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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洪冷目凝来,说道:“这位大师,法号怎么称呼?如何认识家师?来此有何目的?”
法元道:“贫僧法元,路过九华,闻得令师隐居于此,特来专程拜见,还请小师兄代为通禀。”
这时鹿清正从朱洪左侧林树闪出,正待说及法元行踪可疑,朱洪忙使眼色迫他不敢开口。
朱洪向法元说道:“你来的不巧,家师昨日尚在此间,昨晚忽然将我叫到面前,说是日内有一点麻烦,须去料理,今早天未亮,即已动身别处了。”
法元见他二人形态闪烁,言事支吾,便起疑心。心想晓月禅师必定仍在此处,只是不愿见他罢了。
但对方既已表承拒绝,岂可再强自逼问,遂道:“令师可曾交代何时回来?”
朱洪道:“家师没说,我也不知。”
看那朱洪并无留人住洞意思,神情更是冷淡,法元自知呆下去,只有自讨没趣,只好丢下一句:“下次再拜访。”无精打采地往山下走去。
朱洪刚打发师弟鹿清挑起水橘,两人一前一后,双双回洞去了。
那法元边下山边想着那晓月禅师到底是何居心?该不该再请?
不知不觉中又返回立雪台。
忽见山下一道玄影掠来,他本想躲闪,但觉此人瘦高且眼熟,仔细瞧去,竟是一张厚唇,曾经拜在自己门下的飞天夜叉秦郎到此。乃装出一表师父模样,赶忙手擦胸前,尽量把那鹿清踢身脚印给拭去。
那秦朝业已见着光头僧,当下老远叫着师父,掠身上台,拜手为礼。
法元拍他肩头,问及何以到此深山?
秦朗遂道:“徒儿本是到那打箭炉欲请晓月禅师,谁知他已离去,复在路上沉到西经密宗红教传灯和尚,才知禅师隐居黄山紫金泷。
后来转退慈云寺,见了知客马元,听及寺中发生许多事故,师父出外寻找帮手,弟子想师父定不知晓月禅师隐居于此,特来代请,约他下山,谁知却和师父碰个正着,师父是如何得知禅师住所?”
法元道:“许飞娘说的。”
秦朗道:“仙姑果然厉害,却不知师父适得禅师了吗?”瞧他脸困闷,恐怕多问了。
法元唉声说来:“我是寻着地头,岂知他那两大鬼传弟挡着不让我见他,还说什么师父已出游。我看是别具用心,如果人家存心不见,去也无益,我们另寻别人吧!”
秦朗道:“我知道晓月样师西来紫金泷,一则爱此地清静,二则听说此地发现一样宝物名为断玉勾,乃是战国时人所铸,在这泷下泉眼中,所以驻居于此,以便设法取到手中,如若宝物未得手,他决不会出门远去。
“莫如弟子同师又再去一趟,先问明禅师是否也去,再做定夺。
“别处不是没有能人,但能制服追云叟的还真是少。若能得禅师相助,胜过别人十倍以上,师父以为如何?”
法元闻言也甚以为然,遂道:“好吧,反在都已被拒,再一次又何妨!”
于是使领了秦郎原路行去。
刚刚走到泷前,便见鹿清挡在阿边,见他二人回来,好似很不痛快说道:“大和尚又回来作啥?我师父不在洞中,出外办事去了,就算他在家里。也不愿跟你们去闹了!”
法元越听鹿请的话,越觉话里有因,使上前陪着笑脸说道:“令师乃是我前辈的忘年之交,此番前来拜访,实有紧急之事,务乞小师兄行个方便,代为传禀,如禅师已出游,也请小师父将地方说知,我等当亲自去找。”
法元把好话说了许多,鹿清就是摇头不吐一句真言,反说道:“我师父实在不在山中,他出外云游,向无地址。至于归洞之期,也许一天半天,也许一年半载才回来,那可是说不定。如果你真有要事。何妨稍候两日再来,也许家师那时已回来也说不定。”
说罢,道声得罪,请便吧!转向飞瀑那头山崖掠去。
法元见了这般景况,好生不快,但是又能如何?只能任过小和尚返去了。
秦郎见及鹿清出言傲慢,也是满心大努,不由嗔道:“咱把他捉来,逼出晓月样师下落,看他能嚣张何模样!”
法元摆摆手:“行吗?哪有请师父,逼人徒弟这招?走吧!别在此丢人现眼!”
