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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飞又犹豫了好一会才嘴唇翕动几下,唐耕心好象突然楞住,似乎也有点不悦。
这要求是他绝对未想到的,是猥亵、邪恶的吗?
连小唐自己都不能回答这问题,因为他长了这么大,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也未听说过这
种事,自也不知以这方式报答大恩是否适当?
至少,他以为是不正当的,只不过在报大恩的立场来说,是不是又不便苛责?
很久,他终于点了头,燕子飞道:“大哥,如你以为很别扭,不愿意这么做,现在摇头
还来得及。”
这是个浴室,这房子是“人间天上”的,这儿只有小唐和燕子飞二人,小唐在浴室内洗
澡。
他知道自门缝中、窗孔中以及天窗都可以看到他洗澡的全景。但他并未加以提防,因为
燕子飞不久前曾以“蚁语蝶音”对他说:小弟只希望欣赏一下大哥的胴体,仅止于欣赏。
这句话曾使小唐震动与不悦,一个男人要欣赏另一个男人的胴体,这算什么?
如果深入一层去想,欣赏胴体能算邪恶吗?尤其是对一位有此嗜好的大恩人。
报恩固有很多方式,如果这位恩人所能接受的报答方式只有这一种,也没有其他进一步
的要求,有什么理由以道学的眼光来轻视这种欣赏?唐耕心的胴体是一流的,具有男性阳刚
之美,女人固然看了心醉,男人往往也赞叹不已,审美观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
燕子飞生下后,他的父母把他打扮成女孩;由于他生得柔弱俊美,穿上衣衫比真的女孩
还美。直到十几岁左右,才改换了男装。
换了男装之后,固然改变了不少,偶尔仍不免有女儿态,也可以说是娘娘腔。
他看小唐的胴体到底是什么心态?也许连他自己都弄不清。但至少,不是太邪恶的,但
在欣赏之余却又不能不深遐思。
如此而已,也许他所追求的只是欣赏或欣赏后的遐思而已。虽仅如此,燕子飞显然是万
分感激的。
第二天,他们就分了手。小唐返回“—瓢山庄”,第—个遇上的就是李天佐,道:“老
弟,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这么快呢!”
“怎么?有什么事?”
“没有什么坏事,但有好事。”李天佐道:“连姑娘已经有喜了……”
这的确是—件好事。小唐大喜道:“由李兄这位名大夫诊断,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时颜学古也来了,生死之交,相见之—下自然另有一番快以和唏嘘。颜学占道:“唐
子,你很快又要作另—个孩子的父亲了!”
“多谢二位的照料,岳父回来了没有?”
颜学古道:“还没有,武林中发生了一些不平凡之事是不?”
“对!”小唐大致说了一切,李天佐道:“你先去看看连莲,稍后咱们再喝上几杯,好
好聊聊。”
小夫妻小别胜新婚,见面就抱在一起。连莲道:“耕心哥,真巧!昨夜梦你回来了,果
然就回来了!”
“足见你是多么想我……”他摸摸她的肚皮,她拨开他的手,道:“别毛手毛脚地好不
好?大白天的!”
“我在摸我们的小子或丫头!”
“怎么?你已经知道了?”
“是的!天佐兄对我说了!”
“耕心哥,至少—年内我是不能到武林中闯荡了!”
“现在武林中很乱,不去也罢!”说了近月来发生的事。小夫妻尽情温存,“洞房之私,
有甚于画眉者”,这是可以想象的,自然还有儿子唐迟的天伦之情。
两人分开,连莲道:“小唐迟睡了!你先出去,我换件衣衫。”
唐耕心入厅坐下,菜已上了一道,就先喝上了,他们都不需要客套的。但吃到第二道菜
时,连莲还没有出来。
李天佐道:“是怎么回事?”
颜学古道:“也许要把小唐迟弄睡了再出来吧?”
“小唐迟已经睡了!”小唐不放心,来到他们住的院门口,道:“阿莲,你还在磨蹭,
快来呀!”
