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海天龙摆拳直捣牟道的太阳穴,牟道一剑刺向他的小腹;他向左一闪,牟道趁机前冲。
白三败本可以给牟道一刀,那样或许能有所收获,怎奈他不热心,致使牟道逃之夭夭。
把侯文通的东墙又推倒一片。
郑和没有参与堵截,他不屑这么干。
侯文通把牟道大骂了一通,回到屋里去。
牟道逃出侯家,溜进了小巷。在风雨中,他胡走一气。
雨后的早晨是清新的,他在清新里逃到城外去。他浑身是泥,要找个干净的地方洗个澡。
他正在那里出神,忽听背后飘来歌声。
“送瘟神,固元根,不明丹道终不深,世人只知向外找,哪知金丹在己身,少小儿郎多孟浪,不愿勤用心……”
牟道回头看,一个黑衣老道向他走了过来。老道颇有些仙家气魄,目光如电似水。
老道的身法飘灵,足见技艺精妙。
牟道冲他一笑:“老前辈,我们打个赌吧?”
老道轻笑说:“你以为自己会赢?”
“不错,通常我的运气早晨最好。”
“巧了,清晨我也没做过冤大头。怎么赌?”
牟道说:“我练一趟剑,你若能猜出是什么剑法,是好是坏,就算你赢;反之,你输。
你若输了,就要为我做一件事,反之亦然。”
老道笑了起来:“你不会胡练吧?”
“我练的绝对是名剑,眼睛只要长的是地方,绝对一看就知道是何剑法。”
“那好,你练吧,我不相信你的运气比我好。”牟道一笑,挥剑练了起来。
他练了没几招,老道就笑了,看出是“越女剑法”。慢慢看下去,是好是坏他分不清了。
他是剑道高手,竞弄不清级道的剑术到底如何,这让他迷惑。在他眼里几乎没有不透溯,万料不到会在剑术上碰到一本糊涂帐。
牟道的剑术是时好时坏,好时惊天绝地,却不见威力;坏时鬼头日脑,反而剑芒暴涨,一片混乱,纠缠不清。
牟道练完剑,笑问:“前辈,你的运气如何?”
老道说:“你很会打赌。公正他讲,你的‘越女剑法’无所谓好坏,这似乎不符合你的要求,看来我的运气比你差。”
牟道哈哈地笑起来:“老前辈不愧是真正的高人,输了也不胡来。那我就不客气了,你替我去救一人吧。”
“救什么人?到哪里去救?”
“救一个女人,到开封侯文通家里。”
老道士哈哈一笑:“你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还那么稀奇古怪干什么呢?”
“我还不够老,若是手段比你还高,那你才觉得更怪呢。”
老道士更乐了:“你似乎更喜欢斗嘴。帮你救人可以,不过若是碰上熟人则不能干。”
牟道连忙答应了他。
两人并肩西行,走得不快。
牟道见缝插针,向老道请教。
老道士注意观察了他一会儿,点头说:“弄了半天你只是功力高,别的都是半瓶醋。”
牟道说:“这有什么办法呢,我是半路出家,‘师傅’还是拾的呢。”
老道士一怔,他忙解释。
牟道不语,暗打主意。
过了一会儿,他开始反问,老道士上了两回当。不过属于秘传的东西他还是一无所获,仅知道了些大致情况。
他这已很满足了。一点点积累吗。
侯家正在修大门。
牟道笑道:“侯家真有钱,一下大雨就换门。”
老道士“嗯”了一声:“这倒新鲜。”
两人进了侯家,正与侯文通相遇。
侯文通看见老道士,顿时把牟道忘了,乐得眉开眼笑:“前辈大驾光临,晚辈荣幸之至。”
老道士说:“你一年要换多少门。”
侯文通立时火了,一指牟道骂道:“都是这小子捣的鬼,毁了我的传家宝。”
老道士一怔,道衍与郑和等人走了过来。
牟道见千手神猿不在,心安了许多。
不料道衍一见老道士,连忙热乎起来,笑道:“张道兄神仙中人,相见不易呀。”
牟道暗叫不妙,坏了,他们是一伙的。他想不到老道士竟是武当派鼻祖张三丰。
张三丰是传奇式的人物,连明成祖朱棣对他都十分倾慕,郑和对他自然也格外恭敬,连忙与他套近乎。
明初四代皇帝都想与张三车坐而论道,都没能如愿。郑和与他热乎不排除有顺手捞功的念头,若能把张三丰请到皇宫里去,他想象得出朱棣会怎样地赞赏他。也许这念头被压得很深。
张三丰对他们懒得有热情,平淡地说:“我来是救人的。一语惊人。道衍等大惑不解。”
“这里有谁需要你救?”道衍问。
张三丰道:“我们是熟人,那就用不着救了。”
牟道见功败垂成,叹息了一声:“我的运气总是昙花一现。”
海天龙道:“这回你连运气也不会有了。任你能上天,我们也不会放过你。”
牟道说:“夜里我一个人你们都没办法,大白天里我们两人了,你们还会有高招?”
