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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友,发现神拳祖师钱应泰藏有前古奇珍蜗皇至宝,为门人尤嘉顺便偷去。苏同忽动贪心,想要浑水捞鱼,不料七指凶僧法灯早已想好阴谋,点倒钱应泰,将珠抢走,苏同又被狄遁点倒,幸而乾坤八掌陶元曜和天山狄遁均是世交老前辈,把话说明,当时无事。陶元曜想起苏半瓢的交情,命苏同日后去往黄山。本意见他为人忠厚,天生至性,打算收为弟子,后听苏同一说心意和隐居黑风顶之事,为防壶公性情奇特,苏、萧二人之事又非此老不可(苏同天目山遇陶元曜,事见《云海争奇记》),只收苏同作一记名弟子。苏同学了一些武艺回山,满拟所求当可如愿,哪知天目山之行壶公已先知道,怪他贪念未消,这自私之心不先去掉,所求决难答应。二人无奈,只得仍在当地耐心守候。上月看出壶公意思甚好,心中稍慰,因壶公虽未正式收留,口头上已喊了师父。这日萧森访友外归,得知老人已往龙樟集。知其最喜饮酒而又身无余财,每去都将后山自种的粮食和山中药草茶叶带往交换,有时遇到贫苦,先将所带送人,酒钱分文皆无。酒店主人林老头为人忠厚,虽肯赊欠,去了不怕没有酒饮,做徒弟的终看不过去,难得近日神气还好,打算随后跟去,就便探探口气,短时期内有无希望。刚赶到集上,便遇苏同说师父得信有两起人要来寻他,必须回山等候,业已先走,行时,面上还有不快之容。二人谈了几句,因知本山向无外人足迹,看师父回时神气,事情必关重大,忙往回赶,途中发现四个少年男女。壶公一向不许二人多事,先不知对方来路,当时避开,没有上前招呼。刚转进另一谷口,便遇一熟人将其唤住,告以这两起人的来意,请为相助。二人答以师父性情奇特,他如不喜,苦求无用。但能出力,定必尽心。说完分手,途中又为一事耽搁,到时,所说江、阮四人并未见到,心正奇怪,三老贼忽然寻来。二人因受老人之诫,又知三贼为人,心中厌恶,但知来人与壶公相识,也不敢十分得罪,只以婉言拒绝,不令在他室中停留。三贼虽知壶公早已说过不会收徒,既容这两人久居此间,必有渊源,只得怀愤而去。后来见三贼将铁牛擒住夺去宝刀,心中不愤,出头阻止。三贼意还不服,总算双方都不肯动手,各自走开。二人正想起有气,忽见一个白衣蒙面人偷偷尾随在三贼身后,同到半山之上,不知用什方法将刀盗回,交与另一同伴,便往崖洞走去。二人本想往救铁牛,忽然接到一纸束帖,不令多事,只得退回。天明前黑摩勒回来,到处寻找铁牛。二人因奉师命去往峰后寻找阮、江四人不曾相见,归来发现所留纸条,同时有人来访,才知黑摩勒三上黑风顶的经过;阮、江四人已在无意之中寻到昔年峰腹中的裂缝,到了前峰。那人说完便和同伴往迫黑摩勒,准备同除三贼,匆匆走去。
待不一会,二人遥望四人已将铁牛救出,故来相见,代传壶公之命,令速回转黄山,并说三老贼中以冯、燕二贼本领最高,燕飞来尤为阴险狡猾,已先溜走;黑摩勒因料铁牛不会受害,急于除害,已先追了下去;刚走不久,冯、宫二贼也自赶下,黑摩勒寻找铁牛时,并还藏在一旁,准备跟到前面暗算等语。原来黑摩勒心高气做,先愤壶公不该对恶人也是一样看待;又仗着师父有信不算外人,有理可讲。除完毒虫便由狮猿领路,一路翻山过涧,朝前直走,横断过来,故此起身较迟,第一个到达,给铁牛寻好藏处,便用轻功往上飞驰。哪知上面罡风厉害,还未走过四分之三,人便支持不住。那一带草木不生,冷得出奇,并有多少年不曾消化的冰雪藏在背阴之处,常时发生极浓厚的云雾,下面看去虽是一层云带,上面却是暗雾迷茫,寸步难行,越往上路越陡峭,到处都是危崖峭壁,滑不溜足。好容易发现一条羊肠小道,仿佛可以盘绕上升,罡风却是越来越大,好几次遇到奇险,几乎被风吹坠。那风又无定向,漩涡也似,飚轮急转,吹得近顶一带的密云花翻浪滚,时分时合,旋转不停,密云暗雾中杂有大量砂土和雨点。因为风力太猛,打在身上和石子一样,常逼得人气透不转。