连叫了三次都没有反应,小唐心头一惊,她到哪里去了?入屋一看,小唐迟还在睡,连
莲却不见了。
小唐找了一会不见影子,知道不好,立刻通知了颜、李二人,三人找遍了“一瓢山庄”,
接着是分三路出庄去找。直到入夜,三人各追出二十里左右,都失望而归。
颜学古道:“会是谁?小唐迟在睡觉,现场上无打斗现象,足证来人是施袭,即使是施
袭,武功也必商。”
李天佐道:“我同意这看法。”
唐耕心道:“八成和‘人间天上’有关。”
颜学古道:“要弄清这件事,可以找一个人,那就是燕子飞。”
唐耕心道:“找到自然有用,能找到燕雁也成。”
李天佐道:“燕雁又是谁?”
唐耕心道:“她是燕子飞的妹妹。”
颜学古道:“看来你和燕雁也有点交情。”
正好颜君山返回山庄,三人说了连莲失踪的事,颜君山道:“我在五十里外看到一辆篷
车,御车的是个年轻的女人。由于不认识,也未注意,车内有无人也未看到。”
唐耕心道:“这辆车必有蹊跷,岳父在何处看到的?我们快追还不太迟。”
颜君山道:“庄中留下一人照料,另外二人跟我去追……”
东方玉《白衣紫电》
第二十二章 没提防丑行败露 有来由为母羞惭
连莲被点了穴道,放入篷车中。颜君山猜是猜得出对方,但迟了—步,人家已弃车改道
而行。
颜君山、唐耕心和李天佐等三人,分东北南三个方向去追,西方从缺,巧的是就在西方。
连莲的眼睛被蒙起,坐在—个小村中民房的床上。
一路上,这个劫持她的人一直未说一句话,但连莲为人机警,她猜出这是个年轻女人,
这由对方的步履声及身上的脂粉,甚至体香即可以分辨出来。甚至她几乎可以猜到这个小女
人是谁。
“这位姑娘,我们有仇吗?是什么仇?”
她们在啃火烧(即硬面饼)吃花生米,为了不使人发现她们,昼伏夜行,一旦住下就很
少出门,这小女人自是不出声。
“这位姐姐你要如何处置我?如果有非杀我不可的理由,请即动手,但请告知一下。”
这女人似乎不会出声,正因为她不出声,连莲猜想必是熟人。
“如果姐姐不杀我,就请放了我如何?还有个小孩子‘嗷嗷’待哺!”
—点用也没有,这女人一直不吭声。吃完了火烧之后,连莲去洗澡,仍然被蒙住眼睛,
她相信这女人就在门外或池边看她洗澡。
三更正,她们又出了村子,这女人为她解了一个穴道,这样就可以奔行了,但无法动武。
四更左右,一骑迎面而来,由于马行不快,在十步外就可以听到这人在马上打鼾之声。
能在马上或走路时入睡的人,武林中只有一人,那就是莫传芳之师朴觉晓。
连莲暂时不能出声,耳朵却叮用,—旦遇上熟人,而且是高人,自不会放过这机会,因
为朴觉晓过去曾救过她,也传她两式散手。
那女人在前,连莲在后,连莲不能动武,却会打手势,她指指自己的喉咙,表示不能发
声,又表示浑身无力,也暗示自己被这女人劫持了。
双方本已交臂而过,这马上的人忽然跃下马,打了个呵欠,道:“你这丫头是何人?为
什么……”往前—滑,要扯下连莲蒙眼的布。
这工夫连莲自己扯了下来。朴觉晓一看,果然正是连莲,但这少女立刻就去扣朴觉晓的
脉门,双方都快。
这工夫连莲自然看到了这年轻女人,正是石绵绵。
她早已猜到是她,而石绵绵也一直不放过她和风妮。
朴觉晓本未把石绵绵放在心上,仅这一手就心头一凛,差点被扣住脉门,道:“丫头何
人门下?”
石绵绵也就不须再沉默了,道:“你又是何人?”
“老朽朴觉晓!”
“原来是你这个老睡虫。”连续三招,朴觉晓居然被凌厉的势道*退了两步,道:“你
有点像石擎天!”
石绵绵道:“以前你这睡虫还能在武林中占一席之地,现在是‘拖油瓶上祠堂——轮不
着’哩!”
朴觉晓越打越吃惊,就连石擎天那两手,也未必是他的敌手,这丫头青出于蓝哩。朴觉
晓绝招尽出,可以维持不败,只不过时间久了,他却没有把握。
“丫头,你比你爹还灵光。另投名师哩!”
“不是,只是你这老睡虫落伍了!”
“嘿……”朴觉晓干笑着,的确落伍了,过去,他虽比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