他把张三丰也扯进去了。
张三丰忽道:“我和你可不是一伙的,你别乱作主也不打一声招呼。”
牟道脸色一寒:“不够朋友。”
张三丰说:“我倒不反对一同离去。”
海天龙高声道:“张真人,他是朝廷的钦犯,请您不要在当中插一杠子。”
张三丰轻哼了一声:“我喜欢做的事,向来都一做到底。”
郑和见事情要弄僵,忙说:“张真人,您要做什么,还没有人不给您面子,我想说京城挺不错,您不想去一趟吗?”
“该去时我自然会去的。”
海天龙不买他的帐,趁他扭头之际猛地欺向牟道,拳捣他的“乳中穴”。
张三丰轻声一笑,探臂一摆,使出“蛇形刁手”奇学,虚影一晃,扣住江比龙的手腕,随手一掷,海天龙一个趔趄摔倒地上。
他竟然与张三丰走不上一招,这也是奇闻。
牟道乐道:“动手也不打招呼,活该!”
海天龙羞恨无比,却不敢再贸然动手。
道衍说:“道兄的神技更胜从前了,可佩呀。”
张三丰淡然一笑,没有吱声,飘身就走。
牟道随后跟上。
海天龙欲扑,郑和止往了他。
张三丰在一座古寺前停下,说:“你若不再赌的话,我们就该分开了。”
牟道笑道:“你的运气那么好,赌也白搭。”
张三丰扭头进了古寺,犹如一阵风。
牟道在古寺外站了一会儿,悄悄地跟过去。
他觉得张三丰有点奇怪,盯着他也许能有点收获。
古寺很小,寺院中央的槐树下仅有一个坐掸的老和尚。老和尚双目闭着,仿佛快要死了。
张三车走到他身旁坐下,一语不发。
牟道在墙角旁窥视着,不知他们搞什么名堂。他有些急躁。
过了许久。
老和尚才开口:“你总算来了,这也许是我们的最后一面了。
昨夜我偶得一谒,权作我们的最后交流吧,我不能把它带走。”
张三丰道:“我听着呢,你说吧。”
老和尚沉吟了片刻,说:“法空亦非空,灵中有非灵,明透一片暗,扬洒不是动;举我自有我,灵我不是空,信也不是诚。”
张三丰面上泛起一片红光,点了点头。
牟道在暗处不由喝彩,好个老和尚,佛法倒精,“信也不是诚”,这不是让人怀疑一切吗?谒子不难明白,要体悟其中的玄妙那就分外难了。
不过牟道还是感到了活生生的东西,那无疑是一种自在的生命。他神思飞扬了一阵,感到有种冲动、一种创造的冲动。
他忽儿明白了什么。
越女自有剑,“灵中有非灵”,这倒合了我的“别扭”。看来“越女剑”不合自己的禀性,自己得有独特的表达才好。自己的剑术应该是自己最好的写照,越女剑显然不是。也许是时候了,该有属于自己的剑术了。那什么样的剑术才是自己的呢?
他心中忽地扬起一种萧洒,那是生命的大写意,一轮壮丽辉煌的太阳冉冉升起,看来“太阳剑”才是自己的。
他马上想到一把剑在太阳下光茫四射。
他欣慰地一笑,开始创造自己的剑术。
创造是难的,这没有例外。牟道也不能一下子就创出自己的剑术。他要不停地去想,去感。创造也是高尚的,几乎唯有日月可与它媲美。
西边飘来一片云,天阴了下来,又要下雨。
牟道连忙离开古寺。他的思想活跃得没法儿站在一处了。向南走了有二十丈,迎面碰上海天龙等人。他们在一旁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