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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大吃一惊,万万不料孙伯维功力深厚已至此境,急切之间不暇多想,身体在空中
勉力一窒,同时左右双掌在腿前交叉一翻而出。
这一式纯粹是防守的用意,只因身形在半空不易着力,加以仓促之间在内力运转方面有
所吃亏,但杜天林此时已不敢稍存一分大意之心,双手翻出时已然运足力道,手掌再伸,对
方力道已贴在手臂之上,杜天林只觉双臂一重,猛可嘿地吐气开声,双臂全力向外崩开,呼
地只听两股力道一触,在半空中击散。杜天林这时足尖才踏落实地,对方力道威力犹自未
消,只撞得他上身向后一仰,再看那孙伯维,只见他满面惊震之色形之于表,想来他万万料
不到自己在这么大的优势之下,竟然占不到上风。
杜天林双足落地,好比铁钉一般铸立当地,左手横展,平胸放置,右掌下垂,食中两
指,微微指出,其余三指弯曲在后。
那孙伯维微微后退了半步,忽然面上掠过一丝紫气,他双拿一分,一奔天门,一奔紫宫
斜斜发出。
杜天林一瞧他那出掌的架式,便知乃是劈空掌力,而且配合着穴道方位,非得内力造诣
极高,否则不可能得以使出。
那孙伯维掌势疾起,杜天林斗然低吼一声,右手一切,微微挟有风雷之声,两道指风应
手而起,他这乃是正宗的小林“金刚指”,只是用在他的手中,由于他在指上功力有特别的
造诣,是以那“金刚指力”竟然被他施出有若有形之物。
孙伯维劈空掌力才出,只觉对方两缕劲风猛袭而至,他面色一凝,斗然之间不退反进,
一连跨上三步,距那杜天林已不及五尺之遥。
杜天林虽党对方掌重如山,但自己的指风可以拒阻,却不料对方一连上前三步,不由为
之一怔。
说时迟,那时快.那孙伯维面上紫气突然加浓,他头部一仰,竟然张口吹出一口气来,
对准的正是杜天林的门面要部。
那一口气吹出好比有形之物,这种古怪的功夫真是令人闻之未闻,杜天林只见他面上紫
气一浓,斗然之间想起一事,只觉心中惊骇之念大起,但此时那孙伯维一口气已然吹出,杜
天林已知硬拼相抗万万不可能,急切之间,猛地身形整个向后平平倒下.双足用足全力向后
一蹬,
只见他整个身形平平地贴在地面之上疾疾向后飞开而去那去势之快,真是有如脱弦之
箭。
这个变化委实快捷得令人难以置信,杜天林身形一直冲出有三丈之远,才落下来,但他
全力施出,身形再无能力立起,去势一尽,平平倒卧在地上!
饶是如此,杜天林仍是觉得满身刺痛,一股炙热的感觉使得自已汗水隐隐泛在额际,他
卧在地上片刻,心巾仍是一片骇然,然后背上用力,直跃而起。
只见那孙伯维面上一些疲惫不堪的神情,但那震骇的表情仍不稍减,似乎他绝对想不到
杜天林居然能逃出此危。
杜天林双目怔怔地望着孙伯维,口中说道:“郭以昂的先天真气果然有传入了!”
这时另外两人一左一古扶着孙伯维,杜天林心知那先天真气发动一次,整个内力消耗过
大,想来孙伯维只是人门而已,否则自己那里能够逃得出去。
他这时真是余悸犹存,再也不愿作口舌上的争长论短,那孙伯维望着杜天林,一句话也
说不出来,那两人低声说道:“大哥,咱们先走一步?”
孙伯维缓缓点了点头,那两人望了望杜天林,挟扶着孙伯维一起走了,杜天林望着三人
的身形,心中有一种麻木的感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杜天林缓缓吁了一口气。
蓦然之间,有一阵轻风自身后发出,杜天林这时真是随时随地作最坏的打算,他身形忽
地一低,盘足一扫,整个身形转了过来,同时一掌拍出,内力疾吐,只听空气之中“呜”地
一声锐鸣,
只听身后一声低呼,然后手中一震,想是对方也出掌相抗,两股力道一触,杜天林只觉
手心一热,不由暗吃一惊,这时他已转过身来,望着身后,只见白影飘飘,他第一念头便是
原来方才那白衣人一直躲藏在侧,第二个念头更是无比的震骇,只因他看清了那白衣人的面
容。清丽俏倩,正是那二度邂逅的白衣女子——。
杜天林大大吃惊的是这白衣女子的内家力道居然如此强劲,自己方才全力施为,只觉反
震之力居然不在自己之下。
那白衣女子怔在一边,望着杜天林,悄脸之上做有嗔意,杜天林登时只觉难以启口,好
不容易呐呐地道:“原来是姑娘,在下一时慌乱—一”
那白衣女子微微颔首,插口说道:“杜先生好说了。”
杜大林心知方才她在一侧听见自己姓名,想了一想,开口说道:“那孙伯维等三人,好
象在寻找姑娘的行踪?”
