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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可糟了,连人家房子都还没摸进,就被发现了行踪。不过,这水漫天可也怪,三更半夜的还不睡觉,坐在那儿等情人吗?
但被发觉了,总不能一走了之吧!朱贝戎可也不愿,那肯失这个面子?他们就寻路走过去,迳至湖心亭上。
但亭中仿佛不只水漫天一人,还有几人坐在那,由于此处有暗影,朱贝戎他们刚才就没看见。
座中有几个但是他们认得的,那当然是刘侗,薄一山,包象山,另外有四个年纪似乎甚轻,虽然看不很清楚,但他们都是相当俊秀的人物,犹似翩翩俊公子一般。
朱贝戎当然也猜到了,这四个年轻人,必是薄一山口中的四个太保。
只见水漫天微笑的介绍薄一山,包象山,然后又介绍了四太保,从右算起——江水寒,开户冷,风似刀,令小玉。呵,可也不是乱坐的,最大的坐最右,最小的令小玉就坐最左。
这些一统教的混蛋,仿佛也已经知道了朱贝戎四个是谁,故不经水漫天介绍,两边就都已经“眉来眼去”,个个红目再兼咬牙切齿。
水漫天当然也看到了,就徐徐道:“我好结交天下豪杰,不管是谁,来我这便是我的客人,也不管座中那个跟那个有仇,也全都给我个面子,不得在这里打斗……”
朱贝戎笑道:“若他们硬要打呢?”
水漫天悠然道:“我只好请他下湖去洗澡,而且直洗到龙宫去,永不再上来。”
巴岱甚怀疑的看着他,道:“你行吗?”
水漫天笑道:“我也不知,不过,武林朋友甚抬爱,从不曾在我这里闹拿。”
就在这时,江水寒等等突然起身,道:“庄主,我等叨扰甚久,也该告辞了。”
水漫天点点头,就叫刘侗送客。
江水寒几人临走时,个个还瞪了朱贝戎四人一眼。
朱贝戎很臭抢道:“看什么看?等下通通丢下湖里洗澡去。”
水漫天等江水寒几人走后,就笑着问朱贝戎:“你四人深夜来我这里,莫非是在打老夫的主意?”
朱贝戎笑道:“打你主意干嘛?又非是美女,我们是想来拿你的宝物。”
妈的,这小子可真是嚣张透顶,竟言明了,可真是“光明贼”。
水漫天微笑着,道:“你们既是如此‘坦白’,我也不好意思不给飞贼门主一个面子,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捡两件宝物来。”
古人俞看着他走后,就立刻对朱贝戎道:“这老狗要门‘跷鸵’(逃跑)。”
朱贝戎沉吟着,正考虑该不该追上去看看。
水漫天又已笑着走了回来,他手上拿着一件非常美丽耀眼的鸳鸯,对萧嫱道:“这‘玉鸳鸯’,送给你。”
萧嫱高兴得凤凰尾直翘,飞贼门可不会客气的,她立刻就接过来。
水漫天也仿佛很高兴,又拿着一把刀递给朱贝戎,笑道:“这是‘碧血刀’,一柄宝刀,就送给你。”
朱贝戎立刻眉开眼笑,笑得可真迷人,他若拿这付笑容对着女子,包准要迷死天下所有的女人,只可惜,每当他一碰到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他所绽开的笑就不同,是一付猪狗笑容,就将人吓跑了。
巴岱和古人俞左等右等,也不见水漫天将宝物孝敬过来,就问道:“我二人为何没有?”
水漫天一脸笑道:“我就只有这两件较珍贵,再也没什么宝物。”
朱贝戎这时正乐得要命,也没听他说什么,就立刻将“碧血刀”抽出,唉呀,可真怕人,这柄刀很可能砍过千万人头,刀身竟然全是血红色的,闪骨暗红光芒,看来相当鬼气阴森。
这刀也相当长也很重,类似大砍刀,总重竟不下于朱贝戎以前那把大关刀,如此称手的宝刀,哪叫朱贝戎不喜。
当下,他就急着想走,深怕水漫天后悔再收回去,那时可又得大打一场,因此,他快速的说了几句客套话,就招呼萧嫱三人离去了。
水漫天望着四人背影,脸上似笑非笑的,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朱贝戎四人一离开“剑湖山庄”,就迳去将金天地尸体抬出。
也不知这小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他身上有把小金剑,现在又有了柄“碧血刀”,伸竟然不劈开金天地肚子,取出密函,却偏偏要如此费事,抬着尸身走,真不知他到底要干什么?
