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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悻悻走人,齐金蝉表示若非罚跪,就不必劳动大驾。
心想暗自把罪过分担给姐姐些也好。
但看饭锅已空,这才觉得吞了七八碗,肚子开始发胀。
随又借着小解之名,溜到林区走动,反正姐姐已气昏,母亲又和孙南谈事,他落得轻松自在。
足足过了半个更次,孙南为做暗号,轻咳一芦,齐金蝉始又跳回下跪,孙南笑眼责他胆子实在不小。
齐金蝉只想知道他和母亲谈些什么。
孙南说及追云叟交代邀夫人出面参加正月初一破那慈云寺,夫人已经答应。
齐金蝉不禁两眼发亮,如此盛会,他岂可错过。
算算日期,不到二十天,遂要孙南连夜下山,去替他订制铁箱。
孙丽犹豫,因为我不到借口,齐金蝉替他想个“东西掉落山下小镇”,果始瞒过妙一夫人,连夜下山去了。
齐金蝉虽能偷懒,但连跪两天两夜,仍让他够受。虽然孙南第二天傍晚已赶回,齐金蝉为拉开关系,直到第三天清晨才认错。直叫他娘出来,说道:“我认错,我说我说便是了!”
装出一副孤苦伶计模样,倒让苟兰因顿为心疼,但为了教训儿子的野性,她不得不装酸。
说道:“最好别要花样,东西在哪儿?”
夫人最怕的还是儿子得了什么邪度异宝而心性大变,到那时候,想挽救都得棘手万分呢!
齐金蝉满脸委屈:“在西枫林的一颗大石子缝里。它真的只是一口铁块而已。
妙一夫人转向齐灵云:“去取来吧!”
齐灵云立即前去搜寻,果真找到一口外形差不多,但却更形沉重的铁块,她满心疑惑地提回来。
第八章 万年美人蟒
第八章 万年美人蟒
齐金蝉见及,暗道孙南记性不错。大小订制甚佳,唯有颜色稍深,大概是铁质差异,但用来顶替,倒是唬得过去。
孙南则装做不识得而好奇模样,以免起人疑心。
妙一夫人冷道:“就是这口盒子么?”
齐灵云道:“好像不大一样,它重多了。而且触手粗沉……”
齐金蝉最怕她发觉,斥道:“用以就是这口铁箱,你想让我跪一辈子不成?”
齐灵云一时挣扎,事隔两天,她已不再那么记恨,甚至开始同情弟弟,自己如若权力否认,岂不坑他更惨?何况,她也不敢确定这是假货。
妙一夫人抓过铁块,转着瞧道:“就是它么?是铁盒还是铁块?你说它会发电……”
齐金蝉急道:“当然是铁块。”
妙一夫人道:“我没问你,灵云你说!”
齐灵云道:“该是铁块,我被它电着过,开关似乎在凹孔中……”
妙一夫人翻视几眼,伸手把向凹视并无反应,瞄向齐金蝉你拿假的给我?”
齐金蝉哭丧着脸道:“孩儿就这么一口,上次劈雷是巧合。娘要不信,就让孩儿跪死好了。”
妙一夫人混眼直视儿子,似要看出他说话真假。齐金蝉干脆低下头,不想起来了。
妙一夫人语气始转温和:“这次饶你,下次再把古松弄倒,非得把你关入莲花洞不可!”
她把铁块置于石桌上:“你且给我面壁思过七天,想想近日说些什么却德活,做些什么坏事?乃早醒悟吧!难道你还想再遭劫难吗?唉!”
眼露感伤神情。
齐金蝉暗道:“我最大劫难就是当你们儿子。”不敢说出,装出一副受教模样。
妙一夫人叹息几声道:“纵使娘欠你上辈子,可是你也不能失去慧根,以报复手段对待娘啊!”
齐金蝉道:“孩儿不敢,孩儿只是不想出家当道士……”
“三千凡尘有何好眷恋?”妙一夫人叹道:“多想想,你灵台末开,多想想!”
不愿再提此事,转向女儿,说道:“看好他,面壁七天七夜,若不从,罚他抄写轮回经。娘还得出门,去向朋友借点东西。几日便回,我走后,你将孙师弟安置在蝉儿室中。
孙师弟入门不久,功行尚浅,你可以将你爹所创的元元经剑术篇,讲与他听,也不枉他到我们这儿来一趟,如今各派均与峨嵋为仇,倘有形踪可疑之人到此,可发动颠倒八阵图固守山洞,千万别逞能,知道吗?”
