定然是中了玄阴教的什么阴功,‘紫正神功’是旁门阴功的克星,自己何不先替她把阴寒之气驱出体外,她伤势纵然极重,不再冷得发抖,就可以说话了。”
心念这一转,就低声道:“于姑娘,在下替你度入真气,先把侵入你体内的阴寒之气逼出了,你就不会再冷得发抖了。”
说话之时,缕缕伸出右手按在她头顶“百会穴”下,徐徐把真气度丁过去。
就在他替她度气之时,突听“当”的一声金铁狂呜传了过来,接着响起一个老婆子得意的笑声,和一个少女的惊叫:“啊”,尖叫一声道:“阮大哥,你在……”
阮天华听出那是铁若华的声音,心头不禁大急,从老婆子的得意笑声和铁若华的尖叫判断,铁若华可能是在兵刃交击之后,被老婆子乘机拿住,所以才只叫出半句话,就被制住了穴道。但此时自己正在替于立雪度气,如何能分身去救她呢?
他这—分心,顿觉自己气机窜动,几乎运气入岔,须知他虽然练成“紫正神功”,总究时日尚浅,如果在运气之时,一旦入岔,自己和于立雪两人均将走火入魔,心头暗睹一凛,赶忙强自镇慑心神,一心一意的把真气缓缓度入。
这样足足过了一盏热茶工夫,于立雪体内的阴寒之气,已被“紫正神功”悉数化去,四肢百骸也渐渐暖和起来。
阮天华缓缓收回手掌,说道: “于姑娘,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于立雪缓缓吁了口气,问道:“是你救了我?你是什么人呢?”
甬道中黝黑如墨,她自然看不见阮天华。
阮天华忙道:“在下阮天华,姑娘究竟伤在什么人手下的?”
“你是阮天华!”
于立雪口气之中,似有几分欣喜,但话声甫出,忽然轻“咦”—声道: “我……身子怎么还是一点都不能动呢?”
阮天华道: “姑娘可是穴道受制吗?”
于立雪微微摇头,眨动着眼睛,略现羞涩的道: “好象不是,……阮……天华,你……抱……我起来……好吗?”
阮天华问道: “你要去那里?”
于立雪幽幽的道: “前……面……”
阮天华问道: “爹他们就在前面吗?”
于立雪口中“唔”了一声。她不能动弹,阮天华自然只好抱着她去了,这就俯下身去,双手托起她身子,往前走去。
于立雪究是姑娘家,若在平时,她被男人这样抱着走路,早就羞得紧紧闭上眼睛了,但这条甬道如此黝黑,使她减少了不少羞怯,眨着眼睛,问道:“喂,阮天华,你刚才怎么把我救醒的呢?我觉得好冷好冷,好象跌入冰窟,连呼吸都冻得凝结了,后来,有一股热流,在我身体里流行,流到那里,那里的冰就融化了,我心里明白,是有人在救我,却想不到会是你,哦,你练的是什么功夫呢?”
她咭咭格格的说个没停,一阵阵口脂清芬,似有若无的传入阮天华的鼻中。
阮天华因她是四师叔(范叔寒)的情侣,连闻都不敢闻,但你越是不闻,它就越往你舅孔里钻!
于立雪看阮天华没有说话,轻咦道:“你怎么不说话呢?”
阮天华啊道: “姑娘说什么?”
于立雪虽然看不到,但听他说话的口气,好象心不在焉的模样,他心不在焉,岂不是因为抱着自己的缘故?她心里忽然感到—丝甜意,幽幽的道:“我说什么,你没有听到吗?”
阮天华道:“不知姑娘耍问什么?”
他果然没有听到。
于立雪只觉脸上微微一热,说道: “我问你怎么把我救醒的?”
阮天华哦道:“在下看姑娘全身颤抖,似是被玄阴教阴功所伤,业已冷得不省人事,正好在下练的内功,可以克制旁门阴功,因此就只好运功把真气度入姑娘体内,把阴寒之气化去,姑娘终于醒过来了。”
于立雪睁大双目,问道:“你练的内功,可以克制旁门阴功,那是什么功夫呢?”
阮天华道:“紫正神功。”
于立雪道:“我怎么没听说过呢?你不是形意门的人吗?”
“在下是形意门的人。”
阮天华道:“但‘紫正神功’是在下一位记名师父教的。”
说到这里,他发觉抱着她已经走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