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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施主说的只是常情,老衲被他‘伏虎掌力’击中‘气海’、‘丹田’二穴,内腑被
掌力震碎,纵有仙丹,只怕也无法救治了。”
他目光缓缓转到卓玉祥的脸上,说道:
“老衲有一件事,奉托小施主,不知小施主可肯代劳?”
卓玉祥走前几步,拱拱手道:
“老师父有什么事,只要在下能办到的,自当效劳?”
天破大师双目神光突然一亮,颔首道:
“小施主那是答应了,小施主请在老衲对面坐下,老衲说话之时,也可省些力!”
卓玉祥答应一声,果然在老和尚对面坐了下来。
只见天破大师双目微阖,忽然以“传音入密”说道:
“老衲此时,以数十年修为,强行抑制着伤势,最多也只能支持顿饭时光,因此小施主
不可发问,听老衲把话说完了。”
卓五祥只是点了点头。
天破大师续道:
“老衲奉托之事,是敝派有一招武功,名为‘佛光普照’,历代相传,只有掌门人才能
练习,但老衲此刻伤势已无救药,因此老衲在临去之前,想以这招武功奉托。”
他口气微顿,又道:
“小施主也许会说,你不是峨嵋派的人,但小施主如果不肯接受,则千百年来,峨嵋派
这一招镇山武功,就会从此失传,老衲就成了峨嵋派千古的罪人,唯小施主怜之。”
他不让卓玉祥开口,续道:
“老衲把这招武功,奉托小施主,第一,要小施主替老衲代诛峨嵋叛徒天还,他是老衲
师弟,就是方才冒充老衲之人。
他武功修为,仅次于老衲,老衲一死,敝派之中,无人能制,只有这招‘佛光普照’,
才能克制于他,第二……”
他说到这里,起了一阵轻微的喘息,语声中止,等略为平复,续道:
“希望小施主代老衲在敝门弟子中,甄选一个可传之人,这件事,当然不能草率,希望
小施主多加考察。然后以老衲信物,立他为掌门人,这是一件极为艰巨的工作,老衲相信小
施主必可代老衲完成,老衲信物是一片玉刻的多罗叶,就在老衲身上。”
卓玉祥听得暗暗感到为难,他说的两件事,都是大事。
峨嵋派名列九大门派,纵有天破大师掌门人的信物,继承掌门人,如何能由自己代为甄
选?“佛光普照”,只有掌门人才能练习,自己如何能学?他想到这里,正待开口!
只听天破大师的声音说道:
“老衲为时无多,小施主听清楚了。”
他不待卓玉祥说话,就开始讲解峨嵋派这招威力奇大的镇山绝学——“佛光普照”的口
诀,和修习法门。
卓玉祥到了此时,只好用心谛听,牢记在心。
老和尚绝学失传,讲的十分详尽,卓玉祥怕贻误了峨嵋派的绝学,有负老和尚重托,也
听的十分用心。这一招掌法,足足花了一刻工夫之久,才讲解完毕。
天破大师双目微睁,喘息了一口气,问道:
“小施主都听懂了么?”
他这句话,不曾用传音说的。
卓玉祥点头道:“在下都记下了。”
天破大师含笑道:
“如此甚好,老衲那就拜托小施主了。”
卓玉祥忙道:
“老师父言重,在下自当尽力而为。”
天破大师端坐不动,不再说话。
上官相道:“卓老弟,大师已经西去了。”
卓玉祥惊“哦”一声,赶忙站起,说道:
“老师父去的这么快!”
上官相道:“大师父托老弟之事,必然极为重要,老弟看看他的身上,可有什么遗物!”
卓玉祥不便明说,应道:
“老师父再三叮嘱在下,要把他身上之物,亲自送到峨嵋伏虎寺去。”
当下就朝天破大师遗体,行了一礼,然后从他身上,取出一片黄布包着的玉刻多罗叶,
和老和尚身边佩着一柄松纹古剑,一齐收起。
慕容贞道:
“卓大哥,你几时要上峨嵋山去?”
