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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都不知藏银之处,你逼死我们也没有用。”
“你们真的不知云裳女史的行踪?”
“案发之后,轰动大江南北,不但官府派出大批人手追缉我
们,甚至连许多江湖同道亦在寻找我们,企图分一杯羹。于是我
姐妹西行前来贵堡托庇,而云裳女史则北上隐身,自此就失去联
络。”
“你们三人情同姐妹,谅必无话不说,想想看在大江以北有
那些地方可供她藏身?如经查证属实,老夫一定会遵约解你们身
上的禁制,绝不食言。”
“我姐妹与她乃是以利害为基础的搭档,谈不上什么感情;
虽然她曾表示北上,谁知道是否真的北上?何况天下大得很呢!
她又精于易容,何处不可藏身?”
“哦!如此说来,老夫的希望是落空了。”徐堡主喃喃自语,
突然又问:“你俩与春秋会有何瓜葛?”
“没任何瓜葛。”美人痣少妇断然否认:“虽然我们活动的
范围大多在江南,但与该会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也没有发生过任
何利害冲突。堡主为何问起此事?”
“没什么,我只是信口问问。”徐堡主推椅而起:“明天有
整个白天的时间,可以让你们作最后的考虑,希望被此能皆大欢
喜,夜已深了,明天见!”
两女满目疑色地看着徐堡主的背影消失于门外。
“姐,我从徐老狗的话中听出了某些凶兆,咱们得赶紧离开,
否则连怎么死都不知道。”另一位鹅蛋脸的美妇道。
“好,凌晨就隐身在采购车队中溜出堡。”美人痣少妇下了
决心:“老李那边该没问题吧?”
“连续给他上了十几次洋劲,别说叫他掩护咱们出堡溜出去
游玩,就是要他去死,他也会心甘情愿。”
“芳妹,人心难测,我们还是辛苦些,在他不知情的状况下,
隐身在马车底盘较为妥当,我们只有一次机会,绝不能失败。”
美人痣少妇道。
“好,就这么办,我们这就准备换装……”
口口 口口 口口
俗语说:事不过三。接二连三肯定会出纰漏的。
花非花四个人,就犯了事不过三的错误,先后三次进出长风
堡,逼口供杀掉了十一名警卫,依然无法接近中枢。
她要作最后一次努力,如不成功就撤至回程,找徐堡主算账。
她没料到徐堡主回来得那么快,犯了严重的错误。
一更末,堡门突然打开,先后出来三批黑影,约有四十之数,
转眼间就消失在树林中。
接着全堡的屋宇都亮起了灯光,并不时见到执手火把的搜索
队,在堡内各角落搜索。
潜伏在四里外树林中的花非花等人,看得满脸疑色。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莫非另有人入侵堡内?”织女星道。
“不像是有人入侵,倒像是堡内出了什么变故,否则怎会有
这么多人入林搜索?”花非花摇头道。
“我看今晚咱们还是别进去,此刻堡内既发生某种事故,必
定加强警戒,咱们入堡岂非是……”
“笨蛋,你懂什么?”花非花打断牛郎星的话:“混水才可
以摸鱼呀!他们在乱,正是咱们进去的好机会,你少替我们泄
气!”
