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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性,虽然由于身份的尊贵,自幼养成骄横之习,但不但不引人讨厌,反倒格外显出她的坦
诚与可爱。
自己与她相处可说是最长久的了。一路同行,数次患难,分后再逢,逢后又别,好久不
见小姑娘,思念之情登时大生。
和她在一起,自己从没有不自然的感觉,虽明知她是女子,但自己始终感到,仿佛小姑
娘真如她所装扮的男子身份,也仿佛她是自已的亲姐妹,在交谈行动之间,处处随心所欲,
不必花费心机,思前顾后。
贺云对自己如何?杜天林可从她的行动表情之间判断,那是十分真诚可靠的。
相处越久,贺云对自己便越有依靠之心,只要自己在她身边,她便产生一切信心与力
量,而这一点杜天林也感到非常乐意。
仔细想想看,自己对于她究竟有否喜爱之心?杜天林暗觉自己的面上升起了红晕,但不
可否认,若是自己有了这么一位终身伴侣,实是衷心情愿之下。
贺云的姐姐闯入,是自己再也难以预料得到的,尤其难以想象的,乃是她竟为金蛇帮一
帮之主。
撇开一切敌我观念,她那出奇的美貌,夺人的气质,初一露面委实令自己目眩神迷,尤
其是以一个女子身份,年纪轻轻,一身功力已臻上上之境,便和灰衣狼骨之流对手也不逊
色,在先入为主的观念上,自己对她便存有几分敬畏之心。
杜天林曾在微妙的情势之下,与她同渡难关,仿佛两人之间的关系,骤然拉进了一步。
但杜天林对她所存的是钦佩,羡愧之念,面对这个少女,自己心中便有形秽之感,压抑
不住的自卑之心,好像自己样样比她不上,便是随口说话,总要思虑半晌,生怕冒犯,唐突
佳人,在这种情形下,自己的感觉不用说是十分勉强的了。
谈话之间已是如此,处处有着一种高攀难为的心理,杜天林发现对于她,自己的淡泊,
随和均消失无踪。
面对这位少女,杜天林的心神无端变得极度敏感,再无容人之量,想想看,这是自己的
自卑感在作祟。
上次与她言语之间骤生冲突,这种情形若是换了另一个人,不论是男子或是女子,自己
也许根本不会将对方的言词放在心上,但一出自她的口中,便有一种不能忍耐的感觉。
杜天林开始有了懊悔的感觉,那一日在终南山下客栈之中的冲突,都是自己的不对,诚
诚恳恳的检讨,自己理应当面道歉。
糟糕!那贺云自从姐姐与自己相识以来,神态之间便不大自然,莫非她生了误会之心,
这倒是平白之失,总得找个机会说说明白,好在那几封图形犹在身边。尚有再见她们姐妹一
人的机会。这次见过之后,她俩既为金蛇帮人,说不定日他后便将成仇!他思前想后,蓦然
之间,室外呼地响起一阵风声,突地将杜天林自胡思乱想之中拉回了现实。
重重思绪,越想越乱,得到了突然的中止,杜天林反倒觉得精神一振,还是目下要紧,
这些杂事那里想得透,过后有机会再好生想想吧!
依他的经验,室外已来了夜行人,他双目一扫,只见那六指老人依然闭目盘坐,似乎没
有不曾觉察的道理,他一定存了静以待观之心,自己也不要先行妄动。
心念一动,微微垂下双目,也自静坐聆神,继续注意室外的行动。
那阵风声响了之后,久久不见动静,杜天林心中奇怪,几乎要沉不住气,只见六指老人
神色木然,也只好暂时忍耐。
又过了约有半盏茶时分,忽然屋檐之上轻轻一响,这一声响极其轻微,错非杜天林早已
倾神而待,很可能不会觉察得出,心中不由暗忖道:“这人轻身造诣极深,但方才破风之声
却又甚明,真想不透是何原因?”
忽然只觉眼前一暗,只见那六指老人不知在什么时候缓缓抬起右手,平手伸出,动作极
为缓慢,不留神观看,根本瞧不出他在行动。内心自他掌心吐出,轻轻在向那一丈之外置于
案上的灯火。均匀的内力将火焰逐渐压低;室内的灯光也逐渐减暗,生像是灯油枯尽,火苗
微弱之状。
杜天林耳中突然传来六指老人“传音入密”之声道:“灯火熄时,立即转移方位!”
