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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说,在十一月十三日之前,江湖上应该意思意思,相安无事一段日子,等着大厮杀吧!
偏就不是这样,近来在太湖周围的好几个县境内,都发生健壮男子被杀,从赤裸的尸体上发现,杀人的手法完全相同,都是下体被利刃所阉,显然是同一个人干的。
更鲜的是,尸体上被割下的“东西”却不知去向,好象凶手有个怪癖,专门喜欢收集“那玩意”!
地方官吏然忙得不可开交,江湖上也热浪滚滚,更没用的是一般健壮男子,居然吓得连大白天都不敢出门,以免被阉了也就算啦,连命都保不住,就太不上算了!
李黑马不停蹄,从君山赶到了苏州。这些日子苏州城内倒很太平,“一统帮”
一直龟闭着,杜小帅他们久了也无聊,解散了那批大小乞丐。
我佛慈悲!旧宅人整天鸡猫子喊叫的噪音总算停止,回归清静,使附近一带居民的耳朵不受虐待了。
李黑由两名小叫化带路,来到了旧宅。
正在门前打溜的杜小帅一见老叫化,跳上前又捶又打地叫道:“你娘咧!
老哥哥,你还真会溜,把我和杨姑娘丢在未陵关就不管啦!袄詈谛Ρ镒抛欤醒钚睦肌把罟媚铩保晕丫┌铮檠鄣溃骸霸趺矗⌒值埽阋丫姥罟媚铩备蘸醚钚睦几铣隼矗泵ο蚶辖谢艺Q邸T粞溃骸八Ц缫丫牢医憬慊卮竽チ耍 ?
李黑见杜小帅还呆呆地没发现,逗惹地笑了两声。
杜小帅赏了五两银子给两个带路的小叫化,拉着李黑走进大门,杨心兰忙跟入把门关上,加上了门杠。
这时勾宁也闻声迎了出来,一见李黑,忙上前抱拳施礼,恭声道:“弟子拜见李长老!”
李黑哈哈一笑,戏谚着:“勾宁,下回你要用飞鸽传书,可得挑快的,搞什么嘛,竟然飞了两天两夜才到君山,也差得有点离谱了吧!”
勾宁愣一下。苦笑道:“没法子呀,此地分舵被挑了,弟子只得亲自跑到吴江分舵去,那里的信鸽全飞出去了,就只剩下那只比较老的呀。”
杜小帅嘲惹:“老哥哥,别一来就乱打官腔了,能把消息传到就很愉快啦,还那么挑剔。咱们看你今晚还没到,还以为信鸽半路上出事了,被人抓去烤‘老’鸽下酒呢。”
几人笑着进入大厅,厅内的“灵堂”已收掉,只见一个店小二打扮,却是嘴上一根胡须也没有的“老头”,大刺刺地坐在那里。
杨心兰抢步上前,刚要替李黑介绍,杜小帅已邪媚道:“兄弟别紧张啦,让我考一考老哥哥。”
随即转向李黑斜瞄道:“老哥哥,你不是下说你很厉害,见多识广,来猜猜看,这位老人家是谁?”
“既然见多识广,还猜个屁,一看就知道啦!”
李黑得意地说完,打量那人一阵,讪笑:“这位朋友大概很少在江湖上走动,实在很眼生。不过,老叫化虽然叫不出名号,但打敢赌你绝对不是‘公’的!”
坐的那人两眼一瞪,怒斥道:“放肆!”
李黑倚老卖老,拽道:“‘放四’?我还‘捉五’例,嘿嘿,见了老叫化,你还坐在那里耍大牌,把我当什么啊!”、那人霍的起身,摆开架式,接着连连虚晃几招,竟把老叫化逼得连退两大步。
李黑果然老来成精,见多识广,不由地惊道:“啊,‘红花血指’!你,你是当年的‘红花娘子’?”
那人正是洪薇,哈哈一笑道:“佩服!佩服!”
随即收势归座,示意大家都坐下。
杜小帅赞笑:“哇噻!老哥哥,你真不是盖的!”
李黑一副老玩童的表情道:“不是‘盖’的是‘折’的那我不成了拆除大队!”
杨心兰一旁斥笑:“老酒鬼,在我师傅面前正经点!”
李黑一听干笑着:“她,她是你师傅?”
杨心兰笑得很不怀好意:“不行啊?”
李黑不敢惹这小姑奶奶,鳖样道:“行行行,你是我的小祖宗,还有什么不行的。不过,你们哪位可以告诉老叫化,这位久未出现江湖的‘老姑奶奶’,怎会跟你们搅和在一起了?”
