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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大惊,转头一看,只见杜宝聚带着人狠狠的冲奔来来,四人大叫一惊,便忽忙的跑了出去。
忽见左面墙上,这时竟也画下他四人的“标记”
了。
朱贝戎就赶忙又往右面墙看去,竟也写着“我来也”三大字,心思一转,当下就喊住萧嫱三人,竟又折了回去。
杜宝聚不禁一楞,问道:“你们不怕我?”
朱贝戎架势一摆,道:“有一个高人要我转告你,说你如胆敢碰我四人一根汗毛的话,他不但要搬空你家,更要把你们杀得鸡犬不留。”
杜宝聚大惊,急问道:“这高人是谁?”
朱贝戎手一挥,道:“你叫人出去外面墙上看看,他留一记号。”
杜宝聚就吩咐一名家丁出去看。
未几,家丁回来道:“墙上画着一只乌鸦、一世怪鸟、一双胖象,写下‘我搬也’、‘美凤凰’、‘大头鸟’、‘大笨象’,就是这些。”
杜宝聚怒道:“定是你四个小鬼乱涂鸦,想哄我,看我不打死你们!”
朱贝戎大叫道:“还有一面墙你们没看,当心打了我四人,你全家将顿成一处鬼域。”
杜宝聚忍着气,又叫家丁出去看。
一会儿,家丁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叫道:“大祸临头了,遭瘟了!”
杜宝聚大惊,急问道:“墙上写的是什么人?”
家丁慌急道:“我来也”
杜宝聚顿时震呆当场。
半响,方回过神来,大叫道:“快,快,快进屋内看看。”
话未落,早已当先奔了出去,家丁们也赶忙跟去。
朱贝戎回头看着萧嫱三人,践得要死的道:“怎么,这招不错吧?”
三人笑嘻嘻的,各比着大拇指,直赞朱贝戎。
但见杜宝聚又领着众家丁跑了来,他竟哭了,又叫道:“我来也竟将我搬空了,我怎么向令主交代?我也不要活啦,来人啊!给我打死这四个小混蛋!”
朱贝戎四人大惊,急忙跑了出去,但家丁们却赶之甚急,四人只得寻个暗处躲藏,连探一探头都不敢。
不久,东方已白。
天光一亮,登时听得处处均是鞭炮声。
四人立时惊醒,仔细一看,呵!竟是躲在一间公厕内,公厕甚小,真不知他四人是如何挤得下的?
四人由于惊慌再加疲累,竟都睡着了,醒来但闻得臭气薰天,就都急忙跑出来。
一到街上,就听得人人纷纷议论着。
“现在又出现了四个小飞贼,专门劫富济贫,城里所有贫苦人家,半夜里都得到救济了耶!”
“听说,四个小飞贼也都留下了记号,跟我来也和飞燕子有点相似,可能是二人的徒弟。”
“这下可好了,那些为富不仁的人,可都该死了!”
“不过,听说官府里来了个神捕,叫沈汉的,很厉害,这下可又有得好戏看了。”
朱贝戎四个登时一呆,那些人口中的四个小飞贼,莫不是指他们?
但夜里,他四人正跟人大玩“追跑游戏”,被杜宝聚的家丁追得满城跑,逃命都惟恐不急,又那能去救济人呢?
莫说救济,现在四人就连想吃顿早点的钱都没有,个个不禁都丧着脸。
朱贝戎道:“我们先回去吧,今晚再来。”
四人便往城门走去。
但见城门口忽然多了几十个士兵,行人一进出均得盘查,他四人一身黑衣,那敢走去,就急忙的跑开了,迳至一个僻静处。
巴岱道:“这下怎办?我肚子饿得紧。”
朱贝戎想了一下,道:“我们去偷吃些东西,到了夜晚再做道理。”
古人俞道:“大头病啊!现在白天,怎么偷?”
朱贝戎道:“有一处可偷得,跟我来。”
他便带着三人,迳找掩蔽处走,一路上躲躲闪闪,迳至一所庙宇。
四人立即偷摸入内,趁庙祝不注意时,抓起供品就躲人供桌下。
唉,真想不到,人民心中的四个小英雄——其实是四个小笨贼,竟落难到这种地步,倒跟神明抢食了,而城里却还在盛传他四人“劫富济贫”的伟大事迹呢!