只见火苗摇摆两下,骤然熄灭。
杜天林膝下用力,身形仍保持坐之姿不变,平平向左方移出有五尺之多。
就在此时,西边窗户斗然蓬地一声揭开,正对着杜天林所坐之处,劲风大作,嘶嘶数
声,分明是暗器破空,对准杜天林方才所处之处打来。
杜天林心中一凉,吸了一口真气便待急掠而出,耳边斗然传来六指老人的声音说道:
“慢着!”
杜天林抑止住急掠之式,登时室内又是一片寂然。
这时已接近黎明时光,天色最为黑暗,那窗外之人显然因不见室内有任何动静而大感诧
异,但此时黑黝黝一片,又不敢冒然入内,只是僵持不动。杜天林等候了一会,忍不住也以
传音之术说道:“咱们如何应付?”
六指老人停了一会,传音说道:“你现在位置距离墙壁有多远?”
杜天林暗暗伸手一摸,传音答道:“不过半臂之距。”
六指老人说道:“小心不要发出任何声音,移至墙上,用壁虎功游上屋梁,老夫自有计
较。”
杜天林提了一口气,身形勉强平平升起两寸,向后一飘正好落在墙角,这一手最耗功
力,他坐在墙根下调息了一会,再又提了一口真气,背心贴着墙壁,展开“壁虎游墙”功,
缓缓向墙上游去。
这种“壁虎功”纯粹是内力发挥运用,尤其是为了避免衣袂磨擦所发声息,行动之间不
能匆忙,非得一寸一寸上移不可,如此一来更是耗力。
杜天林内力造诣甚为深厚,一口真气提在胸中,始终保持不散,到了梁上,双手一搭,
暗一运劲轻轻翻了上去,但觉已是浑身泛汗,连忙再度调息了一番。
这时黑暗之中目不及远,也分不清究竟有多少来人环伏四周,杜天林耐住性子等候,耳
边只听清风拂动之声,分明来人都已进入房中。
约摸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忽然一阵风声,紧接着眼前一亮,原来是有人晃着火褶子。
火光一闪,杜天林只见室内中心共有四人,入眼识得,全是禅宗门下,那平江也在其
中。
想是那四人入室已久,却始终未见反应,怀疑室中早已人去楼空,这时一燃火拾,却见
眼前端端正正坐着一个老人,一齐吃了一惊,不约而同向后倒退一步。
杜天林藏身梁上,不虞为人发觉,放心探出头来,看六指老人究竟如何应付这一个场
面。
只见这时六指老人微微仰起头来,双目在四人面上扫过一遍,却又冷然垂下,不发一
言。
那四个禅宗高手登时生出莫测其高深之感,互对望了一眼,由左方一人缓缓开口道:
“这位老先生请了!”
六指老人不待他说完,忽然吁了一口气道:“老夫前几日以来一路行走总觉身后有人跟
随,看来就是四位了?”
四人对望一眼,平江干笑一声道:“老先生好眼力。咱们一路行来,便是希望能与老先
生见一面,天幸今夜终算如愿。”
六指老人咦了一声道:“四位既是要见老夫,这几日随时均可追上前来,为何一定要等
候今夜,暗闯而入,难道要作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么?”
平江微微一怔,却不好接下口来,自己暗闯入室,理亏在先,加之他们四人实是出自名
门,诈赖之言一时说不出口,登时四人都尴尬地说不出话来。
杜天林在梁上见了,暗暗好笑,忖道:“到底姜是老的辣,六指老人才只说了两句话,
已将这四个禅宗高弟扣得死牢,这说话技巧的确是层出不穷。”
六指老人冷冷地望着四人,像是等待对方回答,过了好一会,那四人仍是说不出话来,
只是互相施用眼色,也不知他们有什么默契,六指老人哼一声道:“既然咱们已经相见,说
话之间也不必再转弯抹角,干脆直言直语,丐帮叶七侠此刻何在?”
平江吁了一口气道:“原来这几日与老先生同行的那人便是丐帮鼎鼎大名叶七侠,方才
他将咱们引开,咱们一路与他动手,却又被一个青年插入,他此刻何在咱们也不知道。”
六指老人哼了一声道:“你们可是以多胜少,将他伤了?”
平江笑了一笑道:“叶七侠拳脚功夫倒不怎样,可是足下功夫滑溜之至,除非咱们存心
致他于绝境,否则他闪避之间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