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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内撤换酒席,金满堂傲然上坐,程乃恭坐移下首,以酒相敬道:“金大人从京城赶来,不知有何指示?”
金满堂冷笑道:“程副总镖头知道么?你几乎将相爷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程乃恭不禁大惊失色,诧道:“草民奉相爷之命办事,亦无任何陨越之处,这该从何说起?”
说时只见白无明满面怒容走了入来,但一见金满堂及大内高手在厅,倏转一惊,躬身施礼。
金满堂只摆摆手,答道:“如今相爷处境如何均已深知,不容金某螯言,所谓功高震主,随时都有莫须有之罪,程副总镖头,你竟敢以相爷之命请求兵马相助,若御史参相爷一本,诬指以叛逆之罪你担当得起么?”
程乃恭淡淡一笑道:“金大人,程乃恭一草民,何能假借相爷之命说动总督大人调遣兵马!”
金满堂心中业已恍然,目光转注白无明冷冷一笑。
白无明悚然变色,躬身施礼道:“白某无知愚昧,几乎为恩相惹上不测之祸!请认罪!”
金满堂道:“岂敢,白首领乃相爷跟前灸手可热的红人,何罪之有?”
白无明更现惶恐。
程乃恭怕其脸上挂不住,忙道:“金大人,眼前情势似感不妙,请大人有何指教!”
金满堂哈哈大笑道:“金某不知副总镖头及白首领奉相爷之命办理何事?何况金某也不便过问,眼前尚有公务在身,不使久留,告辞!”立刻起身率领十二大内高手离去。
程乃恭与白无明乃恭送金满堂出得门外返回堂屋。
白无明道:“程副总镖头,如今应该如何?”
程乃恭微笑道:“程某乃一介草民,阁下系相府紫带首领,位尊权重,一切惟阁下马首是瞻,程某怎敢越俎代庖?”言中带刺,酸刻尖锐。
白无明一张白掺掺的脸宠涨得通红,道:“程副总镖头,你这不是损我白无明么?须知此行祸福荣辱与共。”
程乃恭太息一声道:“阎玉小贼已然有戒惧在心了,但程某料测小贼刚愎自用,必不甘愿就此奔回冷蔷宫,三两天内定找来此处,我等不如及早撤离。”
白无明冷笑道:“阎玉又非三头六臂,何惧之有,副总镖头先前不是要将生擒活捉么?此刻又为何改弦他易呢!”
程乃恭道:“鄂图海副首领亦并非庸手,尚且被擒,其余均遭杀害,可见阎玉并非弱者,有道是力敌不如智取,暂且避开,再见机行事。”
白无明点点头道:“副总镖头,真有冷蔷宫么?”
“有,而且委实就在嵩山,但不知确处。”程乃恭道:“程某知白首领心意,何不迳去嵩山寻觅冷蔷宫?”
白无明道:“白某正是此意。”
程乃恭摇首答道:“恐遭少林误会,谓我等无事生非,何况嵩山已被官家示禁,不准江湖人物凶搏拚杀,岂非又给恩相添了是非麻烦么?”
白无明不禁一怔,道:“这么说来,势必将阎玉小贼生擒活捉,挟制他才得进入冷蔷宫了?”
“不错!”程乃恭颔首道:“除此别无良策。”
白无明略一沉吟道:“程副总镖头计将安出?”
程乃恭长吁一声道道:“阎玉一身武功深得正邪之长,正统之传,更霸道异常,尤其那狂风三式,出剑不死即伤,不过狂风三式损耗真力甚巨,风闻小贼业被反震之力所伤,是以依程某之见,不妨……”说此向白无明附耳密语良久。
白无明大喜道:“果然好计,若要事成,只有不择手段了!”立时传令撤出小村。
口 口 口
一片黑压压森林中忽见火光一亮,正是那活丧门郜星坐在树下点火吸取一袋旱烟。
他是越想越气,损兵折将,丧失颜面,何能孑然一身逃返冷蔷宫,只有飞讯传送冷蔷宫另选派人手前来。
这参天密林就是晤面相会之处,带来一大堆食物,决心不等候冷蔷宫之人决不离开。
林木参天,蔽空掩日,幽森如海。
距活丧门郜星存身之处,约莫四五十丈外,神枪谷鸣御风乘龙符韶两人坐在盘根大树之下,好整以暇地慢酌浅饮,面前放着一色色地酒菜。
符韶笑道:“倘或郜星老儿一嗅到酒香,我等就请他同饮共谋一醉如何?”
