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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妻的容的机会吗?两盏茶的时间都过去了,内间的门还没有开。
又在屋中揽镜自照吗?她独处时常常如此。
又停了一会,内间毫无动静,在门外叫了三声没有反应,开门一看,哪还有人,而后窗
却是敞开的。谭起风立刻上屋,四下打量,深夜要找一个逃避他的人是太难了。
现在,他想到石绵绵逃走的原因,当她说:“除非燕雨丝和她一样”时,石绵绵必然发
现他面有难色,这是主因。石绵绵在那一瞬间,可能已决定逃离此地了,她怕谭起凤提防她,
才开始裸舞。谭起风发誓要找到她,却不会亲手毁妻子的容。他找了大半夜,失望而返。
此刻已是四更过半,他正要小睡一下,忽闻院中有衣袂声,道:“什么人?”他以为是
石绵绵回来了。
“谭大侠,是我……。”
“你……你是辛南星?”
“是的,谭大侠……” “有什么事?”
“大侠可否容辛某人入内谈话?”
“进来吧!” 辛南星进入屋中,谭起风坐在床上,身边放着长剑,剑身已出鞘四五寸,
在灯光下泛出熠熠寒芒。
“坐……”
“在下哪有资格坐!”
“那就说明来意吧!”
辛南星躬身道:“谭大侠 你就把我杀了吧……。”
“杀你?为什么?”
“我……我是个没有决断也没有志气的人……”
“什么事吞吞吐吐地?”
“在下答应过谭大侠,从此不再找燕雨丝,可是一个月下来,我……我……”
“怎么,非她不可?”
“是的,没有她,活着简直一点意思也没有!”
谭起风是何等身份?如何经得起这般撩拨,一字字地道:“你不怕午夜飞头……?”
“在下考虑过,大侠以为我太不像话,就给我一个痛快,要是同情我们,就网开一
面……”
谭起风的手已放在剑柄上,这和人头不在辛南星的肩上只差一线。其实他要杀死辛南星
何必用剑,一跟指头就够了。
辛南星一到,还没有进屋,谭起凤就几乎猜到他此来的动机了。剑出鞘少许,是希望产
生吓阻作用。
辛南星似乎对“午夜飞头”这句话不关痛痒。
他真有杀死他的冲动,只不过他对辛南星又有某种程度的同情,这不是他和石绵绵的翻
版吗?他不顾“人间天上”的存亡绝续,也不顾妻离子散,一意孤行,率性而为,这不是和
辛南星宁冒背叛师门之人不韪,而和燕雨丝私奔是一样的吗?“你以为我会网开一面?如果
你是我,你会网开一面吗?”
辛南星道:“会的!”
“这么说,你是豁出去了?”
“是的,在下生不如死……”
谭起风不由心惊,他们二人的情感如此之深,不正和他与石绵绵一样?他怎么忍心杀了
他?他真的不忍。
谭起风道:“你不再考虑了?”
辛南星道:“在下说过,生不如死!”
“呛”地一声,谭起凤的长剑出鞘,道:“人说人头落地不能超生!” “死都置之度
外了!能不能超生就更不在考虑之内了……。”
谭起凤的剑挽了个花,“呛”地一声还了鞘。辛南星躬身伸出了脖子,真的是视死如归,
谭起风升起惺惺相惜之念了!屋中静了好一会,谭起风道:“你对石绵绵的遭遇有何看法?”
“寄以无限的同情。”
“如果你是我,该怎么办?”
“关于这一点,我也不知道。”
“我是说绵绵希望雨丝和她一样……”
“一样?是不是和她被毁容以后的样子一样?”
“正是!”
“这……”辛南星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雨丝毁绵绵的容,你不在一边?”
“当然没有,如我在,—定会阻止她。”辛南星道:“但我能体会到雨丝恨石姑娘的程
度!”
“我今夜仍不杀你,希望你能三思,也为我保留点自尊和颜面。” “谭大侠,我来时
说过,没有她我宁愿死!”
“你……”谭起凤何曾受过这等挑逗?他居然不能吓阻一个外人接近自己的老婆。
也可以说,他居然保不住自己的老婆。他一字字地道:“你要全尸还是身首异处?”
