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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胡连忙道:“错啦!我并非骂你。”
完颜阿霸多瞄了眼,道:“莫非说这‘混蛋’,还是在捧我?”
朱贝戎瘪笑道:“我是说,所有圣贤豪候的全加在一起,才生出你这种奇男了来,我刚才说的这句‘混蛋’就是这个意思。”
“‘混蛋’就是这个意思。”完颜阿霸多听了,竟咧齿一笑。
巴岳见了,也忙过来道:“我也不是骂你……”
完颜阿霸多眼一瞪,冷道:“那你解释给我听听,你骂的那么多句里,有那句是捧我的?”
巴岱登时一楞,这叫他怎么解释?
十七
这些骂语,可都是古人俞平时教巴岱的,恐怕一些意思他也不太懂,又怎么转?
却见萧嫱叫道:“他说你是猪小弟,是意谓你像猪八戒那样的三十六种变化,是指你的才能,并非骂你之意;但猪八戒那么丑,你却这么英俊,便不能把你比喻成猪八戒,只好称你猪小弟。”
哇噻,可真会胡扯!
完颜阿霸多怔了一下,问道:“那天下第一大笨蛋呢?”
朱贝戎忙道:“你本事样样特强,就连‘笨’也是天下第一。”
这转得太硬了吧?
阿颜阿霸多又一楞,再问:“那他怎么说,我专偷看女人斗‘闹海’?”
萧嫱道:“因你长相太英俊了,没一个女人能配得上你,任何人见了你,都自惭形秽;但你实在太俊美了,当然就有很多女人想勾引你,就趁着你打从她那儿经过时,就故意洗澡给你看,虽然你是无意中看到,但也毕竟算是偷看到的。”
这么解释,通吗?
完颜阿霸多再一楞,又问:“那我又怎么专爱找屁闻?”
朱贝戎道:“没听说过有‘逐臭之夫’吗?这就是与众不同,胖子是象征性的比喻,是说你出类拔萃,非指你真爱找屁闻。”
越转越硬啦!
完颜阿霸多又是一楞,再问:“那美畜牲呢?又怎么解释?”
萧嫱和朱贝戎登时看向巴岱,均想:“骂一句‘畜牲’,话就说死了,还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成畜牲比人强吧?”
完颜阿霸多脸色登时冷下来,沉声道:“怎么?再转吧!再解释给我听听,若连转也转不出来,那这胖子就死定了。”
过了会,见朱贝戎和萧嫱全是一脸瘪样,半晌放不出一个屁,就气愤愤的遇到巴岱面前,叫道:“妈的,我看你才是猪小弟,我毒尊是什么人,你竟敢骂我是美畜牲?”
朱贝戎见他要下手,就急忙叫道:“停住,我还有话说。”
完颜阿霸多回头问道:“你还能转出什么话来?”
朱贝戎突然恶狠狠的道:“告诉你,我们并非怕你,只是不想多树一个敌人而已,你以为你这个毒尊有什么了不起?若说起我的名号,准哧死你!”
完颜阿霸多一楞,问道:“你又是谁?”
朱贝戎叫道:“毒王朱贝戎!”
萧嫱跟着叫道:“毒后萧嫱!”
古人俞不知何时醒了,他这时也跳起叫道:“我是毒公公古人俞!”
朱贝戎和萧嫱登时一楞,问道:“太监吗?”
却听巴岳也叫:“我是毒娘娘巴岱!”
朱贝戎和萧嫱更是听得大怔,问道:“你几时变性啦?”
完颜阿霸多吼道:“那我们就来比用毒。”
朱贝戎很“臭抢”(嚣张)的道:“要比就比,谁怕谁来?只不过……”
完颜阿霸多道:“不过什么?”
朱贝戎道:“没人看,比了又有什么意思?”
完颜阿霸多想了一下,道:“那你定出个日期来,在哪里比?”
朱贝戎架势一摆,更臭抢道:“日期、地点随你订啦!”
完颜阿嫱多道:“好,半月后,在‘赛尔乌苏’这个地方比。”
朱贝戎手用力一挥,火辣辣的大叫道:“不死不休!”
完颜阿霸多道:“那就请了,半月后,‘赛尔乌苏’见。”
说完,他就飘然而去。
萧嫱楞了会,吁地一口骂,向朱贝戎问道:“真要跟他比啊?死的可是我们。”
朱贝戎嘻嘻一笑,道:“笨啊,让他去等,反正我们也不知那个什么鸟乌苏在那儿。”
巴岔道:“若是不幸,他再找上我们,怎么办?”
