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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德、黄明德,黄宏德三兄弟的坟茔一字排开,其后是黄绵绵兄弟姐妹的,再后面便是家下人等的墓园。
徐不凡本已带来了不少金银香箔,再加上何二秃准备的,在坟前堆了一大堆,一面焚烧香纸,一面跪地叩拜,诚敬恭谨的说道:“两位师叔,不凡现在就要掘坟开棺,希望两位老人家的腹痛痼疾,能不药而愈,也希望能够找到孩儿想像中的东西,以免沦落敌手,为祸武林。”
何二秃听徐不凡说要掘坟开棺,起先大表反对,经过徐不凡一番解释,这才表示同意。
大家一齐动手,不一时,黄宏德的坟丘业已刨平,再往下挖片刻,已看到枣红色的寿林。二秃子正经八百的道:“徐公子,挖坟是缺……缺德的事,真的是三先生叫你……挖的?”
“二秃子,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是为了替两位师叔治病,绵绵此刻如果在望乡台上,她一定可以看见我们。”
“我还是想不通,死人肚子里有……有东西,鬼怎么会闹肚子疼?”
“二秃子,这些事,三言二语,说也说不清,拜托你少说话,快点动手吧。”
棺材已浮出土面五六寸,王石娘的风火剑往棺盖下一插一撬,“轧——”卯钉已开始松动,发出刺耳的音响。
“轧——”
“轧——”
将所有的卯钉松动后,天地二叟一齐动手,将棺盖掀到一边去,棺内马上露出一副完整的骨骸架。
徐不凡先跪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在腹腔的部位,赫然发现—个如书本大小的东西。取出来,打开包在外面的薄羊皮,里面果然是一本书。
“血书!”
“血书!”
两个血红的楷书映入眼廉,大家皆不由自主的喊出声来,神采飞扬,为之雀跃不已。
血书乃天下奇书,武林魂宝,相传里面记载着一套“血剑”剑法,诡异玄奥,博大精深,不论何人,只要能学得十之五六,便可无敌天下,武林称尊;做又名“圣书”。既然圣书在黄宏德的腹内,那么,大家有理由相信,当年在最危急的最后关头,黄天德很可能将血剑插进了黄明德的体内。
于是,大伙儿情绪高涨,挖掘的速度陡然加快了,仅仅用了—半的时间,便将黄明德的棺木挖出来了。
打开棺盖,与脊椎骨平行的地方,果然有一支古色斑斓的宝剑。
“血剑!”
“血剑!”
又是一阵鼓噪欣喜,欢呼雀跃。
以最快的速度,将坟茔还原,高天木疑云满面的道:“主人,有一件事奴才百思不解,血剑血书,既可无敌天下,称尊武林,五柳庄何至于落得个毁宗灭派的惨境?”
徐不凡将血书纳入怀中,手持血剑,心事重重的说道:“此事我也不十分了解,据我从侧面得知,一则是剑法很深不易学,再则是剑法霸道不愿学,是以,五柳庄空有血剑血书,却并未学得血剑剑法。”
八骏中老么忽然说道:“少主,血剑一向被人视为是武林第一神器,千百年来,不知道有多少英雄豪杰,为它牺牲性命,可否拔出来让大家开开眼界?”
大伙人同此心,心同理,皆引颈企翘,徐不凡却脸色一沉,道:“不是我不愿意给大家看,而是不能看,因为‘血剑一出,无血不归’,一旦拔出来,未杀人见血,就无法还入鞘中。”
忽闻有一个熟悉的声音接口说道:“为了一睹神剑丰采,杀一二个人又有何妨?”
发话之初,尚在十丈以外,话一落地,人已到了面前,原来是千斤庄新庄主陈宝山,紧跟在他身后的是他父亲、祖父,曾祖父、以及门下高手数十人。
接着,三才会的地堂堂主詹明秋、人堂堂主包玉刚,无敌庄主马千里,也率众赶到,将徐不凡主仆团团围起来。
四下里树摇草动,鬼影幢幢,天晓得还有多少魔头潜伏在暗中。
徐不凡环目横扫全场一眼,不由气冲斗牛,怒冲冲的道:“各位一再苦苦追赶,不知究竟想干什么?”
千斤庄主陈宝山粗声大气的道:“以前仅仅是想报仇雪恨,现在看来又多了一个理由。”
“什么理由?”