齐灵云自是一一谨记于心。
妙一夫人再次瞧了爱儿一眼,感伤一叹,解去他受制穴道,始掠身离去。
她一走,齐金蝉顿时嘘气,爬身而起,大有解脱之态,呵呵笑起:“解脱啦!还好,只有七天七夜,比起莲花洞,实在好多了。”
齐灵云冷道:“别忘了娘还要你面壁七天七夜,快去吧!”
“休息一下去行不行?”齐金蝉黠笑道:“别忘了,娘还交代你要教孙师兄武功,你俩好好研究研究吧!”
说完大步行往林区,准备把那天雷轰抬回藏妥。
齐灵云但闻弟弟所言,不禁窘热嫩脸,想及母亲说过自己尚有一劫,莫要(情劫)……她不肯想,极力吸气,平静心情,照着母亲指示,先把元元经剑术篇交手孙南阅读,自己则溜至洞中,径自打点金蝉房间,准备换人使用。
孙南何尝不是怦热心动,然而他自许侠客,只把齐金蝉话中暗示,大而化之,打开剑谱,想细细读来,不知怎么,总幻着灵云倩影,迫得他大声朗读口诀,始能入定。
齐金蝉藏妥天雷轰之后,已大步走回。
忽见孙南如此认真,大概猜出名党,遂起捉弄之心:“怎么,怕我姐听不到啊?你干脆唤她出来教你不就得了?这元元剑术可难得很,没人教,铁定学不会。你不敢喊是不是?我帮你,有姐在身边,保证你温暖、聪明多多!”
他正待张口想喊去,齐灵云冷着脸出现洞口,叹道:“去面壁,听到没?”
齐金蝉瞄眼一笑:“干嘛?什么时候学起娘的面孔啦!开个玩笑都不成?”
“谁跟你开玩笑!你什么时候乖乖巧巧地听过我的话?”齐灵云绷着掩饰困窘脸容:“我知道你前世里,原是我哥哥,今生做了我弟弟,所以不服我管。从今天起,我不管你,让你嚣张跋扈个够,让你无所不为如何?”
说完,甩头进入山洞,不再理人。
齐金蝉怔愣当场,看来姐姐似乎真的生气了,孙南颇为焦急,劝着齐金蝉向姐姐道歉。
齐金蝉道:“要道歉么?我面壁思过便是啦!”
说完,他掠向悬崖旁,一处凹洞,盘坐面壁,不敢再吭声。
孙南没想到齐金蝉这次倒是听话得很,一时愣在那里,想好一大堆规劝言语都无用武之地,暗自想笑,自己竟然如此失态,赶忙拿起剑谱,再次背诵,却再也不敢出声,以免引起误会。
齐金蝉也定下心来。
毕竟自己武功未至最佳境界。
尤其他得想办法抗冲齐家武学,以免日后处处受制。
遂开始痛下功夫,研究苦行头陀之太乙神掌,希望将来有所效用。
当然,如果能学得苦行头陀独门内功心法,或而更能登峰造极吧!
他把目标计向苦行头陀的笨徒弟笑和尚。
他心想着:对付这家伙,要比对付他师父亲得容易多多。
心事—通,不禁心神大好,就连坐在冷岩上,都传来飘飘欲仙感觉。
齐金蝉面壁思过之际,亦趁机修悟某些武学,一天一夜倒是相安无事。
及至次日夜晚,他忽而闻及北山峰老是传来谈谈似如孤女欲哭泣声。
孙南已有所觉,转问过来:“师弟你听,那是女人哭声,还是猿夜泣?”
声音况悲,他根本无法仔细分得清清楚楚。
齐金蝉心念一闪:“糟了!莫非是那家伙要出来作怪不成?”
孙南道:“什么家伙?”
“难缠的家伙!”齐金蝉有所决定,脑袋探出小洞说道:“你过来替我面壁,我去收拾他!”
他招着手。
孙南道:“行吗?要是被你姐姐发现……”
齐金蝉道:“你不说,她怎知道?快过来,我去去就回,很快的!”
当下不顾孙南是否答应,掠身出洞,落于孙南面前,推抓一把。
孙南心绪一种作乱,直觉不该让内洞齐灵云发现,遂低声道:“快去快回,别再惹麻烦!”
齐金蝉直道不会不会。孙南始掠向山洞,代替面壁。
齐金蝉暗露满意笑睿,探瞧出洞—眼,姐姐似乎一无所觉,他始游向山林,抓取天雷轰,准备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