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吴天君受了致命的打击,七孔流血,艰难地说:“总算把她交给了你,我死也瞑目了。”
牟道有些感动,欲表谢意,他却一歪头,死了。
张严馨心里酸酸的,怎么也想不到他会为救自己而死。她能怨恨他吗?
郑和见张严馨落人牟道之手,眼睛都红了,弄了半天白忙活了,他咽不下这口气,更重要地是坏了他的大事,这是不能饶恕的。
他飞身向前一扑,欲与范幼思等人合击。
牟道身子一飘,犹如一股轻风远了。
雷婆婆、范幼思随后追去,咬住不放。
牟道挟着张严馨狂奔出城,在一片草丛旁停下。
雷婆婆恨道:“小鬼,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牟道冷然说:“我又没偷你家的东西,你追我干什么?难道我不能让你老实吗?”
雷婆婆哼了一声:“小鬼,我若怕别人的大话,早被吓花了。你唬不住我。”
牟道无语了,抽出剑来:“让它告诉你吧,你是吃硬不吃软。”
雷婆婆的眼皮一跳,不由退了一步,左眼跳财,右眼跳祸这是古训。她跳的是右眼,没法不小心。信念有时比刀厉害。
范幼思向前迈了一步,冷静地说:“我并不想与你为敌,只要你告诉我真相,我会原谅你的。”
牟道道:“我却不想让谁原谅。你想知道你爹是怎么死的,问海天龙去,他更清楚。”
范幼思的脸色冷了,恨在增长。
雷婆婆说:“与他论不出个理来,手比嘴强。”
两人一左一右向牟道逼去,要拼命了。
张严馨忽说:“兄长,别管我……”
牟道微微一笑:“不管你,那我还有什么事干呢?放心吧,我能静下去的。”
张严馨深情地一回眸,无限情思都投了过去,胜过千言万语,大浪淘沙,稀不了真情谊。
雷婆婆骤见有机可乘,碎步飞连,摆臂而上,双掌拥起巨大浪劲,拍向牟道的后脑勺。
范幼思滑步抢进,直取他的眼睛,亦够狠的。
牟道身形一矮,仿佛映日莲摇头,长剑猛挑。一招“地绝天灭”又告出手,不见光影,外行人还以为在强敌之下他把剑藏了起来呢。
惊叫连起,两人飞退。
牟道含笑而立。
雷婆婆受了伤,恨不能抑;范幼思肩头亦中一剑,心凉了,脸更黄。
张严馨松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享受片刻眩晕般的安宁。
雷婆婆盯了牟道一阵子:“小鬼;算你狠,这一剑我不会白吃的!”
闪身而逝。
范幼思也没法呆下去了,随后而去。
牟道走过去,笑道:“这里是我们的了,你想说什么?”
张严馨并不很开心,淡然道:“这里好大,我觉得一切全是空的。”
牟道摇了摇头:“这不是最好的感觉,我以为你会说些犹如你的美丽一样的东西。”
张严馨双手抚了一下脸颊,叹道:“多少灾难都从此起,我正想毁去它呢。美也是痛苦,双重的痛苦!”
牟道忙道:“这个念头要不得,人间若没一份美丽,那还象样吗?你是最可贵的。”
张严馨心头一亮,犹如温泉流进了身体,感到一种温馨甜蜜,恍惚看到了超越自身的东西。
她的笑十分奇特,先从双腿上展开,然后收缩到眸子里。这全是献给牟道的,美极了。
牟道一阵激动,真想把她搂进怀里,但他毕竟读了大多的儒家书,终没敢唐突。他想不出那样会出现什么结果,乘人之危吗?顺手牵羊?
她是高洁的,心却脆弱,经不注刺激。
张严馨见他傻乎乎的,扑哧一笑:“你这是干嘛哪?”
牟道一惊,忙把目光移向一边去:“我在奇怪呢,你的脸怎么的这样有引力。”
张严馨道:“你一天有多少这样的奇怪?”
“一次,我可不是三心二意的人。”
张严馨又笑了,仍是轻轻的,脸上却无笑纹。仿佛在深层里。
牟道又呆了,这更怪。
不知何时,他抓住了她的手,温软软的,细柔柔的,柔软到他的心里去。这是在干嘛,有更好的比喻吗?真是奇怪呀,他一点也不知道是怎么抓住她的手的。这成了一个永久的谜。
他想顺着她的手腕向上摸,反而觉得向下滑了,他眼前奇异的世界终没向他展开。他还要努力,忽觉手里空了,不由怔住。
张严馨忽他说了话,仿佛来自远处:“牟兄,你还有别的事可做吗?”