谷鸣摇首答道:“决不会嗅到,林木森森阻隔,风向又不对,而且他亦带得有酒有菜,看来郜星他真今要等冷蔷宫的人手到来!”
符韶道:“此冷蔷宫派出人手实是试探性质,决不会尽出精锐,而且阎玉他娘冷蔷宫主也不会露面。”
“不错,少侠之计,明珠奸相此次以破釜沉舟决心,力图挽救权势以不坠,白无明带来的人手,除相府武土外,其余都是明珠设在南七北六十三省多处秘密杀手组织,人手甚本专于狙杀先明义师或武林与清廷对立侠义道人物,少侠之计借刀杀人,将明珠党羽戮杀殆尽,势孤力寡后必遭兔死狗烹之祸!”
“那面伏牛有消息传来么?”
“有,插天崖下四堡俱被焚毁,阎白枫必存身不住投望冷蔷官而来,届时可一网打尽。”
“如此说来,那司徒老庄主也随阎白枫去冷蔷宫了。”
“那是当然之理!”
忽地一条人影疾掠而至,来人正是无影刀薛瑜,取过一碗酒一饮而尽道:“千万别让郜星兔脱,如我料测不错,冷蔷宫人手必在日落之前赶到,我尚有要事须办,事了赶回!”纵身疾跃奔出林外,掠向程乃恭原落足小村而去。
黄土山道上忽现出日月双环易焕堂,身法迅快如飞。
蓦地,易焕堂忽闻一苍老语声传来道:“来的可是易焕堂大人么?”不禁一怔,凝眼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蓝衫老者由岔径飘然走来,说道:“尊驾为何识得易某?”
蓝衫老者正是无影刀薛瑜,微笑道:“易大人见过信物,便知老朽来历。”说时由怀中取出一方信物递与易焕堂。
易焕堂见是简松逸御赐信物,不禁屈膝叩拜后恭敬送回薛瑜,低声道:“小千岁现在何处,转速领易某拜见?”
薛瑜道:“小千岁命老朽相侯传话,此刻未便相见。”低声密嘱易焕堂如何行事,接道:“程乃恭现在原来村庄。”手指南向道:“由此迳径约莫十五里处枣林内。”
易焕堂抱拳道:“易某遵命!”纵身望南而去。
果然相距枣林不远,忽见一双持刀劲装人疾闪拦住,喝道:“站住!”
但一见易焕堂一身大内侍卫服饰,不禁一怔。
易焕堂面色一冷,道:“你们速通知程乃恭,就说易焕堂要见他。”
日月双环易焕堂虽久不在京师,但如省侍卫统领,移京师王公大臣府中均都熟知能详。
两人一听知易焕堂之名,数时悚然一凛,忘能禀报,同时躬身施礼领着易焕堂而去,其中一人快易趋前抢报。
程乃恭与白无明都是易焕堂熟识,双双出迎。
白无明笑道:“易大人怎知我等存身之处?”
易焕堂哈哈一笑道:“各位行踪,一举一动无不在大内眼目之下,白首领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么?”
白无明不禁悚然变色。
易焕堂拉着程乃恭的手低声道:“程副总镖头,易某要告知你一个稍息,府上家小平安无恙,但程某却奉了相爷密谕,恐府上遭受宵小匪徒所害,已移迁秘处严加保护。”
这无异说明已遭看官,明为保护,其实是软禁犹若囚犯。
程乃恭心中虽是忧急震怒,面上却表现极为从容,微笑道:“多谢易大人,这可使程某免却后顾之忧。”
易焕堂深深地望了程乃恭白无明一眼道:“这次程副总镖头和白首领责艰任重,官府又奉今不得涉身江湖是非,如今东南沿海风云正急,朝廷更须防患三藩称兵,西萨边的又蠢蠢欲动,易某看来两位胜称机分并不太多。”
白无明惊道:“如此说来,易大人谅是得到了甚多可靠消息,可告悉以相告?”
易焕堂道:“敌势太强,风闻阎白枫业已调集各地分处高手赶来,集中力量对付两位,白首领,你调来的人手过于薄弱,宛如螳臂挡车,济得什么事?鄂图海等遭遇就可见一斑?”
白无明面色大变,道:“易大人可是要白无明将听命恩相的人悉数调来么?”
易焕堂道:“易某恕无法明言以致获罪,白首领奉命之初,谅相国已交付信符准便宜行事,只准成功不准失败,白首领是聪明人还要易某说得更明白么?”
白无明赧然一笑道:“易大人宛若目睹,白某不胜钦服,事实上白某早有此打算,惟恐遭相爷责斥小题大做,劳师动众,白某现决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