“取出血书,拔出血剑来,先让大家饱饱眼福。”
徐不凡一抖手中血剑,高高举起,大声说道:“血剑在此,各位尽可看个够,如欲一睹剑刃,恕我歉难从命,血剑一出,无血不归,我不能拿任何人的性命当儿戏。”
詹明秋嘿嘿冷笑道:“嘿嘿,这可由不得你,今天三派高手齐集在此,为的就是你这一条命,夺下血剑,斩掉你吃饭的脑袋,正是大伙一致的目标,从此也就再也不会有人,为五柳庄的这一群孤魂野魁索仇讨债了。”
剑拔弩张,山雨欲来、为了血书血剑,看来一场血风腥雨已是无可避免。
血剑屠龙
第十一章 迫上梁山
血剑屠龙
第十一章 迫上梁山
徐不凡一抖手中血剑,慢慢举起,大声说道:
“血剑在此,各位尽可看个够,如欲一睹剑刃,恕我歉难从命,血剑一出,无血不归,我不能拿任何人的性命当儿戏。”
三才会地堂堂主詹明秋嘿嘿的冷笑道,说道:
“嘿嘿,这可由不得你,今天三派交手齐集在此,为的就是你这一条命,夺下血剑,斩掉你吃饭的脑袋,正是大伙儿一致的目标,从此也就再也不会有人,为五柳庄的这一群孤魂野鬼索仇讨债。”
剑拔弩张,山雨欲来,为了血书、血剑,看来一场血风腥雨已是无可避免了。
场外忽然起了一阵骚动,有一个豹头鹰眼,身材矮胖的老头,带领着一群人,从外面越众而入,声洪气壮的说道:“对,詹堂主之言对极了,夺下血剑,割下这小子吃饭的脑袋,就可一了百了,天下太平。”
詹明秋、包玉刚,马千里、乃至陈宝山父子祖孙,一见来人,齐皆抱拳为礼,异口同声的叫了一声: “西门堡主。”
来人环施一礼,作为回报,两道冷电似的眸光凝注在血剑上,继续说道:
“当然,你如肯痛痛快快的,将血书、血剑交出来,毁掉血轿,即刻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不再提复仇二字,本堡主或可与天下英雄情商,网开一面,饶了你一条狗命。”
“对!交出血书、血剑,从此隐姓埋名,退出江湖!”
“对!毁掉血旗、血帖、血轿,毁掉徐不凡,叫他永世不得超生!”
“交出血剑、血书来!”
“交出血剑、血书来!”
“杀了他!”
“杀了他!”
大家一阵鼓嗓,一下子就将情绪炒熟了,十目所视,十手所指,齐将目标集中在血剑上。有那性急之人,脚步已在移动,包围的圈子越来越小。
二老八骏见此情状,皆怒形于色,彼此各占一个方位,砸将群豪挡在三丈以外,不准任何人越雷池一步。
徐不凡横扫全场一眼,双目直瞪瞪的凝注在豹头老者的脸上,沉声说道:“阁下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西门堡主西门豹?”
豹头老者干咳了两声,皮笑肉不笑的道:“不错,老夫正是西门豹。”
“好极了,你来的正是时候,下一站我本来打算去西门堡找你,你来了也免得徐某再多跑腿!”
“徐不凡,你找老夫做什么?”
“西门豹,何必装傻,眼前有一百多座坟墓,徐某的血轿上仅仅才有十五颗骷髅头,还有很多血债没有收回来。”
西门豹望着眼前无尽的坟墓上,嘿嘿冷笑着说道:
“当年你能死里逃生,已属万幸,如不想血染黄沙,再添新坟,最好接受老夫的逆耳忠言。”
“我没工夫和你扯淡,咱们算帐要紧,你不会否认这百十座坟墓中,也有阁下的恩赐吧?”
“这是事实老夫无意否认。”
“先师与西门堡有宿怨?”
“没有。”
“曾得罪过贵堡的人?”
“也没有。”
“既丸宿怨又无仇隙,为何要下此泯灭人性的毒手?”
“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血剑,血书,怪只怪五柳先生黄天德鬼迷心窍至死不悟,要是趁早交出来,何至于毁宗灭派,一败至此。”
“血剑、血书乃武林瑰宝,是黄家祖先遗留下来的东西,你们凭什么要先师交出来呢?”
西门豹再度将寄目光凝注在剑身上,道:“你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可知这血剑的来历?”
“家师虽保有血剑,并不想持剑骄人,故而不曾提及。”
“让老夫告诉你,长长见识,三百年前,武林中出现一位‘血魔王’,手中剑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由于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