卓玉祥道:
“至少也要此件事一了,才能前去。”
慕容贞道:
“我和你一起去。”
在天破大师和卓玉祥解说“佛光普照”的同时,战场上两对人,也有了急剧的变化。
西煞毕元左拂右剑,银拂如匹练飞卷,长剑如银蛇乱闪,加上他一身银袍,进退如风,
一个人银光缭绕,气势极盛。
假毕元同样一身银袍,游闪如电,双手飞舞,乱抓乱劈,十只手指套着三寸长的指套,
乌光闪闪,不但锐利如钩,施展擒拿手法,制人关节穴道,有时还敢向长剑和银拂上抓来。
这两人以快打快,到了百招以上,两条进退腾跃,互相飞扑的银色人影,早巳化作了一
团银色光影,哪里还分得清楚你我人影。
西煞毕元忽然发出狼嗥般一声大笑,说道:
“阁下原来是白骨门的朋友。”
他激战多时,渐渐发觉对方使的,竟是白骨门的“枯骨爪”,对方虽然竭力掩其身份,
但时间长了,自然就会泄漏出来。白骨门的人,很少在江湖走动,凡是在江湖走动的人,就
从未落败过。
这不是说白骨门的人,个个武功高不可测,当然,他们武功别走蹊径,自成家数,另外
还精擅毒药暗器,固然是原因之一,但另一主要原因,是白骨门的人,行走江湖,只准胜,
不准败,这是他们的门规,他们认为落败之人,就沾辱了白骨门的声威。
因此,谁败了,这人就得在祖师堂自绝,以谢祖师,同时白骨门会派出门中高手,不惜
天涯海角,替死者报仇,非把这个胜了白骨门的人追杀,决不甘休。就这样江湖上从无一个
胜过白骨门的人存在。
白骨门的人,也成了江湖上无人敢招惹的人,好在他们对门人弟子管束极严,也极少仗
势惹事,故而还能和各门各派相安无事。
闲言表过,却说假毕元听毕元喝出他的身份,忍不住冷冷一笑道:
“姓毕的,你可是怕了?”
毕元大笑道:
“阁下以为指出白骨门三个字来,就能唬得倒毕某了?哈哈,江湖上的,大家因你们白
骨门素来井水不犯河水,才让你们平安无事,否则你们白骨门这个门派,早就绝迹江湖了,
阁下假冒毕某,理屈在你,毕某今晚非把你拿下了,还要亲自把你送交白骨神君处理,看看
白骨门又能把我怎样?”
两人虽互相喝叱,手上可丝毫没有松懈。
假毕元怒声道:
“毕元,你敢对白骨门如此轻视!”
毕元大笑道:
“这是阁下先对我西煞毕元挑衅。”
“好!”假毕元口中喝了声“好”,突然双爪扬起,接连攻出了五招,就在五招攻势之
中,从他掌心无声无息,飞射出一片灰白细芒,朝毕元袭来,他使的正是白骨门的“白骨飞
芒”!
毕元看的大怒,左手一抬,挂在中指的银拂,连挥几挥,护住全身,双足一点,身形突
然腾空跃起。
剑演“金形三绝剑”,剑剑俱带杀机,飞洒出一片无数白银。这“金形三绝剑”,乃是
西煞毕元赖以成名的绝招,平日极少展露,此刻因对方武功不在自己之下,久战无功,再加
在动手之际,暗下毒手,射出“白骨飞芒”,不由的激发了他的杀机。
“金形三绝剑”,剑势乍展,果然凌厉非凡,但见剑光挥动,风起八步,两三丈间,顿
时布满了一层森寒的肃杀之气,剑光如电,奇亮耀目。眨眼之间,就把假毕元圈人在一片银
光之下。
假毕元几乎连对方剑势都未看清,哪里还有还手的机会,一时心头感到无比的震骇,再
待撤身后退,已是不及。
但觉右臂骤然一紧,被毕元银拂缠住,眼前银光一闪,一柄雪亮长剑,已经搁在项颈之
上。
毕元脸色冷峻,微哂道:
“阁下如果挣动一下!毕某长剑就会削落你的脑袋瓜来。”
假毕元打鼻孔冷哼出声,张口之间,从他口中喷出几缕灰白细芒,朝毕元迎面射出。左
手一抬,“嗖”的一声朝他搁在肩头上的长剑隔去。这一下,动作奇快,换上一个人,只怕
很难躲闪得过。
但西煞毕元以左拂右剑,在江湖上闯荡了三十午,博得西煞之名,岂是偶然?尤其他左
手一柄银拂,专卷敌人兵刃和专破暗器。
他既已识破对方是白骨门的人,白骨门的“白骨飞芒”
以狠毒出名,使用的人,有的装在兵刃之中,有的使用针筒,有的称为“口中针”,暗
藏口中,以真气吹出。
毕元自然早已想到,也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