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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岱一听,就又忙道:“男人有种就打我,女人若是婊子便不打我。”
话落,众人又欺过去,一阵乱打。
突然,牢门大开,冲进两个牢卒,叫道:“我们也都是有种的。”也迳朝巴岱身上打去。
朱贝戎见了,心思一转,突然两指点出,将两名牢卒点倒,随即叫道:“大家逃出去。”
一来到外头,却见何逊带着几名捕快走来。
朱贝戎急忙又冲进牢去,迳至倒下约那两名牢卒身边,从一名身上取了钥匙,就去打开几开几牢房,将里面的犯人全放了出来,叫道:“大家快逃!”
却见花怜香、杜翠莲和阴观察也跑了出来。
朱贝戎一楞,想:“怎连他们也放出来了?”就又叫道:“大家先冲出去,有怨的,外头再解决。”
花怜香三人听了,想想也对,就冲了出去,一到外头,见萧婶,古人俞、巴岱和萧花已和捕快打了起来,正将出路给堵住,三人便也抢上去,大打出手。
这时,朱贝戎也带着大批犯人随后赶出,见状就叫道:“大家冲啊!”
犯人们呐喊一听,就往捕快冲去。
何逊见抵挡不住,就叫一名捕快去求援。
朱贝戎眼珠子四下溜转,觑准了一个空隙,拉着萧嫱,回头招呼着巴岱和古人俞,就冲了出去,一阵左转右转,竟转到公堂里来了,只见大人正在审理案件,堂下远跪着几个人。
朱贝戎就走上前,笑呵呵道:“大人可真辛苦啊!大才稍亮,就已有案件要审了,这杭城的盗贼可还真多。”
那大人楞了一下,叫道:“来人啊!把这几个扰乱公堂的小鬼抓起来!”
朱贝戎一动,火气直冒,一个箭步上前,就将案桌给翻了,还四处乱打。
萧嫱三个也上前助阵,直将整个公堂闹得鸡飞狗跳。
忽见沈汉赶了来,四人大叫一声,慌不择路,竟撞到后院去了,又将大人的内眷全赶得东奔西逃的,个个直叫:“是不是要改朝换代了?”
四人正追得起兴,又见沈汉赶来,四人又大叫一声,到处乱窜,登将所有屋内摆设又搞得一塌糊涂。
一阵混乱后,竟让朱贝戎四个又逃了出来,迳冲至衙门口,几个捕快见了,忙打了过来。
这时,沈汉又已赶到,上前就又是两指点住朱贝戎和萧嫱,一脚将巴岱踹了出去,随后转身看着古人俞。
古人俞也看着他,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沈汉就又将朱贝戎四个关了进去。
早饭后,沈汉带人来提巴岱。
巴岱害怕道:“他要先拿我砍头。”
朱贝戎瞅了他一眼,道:“你害怕啦?”
巴岱一听,登时叫道:“我害怕?真荒谬!”
却见他整个身子直抖个不停,早尿湿了一地。
朱贝戎拍拍他的肩,笑道:“安啦!我们又没杀人,顶多被治个窃盗罪,不会砍你头的。”
巴岱点点头,就随着两名捕快,迳至沈汉的房内,但巴岱却不敢看沈汉,就转身过去。
沈汉一楞,问道:“怎么用屁股对着我?”
巴岱楞道:“我心虚嘛!不敢看你。”
沈汉笑着,上前拉过巴岱,要他坐在椅上。
巴岱楞楞地看着他,问道:“你不砍我吗?”
沈汉笑道:“只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不砍你。”
巴岱喜道:“真的?可不要骗我。”
沈汉也坐了下来,叫人奉上香茗,道:“我沈汉可从没骗人,我不但不砍你,还放你走。”
巴岱登时笑呵呵道:“那你就快问吧!”
沈汉喝了一口茶,问道:“你认识飞燕子吗?”
巴岱回答道:“不认识。”
沈汉直视了他一会,又问:“那我来也呢?”
巴岱道:“当然认识,他还教我们武功呢!”
沈汉跟晴登时一亮,笑道:“骗人的吧?我试过你的武功,路数跟我来也不一样;只是你的拳路很怪,是什么拳呢?”
巴岱道:“百步回旋拳。”
沈汉一皱眉,问道:“有这种拳吗?”
巴岱道:“有啊!不然我怎会使。”
沈汉想了一下,又问:“既然你跟了我来也学武功,那你在被我抓拿时,为何不见你用出来?”