牟道扭头看了她一眼,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个闲人吗?
他愣了一会儿,说:“有人要杀我,我也要杀人,这都是别人代替不了的。”张严馨沉吟了一下:“那我会成为你的累赘的,把我送到戈剑那里去吧。”
牟道呆了一下:“那以后呢?”
张严馨凄然一笑:“如果还有以后的话,以后再说吧,现在就够难的了。”
牟道唯有依她,心里空空的。女人太有见解,那神仙也没法。
两人悄悄回城去,在街上碰到了戈剑,她正找他们呢。
戈剑扑到张严馨面前,抓住她不乐地说:“姐姐,你总是想一个人找兄台去。”
张严馨啼笑皆非:“我这又找你来了,你能一个人和我在一起吗?”
戈剑大喜:“当然能了!这就走吧?”
张严馨点点头,三人进了一条胡同。
到了戈剑住的地方,牟道在门口停住了,轻声道:“你妈在里面吗?”
“在呀,你不敢见她了?”
牟道说,“小心你妈,别让她把你们出卖了。”
戈剑顿时好恼:“你妈才这么坏呢!
牟道碰了一鼻子灰,冷道,“以后你会明白的。”转身走了。
戈剑拉着张严馨进了院子。
牟道几个起落又到了郑和的住处,大院里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了。
他四下找寻了一番,出了院子。走不多远,一个乞丐低着头走了过来。他觉得面熟,便堵住了那人的去路:“知道海天龙去了哪里吗?”
乞丐是侯文通,忙说:“我也在找他呢。”
牟道一笑:“你与他曾是一伙的,找他不难吧?”
侯文通“咳”了一声:“我现在岂能随便见他,躲还躲不及呢。”
“你找他什么事?”牟道问。
侯文通恨道:“文疾这个王八蛋抓住了我儿子,我想找他打听一下我儿子怎样了。”
“你怎么又担心起儿子来了,逃命不是更要紧吗?”
侯文通苦着脸说:“多逃一个是一个吗。”
牟道道:“那好,你带我找他去吧。”
“不行,我不能出卖朋友。少侠,你放我一次吧。”
牟道想到侯至爽,不好再难为他了。
侯文通飞奔而去,牟道去找侯至爽。
客栈里乱糟糟的,侯至爽不知去向。
牟道在周围转了一圈,寻问了几个人,一点线索也没有。
他又跑了两个地方,还是一无所获,他要找的人好象一下子从地球上消失了似的。
他正疑惑,忽见辛子林飘忽一闪进了一家院子,他靠了过去。
越墙入内,辛子林正向修华大摆龙门阵,夸夸其谈。
修凡忽道:“你不是说这次把海天龙的鼻子拿回来吗,怎么两手空空?”
辛子林笑道:“姓江的那小子忒狡猾了,一眨眼换一个地方,我还没追上他呢。”
修凡不乐意了:“那你来这里干吗?”
辛子林挤眼一笑:“我来看看我的‘耳朵’呢,它们可是已先嫁给我了。”
牟道忽然现身,三个人吓了一跳。
辛子林说:“老兄,我已让给你一个了,还要再把她们夺走吗?”
牟道道:“海天龙设和你串通一气吗?”
辛子林连忙辩白:“你别冤枉好人,我怎么会跟他乱穿一条裤子呢?他去了哪里我都不知道。”
牟道审视了他片刻:“三儒在哪里?”
辛子林低头一想:“好象出城去了。”
牟道飞身出了院子,直奔城外。满眼热风满眼绿,外边哪有人影?似乎有几个闲人在乡问的小道走着,那又不相干。
他在城边转悠了一会儿,忽听北边的树林里有打斗声,他快速靠了过去。
树林里争斗正酣,不知有外人来。极芒神姥一拧长剑刺。
向老道姑的胸膛,疾如惊电。老道姑急间稍退,正被刺中;与此同时,老道姑也击中对方的脸颊,两败俱伤。
忽地,文疾从一棵树后冒出来,轻轻笑道:“你们这又是何苦呢?”
极芒神姥气道:“她与那个姓候的小子把我的小草拐跑了,我能不找她理论吗?”
老道姑怒