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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家凤娇哼一声,说道:“您且猜猜看?”
灰衣老人漫应道:“这位于老弟,如果论起师门渊源来,你该叫他一声师叔才对。”
朱家凤飘近乃师胸前,伸手向他的胡子上拉去,一面却撒娇道:“师傅,您好坏!”
灰衣老人一闪身,避了开去,并笑嚷道:“使不得,这胡子是假的。”
朱家凤忽然一“哦”,娇笑着说道:“对了,师傅,现在,是否该显示您的本来了?”
灰衣老人淡然一笑道:“暂时我还不想这么作。”
“为什么呢?”
“理由跟从前一样。”
朱家凤蹙眉接道:“方才,那卞青莲断定您就是杨伯伯,现在我也有这种想法了。”
灰衣老人笑问道:“为何会有这种想法呢?”
朱家凤漫应道:“想当然啦!”
灰衣老人正容接道:“丫头,师傅不能不提醒你:有一次,我同令尊闲谈时,杨大侠也是同时在座的,你还记得吗?”
朱家凤不由得苦笑道:“这个,倒是记得的。”
灰衣老人笑了笑道:“照你这么说,那就是有两个杨大侠?”
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着的于君璧,忽然插口一笑道:“老人家,你不肯显示本来,小可不便勉强,只是,小可该怎样称呼你才对哩?”
灰衣老人笑道:“这事情,好办得很,我穿着一身灰衣,叫我灰衣人,最是恰当不过,要不然,随便叫我张三,李四,都行。”
于君璧蹙眉苦笑间,灰衣老人却向朱家凤沉声说道:“凤丫头,你先回去,我和于相公还有要事相商。”
朱家凤娇笑道:“师傅,为什么要赶我走呢?”
灰衣老人道:“不是师傅要赶你走,而是你必须回去告诉令尊和你的杨伯伯,李伯伯他们,免得他们遭受岑浩然夫妇的暗算。”
朱家凤这才点点头道:“好,我走,我走……”
朱家凤走是走了,但神情之间,却是显得颇为勉强。
灰衣老人目注朱家凤的背影,消失于沉沉夜色之中后,才向于君璧笑了笑道:“老弟台,将就一点,就地坐下来吧!咱们得好好商量一下今后的行动方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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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灰衣老人与于君璧二人,在古柏之下密商今后行动方针之同时。
城内的陈家中,却已进入短兵相接的紧急状态。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三剑客中的老三“迷糊酒侠”朱伯伦,正与杨天佑左右的焦孟二将,在浅酌低斟着。
正当这三位酒酣耳热之间,岑浩然,卞青莲夫妇却安详地走了进来。
朱伯伦显得醉态可掬地,含笑说道:“岑兄,岑大嫂来得正好,焦孟二将说,……说我喝……喝醉了,贤梁孟看……看我是不是喝醉了呢?”
岑浩然呵呵一笑道:“迷糊酒侠如果喝醉了,岂非是天大的笑话……”
卞青莲也附和着娇笑说道:“谁不知道朱三侠是千杯不醉的酒仙,怎么会喝醉哩……”
“对!对……”朱伯伦结结巴巴地接道:“贤……贤梁孟不愧是……是我朱老三的知己……来……朱老三敬……敬贤梁孟一杯,先……先干为敬……”
焦逸连忙将他的酒杯夺了过来,道:“三爷,你不能再喝了!”
朱伯伦瞪了他一眼,说道:“笑话……我不能再喝,都让你们两个喝,是……是么?”
岑浩然苦笑了一下道:“朱兄,不要再喝了,到我房间聊聊去,我有重要消息奉告。”
朱伯伦打了一个酒呃道:“重要消息?是……是哪一方面的?”
岑浩然含笑接道:“自然是有关红萼方面的呀!”
朱伯伦精目为之一亮道:“你……你已经知道她的下落了?”
岑浩然含笑点首道:“是啊!要是杨大侠在这儿,真会教他高兴得跳起来哩!来,咱们这就去。”
说着,像要扶他似地,一只右手很自然地,搭向朱伯伦的右肩。
但就当岑浩然的手掌,即将接触朱伯伦的肩头时,朱伯伦忽然连人带椅地,横飘五尺之外,并淡然一笑道:“岑兄,朱某鸡肋,难当虎腕,你还是饶了我这一遭吧!”
