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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花非花俸悻地说:
“依你的猜测……”
“绝对和玉树秀士有关。”
“鬼话!我与贞妹跟院玉树秀士好些日子了,从镇江跟到南
京,再跟到武昌县城。如果不是金蛇洞那两个女郎出现,玉树秀
士绝不会躲到武昌府来。”花非花反驳煞神的看法:“而他,却
是早几天从南京到达的。
你以为他是神仙,会未。先知,知道过去未来,预先在这里
等候那个胆小的二流鼠辈?”
“敢打赌吗?”
“我从不和任何人打赌,尤其不和你这种人精赌,那怕是一
文钱赌注也不干。”
“算你聪明有自知之明。”煞神神气地说:
“这三个荡女一个姓杜,玉树秀士就躲在杜家的某一处秘洞
里。不管他是不是未卜先知的神仙,或者是巧合,反正定有因果。
如果我说宫家或杜家以及玉树秀士,皆与他这次以京都贵公
子面目,来勾引三个荡女的某种事有关。甚至我怀疑金蛇洞两位
女郎,是他的同伴呢!你感到奇怪吗?”
“我真被你说迷糊了。”花非花迷惑道。
“屠叔,我想爷如此做,很可能与徐家父子有关。”欧玉贞
沉静地道。
“哦!你有何所据?”
“在山西分手时,爷将玲姐留在身边,其目的就是请她指认
那些曾与徐长风秘密交往的江湖人士。假如爷身边的那位书僮是
玲姐所扮的话,那爷的目标可能就是徐家父子。”
“嗯!有道理。”煞神认为欧玉贞的分析近乎事实:“我们
为何不从调查宫、杜两家根底着手?至少可以在必要时帮他的忙
呀!”
“对呀!”花非花欣然道。
“就这么办。我知道你是调查专家,我和小贞也不弱,咱们
这就分头进行,如非必要,咱们只在暗处策划,替他防范意外。
你可不要沉不住气,气一来就撒野误事哪!多听听小贞的意见,
她比较冷静。”
“好嘛!我听她的就是。”
口口 口口 口口
邻厢金蛇洞的两位女郎与两位中年男女,反应又是另一种光
景。
白裳美女郎,似乎吃下了易燃品。
“他与那姓宫的妖女不是夫妻,却公然在清风园荷风阁做出
可耻的事。”白裳美女郎念怒地说:
“以他这种超尘拔俗的高手来说,岂能扮无用的风流书生,
不择手段勾引良家妇女?可恶!他竟然做出这种缺德的事。”
“唔!这件事十分可疑。”那位扮中年仕绅的人说:“盈盈,
你说的这个虚有其表的所谓京都贵公子,真是你白天碰上的同一
个人?”
“半点不假,就是他。”白裳美女郎盈盈语气十分肯定:
“把他烧成了灰,我也认得出是他。”
“这就怪了。”
“姨爹,有何可怪?”
“三个妖女都是败柳残花,天生淫贱还不算人间绝色。”中
年妇人替乃夫分析,有些话男性长辈不便启齿歹
“他从京都来,贵公子的眼光决不会低。盈盈,你与三个妖
女比较,不论才貌武功,那根本就不能比,对不对?”
“这……”
“文文曾将事情经过告诉我。当时,你其实已是他的俎上肉
任其宰割。结果,按你所说当时的情景,要称他为正人君子绝对
受之无愧。
你幸运的撤出,他连多看你一眼也不屑为。那么,他为何要
隐藏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身份,与这些纨绔子弟无耻妖女周旋?”
