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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山花收回手。
宫燕秋觉得意外。
“花姑娘,你为什么不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那样我能得到什么?”她反问。
“以后你可能再没这样的机会。”
“浪子,我从没把你当敌人。”这是句真心话。
“你会后悔。”
“我为什么要后悔?”
“因为我不会答应你的条件。”宫燕秋说的也是真心话,他为人行事都守原则。他原也可以骗她,就可以藉机打入圣剑门。
然而他不屑为,他并不是只问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否则即使事成了,还是落个卑鄙之名。
“我知道你不会答应!”
“那你为什么放弃了这样的机会?”
“野山花也有自己的原则!”
这句话倒是使宫燕秋心中一动,这女人行为放荡,也有其值得令人欣赏的另外一面呢!
此次她们大举出山,目的是对付自己和紫薇,她如此做会被允许?现在,横梗在宫燕秋的心头有两个大问题,一个是他自己的问题,圣剑门到底是不是剑中剑欧阳轩?这问题并不怎么看重,江湖秘客和武林判官是两条有力的内线,加上自己的机会,迟早会有答案。
最大的问题是紫薇,她死恋着金剑杀手,而金剑杀手却派人要她的命,这当中的文章,连想都无从想起,依情依理,全说不通。
现在已知道金剑杀手是圣剑门少门主,也就是野山花的兄长,何不趁此机会把紫薇的问题理出个头绪……
“花姑娘,你说你从没把我当敌人?”宫燕秋试探着开了口,采用的是迂回路线,如果直接了当将得不到答案。
“对,事实如此!”
“可是有个事实你不能否认!”
“什么?”
“贵门把我当敌人,而且是死敌。”
“这……”野山花沉吟了一下,“我不否认,不过,因为你前些时入山的目的不明。许多意外事件发生在入山之后,这当然应该追究,至于说当做死敌,则未免严重了些。”
“在下入山只是为了采药……”
“我希望这是句真话。”挪动了娇躯,又道:“那叫紫薇的姑娘是你的老搭挡,你们之间的关系是……”
“朋友,很普通的朋友,如果要说彼此间的关系,只是道义两个字。”宫燕秋暗自振奋, 对方主动提到紫薇,正好打蛇随棍上,免费许多口舌。
“这点我相信。”
“即然你相信,我就要提出问题请教了……”
“什么问题?”
“她深深爱上了金剑杀手,双方之间曾有盟约,而金剑杀手却下令派人追杀她,这是为什么?”宫燕秋扭头望着身畔的野山花。
野山花原本闭着的脖子突然张开,一对眼睛在暗淡的微光下,象两颗午夜天边的寒星,眨动了几下。
“金剑杀手已死在你的剑下。”
宫燕秋心中窃笑,这是眯着眼睛说瞎话,死的是经过易容的田四郎,并非真正的金剑杀手。
但这底牌能揭开么,揭开了会产生什么后果?同时自己也是被追杀的对象,野山花是装不知道,还是受了隐瞒?“我怀疑!”宫燕秋试探着再进逼。
“还怀疑什么?”
“我不知道金剑杀手的真正形貌,但在山里曾经跟他动过剑,照理,我想杀他没有那么简单。
然而在山外遭遇的,功力显然差了一等,这是头一点令人不解。
“第二点,金剑杀手在贵门中身份地位定然不低,记得你对他还不敢公然反抗,我现在杀了他,你会不对我仇视,贵门竟然还会接纳我成为自己人,这合情理么?”
“功力差些,也许是你自己的感觉,别忘了你已经练成了奇功,至于说敌视问题,本门原则上是要网络强中手,因为你并非真正的敌人。”野山花像是胸有成竹,很自然地说了出来,同时也不无道理。
宫燕秋无法不接受她对这方面的解释。
“紫薇姑娘的事怎么说?”
“关于这……”野山花想了想才道:“男女之间的事,除了当事者,第三者是无法加以评断的,对不对?”
“也许对,也许不对!”
“你的意思是不相信?”
“现在相不相信并不重要,得看将来事实证明。”
“随便你,我不能强迫你相信,也无法阻止你不相信。天都快亮了,你到底想不想睡觉?” 她的手揽向宫燕秋的腰。
经过这番折腾,宫燕秋已经完全冷静,灵明澄澈,再大的诱惑也难勾起欲念,真可以说是心如止水。
“就这样谈谈不好么?”
