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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瞟了朱贝戎一眼,笑道:“别假仙了,我和萧嫱平常聊天时,她就已告诉过我了,还装什么?”
朱贝戎可一下又从头瘪到脚,他忽然发现,要一个女人不多嘴实在很难,比放一个屁冲倒昆仑山更难,他立刻狠瞪了萧嫱一眼。
萧嫱他吐吐舌头,做个鬼脸,然后取过纸来看,念道:“我死了之后,若有人想得到我遗产,只依我一件事便可——召那是要将所有金银皆搬到街上,见人就砸,砸死一个黄金百两,打伤一个,白银百两……”
巴岱听得怔住了,抢箸问道:“这是什么?”
李小小笑道:“这是遗嘱!咦,黄金死了吗?”
萧嫱就将取木盒的事说了。
朱贝戎却感到好笑,笑道:“这个是笨蛋遗嘱!他死了之后,又有谁会将金银抬到街上去砸人?又不是神经病,我看,大概是直接抬回家才对。”
李小小也同样感到好笑,又问:“第四件呢?”
朱贝戎往那金天地尸体一指,道:“在他的断肠处。”
李小小怔住了,道:“断肠处?”
朱贝戎笑道:“你想知道是什么,就自己去取。”
哈!原来这小子是在打这个主意——他想难难李小小,看她会不会用手去拿。
但李小小却道:“你取来我看,不取,就是四件不齐,你们同样不能得到自由。”
朱贝戎这一下又从头到脚———妈的,到头来还是要自己动手,早知这样,就该一刀劈了,取出信函就走,免得抬具死尸走这么远,一进城又惹来指点点,大概己被人认做凶手了,不过也没错,凶手就是他。
他除了自我埋怨外,还有一个怪他的,只见巴岱一旁狠瞪着眼,抬尸的他可也有份。
朱贝戎不由得瘪笑几声,只好动刀将信挑出,要了一条抹布垫手,将信取出来,然后他竟然又独看了。
萧嫱觉得好笑,但也不敢再笑出来,免得他连吃几瘪后,一下恼羞成怒,到时他会做出什么事来,萧嫱可也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她自己一定不会好过。
所以她又探头去看,然后再念出来:“调集手下,积极准备,二月后,进攻武林各派。”
李小小听得大惊,急问道:“这从何处得来?”
她见朱贝戎又要回答,就道:“你该不会又说是从宫中盗来吧。”
萧嫱道:“这是一统教的令主下的密令。”
李小小喃喃念了句:“一统教?”
然后又问:“这是什么教派,怎从未听过?”
朱贝戎道:“想知道,就自己去查,如今四件宝物齐全,我们可以走了吧?”
李小小哼一声,道:“四件宝物?亏你说得出口?一封遣嘱,一张密函,也称宝物吗?”
朱贝戎当然还是要撑下去,不然,也就不是朱贝戎了,他硬硬的道:“怎么不是宝,你一生中,看过这种笨蛋遗嘱吗?这可能是空前绝后的仅有的一封,能不算宝?”
他瞟了李小小一眼,更加现的道:“还有这封密函,使我们得知一统教的阴谋,我们将它公诸于世,让各派早做准备,如此就可减少多少死伤,人命难道不是宝?”
李小小怔住了,过了会才道:“这……这转得太硬了吧。”
朱贝戎“理”直气壮道:“有多硬?你试过?”
李小小又怔住了,问道:“你说什么?”
朱贝戎不回答了,突然转身招呼萧嫱三个就跑了出去。
李小小气虎虎道:“你们跑,就别再让我碰到!”
朱贝戎回头叫道;“碰到再说,顶多再去找四件宝物。”
李小小追了几步,叫道:“将宝物留下!”
萧嫱同道:“想也别想!”
李小小气得要死,又追了几步,叫道:“以后有麻烦,不要来找我!”
朱贝戎回头向她做个鬼脸,叫道:“我又不是我来也,找你干吗?做那事?”
李小小一听,气得差点吐血,也不再追,径转身同去,叫萧嫱、陈三部准备准备,她要再重现江湖。
朱贝戎四人一出了杭州城,就取道往襄陈,大概想回去重整飞贼门。
萧嫱道:“秦天真他们不知怎样了?现在是否也已回去飞贼门?”
朱贝戎道:“在回去之前,我想先到桐柏山走一走。”
萧嫱惊道:“你想去闯‘万象森罗殿’?”