岑浩然讪然一笑间,朱伯伦又含笑接道:“如果让你的右掌搭上我的肩头,我这条手臂,就算是报废了……”
岑浩然缓步逼近,一面笑道:“朱兄真是在说醉话……”
岑浩然截口沉叱道:“站住!”
接着,却是冷笑一声道:“岑浩然,你以为我真的喝醉了!”
岑浩然脸色一变道:“朱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朱伯伦冷笑着接道:“什么意思,咱们各自心中有数就是……”
朱伯伦不愧是老江湖了,他口中在说着,一双精目,却一直在注意对方两口子的动静。
这时,他忽然话锋一截道:“焦孟二将当心暗算!”
真是说时迟,那时快,但见寒芒一闪,卞青莲已电疾出剑,一式“分花拂柳”,同时袭击焦孟二将。
焦孟二将也似乎早已防到这一手,卞青莲长剑一出,他们两人也立即挥剑迎击,“呛”地金铁交鸣声中,三人已展开一场舍死忘生的恶斗。
卞青莲并娇喝道:“浩然,夜长梦多,你还在等什么!”
朱伯伦抢先笑道:“是啊……咱们不必虚耗时光了!”
话落,一口酒箭,向岑浩然猛然喷了过去。
岑浩然身形微闪,避过朱伯伦的那口酒箭,只听一阵“冬冬”声响过处,他后面的木壁上,已被朱伯伦的酒箭,射成一片有若蜂窝似地小洞。
岑浩然挥剑进击,一面冷笑道:“好精湛的内家真力!”
朱伯伦也拔剑相迎,并呵呵一笑道:“多承夸奖!”
这房间的面积,本来就并不宽敞,有着焦孟双将与卞青莲的恶斗,已占去大部分的空间,因而朱伯伦一经和岑浩然交上手,立即有碍手碍脚之。
三招一过,岑浩然首先发话道:“朱伯伦,咱们到外面去。”
朱伯伦扬声冷笑道:“我同意……”
话声中,人已穿窗而出,岑浩然也立即跟踪而出,两人就在室外的天井中恶斗起来。
岑浩然边打边扬声问道:“朱伯伦,你是怎么知道的?”
朱伯伦笑道:“你问的是哪一方面的事情啊?”
岑浩然道:“自然是有关在下与青莲的事。”
朱伯伦含笑接道:“这原因很简单,我朱伯伦虽有‘迷糊酒侠’之称,其实,我心中可并不迷糊,所以,对于贤梁孟的行动,也特别注意……”
就这说话之间,两人已交手十招以上,一时之间,居然难分轩轾。
岑浩然冷然一声道:“你还知道些什么呢?”
朱伯伦笑了笑,道:“你想,我会告诉你吗?”
岑浩然全身关节一阵爆响,背上驼峰,立即消失,人也高出了不少。
朱伯伦呵呵一笑道:“对呀!既然已露出了狐狸尾马,就该索性将所有的假面具都自然揭开……”
他的话,被岑浩然的一阵劲急抢攻打断了。
背上驼峰消失后的岑浩然,人固然高了不少,功力方面,也好像增强了一二成,因而使得朱伯伦不能不更加小心应付。
二十招一过,岑浩然的攻势越来越凌厉,朱伯伦已被迫得完全采取守势了。
岑浩然得意之下,不由呵呵一笑道:“朱老三,‘三剑客’中的人物,原来也不过如此。”
朱伯伦也呵呵一笑道:“岑浩然,也许你比我要高明一点,但我谅准你五百招之内,绝对奈何不了我。”
岑浩然冷笑道:“咱们走着瞧吧!”
朱伯伦说得不错,岑浩然的确是要比他高一点,但五百招之内,他足有能力自保。
这两位,虽未分出胜负,但高下之分,却已很明显了。
此时,仍在室内,双战卞青莲的焦孟二将,处境可远比朱伯伦要糟。
本来,朱伯伦也好,焦孟二将也好,都是难得遇上对手的武林高手,但此刻,他们算是流年不利,一下子跟对方两个幕后主持人碰上,其受窘吃瘪,也就不足为奇啦!
但焦孟二将,毕竟是老江湖了,在卞青莲的全力抢攻之下,虽然处于劣势之中,却都能临危不乱。
而且,他们也不约而同地以豁出性命的拚命打法,完全放弃防守,实行了与敌偕亡的招式。
当然,卞青莲不会和他们拚命,也因为如此,焦孟二将才能在极端劣势之下,勉强支持下去。
片刻之间,这两组人员,都恶拚了百招以上。
卞青莲一见自己久战无功,不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