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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玉贞打圆场:“我们乐得在徐州玩几天,放松一下心情不是更
写意吗?”
“好吧!”花非花听出欧玉贞话中别有含义,于是不再争取:
“但,你们可要小心哦!”
“我会小心的,不要你们去冒险,便知我十分谨慎。”
晚膳后,他们还详细地计议一番。
沛县微山湖畔的景云观观主逍遥仙客,数十年来皆被人看成
无恶不作的妖人,好色如命,被他碰上中意的美丽女人,这女人
便注定了必定神秘失踪的恶运。
豢养爪牙需要庞大的开支,物质上的享受更是样样要钱,所
以妖道也爱财如命,仅靠信徒供奉的香火钱,那能填满他的欲壑?
为非作歹也就不足为怪了。
一早,符可为等九人,依依道别北上。
近午使分,抵达平湖镇,在镇中最大的平湖老店投宿。
洗掉仆仆风尘,用过午餐,各人在自己房中准备对付妖道的
法宝。
申牌使分,院子里出现三个劲装中年人,所佩的剑装饰华丽,
一看便知是品质极佳可列入宝刃的名剑,看气宇风标,也流外出
剑术名家的气慨。
那位叫五哥的曾家子侄负责警戒,已先一步发出讯号。
三人一踏入院子,符可为也恰好启门外出。
三人一打眼色,三双凌厉的怪眼狠盯着脸上挂着温和笑容的
符可为,似乎想用凌厉的气势把他吓垮,也似乎不相信他是江湖
的剑术名家。
在客房内准备法宝的霹雳虎,启门向外瞥了一眼,重新掩上
房门,不想看结果,对符可为有十足的信心,三个家伙不会对符
可为造成威胁。
“贵姓?”为首留了大八字胡,有一双阴森鹰目的人,用傲
慢的态度问。
“姓符,符九。”他毫不介意对方的傲慢,脸上仍然一团和
气:“老兄高名上姓,有何指教?”
“在下姓谢,本镇不欢迎你!”
“哦!谢老兄,你要赶我走吗?”
“对!赶你走!”
“可否告知理由?”
“没有必要!”
“姓谢的,能表明你的身份吗?”
“反正你走就是了,走了就不要回来,沛县地区不欢迎你逗
留。徐州府的消息早已传到,你是个所经之处灾祸随之的瘟神。”
“哦!原来如此。你用什么赶我走?”
“剑!”
“妙极了!炳哈哈……”符可为大笑:“我就是用剑杀人的
专家,你居然要用剑赶我走!你的剑利吗?”
“小狗少卖狂……”
“竖起你的驴耳听清了。”符可为脸一沉,不怒而威:“太
爷行走江湖,一向抱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宗旨。太爷既未杀你
父母,又未刨你家的祖坟,你凭什么充人样,找上门来用剑赶我
走?呸!你是什么东西?”
霸气十足,骂得痛快;任何人也受不了这种侮辱,三流混混
也会被激怒得失去理智。
果然不出所料,姓谢的忘了一切利害,愤怒得气炸了胸膛,
咬牙切齿拔剑疾冲而上,招出快逾闪电。
符可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拔剑,迎着疾射而来的激光拂出。
锵!金铁交呜声响起,姓谢的剑脱手飞出丈外,掉落在庭院
水池中。
“在太爷面前动剑不啻班门弄斧。”符可为的剑尖点在对方
的左胸:“是你先用剑偷袭的,我有权将剑送入你的胸膛,是不?
是谁交使你们来的?说!”
“仙长知道你……你很了得……”姓谢的两臂分张,身形半
挫,脸色发青:“所以……要在下请……请你走……”
“仙长?什么仙长?”
“逍遥仙客……”
“哦!我知道这个人。”符可为不动声色,干脆装糊涂套口
风:“但我不认识他,他为何要请我走?”
“仙长上了年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你不在他地盘上
逗留,就不会有伤和气。”
“就这样?”符可为收回点在对方胸膛的剑。
“是的,就这样。”
“还有其他原因吗?”
“没有了。”
“他要不要回音?”
“无此必要。””
“他没问我愿不愿意呢!”