杜小帅睨眼斜笑:“那得感谢你老哥哥呀,要不是你在未棱关放了我和杨姑娘的鸽子,咱们怎会跑到金陵去,不去金陵怎么去吃狗肉,不去吃狗肉就不会……”杨心兰瞪眼:“拜托!你有完没完?”
杜小帅这才正经八百地,把吉祥庵中的经过情形,以及一路来到苏州,直到近日的情况,简单扼要地说了一遍。
李黑听毕,笑得有点苦:“这样看来,‘一统帮’对‘血旗令’是志在心得,在十一月十三日之前,非找出它不可了。”
杨心兰嘟着嘴:“什么叫非找出它不可,咱们都找了它好多天啦,还不是连个鬼影子也没有!”
李黑转头向勾宁问道:“东方明可有消息?”
勾宁摇摇头道:“没有,也许他行动不便,或者不知道弟子来了此地吧。”
杜小帅瞄眼:“老哥哥这些日子,咱们在苏州城里跟‘一统帮’泡上了,没时间打听外面的情况,最近‘一统帮’在江湖上,有没有乱搞啊?”
李黑道:“最近,他们好象有养精蓄锐,准备蒙蒙谷的事,没有什么惊人之举。倒是江湖中盛传,八大门派的掌门,曾相约联袂去过嵩山,跟少林掌门已有协议。只是怕走漏风声,把他们共同决定的对策,保密得死死的,连自己门下的弟子也不透露。”
杜小帅吃吃笑着:“好也,这样一来,九大门派同心协力,‘一统帮’的乐子可大啦!”
杨心兰给他个大白脸道:“又是老套来了,能不能说点新鲜的!”
李黑笑道:“要听新鲜的?有!那就是……”说到一半,他似乎有所顾忌,突然欲言又止起来。
杨心兰吃定了老经,瞄眼道:“老酒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干嘛吞吞吐吐的,烦不烦哪!”
李黑憋心:我是怕你是“母”的尴尬,你既然爱听,就别怪我心狠……直话直说啦!
他叹笑道:“我从君山赶来的途中,沿途听各地分舵的人说,最近这些日子里,在太湖四周的各县,不断发现健壮男子被杀,尸体都是光溜溜的,而且下面‘那玩意’被割掉……”杜小帅嘲谑地憋了杨心兰一眼,似乎联想到她为了练“红花血指”不惜“自宫”。
杨心兰觉察出他那异样的眼光,不由羞窘直笑,忙追问道:“是不是‘一统帮’干的?”
李黑摇摇头道:“据我看不象……”
杜小帅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得苦出计来:“不是‘一统帮’又是谁?”
李黑正色道:“我怀疑是唐教主”
此言一出,杜小帅跳得足有三丈高,大叫:“不!不!绝不可能!”
杨心兰有点可怜地直看着他,却也没有办法。
李黑叹了口气道:“我也但愿不是她!但根据被杀的在一百人之上,而且那种杀人的手法,与西洞庭山洞里被杀的骷髅七友,完全一模一样。加上唐教主那日看咱们找去,竟避不见面,夺船逃走,这是为什么所以我才敢断定,凶手一定是她!”
杜小帅整个人都软了,跌坐回椅子上,困苦地道:“难道……难道她真的‘旧病复发’了?!”
李黑道:“只有这一个可能,她才无法克制自己。”
杜小帅瘪透了心,当机立断道:“咱们一定得赶快找到她!”
杨心兰耸耸肩道:“又是旧调重弹,上哪去找?总不能再来‘寻人启示’……”杜小帅怒斥道:“咱们这会儿在谈正经事,你怎么尽说风凉话!”
基于女人的直觉,杨心兰早已感到,杜小帅与唐云萍之间的感情不寻常,甚至还有些暖昧。所以才会表现得这么女人样(不可理喻)。
被他这么一吼,差点就大哭出声。
杜小帅觉得自己有点反应过度,干笑道:“你别在意啊,我不是故意的。”
杨心兰有点硬咽,问道:“你找到了唐教主又能怎样?”
杜小帅自信满满:“只有我的血能救她!”
杨心兰瞄眼:“如果救不了呢?”
杜小帅呆了一下,斩钉截铁道:“我就亲手杀了她!”
杨心兰突然站起身道:“好!反正守在这儿也是白耗,咱们现在就去找!”
※※※老少五人正向城南走去,突见正前方火光冲天,街上一片惊乱。
忽听有人大声叫道:“苏老御史的宅子失火啦!倍判∷且惶绽嫌罚腿幌肫鹪比胍惶剑峁廖匏竦摹靶言病薄?
当他们赶到时,只见附近街坊邻居都忙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