朱贝戎笑道:“安啦!安啦!天下这么大,又哪有这么巧,说会碰上就会碰上啊!”
古人俞道:“别说那么多了,若是无法走出这沙漠,我们就要死了,还担心那完颜阿霸多不会找上我们。”
萧嫱道:“你们水袋里还有没有水?我快渴死了。”
朱贝戎道:“我刚才一边叫,一边喝,已喝光了。”
巴岱和古人俞互望一眼,大声道:“糟了,我们的也没了。”
朱贝戎道:“如今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萧嫱道:“我们往那走?”
朱贝戎道:“就朝完颜阿霸多走的那个方向。”
巴岱叫道:“那岂不也是去送死?”
朱贝戎眼一瞪,道:“那你说,要往那里走?”
巴岱楞瞪着一双眼,也摇头。
四人就朝着完颜阿霸多走的方向行去。
四人在这一望无际的大沙漠里,不知走了几时,个个早已饿得头昏眼花,口干舌裂。
虽值深秋,但在沙漠里,白日阳光依然强烈,此时正逞其威风,似欲将朱贝戎四个“烤”死。
四人正挺不住时。
忽见前方远远的有一大片林木丛茂处,林内有一水潭,潭边坐着一大群人,当中几个美女或歌或舞,四围的人,拍手和唱着。
朱贝戎四个不禁一楞,定睛再看,只里当中有一个长相甚威猛的老者,高高坐着,身前满地皆是金银珠宝。
他见那个美女唱得好或舞得好,就拿那些珍宝加以赏赐。
朱贝戎立即大叫道:“哇噻!你们看到没?那里有个人,犹若君临天下般约威风。”
巴岱叫道:“我看了!遍地尽是珠玉宝玩!”
巴岱叫道:“我看到几个美女。”
古人俞叫道:“我看到一潭水!”
四人大呼一声,疾冲过去,滚下了一处沙坡。
忽见一个蒙古人跪在前方不远处,四人就走过去,一看,他竟对着那林木处跪地诵经膜拜着。
四人互望一眼,再往前看时,那里有什么林木处,更别说是有那威风的老人、满地球宝、美女和水了。
只见那仍是一片沙,四人登时怔愕了眼,却见那蒙人却已起身,拉着几匹骆驼往前走去。
朱贝戎急忙上前拉住他,指着自己的口。
蒙人回头见了,就在一匹骆驼上取过水壶,送给朱贝戎。
朱贝戎登时将壶里的水,全灌进肚里去,一滴也不让它剩下。
萧嫱三个也忙过来讨了,那蒙人也各给他们一壶水。
朱贝戎向蒙古人介绍了他四人,又道:“多谢你活命之恩,他妈的牛奶,活这么大,第一次感到水竟是这么的可爱,比女人的‘福寿’(奶子)还更叫人舒服。”
蒙人爽朗大笑道:“小事,小事,我叫乌旺阿普。”
朱贝戎也大笑:“你刚才在拜什么?”
乌旺阿普道:“你们没看见刚才那幕奇景?”
四人互望一眼,道:“看到啦,但怎没多久就又不见?”
乌旺阿普道:“太好了,我正感寂寞呢!”
巴岱楞楞的自语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会拜,想企求人家给他个美女,好解寂寞。”
乌旺阿普却听到了,登时一楞,满脸迷惑的看向朱贝戎。
却见萧嫱笑道:“这胖子爱说笑,你别介意。”
乌旺阿普点点头,就带着他们,牵着骆驼往前走去。
但走没多久,却见乌旺阿普又伏在地上。
四人急忙朝前方看去,却只是沙凑,没什“神明显圣”的事迹来,就又看向乌旺阿普,只见他在沙地里不知在翻搅什么?
朱贝戎就问道:“你在找东西?”
乌旺阿普应道:“找牛粪。”
巴岱惊道:“吓死人,原来蒙人吃牛粪!”
乌旺阿普又是一楞,回头说道:“我翻寻沙中,看是否有牛粪处,若有,必有人马牛羊行经之处,沿路找寻,就可出沙漠,哪是找牛粪吃。”
他说着,就又往前走去,四人忙跟在其后。
如此“寻寻觅觅”几天,终让他们走出了戈壁沙漠。
四人似乎已“赖”上了乌旺阿普,竟也不离去,仍是眼着走。
又几天后,他们来到了一处大草原,大草原似无边际。
草原上也有几十个蒙古包,
乌旺阿普道:“再过去就是‘赛岁乌苏’。”
四人登时一惊,均想:“怎走到这儿来?难道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