朱贝戎非常现的道:“我现在有了绝世武功,更有一柄神乓利器碧血刀,非他妈的杀得‘万象森罗殿’片甲不留不可。”
古人俞道:“大头病啊!里面那么多人,我们四个去,让人塞牙缝都不够。”
巴岱道:“还有那些隐形杀手,我们看不见,怎么杀?”
朱贝戎既然说要去了,他可就又要撑到底:“我们摸进去看看,可杀时再杀,若情况不利,我们再撤退。”
古人俞道:“可不知能不能退。”
朱贝戎火道:“我说去就去,敢抗命者斩!”
萧嫱三人齐道:“何时又来这一条?”
朱贝戎狠狠道:“我临时订的,现在就生效,你们去不去?”
三人互望一眼,道:“又不是傻瓜,不去就立刻要死,当然去。”
朱贝戎大爽,笑嘻嘻道:“其实……我对你们是最好的,对不对?”
三人怔了怔,应道:“不对!”
朱贝戎一脸瘪样,立刻大吼道:“不管对不对,现在就走。”
桐柏山依然是那么苍翠,仿佛再经过了几百年,犹是如此。
“万象森屋殿”的入口山洞,也同样依然如初,但此刻,却有十几名一统教手下在那把守着。
古人俞道:“怎么摸进去?”
朱贝戎道:“看我的!”
这三个字未说完,他已经冲出,碧血刀出鞘,大喝一声,一路砍杀过去。
萧嫱三个怔住了:“这叫摸吗?”
想归想,他们也同样冲了过去。
只见朱贝戎刀气纵横,挡者披靡,他每一刀皆贯以玄天真气挥出,刀势犹若天外奔电,眨眼间,十豪个大汉便都被他料理干净。
萧嫱三个完全插不上手,看来,朱贝戎这个天生杀星是越来越顾露他的本性了!
然后,四人就“摸”了进去,直至神殿,殿内无人。
朱贝戎略一思忖,就想直捣“欢乐窝”,这小子对这调调,似乎相当有“性”趣,着实念念不忘。
但“万象森罗殿”内,通道曲折,房间何止千百,一时间,又如何找得着?
但这四个小子就偏偏能闯到,这一点大概真是毕世无双,看来,沈汉以后要办案,得须多多借助别人。
他们在一连几个乱转后,忽见江鹏飞脚步踉跄的从一间房子颠了出来,脸上苍白得可怕,气色败坏得可怕,这混蛋当然是从“欢乐窝”出来,但他还能“走”的出来,也可以算是相当有“能耐”了。
朱贝戎大概对他非常感冒,见他如此“逍遥”,而自己却只有一旁干瞪眼的份,他又那能不恼,何况他。
天生杀星此来就是要大开杀戒的,他又管是谁,当然照砍不误。
只见他又是一声大喝,想必是惟恐人家不知道他来,但的确也是个“光明贼”的行径。
忽然关刀光一闪,他已一刀劈了过去。
江鹏飞大惊,但因“虚耗”过度却已无力闪躲,不过,他脚下一个踉跄,再加上这一惊,就跌倒在地,倒也很“巧妙”的躲过这一刀。
朱贝戎一怔,不知他这一刀何以会砍空,但见江鹏飞倒在地下,挣扎了一会,无力站起,他杀星狠劲立刻又生,又是一刀砍下。
江鹏飞忽然叫道:“爷爷饶了我!”
朱贝戎又怔往了,刀势也立刻刹住,心想:“他叫谁?”
就问道:“你称我爷爷?”
江鹏飞忙道:“请爷爷手下留情!”
朱贝戎立刻爽得要死,非常非常现的道:“乖孙子,爷爷这次就放你一马,快走吧。”
这又是什么话?江鹏飞若能够“走”的话,也不必直倒在那喊他爷爷饶命了。
江腾飞苦着脸道:“请爷爷扶我一把。”
呵,这更离谱了,难不成还要朱贝戎送他走?
朱贝戎两眼立刻瞪得快掉下来,叫道:“好!我扶你,我用脚扶你!”
叫声中,他已一脚将江鹏飞踢滚了开去。
朱贝戎再不理他,往房内冲进,又是一声大喝,吓得房内男男女女大骂不已。
原来里面呻吟声不绝,声响此起彼落,这些人竟全没听见刚才房外有人喊爷爷,此刻被朱贝戎这声“独天雪”震得全体都呆住了——在朱贝戎这一声“口令”下,各个动作整齐划一,全体便在那。
朱贝戎甚感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