巴岱楞楞的道:“我学不会嘛!就拿那个‘踢踏步’来讲好了,要一会东,一会西,前前后后,上下左右转,这么麻烦,我怎学得会?不若我这套拳法,架势一摆,左右一冲,就可打出,那可多好学。”
沈汉眼芒更亮,道:“我来也只教你们‘踢踏步’吗?”
巴岱摇摇头,道:“还有‘玄天一指禅’,但只有朱贝戎和萧嫱学会。”
沈汉道:“那‘踢踏步’呢?谁学会了?”
巴岱道:“萧嫱和古人俞。”
沈汉想了一下,又问:“他还教了你们什么?”
巴岱道:“还有‘随风飘香掌’,也只有萧嫱和古人俞学会。”
沈汉眼芒又一闪,道:“这么说,那萧嫱是尽得我来也的真传了?”
巴岱嘟着嘴道:“那有,他教我们的可多着呢!萧嫱也只不过会了三样。”
沈汉听得一惊,心想:“我来也的‘玄天一指禅’威震天下,至今还没人躲得过,没想到,他的武功还这么多,这可真难应付了。”就又问道:“他还教了什么?”
巴岱站起身,道:“神经错乱掌。”
沈汉一楞,问道:“神经错乱掌?有此武功吗?”
巴岱一边演练,一边说道:“我看他这边乱打打,那边又乱拍拍,活像个疯子,但威力可真惊人,我就见过,他这样几转后,一掌就将一块巨石打得粉碎。”
沈汉又是一惊,竟坐不住了,站了起来,再问道:“他还教了什么?”
巴岱回道:“还有一种,叫‘旋风烂鸟腿’。”
沈汉听得直大惊,道:“旋风烂鸟腿?这又是什么招式?”
巴岱道:“我曾见过他演了这种腿法,他两双脚就像风车轮一般,一直在空中盘旋,一直旋,一直旋,将一群飞鸟绞得稀烂。”
沈汉一屁股坐在椅上,沉思一会,又问道:“那还有没有?”
巴岱道:“多罗,像‘相思拳’啦!‘雪花拂云手’啦!‘混元一气功’啦!……很多很多,我记不完。”
沈汉登时冷汗直流,半响无语。
巴岱见了,紧张的问道:“你怎么啦?脸色怎如此难看?”
沈汉身子震了一下,又问道:“你可知我来也的真实姓名?”
巴岱道:“我不知道,又没问过,但萧嫱最得他宠爱,她或许知。”
沈汉道:“我来也有几许年纪?长相若何?”
巴岱楞道:“我看不出他有多少年纪,似甚年轻,可能比我大不了多少,长得很帅,也很风流,可能外头有无数妻妾,子女上千人。”
沈汉又一皱眉:道:“你先回牢房,待我和大人说了,才放你出去。”
巴岱一听,高高兴兴的出去了。
这时,却从屏风后,转出何逊和王臻二人来。
沈汉道:“你二人都听见了,有何看法?”
王臻道:“这胖子傻楞楞的,所说的话未可尽信。”
何逊道:“但傻人大半说实话,有什么说什么,从告密这件事看来,我倒认为他所言非假。”
沈汉道:“不管如何,我总要擒住我来也和飞燕子归案,免得他二人若是当真去盗了皇上玉玺,我等将获罪非轻。”
王臻道:“总捕头有何计策,可擒得二人?”
沈汉道:“我想以这四个少年为饵,诱我来也现身来救。”
何逊道:“这倒是个可行之计。”
但他们一连守候了数天,却始终不见动静。
沈汉三人就又取在一起相商。
王臻道:“莫非我来也与他四人无关?”
沈汉道:“我倒不这么认为;我来也肯将单身绝技倾囊相授,可见他与这四个少年感情非浅,尤其据巴岱说,我来也很宠爱萧嫱,他见四人有危,定会挺身相救。”
何逊道:“但为何至今毫无动静?”
沈汉道:“大概不外三个原因——第一个就是我来也不知他四人被捕的事;第二个原因,就是我来也想考验他四人,看他们能否自行脱困,若不能,我来也必会等我们防备松懈之时,再行来救。”
“第三个原因,是我来也认为,他四人的罪不重,关不了多久,便可释放,他就不必要冒这个险了。”
王臻摸一模下巴,道:“我来也消息灵通,很少事能瞒过他,我想,第一个原因大概不能成立。”
沈汉道:“皇上已下旨,限期要我们缉捕他二人归案,故这事实不能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