最奇是那云雾只管往来乱滚,始终环绕近顶之处,并不被风吹散,有时反被风力聚拢,结成许多云团云柱,内中常有雷电闪动,与罡风应和,发出极强烈的厉啸,震耳欲聋。四顾昏茫,下临无地。一个不巧,被它裹在中心,人便和转风车一般,随同罡风急转,力量大得出奇。内有两次,不是应变机警,手有宝剑,将其击散,几乎裹入云柱之中,被狂风离地卷起,到了空中,风势一变或是云柱自行破裂,人便一落千丈,休想保得全尸。
就这样的危险,黑摩勒仗着手中宝剑,还想勉强挣扎,鼓勇前进,后来听到云上有人发话警告,似说此时罡风正起,云中并还杂有黑砂,中含毒质,上面更冷,多大本领也难安然到顶;自己也实手冻脚僵,方始消了锐气,退将下来。第二次,服了一粒途中得到的六阳丸,觉着周身温暖,精力比前更强,二次提气轻身,奋勇上去。天已将近黄昏,仗着身有蛟珠,又是一双夜眼,方才去过有了经历,自信之力越强,哪知三贼随后跟来。
黑摩勒起身在前,本不知道,相隔又高,暗影中更难看出。也是三贼晦气,因有多年做贼的经验,知黑风顶难上,不特备有避寒的药,知道天时早晚和罡风的强弱,各种登山用具无不具备,还有三个特制的两用千里火筒和送与老人的两大葫芦百年以上陈酒,先没想到敌人先来。内中燕飞来因见途中接连出了好些事,虽然惊疑,有了戒心,但知当地禁条,无论何人不许动手伤人,流血更是大禁,就遇敌人也决不敢为难,何况途中巧遇对头,多大胆子也不敢在黑风顶上逞能,于是一到半山之上,见天气昏黑,月光已被云雾遮住,离开云层尚远,知道此时登山罡风最小,所行虽不当黑风去路,如其不在于时风起以前赶到,黑风一起,那震撼之势难于禁受,上面又多坚冰,险滑异常,更是难走。急干早到,便将千里火筒取出,系在头上,手脚均有特制的套钩,爬山比较容易,不似黑摩勒全凭真实本领,遇到极难走的地方便要绕越。
黑摩勒这时正走到一片削壁之下,刚想用剑在壁上开路,掘些小洞攀援而上,猛一回顾,瞥见下面来了三点火光,心中一动,料知三贼赶来。先还拿他不定,恰巧路旁有一堆乱石,刚刚伏好,山风过处,隐闻下面在喊:“老前辈,一别多年,今日带来一点好酒,专程来此拜见,无奈路大难走,也不知你老人家离山也未?”听出三贼借着问答想探壶公意思,心想:我此时杀这三贼比较容易,但是壶公禁条甚严,能不违背最好。何况三贼成名多年,燕贼算起来还是葛师师弟,山势如此险滑高陡,也难施展,以一敌三,未必能占上风,还是等到见完壶公,间明心意再说。正在盘算,三贼已将赶近,相隔不过八九丈。
当地原是一条极陡的斜坡,黑摩勒天性疾恶,见双方晃眼就要对面,实在按捺不住,便将身旁乱石用剑暗中削动了七八块,等到三贼相隔约有三数丈,再将那磨盘大小的石块推向正面,用力往下一推,顺坡滑下。三贼正走之间,忽听上面隆隆乱响,知有山石坠落,天气又黑,看不清楚,喊声“不好”,只得听准声音来路往旁纵避。哪知头上千里火不能照远,斜坡陡峭,上面的人看不出来,却做了敌人的目标,火光避到哪里,山石便打到哪里。
老贼冯吉当先,刚往旁闪,黑摩勒已看出他要往右,跟着又是一块大的打到。总算山石扁平,冯贼机警灵巧,见势不佳,急中生智,索性身子一歪,避开双脚,将身侧转,坐到石上。那石滑得正急,加上一人的重量,立似飞星下泻,急溜下去,头上千里火也转向来路。黑摩勒看不见火光,冯吉落处歪向一旁,被一山石挡住,差一点没受了重伤。
黑摩勒当他不死即伤,也未看出,专朝官、燕二贼打去。二贼见上面山石一个接一个朝下打来,冯贼又不知吉凶生死,全都胆寒。疑心壶公所为,不令上山,仗着身轻灵巧,一路左闪右避,逃将下来,差一点没受重伤。总算黑摩勒将那七八块山石打完,二次再寻石块,停了一停,等到寻来山石,人已逃远,否则居高临下,仍难幸免。三贼聚在一起,燕飞来看出不妙,便有退志。
冯吉力言:“壶公多年未见,前是酒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