“还有什么好谈的?”
的确,两人之间已再没有什么好谈的,野山花看上宫燕秋,是因为宫燕秋是第一流的男人。
而宫燕秋将就野山花,是为了想从她身上发掘出秘密,双方各怀有目的,所以是一种不正常的关系,该问的问题都问了,不愿意回答再问也是多余。
宫燕秋当然明白,他之所以说“就这样谈谈不好么。”这句话,目的是想避免他不愿发生的事发生。
不过,野山花仍然不失为一条极有利用价值的线索,所以,宫燕秋目前还不想把这点不正常关系弄决裂。
野山花口里突然发出一声呻吟。
她没有生病,也不可能身体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而竟然发出了呻吟之声,这声音代表什么?宫燕秋心里不十分的明白。
他的心随着这呻吟起了震颤。
樱咛一声,一条长腿架上了宫燕秋的大腿。
修长、细致、柔软,在灰暗的光影中,同样泛着莹白的美腿,最不解风情的男人,也无法拒绝的美腿。
宫燕秋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收紧了。
这是一项大胆而露骨的挑战,也是使人难以抗拒的诱惑。
宫燕秋是铁汉,是真正的男人,但不是柳下惠,这已经不仅是投怀,而是一种近乎直接的行为。
又是一声呻吟,犹如一记电击。
柔若无骨的手,抚上宫燕秋的胸膛。
“浪子,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男人……”软软的音调,却有如狂涛巨浪,可使任何男人灭顶。
宫燕秋感到一阵晕眩,一股火开始燃烧,对这种女人,即使你作了什么也不会伤德,然而,宫燕秋持守的是他自己的规范,他不能逾越。
从她的呼吸,可以想象得到她此刻的情态。
宫燕秋心乱如麻,再一次展开了天人搏斗,他的额头己渗出了汗珠,呼吸也随之急促起来。
如果宫燕秋守不住最后的防线,一切情况将随之改观了。
“浪子,难道要我替你脱……”
“你不能害我!”
“害你、什么意思?”
“你不能……破坏我苦练的最后一关。”宫燕秋在无可奈何之下,又拿出练功不能近女色来作挡箭牌。
“格格,我不信,你这套对我已经不灵了。”
“信不信由你。”
“以为我真的拿你没办法?”
“我本来希望我们能很自然,很和悦的结合,但你逼我不得不如此……”话说了一半,姿势也没变,左手环着宫燕秋的腰,右手一伸朝前摸,两条美脚架夯在他的双脚上。
宫燕秋抬手准备把她推开,他必须采取主动,不能等着她施展出什么意想不到的手段来。
然而她抬起手一碰,那宛如薄蝉的纱衣已然散开,人已是半裸,只要伸手,就会碰到那神秘、诱人的部位。
也就在这同一时间,心头突然一震,一股热流迅速地传遍了全身。
水蛇般的骄躯开始蠕动,要缠上……
宫燕秋完会失去了自主,两眼大睁,手朝原来看都不想看的地方抓去,原始的人在身上熊熊燃烧。
“格格格格……”野山花浪笑起来。
突然门外传来“哼!”的一声。
“什么人?”野山花惊觉,出声喝问。
“咯吱!”声中,房门被撬开,院角的烛光直透进来,野山花想扭身坐起来。但被宫燕秋抱住不能脱身。
一条人影进入房中,房门又掩。
“什么人?”野山花再次急声喝问。
“用这种手段玩男人多没意思!”仿佛是一个男人发出的声音,很冷,但不失柔和。
野山花朝宫燕秋身上疾点一指,宫燕秋的手无力地松开,然后被推在一边,呼吸仍然粗重,只是已不能动弹,神志还是在模糊之中。
同一时间,来人到了床侧,一样尖锐的东西抵上了野山花的后腰,触肤生疼,似是剑刃一类的利器。
野山花半坐床上。
“你想做什么?”
“问你一句话。”
“问什么?”
“金剑杀手现在何处?”
“金剑杀手!”野山花惊声反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