四人在供桌底下,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又吃,活像四头猪。
但由于夜里“运动”过度,实在是累坏了,因此,他们将最后一点东西吃完后,竟然一睡到三更。
朱贝戎突然猛醒过来,探头一望,糟糕!庙门已关,当是晚了,就急忙叫起三人,开门偷溜出去。
忽听得远远传来三响梆子声。
巴岱转头低声问:“向谁行窃?城上已三更,不如你去。”
朱贝戎道:“街上真是少人行,更好动得手,走,我找目标去。”
四人大惊,急忙到处乱躲,突见右首前一家墙边,放着七八个酒缸,就奔过去,掀起盖子,便想躲进去。
却听巴岱道:“我这缸里有条地道,直通而下呢!”
朱贝戎骂道:“通你个头,不要通到牢里去就好,洒缸里又怎会有地道?”
巴岱楞道:“真的嘛!不信,过来看。”
朱贝戎三个就都挤来看,哇噻!缸内真有一地道,一时好奇心大起,就都钻了进去。
四人顺着地道走了会,忽见眼前一片光亮,定晴一看,墙壁上有几盏火把,照得四处通明,地上却堆了好几处冰块,原来是座冰窖。
四人互望一眼,又向前走去,绕着冰块四下乱转。
蓦地里,忽见一块冰内封着人,四人大惊,急忙走近一看,各个不禁吓得大跌,原来那冰内所封之人,竟是齐金蝉。
巴岱叫道:“真不幸,她竟被冰吃了。”
萧嫱道:“可怜,年纪如此轻轻,就已向这可爱世界告别。”
朱贝戎眼一瞪,说道:“你二人有完没完,不会换句新词吗?老是‘真不幸’、‘可怜’,我们做贼做到至今尚未发,就是你二人这两句带衰的。”
却听古人俞叫道:“看!那边冰内也封着人!”
朱贝戎三人一听,忙转头看去,只见一面墙下,几块冰内皆有人,上去一看,却是万厉君和金乌四娇。
四人更加吃惊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急忙四下再找,看其他冰内是否也封得有人,却见右首前有一条地道,就奔了过去,原来又是一间冰窖。
四下一看,又见四块冰内都有人,却是王瓜、樱桃、青梅和蚕豆。
朱贝戎边看边想:“怎么所见过的漂亮女子全遭了殃?两个躺在棺材里,其他的却被冰封在这?”
正想时,却听得萧嫱道:“怎没见花家姐妹?”
朱贝戎眼一瞪,道:“你莫非想她二人死?”
萧嫱把眼瞪回去,道:“我是觉得奇怪,怎‘琵琶宴’上的人都在,就只缺她两个。”
朱贝戎沉吟道:“你是怀疑花怜香?”
萧嫱道:“他是草大色狼,难保不见色起意,但人家不肯,就把人弄死了,否则,怎独缺她两个姐妹?”
古人俞道:“或许还有冰块封着人,我们没见到。”
巴岱道:“别管这了,快走吧,难道要在这偷冰?”
朱贝戎道:“我们再四处看看,或许有值钱的东西。”
四人又转了几转,竟又发现一条地道,便再奔了去,只见又是一关冰窖,几块冰内又封着人,都是一些美丽少女,但却甚陌生,就是不见花家姐妹。
正迟疑时,忽听得有人声传来,四人大惊,急忙一躲,偷眼望去。
只见两人边走边谈而来,左侧那人甚高,却是一脸冷酷,右边这人中等身材,但脸色却比另一人更冷。
这人正说道:“凌掌冰,这次你弄来这么多女子,令主定欣喜异常,你想升格当香主,定有希望了。”
凌掌冰大笑道:“孟冬寒,这次还不是多亏你帮忙,不然,那得如此顺利。”
孟冬寒也笑道:“但望凌兄能在令主面前多美言几句,提拔提拔小弟。”
凌掌冰道:“这个我倒没办法,只因令主之面,至今我根本未见过;不过,倒是有一人,你却须多巴结巴结他。”
孟冬寒忙问道:“此人是谁?”
凌掌冰道:“他叫白斩冰,是令主身边十三太保之一,等下他会来,到时,你却不可错过这个机会。”
孟冬寒道:“那就靠凌兄引见啦!”
凌掌冰大笑道:“没问题。”
两人边走边说,此时已来到朱贝戎四人躲藏的冰前。
四人顿时惊慌起来,真没想到,在这又听到那个令主,他究竟要这些死人做什么?且都是美丽的少女?
那凌掌冰这时突然叹了一口气,道:“但要将这些女子运出,却让我颇感为难。”
孟冬寒一楞,问道:“有何为难处?将冰块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