“好好,姑奶奶,我不说了,咱们这就动身吗?”牛郎星苦
笑道。
“不,再等一个更次,等他们搜得精疲力尽身心交瘁之时,
他们的警觉必会松懈,那时咱们再进堡。”花非花低声道:“现
在咱们利用这段时间调息一下,以保持最佳的体能状况。”
四人就地在树林中坐息。
二更末,堡内灯火全部熄灭,除了警哨舛,没有人在活动了,
全堡一片死寂。
堡建在山坡上,掘壕引水,水不可能向上流,因此堡后有一
段无水地带,两端筑闸以汇积雨水。
今春雨少,这段壕沟滴水全无,遍长杂草,失去屏障功能。
但因此一来,堡墙高出将近两丈,要爬四丈半的高墙,可不
是容易的事。
但她们非爬不可,这是唯一的进堡途径。
四人都穿了青灰色的夜行衣,与堡墙同一颜色。双手有特制
的双爪爬墙钩,以护臂作支撑,不但可用手爬墙,更可以作为致
命的兵刃。
墙顶的规格一如城墙,内外都有防跌女墙,不时有警哨伸出
头来向外望,也经常有两人为一组的巡,在上面往来监督警哨是
否打瞌睡,警卫极为森严。
花非花的武功在四人中最高最出色。
她领先缓慢地逐砖往上爬,恰好在两处警哨的中间攀援,不
接近至近距离察看,根本无法看出有人攀援的形态。
登上墙头,确知附近无人,这才放下百铁索,把下面的人拉
上来。
不久,四人的身形消失在房舍丛中。
口口 口口 口口
符可为等人,乃是上午辰牌时分到达堡西侧的一座树中。在
入山之前,他已会晤了普超尘派遣潜伏调查的专家高手,对长风
堡中的状况有了初步了解,再经过一整天的仔细侦查,他决定今
晚采取行动。
他本想出其不意地于二更初潜入,但发现堡内突然灯火通明,
并派人出堡搜索山林,知道堡内可能出了某种意外状况,于是只
好等待。
二更末,堡中恢复平静,他开始行动。
他们不走后堡,大胆从前堡攀越。
四个人均换了绸布防水水靠,小心地从堡桥下方潜泳。无所
畏惧地攀爬堡门楼的柱角,像四条灵活的壁虎。
他们的水靠,也与堡墙同色。
门楼上有两个警哨,注意力全放在护堡河对面的桥头,桥中
段的桥板已撤,入侵的人难逃眼下,却忽略了有人从桥下游水而
渡。人接近堡门,警哨除非伸头下望,决难发现下面有人。
目的尚未达到,制警哨是犯忌的事。
这两名警哨相当幸运,没发现有人飞渡天险,也保住了老命。
口口 口口 口口
贵宾馆的密室中,灯光明亮。
徐堡主仍然带着十二名心腹随从,神色难看地踏入密室。
十二名随从留在室外担任警戒。
玉树秀士与太平箫两人已在相候。
这次会晤拘魂手和凌云燕未在场。
“高老弟,贵会这么做未免太不上道了。”徐堡主一踏入密
室,就气冲冲地道。
“堡主在说些什么?在下听不懂。”玉树秀士满面疑色地道:
“堡主不是答应今晚交人的吗?人呢?”
“我正要问你呢!”徐堡主的态度极不友善。
“在下怎知人在那里?堡主这是什么意思?”
玉树秀士本是心高气傲之人,他受不了徐堡主的态度,愤然
推椅而起。
“什么意思你自己心中有数。你不是想省下一笔礼金,而将
人握走偷偷运出堡外?老弟,你这么做是犯忌的,知不知道?”
“慢来慢来。”玉树秀士总算听清楚了:“堡主是说那两个
女人被我们掳走,偷偷运走了?”
“不是吗?”
“我坚决否认堡主的莫须有指控。正如你刚才所说,本会再
怎么不上道,也决不会做出如此犯忌的事。”玉树秀士断然否认。
“真的不是你们干的?”
“在下以个人的人格及敝会的声誉保证,绝不是敞会的人所
为。”玉树秀士正色地道:“这两个女人的武功修为已达一流高
手水准,轻功尤佳,堡主难道没有考虑到她们自己潜行出堡的?”
“我已制了她们的经脉,她们发挥不出二成功力,不可能自
行潜逃。”
“哦!堡主为何制了她们的经脉?”玉树秀士心中一动,立
即追问。
“那是怕事情会突然发生变化,因此,昨晚离此后,即前往
她俩居处,制住她们的经脉,免生意外,想不到仍然出了问题。”
徐堡主懊恼地道。
“哦!是吗?”玉树秀士满含深意地哦了一声:“初更时分
全堡骚动,在下还道是堡中在搜寻入侵之人,原来竟是搜索她们。
这下可好,在下来此的任务未达成,回去不知如何向敝会主覆命
呢?”
“本堡已派出搜索队搜索附近山林,她俩身受禁制,应该走
不远的,除非她们不是自行潜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