辛南星又躬身道:“只要死得痛快,是不是全尸我无所谓。因为这臭皮囊完整,而心却
是破碎的,那又有什么用呢?”
谭起凤楞了一会,忽然纵声狂笑,抓起剑出屋而去。
辛南星呆了很久,才摸摸脖子上的刀口。
今夜他能不死,真是命大,虽然他刚才表现得十分坚决,但和谭起凤一席谈之后,又觉
得自己太过分了。
他不怕死,那是他自己的事,但对谭起凤也未免太残酷了吧?假如这件事发生在任何其
他人身上,辛南星有十条命也完了。所以辛南星忽然对谭起凤产生了敬意和感激。
辛南星不久也走了,至少他目前不去找燕雨丝。
口 口 口辛南星像个孤魂野鬼,石绵绵也是,哪里的人少他们去哪里。
正因为如此,辛南星在一个十分隐秘的山洞中发现了石绵绵。
石绵绵像一团火,心中充满了恨,未出十五招,就制住了辛南星的穴道。辛南星并不怕
死,死在石绵绵手中也算罪有应得。
“你真是命该如此!”
“是的!没有死在谭大侠手中,却死在你的手中。”
“你见过谭起凤?” “刚见过不久,我想不通他为什么不杀我。”
“他找到了你?”
“不,是我主动去见他的!”
“主动?你是不是活腻了?” “的确,我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态去的,因为没有
燕雨丝,就活得太辛苦了,也可以说生不如死!”
“因此你豁出去了,前去找他?”
“是的,可是现在我又有点后悔了!”
“是不是痛定思痛,你对当时的莽撞有点怕了?”
“不是,我事后仔细思考,我太残酷了,等于把一只猛虎逼在死角上,可是他居然没有
杀我……。”
“他走了?”
“狂笑而去,我不知道他为何发笑。”
石绵绵道:“我知道。”
“他为何发笑?”
“他是一个十分自负的人,他居然保不住自己的老婆,更有甚者,居然有人找上门要和
他的妻子在一起,反之,把他杀掉算了,他发笑的原因在此!”
“可能吧!你知道谭大侠有多么思念你吗?”
“不要说了……”
“我非说不可!”
“你说!说……”长刀架在辛南星的脖子上。
辛南星道:“他为了姑娘而妻离子散,‘人间天上’经营这多年,刚刚有了规模,竟弃
之不顾。姑娘到此地步,他比姑娘更痛心,你忍心不理他吗?”
她的刀并未削下去,反而收了回去,厉声道:“他只是可怜我!”
辛南星长叹一声道:“我们这些人都是不理智的,试想姑娘弄得这个样子,谭大侠如果
连一个‘怜’字都没有,那能算是至情吗?“爱怜”爱怜’,如果男女间只有爱而没有怜,
那算什么呢?”
石绵绵脸上蒙了黑纱,她可能常居此洞,洞中有些烟火气,她不言不动地伫立了很久,
道;“如我有一天也要把燕雨丝弄成这个样子,你会如何?”
“我会很痛苦,也会恨你!”
“你凭什么恨我?”
“我以为,为人处世要讲良心话,燕雨丝有此遭遇,是因你和谭大侠接近而引起的……”
石绵绵的刀又架在他的脖子上,道:“你再说!”
“我如果不被马上杀死,我还是要说!固然你们接近是谭大侠主动,要说你一点错也没
有,没有人会信!”
石绵绵的刀又没有砍下去,她和谭起风一样,似乎对于不怕死而敢讲真话的人,并不想
手地起刀落,追魂取命。
石绵绵把刀丢在一边,道:“辛南星,在某些方面来说,你有点像谭起凤,择善固执,
至死不变!”
辛南星叹道:“只可惜并非择善固执!”
“终有一天,我要燕雨丝不敢照镜子!”
“如果你是真心爰谭大侠的话,你不会那么做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
“谭大侠对雨丝有一份内疚,毕竟雨丝的荒腔走板是因你们的关系而起,如果她被毁了
容,我相信谭大侠不会恨你,内心却会痛苦。”
石绵绵道;“你是说我就白白地被毁容算了?”
辛南星只能叹气,无话可说。
石绵绵忽然捡起了长刀,道:“我总要出一口气对不?”
辛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