说完,先行踏步离去。
秦朝暗骂几句,但碍于晓月禅师道行高,不敢有所举动,只得随了法元,离开紫金泷,往山下行去。
师徒两人直骂晓月不够意思,只好商量往别处寻人,忽见林中红影闪动,带着破空声音而来,只一闪眼,即已追近不及三十丈。
秦朗但见此人相貌奇丑,一身不僧不道红衣,暴戾之气泛生无遗,但没来意不善,忙作准备想迎敌。法元却叫他别轻举妄动。
那少年见了法元,躬身施礼,说道:“弟子三眼红魔薛蟒,奉了恩师许飞娘之命前来传话,恩师知道大师无法轻易见着晓月禅师,特来说明禅师的确仍在山中,未曾远离,请大师千万不要灰心气短。
“如今峨嵋派各路高手,不久即将在成都碧筠庵聚齐,去破慈云寺,非晓月禅师下山,无法抵敌。家师剑未练成,暂时不能下山相助,望大师继续进行,必有效果。家师业已亲自送信给晓月排师,想必会有结果。”
法元道:“我已去过两次,均被他那小徒拒于门外,若再被拒,老脸安在?”
薛蟒道:“看在家师面子,大师再去一起何妨?”
法元一时也想不出该请何人,权衡之下,只好横了心道:“好吧!既然令师盛意,我再专程去它一回便是!”
薛蟒闻言,立即拱手:“多谢赏脸,祝大师顺利。”
说完拜别想走,忽又想到什么,回身又问:“昨日我师兄苦孩儿司徒平送信时,可曾与大师见面亲自交付?”
法元虽答应司徒手不告诉许飞娘,却不知薛蟒与他关系更差,没脑子地梗实说道:“昨日他本是将书信从空中抛下,不想被文笔峰那头的两个女子抢去,我想要回,那两女执意不肯,双方几乎动武,你师兄才出面解围,费了半天唇舌,才把书信取回。见了令师,就说我们一切心照不宣,按书行事便是了。”
薛蟒闻言,不觉狞笑两声。法元但觉他似乎不怀好意,但话都说了,只有由他。
薛蟒似在报恩,说道:“那晓月禅师小徒弟鹿清,家师曾对他有恩,大师再到紫金泷,就说我薛蟒致意,他自会引大师去见晓月禅师。”
说完,使自告别离去。
法元但闻此言,想来该较能倾利进行,遂整整僧衣,再次和秦朗重登紫金泷,请将去了。
那晓月弹师是何方神圣,竟然容得法元如此敬重。
原来晓月禅师本号灭尘子,也是峨嵋派剑仙鼻祖长眉真人的徒弟,和妙一真人齐漱溟乃师兄弟。
可惜他心胸,气量偏狭,见及师弟齐漱溟,末学新进,反倒后来居上,有些不服。
而那长眉真人道法高深,自能看出晓月举止,渐渐对他疏远,晓月遂含恨在心。
等到长眉真人临将飞升时,把众弟子叫到面前,把道统传给了玄真子和齐漱溟,差点没把晓月肚皮气炸,然而又奈何他们不得。
真人又对众弟子道:“此番承继道统。原看那人的根行厚薄,功夫深浅为标准,不以入门先后论次序,不过人心难测,各人又都身怀绝技,难免日后为非作歹,遮羞门户,我走后,倘有不守清规者,我自有制裁之法。”
说罢,取出一石匣说道:“这石匣内,有我炼魔时用的飞剑,交与齐漱溟掌管,无论门下何人。只要犯了清规,便由玄真子与齐漱溟调查确实,只须朝石匣跪倒默祝,便可取这飞剑去砍那人首级。
“如果你二人所闻非实,或颠倒是非,就是再怎样默祝,这石匣也不会打开,甚或反害了自己,大家需要谨记。”
长眉真人吩咐已毕,使自飞升而去。
众人俱都来与齐漱溟和玄真子致贺,推独晓月满心不快,强打笑颜,敷衍了一阵。
后来他越想越气,假说下山行道,便打江跑到庐山隐居,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因知寡不敌众,又有长眉真人留下的石匣镇威,倒也并不想叛教。
然而在庐山住了几年,静极思动,使游走天台、雁荡,在插虹涧遇见追云叟,因论及峨嵋继承问题,晓月恼羞成怒,二人大打出手,此事被同门知道,都说他不对。
晓月一怒,投到贵州野人山,去削发归佛,拜了长狄洞的哈哈老祖为师,练了许多异派的邪法。
到底他根基还厚,除了记恨玄真子与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