“他必定另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绿裳美女郎文文道:
“把他弄到手就知道了。如果不先处理他的事,让他坐镇杜
家,必定会耽误我们追凶的事。”
“不可鲁莽,等将事情真相搞清楚再采取行动,或许他对我
们是无害的。”中年仕绅阻止道。
口口 口口 口口
银花女煞睡得很警觉,其实她并没真的睡了。
她的床在外间,桌上的菜油灯只留下一根灯蕊。
一灯如豆,洒出满室幽光。
她一点也不耽心符可为的安危。
扮一个尽职的书僮,不过问主人的来去,那不是她一个书僮
该管的事,只耐心的等候变化。
她早知道有人在暗中侦伺。
房门悄然而开,房中多了两个人。
她是清醒的,和衣而睡,像一般的童仆,尽职的等候主人返
回,必须随时听候使唤。
她感到诧异,今晚监视的人为何等不及了?必定是出了意外,
监视的人不惜暴露意图,迫不及待采取行动,在她身上打主意了。
房中幽暗,但她眯着眼装睡,已经看清房中的动静,看清悄
然入室的不速之客。
不是她所知道的监视眼线,是两个无限美好的女人身形。
她心中疑云大起?
室中灯火被挑亮。
她仍和衣躺在床上故意装睡。
“你一定知道有人来了。”白裳美女郎金盈盈拍拍床柱:
“你的主人身怀绝技,你当然也不弱,如果不起来招呼,我
会打塌这张床,你最好相信我说到做到。”
她不能再装睡了,故作出吃惊地挺身掀衾而起。
她怔住了!
这一穿绿一穿白两位女郎,灯光下艳媚得令人目眩,并不下
于她银花女煞,便知道符可为在清风园碰到的女郎芳驾光临了。
“你们未免欺人太甚了吧?”她不能再假装不会武功的书僮
了:“我家公子与你们无仇无怨,彼此即使有小怨小恨,事情过
了就算了是不是?些微小误会也放在心上没完没了,日子是很难
过的。”
“咦!你是女人。”绿裳女郎金文文一怔。
“这……这有什么不对吗?”
“你多大了?”
“你问这有何用意?”
“回答我的问题!”金文文沉声冷叱。
“并不比你小,廿四岁了。”
银花女煞心中暗想,这女人发起威来,还真有慑人的气势。
“你扮作书僮。”
“贵公子游学,当然有书僮才符合身份。”
“你和他同房?”
“咦!你这人好奇怪,房有内外,我是书僮负责侍候主人,
有什么不对吗?”
“你是个成年的女性了,说!你到底是他的什么人?奴婢?
抑或是……”
“好吧!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银花女煞有点醒悟,知道
对方想歪了:“我本来应该是公子爷的奴婢之一,但公子爷从没
把我们当作婢仆,而把我们当作朋友或兄妹。”
“怎么说?”
“我们几个都是死过一次或数次的人,公子爷从死亡边缘救
了我们,所以我们这些人心甘情愿地做他的仆从,而他却给了我
们友情与自尊。
他曾说过,你们不是他的敌人,他对不是敌人的人,是不怎
么介意的。但你们如果伤害我,就算你们躲到玉皇大帝的宝座下,
他也会毫无畏惧地把你们揪出来。我想,我说得够明白了,你们
走吧!”
“你们真是从京都来的?”
金文文态度温和,不再流露寻仇强者的神情。
“这并不重要,姑娘。”银花女煞保持一贯的礼貌笑意:
“皇帝及一班弄臣,在京都专做些为祸天下苍生的狗屁事,所以
从京师来的人,武昌府的百姓除害怕外,其他就是憎恨和唾骂了,
江湖朋友通常不问来处的。”
“他很爱你?”
“他爱所有的朋友,更爱我们这些男女仆从。如果你们真与
我家爷有不解的恩怨,最好直接找他打交道,不要在我身上转任
何念头,这会把事情弄得更糟,甚至不可收拾。”
“他丢下你一个人不加照料,该知道寻仇的人是不择手段
的。”
“他知道我有自卫能力。”
“哦?那你一定是江湖上某位身手超级的高手?可否请教名
号?”
“已往的名号早已埋葬了,目前我只是爷的婢仆。”
银花女煞拒绝透露身份。
“好吧!你既然不愿说,我也不勉强。今晚你家公子被宫二
小姐请走,并已喝得烂醉如泥,目下被安置在宫大小姐的兰园内,
你不耽心?”
“他所做的事,不需要任何人耽心,他也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