“你……”
“叫他亲自来赶好不好?”
“阁下……”
“我行道天下,从不承认任何人划地盘圈禁区。劳驾你返报,
要他收回成命,不过问我的去来,否则……”
“岂有此理!”姓谢的傲慢毛病又来了。
“你给我闭嘴!”符可为虎目怒睁,对付强梁不能用软的:
“否则,他不来找我,我就去找他,我说得够明白吗?”
“你……你……”
“这里到沛县,来回不到一百卅余里,腿快的一天来回绰绰
有余;明天这个时候,符某在店中等回音,他如果不来,我就去
找他!”
“你在找死……”
“那是我的事。我办事,必须有充分的理由,理由愈多愈好,
现在又多了一个理由。”
“你胡说些什么?”
“不懂就算了,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你会后梅的!”姓谢的气冲怒叫,带了同伴离去。
“曾叔,咱们猜对了!”符可为欣然叫。
“两批人果然在那儿,妖道欲盖弥彰,不打自招,拙劣得很,
他心虚了!”霹雳虎启门笑道。
“不,妖道不是心虚,怕我前往闲事,而是故意激我前往,
以便一劳永逸。我猜,徐堡主所给的金银珠宝一定极为可观,倾
家买我的命,妙哉!这种财不发,岂不是白痴?咱们明天就北上
沛县。”
“你的意思……”
“搬空景云观的藏宝库!”
“我看你真可以做强盗,后生可畏!”霹雳虎苦笑:“长风
堡故事重演,你把那些昧着良心,巧取豪夺的妖魔鬼怪整惨了!”
口口口口口口
景云观不在县城内,在东门外十里,微山湖畔。
该观占地甚广,大殿雄伟壮丽,散布若廿余间殿堂,香火鼎
盛。
在外表上看,景云观与其他道观并无两样,只不过比较华丽
些。但地底的建筑,面积比地面大两倍,陈设更是极尽奢华。
外人不可能进入,也没有门户可入,只有妖道的亲信弟子,
才有资格从极隐密的门户出入。
消遥仙客从不将要求庇护的人留在景云观,受庇之人得自行
设法找地方安顿,他只负责对付前来追索寻仇的人。
景云观旁的小村,是一座小小的市集,有二三十家店铺,大
半是贩卖香烛神器,靠香客光顾的小店。
由于距县城过近,所以没有客店,但村中有些房舍可以租给
香客暂住,一切自理,没有人招待侍候。
徐堡主父子八个人,以及玉树秀士六个人,就在这里分别租
了一座有院子的房屋居住,雇了几个村夫村妇听候使唤。
本来他们可以到县城居住的,但认为在景云观附近比较安全,
消遥仙客在城中派有人暗中保护,有点靠不住,保护网张得太大,
必定有空隙难以周全。
长风堡就是抱包庇的人,安顿在堡内严密保护的。
这两批人住了几天,就已经感到有点不对了。
景云观每天都有香客往来,怎知道其中有没有意图不明的人
混入?
出了事再善后,亡羊补牢未免风险太大。
显然,妖道用的就是亡羊补牢的老手法,提供庇护人的安全。
这也就是说,如果有人混入闹事,再出动人手加以格杀。
但如果来人不怕死,以命换命,事后虽然逃不掉被格杀,仍
算是成功了。
如果符九混进来,一剑宰了他们,妖道即使能杀得了符九,
但这对他们又有何好处?
徐堡主和玉树秀士曾经向景云观的执事人员提出住进观内的
要求。
观内有许多道侣们住宿的精舍,接待一些有头有脸的香客们
住宿;可是他们的要求被执事人员拒绝了,后经据理力争,执事
人员表示须禀报观主定夺,命他们先回居处等候通知。
徐堡主和玉树秀士回到居处不到一个时辰,景云观派了一位
老道告知观主的决定后,立即走了。
徐堡主马上派人请玉树秀士过来商谈。
“结果如何?”玉树秀士一踏进厅堂,迫不及待地问。
“妖道原则上同意,但却提出两个条件,假如咱们不答应,
那就免谈。”徐堡主苦笑地道。
“什么条件?”
“第一个条件,是要求咱们再捐赠香油钱五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