两日后,四人回到杭州城,就直接来到李小小宅中。
李小小见他们抬着一具尸体进来,可生气得一下坐不住,“莫非这四个小子要嫁祸给我?”
朱贝戎笑嘻嘻道:“我们带回了四件宝物来,包准能人你的眼!”
李小小又看了那具尸体一眼,问道:“带回来什么东西,拿出来看看。”
朱贝戎举举碧血刀,然后拔了出来,瞬间,红光耀亮了满屋。
李小小不禁失声惊呼道:“碧血刀!”
朱贝戎一怔,道:“你怎知道?”
李小小吸了口气:“此刀原名青龙刀,是百年前一个大魔头的随身兵器,由于他杀人如麻,经年累月,刀身竟就渐渐泛红,他便将刀更名为‘碧血刀’。”
朱贝戎听得有趣,问道:“后来呢?”
李小小瞧了他二眼,慢慢道:“后来魔头就死啦!这把刀也从此下落不明!”
朱贝戎一怔,叫了起来:“后来就这么简单?”
李小小也是一怔,反问道:“那你认为还要怎样?”
朱贝戎想了想,道:“应该是他将刀改名后,会再大开杀戒,宰尽了所有江湖人,称霸武林,然后他就一直等,一直等,等到我来除去他个这魔头。”
哇噻!这可真是天生杀星的口吻!
妈的,别人家的孩子死不完,还要宰尽所有江湖人,这心肠也未免太狠吧!
李小小怔住了,愕然的看着他,过了良久,才道:“这刀你从何处得来?”
朱贝戎一付现得要死的模样:“从皇宫中盗来。”
李小小眼一瞪,道:“你会飞?或是一个根斗十万八千里?这里到北京有多远,你能在四五日就来回?吹牛也不是这种吹法!”
朱贝戎一下吹溜了嘴,被李小小说破,他不禁一脸瘪样,但他却仍死撑到底。
“你管我用飞的或用走的,反正我就是从皇宫里盗来,强过你夸下海口,要盗玉玺,至今犹未听到动静。”
李小小瞪他一眼,道:“你等着看好了,我定在年底前将玉玺偷出来。”
她又看了那尸体一眼,道:“第二件呢?”
萧嫱立刻将玉鸳鸯拿出来,在李小小面前晃了一晃就又收回去,大概怕李小小看中意了,会下手抢吧。
但李小小当飞贼已有多年了,眼力又岂会差,虽只是一瞥,她却已能看清,但她的神色仿佛也很惊讶:“是‘玉鸳鸯’,对不对?”
萧嫱不禁红了脸,低声道:“嗯。”
李小小悠然道:“玉鸳鸯乃天下奇宝,功能解百毒,若有人中了毒,将玉鸳鸯含在口中,毒性立解,此物相当珍贵,但应该是有一对才对,你们又是从何得来?”
朱贝戎仍是应道:“宫中盗来。”
李小小征了一怔,再瞪了他一眼。
但她跟四人已相处了几日,早已了解朱贝戎这个小子的个性,他可是皮得很,若他这么说了,不管是对或错,他就是死撑到底,一点也不改。
因此,李小小这时也不再问他宝物的得处,就又道:“第三件呢?”
朱贝戎从怀内取出一只小木盒子,道:“这是从杭城首富黄金家中盗来。”
妈的,这下他又说了来自何处了,可真叫人气死,要他说时,他乱说,不再期待他会说时,他又偏偏冒了出来。
李小小这时五官也一下快皱皱成一官了,她再瞪一眼,道:“里面是什么?”
朱贝戎道:“当然是珍宝罗!”
他笑着打了开来,却见里面只放着一张纸,纸折叠着,他就取出摊开来,非常认真的看了会,笑道:“是一张藏宝图。”
这小子大概想财宝要想疯子,又那来这么多藏宝图!
萧嫱见他看得那么认真,不禁一疑,就探头去看,一看之下,她差点笑了出来,不过,她终于还是笑了。
朱贝戎眼一瞪,道:“有什么好笑?难道我说的不对,不是一张藏宝图?”
萧嫱笑道:“我念给你听,好不好?”
朱贝戎一听她这么说,急忙偷瞥李小小,只见她一付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也瞟了朱贝戎一眼,笑道:“别假仙了,我和萧嫱平常聊天时,她就已告诉过我了,还装什么?”
朱贝戎可一下又从头瘪到脚,他忽然发现,要一个女人不多嘴实在很难,比放一个屁冲倒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