白衣女子点点头道:“方才他们故意用计,想要我以为他们已经远走—一”
杜天林道:“姑娘机警,只不知那三人为何要找寻姑娘?”
白衣女子轻轻一笑,却是不答。
杜天林自忖不好再问下去,想了一想,开口说道:“那么姑娘行动总得小心留意,那三
人明日还会采取行动的。”
白衣女子不言,过了一会,只见她面上浮出洋洋笑意,只觉那神采美丽清俏绝伦,简直
令人不敢逼视,她缓缓对杜天林道:“您的功夫很高啊!”
杜天林微微苦笑道:“那孙伯维身怀奇功,在下狼狈逃脱,倒叫姑娘见笑了。”
白衣女子道:“您那里的话!若是那孙伯维所施的果然是先天气功,您若能生生逃脱,
传说出去只怕难得令人相信。”
杜天林道:“姑娘武学知识甚丰,功力高强,在下心折不已!”
白衣女子抿嘴一笑道:“咱们好象在互相吹捧了。”
杜天林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白衣女子顿了一顿又道:“找您想要商量一事。”
杜天林微微一惊道:“姑娘请说。”
白衣女子叹了一声说道:“那金蛇帮的事,似乎您知道不少。”
杜天林怔了一怔道:“在下只不过与他们接触了好几次。”
白衣女子道:“您知道那金蛇帮要找我作什么?”
杜天林摇了摇头道:“哪一日姑娘说他们想找你打听一事,其余在下便不知道了。”
白衣女子道:“他们打听之事奇妙得很,乃是有关一个名叫熊霜的—一”
杜天林斗然吃了一惊道:“熊霜四侠?”
白衣女子道:“不错,据说是昔年秦岭五侠之一,您认识他么?”
杜天林想到那一日武当道士吕长风俗血剑搏金蛇帮众,为的也是熊霜的事,可惜那一次
追踪不了了之,以后始终没有机会打听此事,这时听到白衣女子提起,连忙问道:“在下并
不认识那熊霜,不过倒要请问姑娘,那熊霜之事,金蛇帮众如何会找到姑娘?”
白衣女子想了一想,只是笑而不答。
杜天林真是被她弄糊涂了,每至要紧话题之时,那姑娘总是以笑回答,真是毫无办法。
杜天林想了想又道:“在下知道那熊霜之名,乃是因为曾亲眼目睹秦岭四侠聚会。”
白衣女子面上神色微微变动了一下,她想了一想,问杜天林道:“那熊霜有否参加聚
会?”
杜天林道:“熊大侠已经去世了。”
白衣女子轻轻地呼唤一声,似乎十分惊诧的样子,杜天林长叹一口气道:“那一日武当
神风真人浴血跑至秦岑四侠约定的地方,传出此讯,在下正巧在旁,是以听到—一”
白衣女子道:“那神风真人是否带了什么东西交给小侠?”
杜天林心中微微一动,口中说道:“姑娘如何猜测如此?”
白衣女子双目一闪说道:“哪日金蛇帮追问线索,我曾反问他们追赶熊大侠究竟为何,
他们曾说有一件事物在熊大侠身边。”
杜天林想起神风道人将一张图交给秦岭四侠时的模样,口中缓缓答道:“不错,在下好
像看见那神风道人将一件事物交给秦岭四侠,说是受熊大侠临终所托!”
白衣女子啊了一声说道:“那么金蛇帮应该早知此事,他们的对象不是秦岭四侠,也应
当是神风道人,怎会找到我呢?”
杜天林吁了一口气,沉声说道:“因那金蛇帮一十五人追赶神风道人,结果被神风道人
一路上浴血奋战,剑剑诛绝,这消息再也传不出去,那金蛇帮的人不知道其中的究竟啊!”
杜天林望着白衣女子惊震的表情,他想了一想,忍不住说道:“看来这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